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下惠沒醒的時候,他的腦子不住地做着各種噩夢,也交雜着各種好夢,有一個夢居然和他醒後見到的情形格外的相似,就是自己躺在牀上,牀邊站着翁貝茹、冷漠、尹晗、樑翊綺、楊然和魚羨君。
柳下惠此時坐在病牀上,看着面前幾個喜極而泣,熱淚盈眶的女人,朝着幾個女人一笑道,“真巧啊,你們都在啊?”
樑翊綺雖然被翁貝茹幾個拉開了,這時還是使勁地握住了柳下惠的手,“壞蛋,你知道嗎,你嚇死我們了!”
冷漠怕樑翊綺一時激動,又去打柳下惠的傷口,看着樑翊綺的手,時刻保持警惕狀態。
翁貝茹擦了擦眼角的淚,這時想起了楊然臨出院時的吩咐,立刻拿起手機給楊然打了一通電話,興奮地道,“然然,柳下惠他……他……他……”
翁貝茹一時激動,連續說了幾個“他”後,居然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了,眼淚立刻又下來了。
翁貝茹這一激動,倒是把在聽電話的楊然嚇了半死,立刻從辦公椅上蹦的站了起來,不住地問翁貝茹道,“小茹,柳下惠他怎麼了?”說着又連忙道,“他是不是……他是不是……”
楊然又連續說了幾個“他是不是”,後面的話卻不是激動的說不出來,而是她不願意說出口。
冷漠這時在一旁見翁貝茹如此,立刻拿過翁貝茹的電話,對着電話那頭楊然道,“柳下惠他沒事了,他醒了,你可以放心了!”
楊然聽到這裡的時候,居然覺得渾身一陣虛脫,手機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楊然緩緩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這時眼睛一熱,兩行珠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一側其他的警員見狀,都不禁奇怪地看着楊然,楊然在警隊號稱霸王花,從來沒有人見過楊然哭泣,今天這是怎麼了?
“楊隊!”還是有人不禁看着楊然,小聲的叫了一聲楊然,“你沒事吧?”
楊然這纔回過神來,立刻撿起地上的手機,隨即對警隊的人道,“你們繼續侯着,有任何線索和情況都給我電話!”說着拿起椅背上的風衣披上,立刻出了警局,開車直奔醫藥研製中心。
尹晗在醫藥研製中心,聽到翁貝茹打來的電話,立刻也往柳下惠的病房趕去,到了門口,見幾個女人都站在柳下惠的病牀前,每個人眼睛都是溼潤的,而她還沒發覺,其實他自己,早已經淚流滿臉了。
尹晗只是站在門口看着柳下惠坐在病牀上,臉色雖然蒼白,卻是一臉笑容地看着衆女子,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尹晗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正好見到楊然匆匆趕來,楊然一見尹晗站在門口,立刻詫異地看着尹晗道,“小晗,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進去?”
“我……”尹晗一陣猶豫間,已經被楊然拉着進了病房,還笑着吵門口值班的兩個同事說了一聲,“辛苦了!”
柳下惠正坐在病牀上,看着面前幾個女人都是眼淚汪汪的,這時又進來兩個,心中暗道,也就差羨君一個了。
楊然立刻走到柳下惠的面前,仔細地看了柳下惠幾眼,隨即立刻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柳下惠擡頭看向楊然,見楊然一副焦急的樣子,突然想到楊然好像也受傷了,立刻問道,“對了,你的肩頭……”
楊然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肩膀,立刻朝柳下惠一笑道,“我沒事……”隨即又對柳下惠道,“我就知道禍害活千年,你這個禍害怎麼可能那麼早就死了?”
其他幾個女人聞言不禁都露出了笑容,樑翊綺立刻對楊然道,“沒錯,世上的人死絕了,這個壞蛋也不會死的!”
楊然聞言點了點頭,表示對樑翊綺說的“壞蛋”兩字極是認同,冷漠這時朝着柳下惠也是一笑,“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柳下惠聞言搖了搖頭,隨即柔聲對面前幾個女人道,“有你們留在這世上,我又怎麼捨得英年早逝?那豈不是天妒英才了?”
樑翊綺聞言冷哼一聲道,“什麼英才,你就是壞蛋,壞蛋,壞蛋……”
楊然立刻也跟着道,“不錯,你就是禍害,到哪都是禍害,閻王爺肯定都知道你的禍害大名,所以擔心你禍害陰曹地府,不敢收你!”
翁貝茹這時一副擔心的樣子,朝衆女子道,“他還剛醒,你們就別逗他說那麼多話了!”
