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人過獎了,不過隨手爲之罷了。”沐寒煙輕描淡寫的說道。看那淡定的模樣,哪裡把聶方生當作師長啊,說是平輩相待都是給聶方生面子了。
小人得志!聶方生號稱龍巖學院第一鑄造大師,何嘗被一名弟子如此輕慢過,心中不由又有了幾分怒意,暗暗罵道。
他卻是忘了,沐寒煙是憑自己的能耐鑄造出血膽劍形血膽劍骨,並未有過任何小人伎倆,倒是他自己,枉作了一回小人。
四周的學院弟子看着聶方生,目光中也有些譏諷之意。以導師身份刁難弟子,本來就夠不要臉了,哪料到還沒有成功,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注意到四周衆人眼中的譏諷之意,聶方生那張大黑臉更是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當衆扇了一記耳光似的。
“對了聶大人,我記得你說過,只要鑄造成龍膽劍形劍骨,便向我道歉認錯的。”沐寒煙當然看出了聶方生的尷尬,卻沒想這麼輕易放過他。
沐大小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本柿子,既然對方已經鐵了心要羞辱於她,她又怎麼會不了了之,怎麼也要給聶方生一個教訓才行。
“昨天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認錯。”聶方生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堂堂學院導師,竟被逼着向弟子道歉,這還是龍巖學院開歷史之先河的第一遭了,他也算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了。
倒不是說導師就不會犯錯,而是就算導師犯錯,礙於威嚴和臉面,又哪有弟子敢逼着導師認錯道歉的,就算不提尊師重道四個字,也要小心被穿小鞋啊。
看到聶方生那憋得黑裡發紫,跟便秘似的表情,四周一衆學院弟子都是暗暗感慨:不愧京城第一紈絝啊,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沐寒煙才做得出來。看來,他那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也該改改了,該叫安雲國第一紈絝纔對。
“既然你已經認錯道歉,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沐寒煙“大度”的擺了擺手,完全就是一副長輩面對晚輩的姿態。
聶方生肺都要氣炸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把沐寒煙拍死算了。
不過可惜,話是他自己放出來的,認錯道歉也是理所當然,他根本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他雖是鑄劍大師,論實力卻只跟沐寒煙平級而已,真要動起手來,誰拍死誰還說不一定呢。
所以雖然氣得要死,但他還是隻能打落牙齒吞進肚裡,繼續便秘似的憋着。
“拿來!”沐寒煙看看也差不多了,這聶方生成年累月煙熏火燎的,本來火氣就旺,要是再氣他幾句,說不定一口氣接不上來當場一命嗚呼,她可不想入院才兩天,就逼得兩位導師一死一重傷,那樣她也別想在龍巖學院待下去了,於是伸出手對聶方生說道。
“什麼?”聶方生氣得腦子都不太靈光了,茫然的看着沐寒煙,嗡聲嗡氣的說道。
“聶家祖傳的鑄劍之法啊,你不是說只要能通過考驗,就送給我的嗎?我想這鑄劍之法應該不是代代口傳,該有文字記載的吧?”沐寒煙說道。
聶方生這下傻了。他哪裡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