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萍當作沒聽見似得,跟在白衣公子和黑衣人的中間,既沒靠近白衣公子,亦離黑衣人一段距離。
黑衣人見自家公子默許,並不在開口。
漸漸的太陽升至到高空,途中遇到了幾批魔獸攻擊。
那五個黑衣人之一都搞定了,根本不用徐雅萍出手 ,她就在邊上看着。打了不少魔獸核,雖然級別不是很高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這些人,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徐雅萍開始是不要的,可是這些人居然暴殘天物的打完就走。
徐雅萍只好自己去撿,對着大家嘿嘿笑道:“我先存着,出去後換了金幣再分給你們。”
幾人紛紛沉默着搖頭。
“公子,你叫什麼?我叫···”徐雅萍還未說話,
“快,快救救火···”遠處,跑來兩個黑衣人,他的呼救聲,直接將徐雅萍後面的話給掩蓋過去···
只見一個黑衣人是被另一個背在背上的。幾人手忙腳亂的將那叫火的給放平躺地上。只見他,臉色慘白,腹部一個大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
其他幾人趕緊迎上去,臉上帶着焦急:“怎麼回事?火爲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個揹他回來的人哭喪着臉,一邊手忙腳亂的試圖給火止血,一邊哽咽着說:“我們遭人暗算!”
“是誰?”白衣公子依舊冷淡。
“不清楚,但實力都比我強。火爲了救我,替我擋了一劍,快,救救他。”
那個開始自稱是煉藥師的黑衣男子是高級煉藥師。
所以···
他趕緊去治療了。但是她一個高級煉藥師,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拿出止血丹,捏碎成粉末,不斷的灑到傷口上。可那傷口的出血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血流如柱的衝不出來,將塗抹上去的止血丹粉末沖掉了。
“不行,他傷勢過重,我想,誰來都救不了他。”表情難過的看着火,搖頭道:“我無能爲力。”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火去死了。
“你救他!別放棄!他還有救!求求你!”背火回來的那名黑衣男子乞求着那名煉藥師。
“你冷靜點,我也想救他,可是,丹藥對他沒作用,實在是…”那名煉藥師轉過頭去。
其他幾人都露出難過的神色。
一路過來幾十年生死與共,這麼多年都不拋棄不放棄,到了現在這一步,難道真要離開了?
徐雅萍走上來,剛想伸手。
“你是誰?想幹什麼?”那背火回來的男子拍開了徐雅萍伸出的手。
徐雅萍定定的看着他:“我能救。”
那背火回來的男子直直盯着她。
徐雅萍點點頭肯定道:“我可以!”
“可他的傷口癒合本能被破壞,血止不住!丹藥都不起作用了!”那黑衣男子悲傷的說道!
徐雅萍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前所未有的認真,她看向白衣公子:“相信我!”
白衣公子漆黑如點墨的鳳眸緊蹙眉宇看着她,站起來,散發出一種獨有的霸氣。他朝她冷冷道:“要如何做?”
徐雅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鄭重其事道:“你來幫我,不然我一個人無法做到。”
白衣公子垂眸,看着那隻抓住自己的手。徐雅萍意識到自己激動了。默默的將抓着他衣袖的手慢慢的鬆開。
“呃,我需要將之縫上,所以在我縫的時候,需要你護住他的心脈。” 徐雅萍頓時恢復到認真的神態:“現在我們開始吧,你們幾個,四周警戒,治療期間不允許任何生物靠近,否則後果自負!”
幾人看了白衣公子一眼,而白衣公子略一頷首,於是,幾個就很認真的分散開來,四周警戒。
徐雅萍拿出剪刀剪開衣服,又用寒池水清洗傷口,然後自然的對白衣公子道:“你先運起三分的靈氣,護住他的心脈,我要開始了。”
白衣公子點點頭。
而分散開來的幾人,被徐雅萍那指使的口氣嚇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這個男子到底是誰啊?居然敢如此頤指氣使的叫他們公子做事?就在所有人都驚訝於她指使的如此理所當然時,徐雅萍看了他一眼:“動作快!”
其他樹上的幾人:“···”!
白衣公子默默的看她一眼,轉移開視線,照做!
徐雅萍暗暗一笑,開始認真治療。
白衣公子犀利的眸子默默的盯着認真的徐雅萍,漸漸的,看得有些癡迷,直到徐雅萍都縫合好了,他依舊未收回目光。
“我好看嗎?”徐雅萍洗着手上的血跡,調皮的對他眨眨眼。
白衣公子回過神,淡漠的問:“可以了?”
