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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另一邊。話說薩摩對麻宓施以薄懲之後,領著衆人離開。雖然已經遠離麻宓,但尼路等人卻沒有事情落幕的感覺。因爲,一路上薩摩不言不語,渾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冷酷味道,冰冷的殺意還隱約地在他雙眼中閃動,尚未退去。尼路等人不免迷惑,因爲以前的薩摩給他們的印象是相當冷靜的,就算激動也可以很快壓抑住。雖然麻宓的行爲很令人厭惡,但似乎也不到動殺機的地步,爲什麼薩摩會生這麼大的氣呢?如若今天動怒的是他們六人當中的一個,也就罷了!沒想到卻是擁有精靈人血液的薩摩?!這怎不讓尼路心中老大不明白呢?
其實,薩摩的心中比他們還要苦惱。他發現他最近實在太容易動殺機了!不論是監等還是剛剛的事件,明明都非大事,卻都讓自己不由自己地動怒。難道是因爲最近太常使用龍人族心法的關係嗎?他一直以爲當他從風眼出來之後,那種狂暴的力量就已經被控制住,但從這一個多月的情形看來,很顯然的並有如他想象這般樂觀。他該不該乾脆停止使用龍人族的心法呢?否則像他現在這樣殺機盈然的情況恐怕還會不斷出現。
想到這裡,薩摩倏地停步,左掌撫向身邊的圍牆。只見紅光一閃,這堵圍牆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化成細粉堆落在地。衆人見狀,全都詫異地張大了嘴,只有薩摩象是發泄完了似地,舒適地呼了一口氣,接著轉過頭來。只見薩摩這時的神色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深沉冷靜,對尼路等人淡然地道:“回去吧!”說完,邁步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衆人,神色詭異地看著薩摩的背影。
要把一堵牆打垮,他們也可以,但是一來沒辦法這樣輕鬆,輕輕一摸便能破壞這堵牆;二來也不能保證能夠讓這堵牆毀壞得這般徹底均勻。這堆石牆化成的細沙,連一顆大顆粒都沒有,完全是徹徹底底的粉碎。這一點他們就做不到了。可見薩摩的功力已然相當精純,恐怕全龍人族只有圖蘇和大長老能與他相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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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邊那艘豪華的大船,在當天便匆忙駛離港口,往南駛去。而谷韃也在隔日恭敬地拜別薩摩等人後,加入了貨船的搬運工,順道回國去了!剩下薩摩等人,爲了之後的行止大傷腦筋。那兩艘葦笢名單中尚未歸來的商船已經在衆人監等結束後第二天抵達伊闊利市,可惜葦笢調查的結果卻是令人失望,兩艘船的小女孩都不是琉璃!
既然查不到,衆人似乎也就沒有繼續停留的理由。因此幾個人聚集在旅棧的客房內,開始商量之後的行止。
“我們要到約塔公國去嗎?”班塔耶問。薩摩曾經轉述圖蘇的說辭,因此衆人都知道圖蘇曾對薩摩說,琉璃去了約塔公國。
此話一出,客房內陷入寂靜。此行若要到約塔公國尋找,無疑是海底撈針,該如何找?衆人真是毫無頭緒。就連薩摩也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因爲這一去可不是一兩個月,恐怕最少都要半年以上!一時之間,衆人全都低頭思索。
沉默中,尼路突然擡起頭,雙眼閃著猶豫的光芒。
“尼路?”薩摩見狀試探地問。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尼路皺著眉頭,語氣帶著濃濃的疑惑。
聞言,薩摩神色微動,驀然陷入思索當中。
耐達依沒注意到薩摩的反應,兀自好奇地問:“什麼奇怪?”
衆人也附和地點點頭,都一副渴望的表情。要知道,尼路雖然是六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但他縝密的心思、敏銳的觀察力和靈活的頭腦,在衆人中還真不做第二人想。他會覺得奇怪,那當中是一定有古怪了。
尼路猶豫了半晌,纔開口猜測:“我們查不到線索會不會是因爲……王上並沒有對王子說實話?”
此話一出,衆皆愕然,但是仔細一想卻又不無可能。要是圖蘇存心不讓琉璃回到薩摩身邊,那麼當然不會告訴薩摩琉璃的行蹤了!衆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但是王上爲什麼要說謊啊!”漢斯嚷嚷地問。
看來在座不懂這道理的只有這位莽漢了,聽他追問,其它人都忍不住苦笑起來。總算班塔耶還體諒漢斯是個除了武功之外,其餘都很低能的人,因此主動向漢斯解釋道:“當然是因爲,王上擔心琉璃妹妹被王子找回來啊!”
漢斯聞言,喔了一聲,猛點大頭,看來是懂了。班塔耶滿意一笑,這才接著繼續猜測道:“如果是這樣,那麼很可能琉璃妹妹根本不是去約塔公國羅?”
尼路不語,只是皺眉兀自思索著。
“如果不是約塔公國,那就是里爾公國和巴耶帝國了。”耐達依也相信了圖蘇並未說實話的論點,加入猜測琉璃真正去向的行列。
班塔耶歪著頭想了一下,突然啊了一聲,高興地道:“我知道啦!琉璃妹妹是從里爾公國逃回來的,當然不會再回里爾公國,那麼十成十是去巴耶帝國啦。”
見班塔耶沾沾自喜的模樣,耐達依忍不住想潑他冷水。因此故意唱反調道:“這也說不定。也許琉璃妹妹在里爾公國還有什麼親戚,她要是想去找他們,那也無可厚非。”
聞言班塔耶忍不住瞪起眼來,正想發作,一直沉默的薩摩卻搖搖頭道:“我並沒有聽說琉璃有什麼親戚還留在里爾公國。”據埃爾說,當初事情發生時,所有親戚就算沒死也都逃亡去了。樹倒猢猻散,不就是這樣嗎?所以就算琉璃有什麼親戚還留在里爾公國,恐怕也是躲躲藏藏,怎麼可能找得到?!所以琉璃回去里爾公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聞言,班塔耶開心地咧開嘴,對著耐達依道:“對阿!就算有,琉璃妹妹那麼小也不見得會知道啊!真是笨喔!”
