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離開停車場後,和尹義在一個餐廳會合,尹義還在擔心藍建粵加入養生堂的事,問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就那麼肯定魚澤亨肯收藍建粵?”
“我也不是十分確定!”柳下惠對尹義道,“不過魚澤亨如果知道藍建粵有幫我反養生堂之心,就肯定會有所顧忌,即便是什麼都不讓藍建粵參與,也會讓藍建粵留在身邊,畢竟藍建粵知道太多養生堂的事了!”
“藍建粵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吧!”尹義立刻對柳下惠道,“我看最好是他們窩裡鬥最好!”
柳下惠笑了笑,這時收到了藍建粵的電話,藍建粵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一切按照計劃在進行,魚澤亨已經讓我重進養生堂了!”
柳下惠聞言笑道,“那恭喜你如願以償了,記得我們的約定!”
藍建粵對柳下惠冷哼一聲,“我當然不會忘記!誰曾經看不起過我,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柳下惠提醒藍建粵道,“不過魚澤亨可不是魚澤凱那廢柴,你在他身邊可要自己多注意了!”
“知道!”藍建粵說完這句話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柳下惠收到電話後,見尹義正看着自己,詫異地問尹義道,“你看什麼?”
“我總覺得藍建粵這小子不像是這麼簡單!”尹義這時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從他去陽湖學院伏擊你,再在你宿舍自殺,又到被魚澤亨羞辱,又主動找你要進杏林春,怎麼我怎麼感覺這像是在演戲啊?”
柳下惠聞言沉吟了片刻,對尹義道,“說這句話的不止你一個,陽湖學院的保安張子昊張哥也這麼說過!”
尹義聞言立刻對柳下惠道,“這就說明,不止我一個人這麼看,更加說明藍建粵這個人有問題了!”
“我知道!”柳下惠笑着對尹義道,“從他在陽湖學院伏擊我開始,我就已經懷疑他的用心了!我帶他回宿舍,就是想試探一下藍建粵的用心,如果是以往的藍建粵,他就算不會殺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跟我回宿舍的!”
“既然柳大夫你什麼都知道!”尹義聞言更是詫異了,“你爲什麼還要幫他?留他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如果不留他在身邊的話,他的威脅更大!”柳下惠對尹義道,“如果他不在我們身邊,那就是我們在明,他在暗,而留他在身邊的話,就完全轉變成我們在暗,他在明瞭!我這招是將計就計!”
“那也應該把他留在杏林春啊!”尹義立刻對柳下惠道,“他在養生堂,我們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留在杏林春只會想盡辦法來掌握我們的信息,透露給魚澤亨!”柳下惠對尹義道,“而留在養生堂,他至少無法立刻掌握我們的利息,而且他既然要演戲,就一定要用養生堂裡的信息和我們換取,就算是十次信息當中有一個對我們有用的話,那也是對我們有益的!而至於我們該怎麼給他信息,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麼?”
尹義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看着柳下惠半晌也沒說話,卻聽柳下惠繼續道,“況且,我可以看得出藍建粵很多東西是在演戲,但是至少一樣東西是真的!”
“什麼?”尹義聞言詫異地看着柳下惠。
“對魚家的恨!”柳下惠立刻對尹義道,“他就算是現在幫魚澤亨,那也只是暫時的,他的目的不只是我們杏林春,而是整個養生堂!”
“啊?”尹義詫異地看着柳下惠,“這小子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點你就有所不知了!”柳下惠對尹義道,“這關乎到魚藍兩家百年的家族史,養生堂原來可不是魚家一家的,而是魚藍兩家共同創立的,而再看如今,藍家僅僅只有養生堂百分之五的控股權,你覺得藍建粵會甘心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藍建粵以前在養生堂位高權重,機會很多!”尹義不解地問柳下惠道,“爲什麼非要等自己殘疾了纔來做這一切!”
“你別傻了!”柳下惠立刻對尹義道,“以前他可是魚家的準女婿,何必還要冒這個險?現在不一樣了,別說羨君昏迷了,就算沒有,魚世忠也不會讓羨君嫁給藍建粵這個殘疾人的!”
尹義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即臉色一動,“原來他拼命都要和魚小姐一起,不是因爲喜歡魚小姐,而是另有目的的?”
“一半一半吧!”柳下惠聞言沉默了片刻後,對尹義道,“像羨君這麼漂亮,又這麼善良溫柔的女人,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這話也是!”尹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魚小姐真的好漂亮!”
柳下惠這時起身對尹義道,“說了這麼多了,房子怎麼樣了?”