“不可以,他還需要你輸點靈氣。”徐雅萍皎潔的臉上全是笑容。
小樣的,看你那麼孤傲,看我不整整你。就在徐雅萍準備再叫他多輸點靈力的時候,只見白衣公子,嘴角流下了一道鮮血。
“你怎麼了?”徐雅萍焦急的叫道。
樹上的其他幾人感緊下來,一個接替了白衣公子的工作,另外兩個準備去扶他,結果卻被他拂開了。
徐雅萍翻翻白眼,這個時候了還不讓人靠近,真是受不了的潔癖。
她怎麼忘記了,他也是個重傷在身的人,自己怎麼就讓他幫忙了呢。懊惱的走過去,拿出寒池水,逼近他身,喂着喝了下去,又拿出她搗鼓好的藥汁給喝下,見他氣息穩定了,才放心的守一邊。
“你快調息一下。”徐雅萍蹲在他的前方不遠處,雙手支着下巴,看着過於蒼白卻還不失俊美的臉,幾乎又看癡了。
那幾個黑衣人額頭落下一排黑線:“···”!
話說公子是俊美,可他也是男子吧?怎麼能用那種眼光看自家公子呢?
“喂,你一個男子,不準這樣看着我家公子!”他可不想公子被男子給褻瀆了。
徐雅萍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我可是標準的清新小美女一枚,怎麼會是男子呢?再說···”就在想說什麼的時候,
白衣公子睜開絕色瀲灩的雙眼,眼裡有着些許驚喜,可表情卻比之前更冷了:“他怎麼樣?”
徐雅萍本能的住嘴走過去,把了把脈,然後一邊喂丹藥一邊對他報告:“經脈暢通,血也止住,腹部修補完善並且歸位,外傷全部縫合完畢,不但不會留下後遺症,反而實力突飛猛進,只要在一炷香後能醒過來,就沒問題了。”
別說其他人;就連白衣公子都覺得她這話,誇大其詞了。
但是——
一炷香不到。
火咳嗽一聲,低低輕呼:“疼……”
頓時,所有人面面相覷,全都用一種神奇的目光看着徐雅萍,眼眸閃閃發亮,猶如黑暗中閃亮的星星。
而白衣公子一把抓過火的手腕。
其他六人的視線都緊張的注視着他家公子,直到他修長白嫩的手,離開火的手腕,對着他們,淡淡點頭。
“哇!”
六人激動的要哭了!真的···真的治好了!而且···而且還不會留下後症!其六人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男子有多麼的恐怖。
“不相信我?”徐雅萍看着白衣公子問。
白衣公子保持着一貫的冷靜,他與徐雅萍四目相對,眼裡多了絲讚賞。沒想到她還真是全身帶閃光,讓人不注意她都不行!他清冷的將雙手交付在後,冷漠的看着徐雅萍:“可以了?”
徐雅萍得意洋洋,笑得極爲可愛:“嗯,好了。”
白衣男子被她那笑容給閃到了眼。皺眉,神色恢復高冷:“他什麼時候可以上路?”
徐雅萍好像在思考了一會:“最好是再等等。”
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徐雅萍那隻雪白如玉的手腕。
那裡,一道深深的傷口,卻已經癒合。他一直都盯着她治療,她動用了她自己的血,而正是她的血才讓火的傷口癒合的那麼快。這也就是說,她在他面前暴露了她血液的珍貴。
“就不怕我?”白衣男子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不怕,你不會,對嗎?”
白衣公子胸口重重一跳,他覺得不可思議,這纔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她將風他們故意支開,爲了就是不暴露她血液的秘密,但是她卻在他面前,毫無保留。讓他的心,有些不懂的複雜,隱躍中還有被相信的竊喜。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病了,不然,爲何這般奇怪?
“你救了他,你想得到什麼回報?”白衣公子一襲翩然華麗的白衣軟袍,眉若遠黛,眼若桃花,淺淺的鳳眸微眯盯着徐雅萍問。
“如果我說,我想和你做情侶呢?”徐雅萍試探性的開玩笑道。
“情侶?”白衣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徐雅萍一遍,戲謔的搖搖頭,聲音邪魅暗啞:“你知道什麼是‘情侶’嗎?我看還是等你長大後再說吧。”
這招,可一點都不新鮮。
見他嘴角勾勒出嘲諷的譏笑,徐雅萍心裡受傷了,臉上卻不動聲色,理直氣壯的挺了挺自己的前胸,吼:“難道我還不夠大嗎?”
白衣公子看着徐雅萍,一雙邪魅妖嬈的眼神帶着戲弄,挑挑眉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嘴角勾起玩味弧度,興味十足道:“你覺得?”
“你,我,哼,我是說如果,如果懂嗎?”
看到從小綿羊化身爲大餓狼的她,只覺得女人心海底針,果然難懂。
而其他六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們二人,紛紛露出不解的表情。
原本受傷的火,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接着,整個人開始激烈抽,搐。急得那六人在邊上直跺腳,而那位自稱是煉藥師的人跑到徐雅萍面前憤怒道:“你不是說相信你的嗎?結果呢?你就是這樣讓我們相信的?你說,怎麼辦啊?在抽下去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