幾個女人一聽這話,頓時都不再吭聲了,只是靜靜地看着柳下惠,尹晗這時立刻對衆人道,“我去請醫生來……”說着跑出了病房。
翁貝茹的一句話,幾個女人都不說話了,這一旦靜下來,房間裡卻開始詭異起來了。
剛開始大家都是擔心柳下惠,所以坐到了一起,誰也沒在意其他的事,也沒心情去想其他事。
再後來柳下惠醒了,大家也都沉浸在喜悅當中,更是沒時間去想其他什麼事。
但是這一靜下來,所有女人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柳下惠住院,居然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女人來,而且一個個都好像很擔心柳下惠的樣子。
這裡要屬於冷漠最理智,她其實剛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妥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吭聲,而且也沒多少時間去想。
這時看了一眼樑翊綺,又看了看翁貝茹和楊然,還有那個去叫醫生的尹晗,心中不禁暗道,“柳下惠的女人緣還真是好,居然這麼多紅顏知己,這個樑翊綺居然還懷了他的孩子?”
楊然現在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禁看了看冷漠和翁貝茹,見每個女人眼眶都泛紅,心中不禁一動,“早就知道姓冷的和柳下惠有點曖昧不清,但是小茹怎麼也好像……”
樑翊綺這時擡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個女人,心中暗想,本來自己是不願意柳下惠爲了責任和孩子才和自己結婚的,自己可以給柳下惠時間去考慮清楚了,但是眼下看來,柳下惠是不可能考慮的清楚了,身邊這麼多女人糾纏,任誰也不會考慮的清楚了。
柳下惠也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這時輕咳了一聲,“我有點渴了……”
“我幫你倒水!”幾個女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聲,隨即又相互看了一眼,翁貝茹這時道,“這裡我是醫生,我來吧!”
翁貝茹走到牀邊幫柳下惠倒了一杯水,楊然這時立刻坐到牀邊,接過翁貝茹手裡的茶杯,“我來喂他喝吧!”
冷漠立刻從楊然手裡搶過了茶杯,對楊然道,“你肩膀不是受傷了麼?還是我來吧!”
楊然無奈,只好想茶杯遞給冷漠,站到一邊,見桌上有幾個水果,立刻對柳下惠道,“那我去洗水果!”
翁貝茹立刻又對楊然道,“然然,你不方便,就不要亂動了,我來洗,你坐着!”
楊然只恨自己爲什麼受傷了,樑翊綺看在眼裡,這時立刻一把抓住柳下惠的手,對柳下惠道,“柳下惠,我們結婚吧!”
柳下惠剛從冷漠那喂着喝了一口水,聽樑翊綺這話,連忙咳嗽了幾聲,差點嗆着。
楊然詫異地看着樑翊綺,這才注意到樑翊綺居然挺着一個大肚子,連忙道,“你……你……你不是學校的學生麼?怎麼大肚子了?”
樑翊綺這時一臉驕傲地看着楊然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柳下惠的!”
楊然聞言一愕,立刻看向柳下惠,“柳下惠,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柳下惠這時看着幾個女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翁貝茹立刻就在一旁道,“你們還讓不讓柳下惠休息了?”
幾個女人頓時又是一陣沉默,誰也不吭聲了,冷漠這才喂着柳下惠喝了幾口水。
楊然卻依然盯着樑翊綺的肚子,樑翊綺卻得意地朝着楊然一笑。
柳下惠喝了幾口水後,看着身邊的幾個女人,心中不禁一嘆道,“看來夢就是夢,怎麼可能有幾個女人和平共處共侍一夫的事呢?”
冷漠這時放下茶杯,起身對樑翊綺和楊然,還有翁貝茹道,“我想幾位心裡都有話說吧,他剛醒,我們應該讓他好好休息,我們有什麼話,還是去沒人的地方再說吧!”
楊然早就有話想說了,這時第一個答應,“好,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們呢!走……”說着出了病房,臨走還讓柳下惠好好休息。
樑翊綺這時挺着肚子站了起來,“走就走,誰怕誰啊?”
單語瑤見狀立刻過來扶着樑翊綺出了病房,翁貝茹只好放下水果,也跟了過去,卻聽門外的冷漠朝自己道,“翁大夫,你去把那位護士也叫着吧?”
正說着,尹晗已經帶着盧峻笠趕了過來,聽翁貝茹叫了一聲,立刻跟着幾個女人走開,去了隔壁翁貝茹的辦公室,幾個女人各自坐在一邊,互相看着,誰都想先說些什麼,誰也都沒有先說話,生怕先說的會吃虧一樣。
“聊聊吧!”冷漠還是率先開口道,“關於柳下惠,怎麼也得有個說法吧,大家的心思,大家都互相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