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極見她要掙扎,頓時將她抱得更緊,臉色漆黑又陰冷,銀瞳裡是森冷逼人的光芒。
“看來你傷得一點也不重,要不要跟他們再戰戰?嗯?”戰無極目光如淬了冰雪死死的瞪着她。
她都傷成這樣,竟然還想着從他懷裡退開!
她就那樣討厭他嗎?
兩年多不見,他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再她,哪知道會在這裡湊巧的遇上,還看到她被人重傷,甚至差點殺死。
他承認看到那一刻時,他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因爲他怕,他怕她死。
這兩年多,他不是沒有想去找過她,但一想到她厭惡他,每次就控制住了。
雖然這兩年多,他沒有去見她,但也有讓人暗中打聽她的事。
她和赫連洛很好。
每次聽到他們很好的消息,他嫉妒的發狂,每次都下定決心不再去打聽,但最後還是控制不住讓人去打探。
這兩年多,他在嫉妒和發瘋中度過。
南宮淺聞聲,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但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神情冷漠道,“我記得殿下曾經說過,讓我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難道我現在不應該走嗎?”
戰無極愣住,微微冷笑,“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聽話,那我讓你每天都出現在我面前,你會不會出現?”
“……”南宮淺愣住。
讓她天天出現在他面前?
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她和他什麼關係,她爲什麼要天天出現在他面前。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聽話?”戰無極目光逼視她,似乎她的回答要是讓他不滿意,他就不會放過她。
南宮淺抿了抿脣,最後說道,“我和殿下的關係還沒有熟到需要天天出現在你面前。”
戰無極冷哼一聲,隨即擡頭朝遠處的黑衣人看去,聲音冰冷的猶如地獄裡走出來的索命修羅,“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都目光謹慎的盯着戰無極,因爲他們都感應得出,這個銀瞳男子很強大,就算他們一起聯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下一秒,十幾個黑衣人立刻撤了。
戰無極見他們撤了,也沒有去追,畢竟南宮淺受了重傷。
“你忍忍,我幫你把劍拔出來。”戰無極抱着南宮淺朝遠處乾淨的草叢走去,最後將她輕輕放在草地上。
“我自己來。”南宮淺並不想讓他幫忙。
“怕欠我?”戰無極臉色陰沉的瞪着她,胸口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就那麼怕跟他扯上關係?
“是,因爲我不想跟殿下有太多的牽扯。”南宮淺目光毫不躲避的跟戰無極對視。
她就是要告訴他這個事實。
她的確不想跟他牽扯太多,不然她怕以後總有一天會出事。
“今天我救了你,要是我不出手,你就會死,這算不算救命之恩?”戰無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宮淺聞聲沉默不語,他好像的確救了她。
要是他今天沒出現,她可能的確會死。
“說話。”戰無極見她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出聲。
“你的救命之恩我會還,就算我欠你一條命,要是哪天你要我的命,我會給你。”南宮淺看着他坦蕩的說道。
有恩她必定會報。
“我不要你的命,如果我要其它的,你會不會給?”
“你要什麼?”南宮淺蹙眉問道。
“你。”戰無極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沒錯,他只要她這個人。
南宮淺雙眸瞪大,他在說什麼?
要她?
“這個我不能答應。”南宮淺很堅定的說道。
還有一年半,洛哥哥就會回來,到時候他們就會成親。
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給戰無極。
“爲什麼?”戰無極沉聲問。
“因爲我有喜歡的人,等赫連洛回來,我和他馬上就會成親,如果殿下要我的命,我會給,但你要我,我不會給。”南宮淺冷冷道。
戰無極聽完,臉色異常的難看,周身的氣息更是讓人控制不住心驚膽顫。
“你的意思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跟我?”
“是的。”南宮淺看着他很確定的說道,她就是要讓他認清這個事實。
不管他剛剛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都要讓他知道,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簡直太可怕了。
不是傳說他不靠近女人嗎?
爲什麼會要自己?
戰無極目光變得異常嗜血陰沉,活像要殺人似的,心裡是狂風暴雨般的怒。
沒想到她厭惡他到了這個程度。
寧願死,也不願意跟他……
南宮淺,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既然你願意給我命,那就等你和赫連洛成親時,我去要你的命。”戰無極臉色鐵青的冷冷道。
南宮淺聽後,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如果他那時候真的要她的命,她也只能給。
因爲今天她的命是他救下的。
她始終欠了他。
戰無極見她不說話,突然伸手握住她胸口的短箭。
“有些痛,你忍忍。”
“我可以自己來。”
“南宮淺,你是想現在死嗎?難道你不想見赫連洛了?”戰無極怒目瞪着她,都傷成了這樣,竟然還想着要自己動手。
南宮淺聞聲,頓時不再說話。
她怎麼可能會不想見赫連洛,他們已經一年半沒有見,她很想念他。
“你拔吧。”南宮淺說完後緊緊閉着眼睛,死死咬着紅脣。
戰無極看着她的模樣,臉色不再鐵青冰冷,隨即握住短箭柄用力拔了出來,剎那間,一股鮮血四濺。
南宮淺痛的臉色異常慘白,額頭冒出一些冷汗,同時身子痙攣起來。
“別怕,一會就不痛了。”戰無極聲音放輕柔了很多,見她死死咬着紅脣的模樣,心疼極了。
隨即,他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南宮淺在感受到他的動作時,立刻睜開眼睛,慌亂道,“你做什麼?”
“不脫掉上衣,怎麼幫你包紮傷口,難道你想一直流血?”戰無極用力拉開她來阻止他的手。
她以爲這種時候他會想佔她的便宜嗎?
“我不要你幫我包紮,我自己可以。”南宮淺說什麼也不願意他再幫忙。
要是脫掉上衣,豈不是讓他看了自己的身子。
戰無極見她又伸手來阻止他,頓時眉眼沉了沉,冷酷道,“南宮淺,你要是再阻止,我只能把你打暈,強行上藥包紮。”
“戰無極,你怎麼可以這樣。”南宮淺氣得眼睛裡浮起一絲水霧。
他爲什麼每次都要做她不願意的事。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只會讓她更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