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聖廷大陸的天地法則與我們那裡不一樣,就算是最爲強大的混沌天火,現在都發揮不了那麼大的作用。”凌寶寶搖搖頭說道。
“切,說了半天,混沌天火也就是在你們那個位面厲害,對我來說還是沒有太大用處嘛。”沐寒煙意興闌珊的說道。
“你先別急啊,我只說現在發揮不了那麼大的作用,但也沒說完全沒用嘛,更沒有說將來也發揮不了那麼的作用嘛。
在我們那個位面,天地靈火和妖靈之火也是有等級之分的,等級越高,用處自然越大,但是想要將其收服也就越難,而我手中這混沌天火,則是剛剛孕育出來的天火火種,相當於異獸的初生期,誰都可以輕易收服。
也正是因爲是初生期的天火火種,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靈識,所以任何天地法則它都可以自行領悟。也就是說,你將它收服以後,它就可以融入聖廷大陸的天地法則,到時候用處絕不下於我們那個位面的天地靈火,尋常妖靈之火更是連比都沒法跟它比。”凌寶寶解釋着說道。
“這麼厲害,這混沌天火你從哪裡得來的?”沐寒煙驚歎不已,問凌寶寶道。
在聖廷大陸,處於初生期的異獸最是難得,比捕獲成年異獸困難多了,想必這混沌天火也是如此,所以她纔會有此一問。
“悄悄從我娘那裡借來的。”凌寶寶答道。
“偷就是偷,說什麼借?”沐寒煙沒好氣的說道。難怪他娘把他扔了出來,居然連自家東西都偷。
“拿我孃的東西,這能算是偷嗎?我只是忘了告訴她而已。”凌寶寶振振有辭的說道。
“好吧好吧,你說是借那就是借吧,你先告訴我,這混沌天火如何收服,還有,明日午後我便要鑄造血膽劍,這混沌天火又該如何運用?”沐寒煙也懶得跟他爭辯,反正是別人母子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不能妄加評價。
“這混沌天火還是初生期,一道手訣就可以收服,至於能幫到你什麼忙,你試試就知道了。”凌寶寶說着就教給沐寒煙一道手決。
“這手決不受聖廷大陸天地法則所限嗎?”沐寒煙一邊演練着手決,一邊問道。
“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有的手決會受限制,有的限制不大,有的稍稍改動一下也能祭用,比如說在小倉城你幫我改的那些鍊金手決,其實是我從孃親所傳的煉器手決演化而來,稍作改動也是能用的。”凌寶寶解釋道。
沐寒煙恍然大悟,專心致志的演練手決,這手決極爲簡單,只用了半刻鐘的時間不到,她就完全悟透。
隨着手決打出,一道若有若無的光暈將從那混沌天火透射而出,將它與沐寒煙聯繫在一起。
眼前一花,混沌天火已經消失不見,沐寒煙清晰的感覺到,神念之中多了一絲微妙的聯繫,而心脈深處,一朵潔白的火焰之花也在歡快的跳動。
凌寶寶說得沒錯,他的手訣,並不是所有的都無法在聖廷大陸使用,有的也是可以直接使用的,或許,他那個位面的天地法則,與聖廷大陸也有某些相通之處吧。
“升火,開爐。”沐寒煙躊躇滿志的說道。
很快,爐火再次熊熊燃燒,凝聚出幽藍的焰芒。
沐寒煙揮起鑄劍錘,再次展開鑄形鍛骨十二法,一柄歪歪扭扭的蛇形劍,也再次在她的手下慢慢成形。
“好像沒什麼用嘛?”沐寒煙疑惑不解,神念朝着心脈之中的混沌天火探查而去。
“我說寒煙大哥,天地靈火不是這麼用的啊,你都不把它弄出來,它能起到什麼作用,就算是劍寵,你好歹也要召喚一下吧。”凌寶寶一副汗顏模樣,神情誇張的說道。
沐寒煙這才如夢初醒,因爲她的小瑞獸太懶了,根本就沒有一點身爲劍寵的覺悟,想出來的時候就出來冒個泡,不想出來的時候就埋頭睡大覺,所以她也沒有叫它幫忙的習慣,一切都隨它自己的意就好了。
這混沌天火還是初生期,根本就還沒有產生靈識,怎麼可能主動出來幫忙,就窩在心脈深處睡大覺,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沐寒煙心念一動,混沌天火出現在握錘的手心之中,除了一抹潔白的異光,外人根本很難發現。
一邊琢磨着血膽劍的正常模樣,沐寒煙一邊展開鑄劍術,繼續揮動鑄劍錘。
突然,沐寒煙心神一動,只覺得握着鑄劍錘的手微微一輕,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幫助她握住了錘柄一樣。
手法,還是先前的手法,依然是聶方生傳授的鑄形鍛骨十二式,但是落錘的時機,速度,力度,角度,都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如果說沐寒煙先前所用的手法空有其神,只是好看卻未得精髓的話,那麼現在,這十二道手法神形兼備,運用自如,可謂精妙無雙。
甚至就連清脆的鍛打之聲,都變得優美動聽,有如雨打芭蕉,又如珠落玉盤,組成一曲動人心絃的樂章。
而鑄劍爐上那歪歪扭扭的蛇形劍,也開始呈現出血膽劍應有的模樣,簡潔而又凌厲,充滿了殺伐之意。
旁邊,花月姿容,還有姜玉哲和譚玉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
“砰!”隨着聶方生震驚之下起身而立,那太師椅被他起身之時的力道震成了一塊碎木塊,散落一地。
沐寒煙也收回了思緒,淡然微笑着望向聶方生。
“聶大人,麻煩你品鑑一下,我這血膽劍練得如何,這鑄形鍛骨之術應該沒有記錯吧。”沐寒煙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對聶方生說道。
既然對方不顧身份,爲了刁難她連臉皮都不要了,她也懶得給對方留什麼面子。
“不錯,你的確有些資質,這血膽劍鑄造得還不錯。”聶方生倒是很不想讓沐寒煙過關,但是沒辦法,事實就擺在眼前,這血膽劍鑄造得如此完美,就算由他來親自動手,最多也不過如此而已。
衆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睜着眼說瞎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