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王二妮,算你狠。”張小麗氣得直跺腳,劉小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知該說些什麼,但他依然在惦記那兩千塊錢。
“二妮,不然這樣,我們其餘的錢都不要了,就要那千塊錢成不成?大家都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知道,你只是在賭氣,這錢,你還是給我們吧。”劉小旺死皮賴臉的說着。
沒等王二妮說話,門外傳來樑飛的聲音。
“不可以。”
“樑總,你怎麼來了,你還是先走吧,這事我來處理,張小麗就是個潑婦,她說再難聽的話我都能忍着,你快點走吧。”王二妮一直在給樑飛使眼色,示意他快點離開。
王二妮已經打定了主意,她有一百種方法來對付張小麗,她生怕樑飛再次心軟,上了張小麗的當。
“剛纔的一切我都聽到了,怎麼着,張小麗,你還想打我的主意,我告訴你們,那兩千塊錢是我可憐你們,纔給的,如果你們不要,我不會強求,但你不可以這樣誣陷我,老子可是救了你的命,你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居然反過頭來敲詐我,你以爲我樑飛是吃素的嗎?”
此時的樑飛霸氣側漏,嚴厲的斥責道。
劉小旺確實沒臉再要那兩千塊錢,張小麗心裡有氣,當她看到樑飛時,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好了樑飛,這事就到此結束,您還是先回去吧。”王二妮立刻上前圓場,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此事就只能到此結束。
樑飛走上前,在王二妮和劉小旺身邊轉了轉,然後轉頭離開。
王二妮有些不解,不知剛纔樑飛是出自何意。
她跟在樑飛身後離開,王二妮的家就住在劉小旺隔壁,兩家是多年的鄰居。
“樑飛,我家就在前面,你要不要進去坐坐。”王二妮從口袋裡拿出兩千塊錢,將錢還給樑飛,漲紅着臉邀請樑飛卻她家裡做客。
樑飛搖了搖頭說道:“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就不進去了,不過晚上會有人來找你,你就等着看好戲吧。”樑飛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王二妮在風中凌亂。
她回想着樑飛方纔說的話,她摸着腦袋,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晚上有人來找我,讓我等着看好戲,這哪跟哪呀?難道他晚上要來找我嗎?還是在暗示我什麼?”王二妮敲着自己的榆木腦袋,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二妮回去後,一直在回想樑飛說的話,吃過晚飯後,她甚至連大門都沒關,院裡的燈也一直開着,她在等有人來,她心想,白天的時候,樑飛感覺不好意思,一定不敢靠近,所以他想等夜深人靜時,再來找自己。
所以春心蕩漾的王二妮,早早的換上漂亮的睡衣,這是一件粉色的蕾絲睡衣,是結婚的時候買的,原本想新婚之夜穿得,可就在那一晚,二狗還沒來得及看自己一眼,他就這樣去了。
這件衣服後來就壓了箱底,若不是爲了迎接樑飛,王二妮早把這件衣服忘了。
穿上性感睡衣,又噴了廉價香水,她又抱了新的被褥,躺在牀上等着樑飛的到來。
她從夜裡八點半等到十點半,睡意來襲,她強打着精神起來,又喝了一杯茶,繼續坐等樑飛的到來。
直到凌晨一點鐘,她終於聽到了聲響。
可這聲音越聽越不對勁,是男女痛苦的嚎叫聲.
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認真聽起來,可以確定的說,是從劉小旺家傳來的。
“難受死了,救命,救命……”
“有人嗎?救救我們吧,救命呀,救命……”
“我快要死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死。”
聲音越聽越不對勁,王二妮嚇得鑽進了被窩裡,她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總之很恐怖,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害怕,最後成了鬼哭狼嚎的聲音,一男一女,一邊哭一邊喘息,一邊嚎叫,恐怖到讓人窒息。
聲音越來越大,王二妮拿過兩小坨棉花,將它們塞進耳朵裡,又膽戰心驚的跑下牀,將門鎖上。
她在這個家裡住了五年,而且是孤身一人住了五年,雖然二狗是死在這個家裡的,可這五年來,她從來沒有害怕過,可是今天不同,她從內心發出的恐懼,那種害怕足以讓人窒息。
“二妮,二妮,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二妮,二妮,二妮……”
此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伴隨着敲門聲又是一陣嚎叫,王二妮清楚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聲音越來越近。
她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院子裡爬過,聲音越來越近,近到可以聽到他們的呼吸。
“有人嗎?有人嗎?”此時臥室的門發出“咚咚”聲,有人在敲門。
“二妮,你在嗎?二妮?”聲音很是奇怪,已經聽不出男女,但是聲音很是低沉,好像是從鼻腔裡發出的聲音,聽到後讓人不禁後背發涼。
“誰?誰在說話。”王二妮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居然與外面的“鬼神”說起話來。
“二妮,是我,是我,我是小麗,救我,救我……”
“小麗……”王二妮掀開被子,認真一聽,這聲音確實像小麗的聲音。
大晚上,她爲什麼來到自己家,而且聲音還這樣怪?
“二妮,還有我,快點開門,救救我們。”門外的聲音像極了小旺,可認真一聽,卻又有些不像。
王二妮坐在牀邊,看向門外,如果是他們夫妻二人,應該能透過窗戶看到他們,可門外只有聲音,並沒有看到人,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大晚上遇到鬼了不成?
王二妮越想越害怕,她再次回到被窩裡,拿出手機,準備給朋友打電話,她找出孃家的電話,剛按下通話鍵,她又立刻掛斷。
“不行,不能給他們打電話,自己是個不祥之身,自從二狗死後,她便很少回孃家,如果外面真的是鬼,又何必讓孃家人來送死呢?”
她又看到公公的電話,二狗的娘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家裡只剩下二狗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