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荀翔看着院子裡面的合歡樹,因爲他很清楚宴姬說的這句話是慌話,至於到底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我就不明白了,湛冷澤到底爲什麼要纏住我們母子不放呢。”宴姬搖着頭無奈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司寇荀翔有點不明白,宴姬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纏住不放,難道說這個湛冷澤發現了什麼,還是說宴府的人有找過湛冷澤。
“宴姬,你如果說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明白嗎。”
宴姬點了點頭,的確在這個京城裡面,自己最應該信任的就是司寇荀翔,宴姬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司寇荀翔對自己的感覺,而且從他那無微不至的關懷中可以看出來。
“那個,京城宴府,明天是不是也會出現在祭天大典上啊。”
湛冷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點了點頭,祭天大典,不僅僅是皇家的一種祭祀活動,尤其是湛冷澤這次認祖歸宗,正式的成爲烈焰國皇子,要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所以皇上當然是會要更懂的達官貴臣出席的,當然也包括宴府。
這個宴姬早就已經想到了,宴府在京城的地位不算一般,能夠將宴柔兒嫁到侯爺府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既然他們爲了要自己離開,甚至於可以那麼殘忍的方式對待宴姬,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除掉自己,那麼就真刀真槍的來好了。
上一個宴姬瘋瘋癲癲,你們可以任意的欺負,可我不一樣,既然已經互相知道了,那麼就見面吧。
宴姬總是感覺,他從遙遠的漠北迴到這裡,湛冷澤,司寇荀翔還有京城宴家一個個的聯繫到自己身上,這絕對不是巧合。
如果回來之後,就是一定要接受這樣的現實,那麼也無所謂,你們不放過我,那麼我也一樣的不會放過你們的。
宴姬覺得,湛冷澤同樣是如此,似乎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至於這些事情究竟是什麼,恐怕這個傢伙也是一樣的等着自己去問,不過時機還沒有成熟,不然的湛冷澤早就會拿出這個殺手鐗了。
如果說多多的父親真的是湛冷澤的話,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阻攔了,該相認的的血緣關係,就算是自己再怎麼阻攔,也是一樣的沒有辦法的。
至於湛冷澤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也只能是等到以後才能夠知道了。
謎底就在眼前,不過還要走好一段路,不管這段路究竟是好走還是不好走,只要是她宴姬想要做的那麼就一定要做到。
既然他們去,那麼自己明天就正式的亮相吧。
司寇荀翔看着宴姬心情一下子又變得明朗了起來,就知道他已經想清楚了一切,可是這明天的祭天大典,究竟能不能順利的進行,還是一個未知數。
“宴姬,你和多多,明天還是留在家裡面吧。”司寇荀翔很是平靜的說。
“爲什麼。”宴姬不明白。
司寇荀翔嘆了一口氣說:“明天,祭天大典上,二皇子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是擔心你和多多的安全,所以還是不要過去了。”
二皇子,難道說就是那個想要才至於自己於死地的混蛋嗎,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會的。”宴姬十分肯定的說,“湛冷澤那樣的精明,再加上明天又是他那麼榮耀的日子,怎麼可能會讓他破壞呢。”
司寇荀翔搖搖頭說:這宮中的情況,比你所想象的要複雜,有一個二皇子,就一定還會有其他人,防不勝防,湛冷澤也未必能夠安然度過,所以你還是留在家裡的好。”
因爲司寇荀翔清楚,六皇子欒煜淳的病已經好了,所以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憑藉着這兩個人的勢力,真的是想要做點什麼的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宴姬還是沒有改變要出席的想法,她去那裡,並不是想要見證什麼狗屁認祖歸宗的祭天大典,而是想要去見見那些該死的宴家人,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嘴臉。
司寇荀翔勸不得她,也只好作罷,不過明天一定會派紫衣,形影不離的保護着他,絕對不能夠出現一點點意外。
宴姬到了多多的房間的門外,敲着門說:“多多,是孃親啊,剛剛孃親的腦子有點亂,所以纔會對你發火,真的是對不起啊。”
這麼大半天,這樣稱誠摯的語言,應該是能夠打動這個倒黴孩子了吧。
再一推門,居然沒有上鎖,只是這房間裡面卻是空無一人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真的就是留書離開了。
