於是卞奕飛拿起那翡翠玉笛就吹了一來,一曲歡婉轉悠揚的曲調頓時傳來,曲中感情細膩,似是在述說愛情,但曲調灑脫豪邁,讓人聽了精神倍加,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
宴姬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紀時,多年前最愛的一部電視劇《還珠格格》來,那部電視劇裡的主角們的友情愛情讓她羨慕不已,而其中的主題曲更是讓她十分喜愛。
此笛聲正與那主題曲十分切合,於是她便隨着笛聲唱了起來:“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動……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聲音甜美響亮,在空蕩的山谷中不斷迴旋,似是天籟一般。
衆人都被宴姬的歌聲所吸引了,誰也不知道,宴姬居然有這般美好的聲音,誰也不曾聽過像宴姬所唱的曲調這般歌詞這般灑脫,曲中所寫的山盟海誓更是讓人羨慕不已。
湛泠澤看着宴姬,聽着她歌中所唱,瞬間也是明白,她心中定然也是期待着一份天長地久的感情,縱便是山峰沒有棱角,縱便是河水不再流動,也不會變的感情。
而他願意做那個守護她的人,陪她看細水長流。
一曲畢,所有人皆是用十分讚賞的眼光看着宴姬。
卞奕飛更是敬佩不已:“宴姑娘,你所唱是何曲子,這詞曲真是十分絕妙啊!”
卞奕飛本來就是喜歡自由無拘的生活,而宴姬所唱正是唱出了他的心聲!那曲子中描寫男女情感的地方更是讓他感動不已。
“嘿嘿……我唱的曲子是我家鄉的曲子,你們都沒有聽過的……”
宴姬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被他們這三個大男人同時盯着看,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姬兒……你爲何又說胡話了,你的家鄉不正是京城麼?”
司寇荀翔蹙起了眉頭,難道姬兒她又犯病了?自從姬兒消失六年又出現以後她的性子大變,原來時常癡傻的病也似乎好了,可是她的記憶卻似乎出了一些問題,總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難道是漠北?”湛泠澤也心生好奇。
宴姬知道無法解釋這些,便只能隱瞞過去:“恩,那裡不也算是我的家鄉麼?”
隨後,大家卞奕飛又開始吹奏起了笛子,司寇荀翔爲大家表演舞槍,他手中的鎏金白銀槍可不是一般武器。
幾番表演之後,衆人這纔有了倦意,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不知不覺天亮了,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在這深山老林裡幾人圍着篝火載歌載舞一番,而後入睡,確是一種特別的體驗。
卞奕飛被尿憋醒,剛剛打算去解決一番,突然只聽見他驚恐的喊了起來。
“不好了……大家快來看啊……”
頓時所有人都被吵醒,迷迷糊糊間走到他身旁來,定睛一看,皆是喜出望外。
原來,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拴着三匹紅色寶馬。
“哇塞……這馬是老天爺賜予我們的嗎?”
宴姬又驚又喜,他們剛剛丟了馬車,正愁怎麼趕到火海城去呢,這倒好,有人就送給了他們寶馬。
司寇荀翔一看,更是滿臉疑惑與驚奇。
“這三匹馬都是上等紅鬃烈馬,可日行千里……這……實在是奇怪……誰會將這樣的寶馬留在這裡?”
“更奇怪的是我們昨夜並未有一絲髮覺……”湛泠澤當然也是一頭霧水。
卞奕飛高興的牽起一批馬來,輕輕撫着它的背,滿是得意。
“不管那麼多了,正是我們如今所需,如此就不怕耽誤太多時辰了,有了這寶馬恐怕一日就可到達火海城了……真是雪中送炭啊!”
多多也歡快的跳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騎過馬呢,終於可以體驗一下了。
“太好了太好了……多多可以騎馬了……”
湛泠澤心裡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這無緣無故有人送給他們三匹寶馬,剛好還是三匹,不正是爲了幫他們麼?可是這究竟又是誰呢?會不會其中有詐?
可是也容不得多想,他們幾人都在,這三匹也是活生生的馬兒,又能有何問題?
“既然如此,我們便趕緊出發吧……”司寇荀翔建議着。
多多卻突然拉下臉來。
“孃親,多多餓了……”
宴姬蹲下來,耐心的和多多解釋:“多多,你要不然在忍一忍,我們的包袱乾糧都隨着馬車掉入懸崖了,只能等遇到有人的地方纔能有吃的……”
雖然宴姬也很心疼她的兒子,可是如今確實也是沒有辦法。
“是啊,多多,再多忍耐些時辰!”司寇荀翔也勸着。
只見多多不悅的嘟起了小嘴巴,一副受了委屈可憐巴巴的樣子,其實他昨天晚上就餓了,只是知道沒有吃的所以一直忍着,早上小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個不停,現在還讓他忍!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餓呢!
