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萍追上去沒多遠,看到前面一個白衣公子和五個黑衣男子:“前方的白衣公子等等···”
那六人停下腳步,轉身看過來。
徐雅萍暗自竊喜,果然是他,那個絕美不似凡人的白衣公子!
他身材頎長,眉目如畫,墨發飛揚,一身白衣在綠色的樹叢中特別明顯,白皙的肌膚在白衣的襯托下,明亮白淨。一雙劍眉下那對細長的桃花眼中 滿是桀驁不馴,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光芒讓人不敢小看 彷彿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如雕刻般 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此時卻漾着讓人目眩的笑容 讓人忍不住就淪陷進去明明是在笑,但那笑容卻根本就不達眼底。明明是一張如火般熱情的臉,
卻讓人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冷。
“你是在叫我們?”其中一個黑衣人出聲問道。
徐雅萍彬彬有禮的對那白衣公子抱拳道:“是,我要和你們一路。”
“嘎?”那五個黑衣人不明白,這個小公子唱得是哪出?想跟在他們身邊,以爲會安全,那就大錯特錯了。
“放心吧,我雖是煉藥師,但我不會連累你們的。”徐雅萍很豪爽的走到那白衣公子身邊:“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那白衣公子轉身就走。
徐雅萍也很自然的跟了上去。
反而是其他五個黑衣人,停在那,嘴裡數着:一二三···
“還不走嗎?”徐雅萍轉身看着那五根木頭。
“這怎麼回事?”五人看着自家公子身邊的人,不可思議的問。
那白衣公子嘴角不停的抽動,他當時只看到了一個泥人,並沒注意她是男是女,可沒想到,她居然是個男子?那自己這心跳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些年不喜女子靠近,莫非喜歡的是男子?
想到此可能的某白衣公子發飆了。他轉過頭,剛想一掌拍飛身邊的人,看着她對自己,那純潔的笑,瞬間忍住了。只能轉過頭,快步往前走。
身後五人:“···”!公子這是怎麼了? Wωω ◆тt kan ◆c○
徐雅萍心裡對他有着不一樣的感覺,但是當她觸及到他那雙迷茫疑惑的深邃眼眸時,所有的感覺都在剎那間冷卻。他的瞳仁裡沒有她。
他,不認識自己!
徐雅萍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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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皺皺眉頭。他向來是不耐煩的,對陌生人尤其如此,但是看到眼前這個男子那豐富的表情,他竟然有些許的不忍,忍不住就想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這種感覺對於一向冷情的他來說,實在是陌生。他搖搖頭,覺得自己一定腦子發生絮亂了。
就在這時
一聲低吼咆哮聲由遠而近。
嗒嗒
只見不遠處灰塵滾滾,漫天飛揚,很快,一頭火紅色的魔獸朝幾人猛撲而來。
徐雅萍忍不住的瞪大了雙眸。
就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削瘦頎長的白色身影擋在她面前,只見他伸出修長潤澤的右手,輕鬆的擋住飛過來的魔獸。
“公子...!”五個黑衣人猛然驚住,臉色更是不可思議!
他家公子此刻身受重傷,之前又戰鬥過一次,本已經岌岌可危的身體,可不能再受傷了。而他,怎麼能替一個陌生人阻擋?
而那火紅色魔獸面目猙獰,狠狠一口火噴到了白衣公子右肩上!
瞬間,那右肩焦炭一片,鮮紅的皮肉展現在幾人的眼裡,一片觸目驚心,衝擊着人類的視覺。啪----
白衣公子爆發出無可比擬的怒氣和強者威嚴!那火紅色魔獸明明比白衣公子有優勢,但是隨着他左手一拍!一向自信的火紅魔獸,硬生生的被拍飛出去,可能知道不敵,眼珠轉了兩圈,滴溜溜的轉身跑了……
其他五人包括徐雅萍都怔怔的看着受傷的白衣公子。
爲了抵擋那魔獸,白衣公子的肩膀硬生生的被燒去一大片皮。
徐雅萍心疼的紅脣緊緊咬住,她下意識的就要去幫他處理傷口。
但是還沒等她碰觸,白衣公子生生退離了她一步,深邃的眼神看着:“不用你。”
徐雅萍怔在當場,眼裡帶着一絲難過忍不住的低下頭,攪動着手指。
白衣公子好似感覺她的心情般,伸出潔白如玉的手冷硬擡起她尖細光潔的下巴。
四目相對。
白衣公子很不相信的發現,他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真是活見鬼了!他心裡很不悅,目光森冷,陌生的盯着她!明明是不認識,爲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破天荒的,他第一次沒有堅持不讓人靠近的原則,而是鬆開了手。
“我是煉藥師,我幫你處理傷口吧?”不等徐雅萍靠近
那五人中走上來一個,擋住徐雅萍,語氣不善道:“我家公子素有潔癖,豈是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能碰的?”
“不是,我只是想···”徐雅萍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用你想,我也是煉藥師。”那個男子不等徐雅萍說完,就伸出手準備去抓白衣公子的肩膀。
白衣公子卻皺眉,阻止了那黑衣人的靠近。
“公子?”黑衣人不解的看着她家公子。
“她來!”白衣公子驕傲的用下巴指指徐雅萍。
那黑衣男不服氣的走過徐雅萍身邊時,用力撞了她一下。
徐雅萍被撞的趔趄了一步,再看時,看到白衣公子的左手中,升騰起一股白光,然後對着右肩覆蓋上去,接着白煙彌散開來。
竟然用光元素的方式來治療?