孃親,你真壞,所以我去找湛叔叔了。
什麼,什麼時候養成離家出走的壞習慣,雖然是已經不阻攔他和湛冷澤見面,可是這樣的發展速度,還真的是有點太快了吧。
臭小子,居然會爲了那麼一個傢伙拋棄你老孃,我看你還真的是沒有良心,虧得我平時對你那麼好,結果,你竟然就這樣生生的不要我了。
宴姬越想越生氣,所以決定走一趟長安王府,自絕對不能讓這個小東西養成傷天害離家出走的壞毛病。
“多多,多多,多多,你快點出來。”
宴姬再一次長安王府,這一次更加的恐怖,手上拿着一把大砍刀,那架勢,頗有些嚇人。
凌雲笑盈盈的走了出來:“宴姑娘,您說您這是做什麼”
“幹什麼。”宴姬翻了一個白眼說,“我來找我的兒子,你說怎麼把我兒子拐騙到這個地方來的。”
凌雲不卑不亢的走上前說:“宴姑娘,我們王爺明天就要舉行祭天大典了,你這是做什麼,莫說我們王爺現在的身份,這明天就是皇子了,你這樣可不好啊。”
宴姬想想也是,不管怎麼樣,這湛冷澤也是一個要臉面的人了,再說了在自己兒子的面前千萬不能夠有什麼不好的印象,當即就扔掉了手中的大刀。
“帶我去見我兒子。”
多多和湛冷澤正在在金魚池邊喂金魚,看着孃親過來,多多還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撲了上去,“孃親,你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宴姬帶着幾分怨氣的說,“你都已經不要我,跑到別人家裡來了,我當然要抓緊了,不然的話,說不定你就真的被什麼人搶走了。
湛冷澤站在一邊不說話,臉色平靜,只是低低的看着池中的金魚。
多多看着兩個人,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自然也就不敢說話。
宴姬抱着兒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的兒子帶回去了,以後如果說想見他,一定要經過我的允許,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一聲,另外,明天的祭天大典,我們母子都會出席的。”
湛冷澤點了點頭:“本王明白了。”
那好吧,多多覺得如果自己說真的繼續留下來的話,恐怕就會真的惹得孃親不願意了,還是不要了吧。
“湛叔叔,我們明天就再見吧。”多多很有禮貌的說。
湛冷澤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容:“好了,叔叔知道了,那麼我們明天見吧。”
宴姬還真的是有些奇怪了,這個湛冷澤平時就是一塊冰塊臉,見到誰都是一樣,唯獨只有多多,怕是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了。
“對了,湛冷澤。”宴姬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下說,“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明天最好多幾個心眼,小心樂極生悲,明白嗎。”
湛冷澤沒有迴應,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算了,自己一番好心竟然被當成了驢肝肺,你要死要活,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就這樣吧。
湛冷澤當然明白宴姬的話,就是因爲明白,所以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他知道二皇子根本不會那麼好心,就算是六皇子欒煜淳不會動什麼手腳的話,二皇子不會那麼老實的放過的。
“王爺。”凌雲過來稟報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湛冷澤點了點頭,灑落了手中的最後一點魚食,揹着手轉過身子,很好。
二皇子宮中。
經緯帶着幾分得意的說:“王爺,你放心好了,祭祀用的神獸,小的已經順利全部都準備好了,用來祭祀的神獸屍體出現了問題,看看湛冷澤怎麼辦。”
“恩,很好。”二皇子點着頭,“祭天大典上,神獸屍體腐爛,這根本就是凶兆,這個湛冷澤也會被當成皇家的災星,本皇子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有多能耐。”
神獸的屍體本來是用靈珠護着,所以保存完好,可是經緯暗中買通了侍衛,竟然暗中調換了靈珠,等到明天祭天大典,早就已經腐爛不堪了。
當然,到時候,二皇子也會將這神獸屍體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六皇子的身上,趁機也把那個叫做宴姬的女子牽扯進來,至於究竟是找個什麼由頭,兩兄弟爭搶一個心愛的女人應該是最好的說法了。
夜色沉悶中,帶着一點點的殺機和壓抑,明天還是來了。
第二天,祭天大典。
太和殿中,湛冷澤一身墨黑色紅色滾邊長袍,金冠冠發,英俊沉穩。
祭天大典進行之前,他要先到太和殿上拜見皇上皇后以及太后娘娘,然後從太和殿中將皇家祖香一路捧回到祭天大臺上,算是香火傳續的一個過程,接下來的程序就是祭祀,結束之時,皇上親手將王冠放到他的頭上,就算是成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