只見湛泠澤卻突然急忙向不遠處的草叢走去,輕輕揮舞手中的碧天寶劍,而後,只見他又拎着一隻野兔向衆人走來。
多多看見湛泠澤手裡的野兔,心裡歡喜的不得了。還是湛叔叔對他好,心疼他,有兔子肉吃了,太好了。
湛泠澤又重新生起了火,將那兔子剝了皮後,拿着樹枝一穿而過,烤了起來。
宴姬看着湛泠澤乾脆利落的樣子,心裡有些溫暖。其實他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有些霸道無理,可是細心起來默默付出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可愛。
不多久那兔子肉便烤好了,瞬間瀰漫出一股濃烈的香氣。雖然沒有調料,但是就是這種原汁原味細膩的肉香,讓大家吃的都很香,不過,也可能是確實餓了的緣故,俗話說的好,餓了吃什麼都香!
吃完兔子大餐,衆人便準備啓程。
司寇荀翔牽起一匹馬,很輕鬆的就坐了上去,隨後向宴姬伸出手來。
“姬兒,你和多多不會騎馬,就和我坐一匹吧!”
這動作可真快的,湛泠澤還沒有反應過來,司寇荀翔就去搶人了,可惡!
宴姬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湛泠澤,而湛泠澤確實一副十分無所謂的樣子,於是她也不好拒絕,伸出手來放到了司寇荀翔的手上,而後被司寇荀翔一把拉上了馬,坐在了他的前面。
隨後司寇荀翔又伸出手來,欲要拉多多的手。
“我要和湛叔叔一起!”
不料多多卻是嘴撇到一邊,轉過身去,走到湛泠澤身邊去。多多看見司寇荀翔和孃親在一起就十分生氣,他當然是希望孃親和湛叔叔一起的,不料孃親卻上了司寇荀翔的馬。
湛泠澤看見多多向他走來,一把抱起了多多,將他放至馬上,隨後自己也瀟灑坐上。
宴姬和司寇荀翔卻是一臉複雜的看着多多和湛泠澤。
司寇荀翔知道多多不喜歡他,而是十分喜歡湛泠澤,可是他並不能左右多多的想法,也不能控制他的思想,不過,只要宴姬還接受自己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而宴姬看着湛泠澤和多多,湛泠澤和多多對她皆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這讓她很尷尬,看來,多多徹底被湛泠澤俘虜了。
三匹馬飛快的奔馳着。
宴姬從未有過這樣爽的體驗,就彷彿是現代的飆車一般,只不過變成了馬,刺激又新鮮。
湛泠澤一手抱着多多一手用力的甩着繮繩,瀟灑豪邁的奔在三匹馬的最前方。
繼而司寇荀翔發現了湛泠澤對他的故意示威,也不甘示弱的,也拼命的甩起馬繩來,瞬間馬兒又快速飛馳至湛泠澤馬兒的前方。
卞奕飛在後面看的一頭霧水,他顯然是明白了他的師哥和長安王是在賭氣,故意借馬兒一決高下,顯然都是爲了宴姑娘。
還好自己在知道師兄對宴姑娘的感情後毅然放棄了對她的想法,否則在這場爲了一個女人的爭鬥之中,他肯定會死的很慘。
哎,當宴姑娘是個朋友,其實還不錯,至少是安全的!
就這樣,一路狂奔。
只是一路他們都零零散散的見到一些災民的遷徙,他們個個疲憊不堪的行路。
到傍晚時,走至一處路口,巨大的地界碑石吸引了他們。
“我們到了火海城地界了!我們到了!”卞奕飛突然激動不已。
終於到了火海城,這路上還真是不容易啊。
這時有一名對老夫妻從碑石方向走了過來,一臉的憂傷。
“年輕人,你們可千萬不要再往火海城的方向去了,火海城附近已經被那些妖獸給完全佔領了……離那裡較遠的居民現在都在往四處遷徙了!你們還是快些逃命去吧!”
這對老夫妻說起這妖獸來,心裡滿是憎恨,這些畜生讓他們的晚年也不得安寧,現在他們兩不得不去投靠已嫁向遠方的女兒家去。
司寇荀翔一聽,突然緊張起來,他知道有妖獸在附近禍害,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這般嚴重,火海城界內的居民這麼多如今都在向外逃着。
“老阿姨,那火海城城內的居民呢?”宴姬有些不解,若是這些妖獸禍害人間,那麼大家肯定都要四處逃走去,可是那兩位老人卻沒有說火海城內的居民。
只見老漢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彷彿不願提起一般。
“火海城內的居民現在已經被妖獸包圍了,他們在郊區肆意妄爲,原本火海城內爲了安定民心全程禁嚴,不許出入,可是如今那些妖獸距離那火海城內越來越近,他們就是想逃也不敢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