這種辦法徐雅萍在空間裡的手札上看過,所以知道,但是要達到自行治療,要求是很苛刻的。好像任何難以做到的事,到了他面前,都不是事。
那五個黑衣人見自家公子並沒有接受那個陌生人的幫助,心裡微微詫異,公子到底鬧的是哪一齣啊?明明受傷,卻不接受治療,卻要在那耗費元素力。
徐雅萍呆呆的看着那白衣男子傻了眼。
“還傻愣着幹嘛,包紮會麼?”白衣公子深冷的眼眸掃了她一眼。
徐雅萍朝白衣公子甜甜一笑,笑容無比燦爛,聲音脆亮清晰:“我叫萍萍哦。”
“沒問你叫什麼!問你會不會包紮!”那黑衣煉藥師朝徐雅萍好心低語一聲!
徐雅萍衝着白衣公子笑容璀璨如星光:“在這一刻之前,允許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這刻之後,你必須銘記於心!”
“我家公子脾氣不好,你還是別廢話了。”另一個黑衣人對徐雅萍又低聲提醒道。
徐雅萍卻非常正經道:“你不覺得,在我幫忙前,必須讓他知道我是誰嗎?這樣也好讓他知道,是誰幫助了他呀!”
五個黑衣人:“…”!見過不要臉皮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皮的!
白衣公子忽然森冷的目光盯着她:“哪級的煉藥師?”
“宗師級!”徐雅萍朝他拼命的笑,管他呢,反正自己知道宗師級的煉丹術,瞎掰又沒人知道?“那還不快過來?”白衣公子態度冷漠,神色冰冷,
但是,他好歹主動跟自己說話了。被他那雙深邃美眸注視着,
徐雅萍很沒出息的一陣緊張,深深吸一口氣,在200V的電壓下,靠近那冷漠的白衣公子。然後仔細的觀察了他肩上的傷口道:“你用光元素驅除了被火元素灼燒的部分,已無大礙,可是你的內傷···”
“我需要三炷香的時間,可不可以堅持一下?”徐雅萍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認真的凝視着白衣公子。
這雙眼睛…
白衣公子看了看天色,清冷道:“不過三炷香,動作快點。”
時間雖然緊迫,但是他能夠接受她的療傷,早已心滿意足,於是鄭重點頭:“好。”
徐雅萍跑到一邊,從空間裡拿出雜七雜八一大堆草藥,目測過去大概有五六十餘種,見她手指翻飛,一陣搗鼓!
五個黑衣人都不相信的看着她,公子的傷,找了許多的煉藥師,都不敢保證說在三個月內將其治好,而這個自稱是煉藥師的陌生人,居然說只要三炷香?
只是,剛好到三炷香的時間,徐雅萍動作利索的包紮好,還在上面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站起身,看着白衣公子,迷人的一笑:“好了。”
五個黑衣人:“···!”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喜歡蝴蝶結?
徐雅萍根本沒時間理會五人的眼神,她小跑到他身邊,自告奮勇的拿起紅紅綠綠的小瓶罐,就想往他嘴裡倒。
“我自己來。”白衣公子退後一步,接過徐雅萍手裡的瓶瓶罐罐。
徐雅萍遞過去兩小瓶,然後笑眯眯道:“雖然難喝,可時間有限,所以,連續服用三天,每天兩次,今天的已經喝過,其餘的我先幫你收着。”
白衣公子的目光,柔軟了那麼一丟丟。
要知道,他本清冷,更多的是絕情冷漠,從來沒有人敢對他的事情做決定,而這個無緣無故出現的人,卻很有膽量。
五個黑衣人擔心的看着徐雅萍,、
自家公子最討厭別人擅自做主,現在她犯了最不能犯的大忌諱,慘了。
然而--
幾人還沒開始擔憂完,白衣公子聲音雖冷,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好。”
好?居然是好?!
幾人震驚之餘,忍不住在心裡猜測着!
而此刻的徐雅萍,也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既然自己心裡對他有感覺,那她就要執他之手,與子成說。他不認識她?沒事!她就厚臉皮的跟着他,跟到他認識她爲止!
徐雅萍默默的在暗中爲自己加油打氣。見白衣公子治療結束站起準備離開,鼓足氣的徐雅萍默默的移丫 移丫,像蝸牛一樣慢慢的向他身邊移去。纔到一半,就被黑衣人擋住了。那人青着臉:“你在幹嘛?!”
徐雅萍東張西望,好像在看風景似得說道:“哇,你們有沒有發覺這裡的空氣特別清新麼?”
“···”!五個黑衣人再次看着徐雅萍無語。
其中一個想了想,對她說道:“我家公子身體不好,森林裡有危險重重,我怕到時候顧不上你,我看你還是離開吧?這也是爲了你好。”他覺得,將她趕走,自家公子就不會這麼奇怪了,也不會再受傷了。
但是——
徐雅萍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俊美的公子,又是幫助過自己的人,怎麼可聽他的三言兩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