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京苦笑了一下,道:“嬸,不是我不願幫這個忙,叔現在是被隔離了,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怎麼幫啊?”
胡桂花愁眉苦臉的,“這可怎麼辦?難道就看着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在裡面等死啊?”
張小京安慰道:“嬸,你也彆着急,醫院肯定會想辦法治好叔他們的病。”
胡桂花嘆息道:“哎,能不能治好還難說,即使治好了,恐怕也殘廢了。”
張小京暗暗好笑,張有源平時在外面忙着採摘野花,恐怕回家也交不出多少貨了。胡桂花卻依然惦記着這事,看來女人還是很在乎男人那東西的。
張娟勸慰道:“娘,小京哥說得對,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爹一定會平安健康的。”
胡桂花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但願如此吧。”
三個人一陣唏噓感嘆之後,張娟便纏着張小京下跳棋,誰輸了就要親對方一下。
按照這規則,無論是輸棋,還是贏棋,結果都差不多,可以享受美女的香吻!唯一的區別在於,是主動還是被動。
如果是其他的人,還不樂得嘴角抽筋!張小京卻驚出一身冷汗,心說這丫頭擺明了就是欠吻嘛!
知女莫若母,胡桂花朝女兒偷偷的作了個“V”字手勢,不聲不響的躲進了臥室。
張小京見推辭不掉,便借酒裝瘋,一步棋考慮半天。他的用意是想通過“拖”字訣,讓這個毫無節操、垂涎自己姿色的小妮子知難而退,主動放棄。
張娟見狀,也不催促,還殷勤的爲他泡了一杯醒酒茶。
她落子如飛,根本不考慮對錯優劣。奸計得逞的她,看到張小京那副惶惶不可終日的窘相,心裡像吃了蜜糖似的,特開心。
嘿嘿!看着掉入陷阱裡催死掙扎的獵物,比殺死它更讓人覺得有成就感。
兩個人風格鮮明,一慢一快,都無心在棋上。
這一盤棋,竟破紀錄的用時一個多小時!
“小京哥,你輸了。”
張娟滿臉奸笑的看着張小京,食指指着自己粉嘟嘟的小嘴,一副急不可耐想要被侵犯的花癡表情。
張小京滿臉的尷尬,一副“太熟了,不好下手”的表情。
“小京哥,快啊,磨磨唧唧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張娟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但凡是個男人,聽到女人問他是不是個男人時,一般都會勃然大怒,繼而用行動來向她證明,自己是個真男人。
張小京也很想在她面前證明自己是個真男人,但他卻沒有采取行動。他明白,只要這一吻下去,從此他的感情世界裡又將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他是個很隨意的人,但不是隨便的人。隨意和隨便,雖只是一字之差,但二者相去十萬八千里。
他撓了撓頭,嬉笑着道:“娟子,你就當哥不是個男人吧。”
“你……”張娟氣得直跺腳,真想趴下他的褲子,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她不相信,現實世界裡,哪還有柳下惠這等奇葩。
“娟子,我走了。”張小京說着,轉身往大門走去。
張娟急忙拉住他,瞪眼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呀?”
張小京訕笑道:“就是因爲晚了,我纔要找地方睡覺。”
張娟氣得白眼珠子亂翻,罵道:“你這個呆子,我這裡難道是龍潭虎穴,不能睡嗎?”
張小京猶豫着是不是留下來。
張娟不由分說,拉着他就往裡走,怒氣衝衝的說道:“小京哥,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張小京還真怕她生氣,這妮子從小就倔,生氣起來誰也hold不住。
於是,他像是一頭待宰的小羔羊,乖乖的被她拉到了浴室。
張小京一看裡面的情形,頓時嚇得趕緊抓住了自己的褲腰帶,驚慌失措的說道:“娟子,你……你不要亂來啊,我……我要叫人了。”
“撲哧!”看到張小京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張娟不禁莞爾,心中的怒意頓時煙消雲散,“瞧你那沒出息的傻樣,還真以爲我會強佔你啊。”
張小京傻乎乎的說道:“那你這是要幹什麼?”
張娟在他的身上嗅了嗅,誇張的掩着鼻子,嗔道:“還好意思問,你身上臭死了,趕緊衝個涼吧。”
等到她剛走出浴室,張小京迅速關上了浴室門,靠着門後,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氣,彷彿剛剛從魔爪裡逃離出來一般。
“咚!咚!咚!”
澡剛洗到一半,浴室的門響了起來。
張小京驚道:“誰呀?”