“找到了!”尹義立刻拿出鑰匙在柳下惠面前一晃,“按照你的要求,在新建的研製中心附近,五十平米的獨居小洋房,設備齊全,搬入即住,滿意吧?”
柳下惠一把拿過鑰匙,朝着尹義道,“走,看看房子去!”
……
看完房子後,柳下惠顯得格外的滿意,這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了,雖然地方不算太大,但是對於柳下惠來說,一個人住足足有餘了。
柳下惠站在陽臺上看着遠處還在施工的醫藥研製中心就在眼底,醫藥研製中心建設的速度遠比其他建築要快許多,畢竟翁進辛對此是寄予厚望的。
看現在這個速度,還有兩三個月就差不多能建設好了,畢竟以前粱湛時期就已經打好了地基了。
柳下惠當晚就住在自己的新房子裡,而尹義和林雨也搬來了這裡,就在柳下惠的對面,晚間林雨和林雪在尹義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慶祝柳下惠和尹義喬遷之喜。
晚飯間,柳下惠接到了單語瑤的電話,柳下惠起身走到陽臺接了單語瑤的電話,卻聽單語瑤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綺綺的肚子越來越明顯了,但是她一心還是要獨立養下孩子,她似乎知道我是說客一樣,對我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粱湛難道就沒有勸她麼?”柳下惠問單語瑤道,“粱湛肯定不會容許綺綺私自生下孩子的吧?”
“當然不會同意!”單語瑤立刻對柳下惠道,“不但不同意,還極力要求綺綺打掉孩子!”
“綺綺現在在什麼地方?”柳下惠問單語瑤道,“她一定又逃出樑家了吧?”
“她的住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單語瑤對柳下惠道,“不過她這次警告我了,如果說出去給任何人知道,她就要和我絕交!”
柳下惠問單語瑤道,“那你打這通電話給我的目的是?”
“我還是想你親自和她見一面!”單語瑤對柳下惠道,“我想現在的綺綺,可能只有你的話才能聽得進去吧!”
“你不是怕她和你絕交麼?”柳下惠問單語瑤道,“你告訴我的結果很可能是綺綺以後都不會理你了!”
“那我也不能看着綺綺這樣下去!”單語瑤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寧願她從此以後都不理我了,也不願意她這樣折磨自己!”
柳下惠點了點頭,從單語瑤口中問出了樑翊綺的住址後,隨即回到客廳,對正在吃飯的尹義和林氏姐妹道,“我有點私事要出去一趟,你們繼續吃你們的,別等我了!”
柳下惠說完離開了公寓,開車去了單語瑤說的地方,其實離柳下惠的住處不算太遠,就在隔壁街的某小區的公寓裡,單語瑤已經在這裡等着柳下惠了。
單語瑤一見柳下惠後,立刻對柳下惠道,“綺綺現在每天都不出門,整天就把自己所在房間裡,就算我也只能在房門口和她說話,除了一日三餐時,她基本都不出自己的房間!”
柳下惠一邊聽着單語瑤的話,一邊跟着單語瑤上了樓,單語瑤打開了公寓的大門後,隨即指着某間房門口,對柳下惠道,“就在那裡!”
柳下惠點了點頭,朝着樑翊綺的房間走去,單語瑤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對裡面的樑翊綺道,“綺綺,我回來了!”
“哦!”樑翊綺的聲音在房間裡傳來一聲,隨即就沒聲音了。
柳下惠伸手要去開門,不想房門是鎖着的,卻聽房間裡傳來樑翊綺的聲音,“瑤瑤,我不是說了麼,我不想出去,你別管我了!”
“綺綺,你這樣不好!”單語瑤立刻對樑翊綺道,“你這樣對胎兒也不好,你不是要生下寶寶麼?那你就別把自己鎖在房間,即使不下樓,至少也在房間裡活動活動,沒事去陽臺曬曬太陽吧!”
“我在房間的窗口一樣有太陽!”樑翊綺對單語瑤道,“我在房間也能活動,而且天色這麼晚了,我累了,我想早點休息!”
單語瑤無奈地看着柳下惠,隨即低聲道,“你看,她現在就這樣,任憑我怎麼說,都沒法把她哄出來!”
柳下惠聞言附耳在單語瑤耳邊低語了一聲,單語瑤臉色一動,隨即立刻對房間裡的樑翊綺道,“那你睡吧,我去燒點水先……”
單語瑤說着走到廚房間,佯裝開始燒燬,隨即拿起一個碗扔到地上摔碎,跟着就是一聲慘叫,“哎呀……”
“怎麼了?”樑翊綺在房間裡詫異地問單語瑤,單語瑤按照柳下惠的吩咐,也不回答,沒多久,只聽 房門的鎖卡擦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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