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舒俞屁股着地,被疼得半天都起不來,然而別說帝昀熙和杜言崢了,就是澤言都只是站在門邊冷眼看着,並沒有要上前來攙扶一把的意思。
地上全是從水桶裡面流出來的水,褲子都被浸溼透了。一股冰涼從尾椎骨浸入,戰舒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忍痛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戰黎川,眼中全是淚:“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從小到大,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你就這樣對我?”
“阿川做了什麼了?是我打的你,又不是阿川打得你,你幹嘛對着阿川罵?”
現在她暫時不打算離婚的話,反正只要這男人一天是她老公,她就有一天要將他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說他,當然不行!
戰舒俞哭着,卻被景仟這話氣笑了。
也沒有必要再跟景仟多話了,因爲她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甚至是容身之地。
看了一眼依舊是蒼白着嘴脣,平日裡高高在上,但此刻是卻一言不發的裴婉苓,戰舒俞突然感覺自己就特麼是個傻比。
忍着臀部傳來的劇痛,即便褲子溼到滴水,但她卻依舊高傲得像個女王,目不斜視地走出了vip病房。
外部敵人離開了,剩下的就是內部你死我活着的矛盾了。
“杜少,怎麼你看望個老爺子還把自己的表妹帶來?想當初令表妹跟三少之間那些關係,但凡z國叫得出名字的家族誰不知道?你今天把表妹帶來,難不成是想破壞仟仟和三少之間的關係?”
杜言崢:……
他記得……自己和眼前這隻狐狸好像是盟友的關係?
此刻他們共同的敵人戰黎川在這裡,saka就坐在他腿上秀恩愛,就算這隻狐狸要引戰,難道不應該是跟他這個盟友一起與戰黎川爲敵?
還是說……
他見到了可以在saka面前詆譭自己,讓自己出局的機會,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這個盟友先pass掉,然後自己上?
呵呵。
賤人。
比起杜言崢心裡面的氣憤,帝昀熙此刻心裡面更氣。
原以爲杜言崢也就是做事鐵血剛毅了一點,不懂得轉彎了一點,所以身上才處處透露着強勢。
卻沒想到這男人不但強悍,他還是個綠茶。
一邊企圖跟他妹套近乎,撬戰黎川的牆角,一邊竟然把戰黎川的前女友帶上,撬他妹的牆角。
知道有時候商場上的男人犯起賤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能這麼賤。
作爲小乖乖的大哥,長兄如父。雖然他覺不贊成小妹跟戰黎川的這樁用錢買來的婚姻,但既然已經嫁了,在離婚前,小乖乖作爲戰家少夫人,就應該有少夫人尊享的榮譽和地位。
找個前女友來當小三,這不是在往他家小乖乖頭上戴綠帽嗎?
杜言崢發現自己被坑了,saka本來就恨着他,這會兒估計對他更沒好印象了。
於是立刻解釋道:“仟仟,我不是,我沒有,這不是我的意思。”
景仟摟着戰黎川的脖子,沒有任何要放下的意思,冷冷地開口問道:“杜先生,我跟你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