張娟在門外答道:“小京哥,我來給你送換洗的衣服。”
“你等一下。”張小京貓着身子,慌忙躲到了門後,這纔將門打開一絲縫隙。
一隻潔白圓潤的小手慢慢的從門外探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摞衣服。
張小京趕緊接過衣服,將那隻小手推了出去,並迅速關緊了浴室的門。
哎,這小妮子對我真是用心良苦啊,連這貼身的衣服都準備好了!看着嶄新的衣褲,張小京又喜又驚,心中愈發的不安。
英雄一盞酌江月,最難消受美人恩。
看到張小京穿着整齊的走出浴室,張娟的眼睛立刻就泛起了異樣的精光,心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傢伙穿上這套衣服,整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了。
“謝謝你,娟子。”張小京由衷的說道。
張娟笑着道:“謝我什麼?”
張小京訕訕笑道:“這身衣服挺合身的,我很喜歡。”
張娟淺淺一笑,捉挾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哥吧。”
張小京愕然道:“你哥?”
張娟戲謔道:“這衣服是我哥的,你說是不是該謝他?”
張娟的這句話,在張小京聽來,彷彿是告訴他,他剛剛喝下的那碗魚湯裡,不小心混雜了一粒老鼠屎!
他臉色一變,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看到張小京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張娟不禁好笑,朝他翻了翻白眼,嗔道:“你就這點度量啊。這衣服是我哥剛買的,放在這裡忘記拿走了。”
張小京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但仍然感覺有根魚刺卡在咽喉裡。
“娟子,我睡哪裡?”
張娟瞟了他一眼,嗔道:“屋裡就兩個房間,一個是我孃的,一個是我的,你說你睡哪個?”
張小京想都沒想,罵道:“這不是廢話麼?當然睡你了,還能睡你娘麼?”
張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哦,這可是你說的哦。”
張小京見她說話詭異,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剛纔說過的話,立即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妮子故意在給我下套呀!
“不是,娟子,我都被你繞糊塗了。”張小京擦了擦額頭,連忙解釋道,“我是說睡你的房間,你的房間。”
張娟挽着他的胳膊,狡黠一笑,道:“那好,我們睡覺去吧。”
張小京嚇得腿腳一哆嗦,“娟子,你別開玩笑了。”
張娟嗔道:“誰跟你開玩笑了,這麼晚了,你難道還不想睡嗎?”
張小京簡直要哭了,“我睡沙發行吧。”
張娟半拉半推,“你傻呀,放着舒適的牀不睡?”
“我賤,我就是賤骨頭,喜歡誰沙發。”
“撲哧!”看到張小京被自己做弄得想哭的模樣,張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小京愣了愣,傻傻的問道:“你笑什麼?”
“小京哥,你怎麼這麼不經逗呀。”張娟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眸子,“我說我們睡覺去,又沒說我們一起睡覺去,你慌什麼慌呀?”
張小京不放心的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張娟白了他一眼,罵道:“笨蛋!我跟我娘睡。”
張小京一怔,訕訕罵道:“娟子,說不定哪一天你會把哥嚇死的。”
“咯咯……”張娟得意的笑了。
推開張娟的房間,一股淡淡的幽香頓時撲鼻而來。
張小京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渾身無處不舒服。
“娟子,晚安。”張小京回頭跟門邊的張娟道。
張娟一臉的笑容,“說晚安時,男孩子一般都是要親吻女孩子的臉蛋的。”
張小京心想,哥哥也可以親吻妹妹臉蛋的。
於是,他走近一步,低頭向張娟的臉蛋吻去。
令他奇怪的是,他的嘴脣碰觸到的不是臉蛋,而是兩片柔柔的嘴脣!
當他反應過來,想要移開嘴脣的時候,張娟忽然雙手抱住了他的頭,將他的嘴脣使勁按在她的嘴脣上,一條丁香小舌鑽進了他的嘴裡。
她吻的熱烈、迫切、長久、纏綿,張小京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長吻足足有五分鐘,張小京幾乎連換氣的功夫都沒有。
“咯咯……這是我下棋贏來的,必須要拿回來。”張娟終於放開了他,灑下一路鈴鐺聲,推開了對面臥室的門。
張小京無奈的搖了搖頭。哎,真是個可愛又可愛的女孩子!
張小京排除雜念,盤腿坐在牀上,開始修煉老和尚傳授的武功心法。
這幾天,每到深夜時,他感覺到腹部那股火焰又有擡頭的趨勢,不斷的沖刷着“氣海穴”,想要衝破銀針的控制。
張小京心想,必須儘快打通全身的七經八脈,否則等到銀針無法控制住這股火焰時,到那時又將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