此話一出,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尼路竟猛然站了起來,叫了一聲:“沒錯!沒錯!問題出在這裡!”
聞言,衆人全愕然地瞪著尼路。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尼路這麼激動。不過尼路可不管衆人的眼光,兀自在客房裡踱了幾步。接著猛然轉過頭來:“果然沒錯!琉璃妹妹不可能離開。王上根本沒把琉璃妹妹送走!”
此話一出,衆人驚啊出聲,薩摩更是臉色大變。
“琉璃妹妹這麼小根本沒有地方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投*親友。但是剛剛班塔耶點出一個關鍵!就是,琉璃妹妹這麼小根本不大可能記得她有哪裡些親友在哪裡些地方!”尼路一邊思考一邊分析給衆人聽。
尼路踱了幾步,又繼續道:“所以王上說琉璃妹妹主動離開,並不合理。”
衆人邊聽邊點頭,都覺得很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琉璃妹妹是王上強行帶走的嗎?”耐達依追問道。
不是琉璃自己走的,自然就是被帶走的,這樣的推測再是合理不過了。不過尼路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要是王上派人帶走琉璃妹妹,要帶到哪裡裡呢?”
“當然是越遠越好啦!”班塔耶直覺地回答。
尼路頷首,分析道:“沒錯!王上一定希望琉璃妹妹離王子越遠越好。這樣自然要送到人族!但是,我們來伊闊利市查了這麼久,沒道理連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聞言,衆人都思索起來。這的確很奇怪,要到人族一定要經由伊闊利市,但是他們卻絲毫查不出線索。
“難道王上根本沒把琉璃妹妹帶走嗎?這麼說來,琉璃還在邦聯羅!”耐達依驚訝地問道。說完又立刻搖搖頭道:“不可能!王上既然擔心王子找到琉璃,怎麼放心把她留在邦聯?”
衆人到此幾乎已經滿頭霧水了,反倒是薩摩雖然不發一語,神情卻越來越嚴肅,象是已經有了什麼結論似的。
尼路又思索了一下,才神色篤定地道:“沒錯,王上不放心把琉璃留在邦聯,但是,要是琉璃一直在王上的控制之下,事情就另當別論!”
此話一出,衆人全被震呆了!還在思索此話的意思,尼路卻坐回位置,託著腮,露出深思的表情:“我一直納悶,我們出來這麼久了,王上沒道理不知道………王上一但知道,沒道理猜不出來王子是來找琉璃妹妹的…………一但猜到這件事,王上就更沒道理不派人來追……”
聽到這裡,衆人頓時醒悟。沒錯!他們都預期王上會派人來追,但是,截至目前爲止,除了葦笢之外,他們根本沒遇到其它龍人。而看葦笢的樣子,分明也不知道衆人出走的事。這不就透著大大的古怪嗎?
尼路接著道:“在王上眼裡,王子是絕不能跟琉璃妹妹在一起的。更何況,王子的成年劫什麼時候到都還不確定,王上爲什麼能這麼放心,不派人追回王子?”
衆人點頭回應,沒錯,王上是應該派人來追的,就算找不到他們,他們也沒道理髮現不到任何可疑的龍人。
耐達依收起了笑臉,嚴肅地推測:“除非,王上早就料到王子找不到琉璃妹妹!”
班塔耶眼中精光一閃,也緊接著道:“而且還知道,王子決不會在離開時正好遇上成年大劫!”
薩摩此時的表情異常凝重。這些環節他早該想到的,只是,他一心只想找回琉璃,失去了冷靜,反而忽略了琉璃可能被刻意藏起來的可能性。
尼路接著又分析道:“王上料定王子找不到琉璃妹妹,搞不好是因爲……”
耐達依接著回答:“琉璃妹妹根本沒有回到人族!或者根本沒有到伊闊利市來!”
尼路又道:“王上能夠知道王子不會正好碰上成年劫,或許是因爲………”
班塔耶亮眼:“琉璃妹妹爲王子預言!”
在座衆人聰明絕頂,尼路幾句話拋磚引玉,很快就拼湊出整件事情的始末!竟然已將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當然,他們怎樣也想不到,圖蘇本來的確是打算將琉璃送到人族去,只不過讓琉璃先一步提出了另外一個想法,纔有今天這樣奇詭的演變。
至此,薩摩也已深信自己果真摸錯了方向,徒然浪費這三個月時間。想到這裡,不由得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回模裡邦聯。就算將穆答烏普整個翻過來也要找到琉璃!但他深知事情急不得,急了徒然壞事,無奈之餘,不由得在心中深深嘆了一口氣。
感嘆間,只聽尼路又接著分析:“所以,琉璃妹妹或許根本沒離開模裡邦聯,甚至可能沒離開王宮!”
這個結論隨即將衆人震得目瞪口呆。若真是如此,他們可真被冤慘了,白白在伊闊利市浪費這許多時間!
薩摩聞言,沉吟了一下才道:“我探查過整個王宮了!沒有發現琉璃。除非……她被藏在我不能進去的地方……。”
聞言,衆人腦中都不由浮現一個名字─“神殿”!只有神殿纔有王子也不能進入的地方,雖然爲數不多,但神殿的某些地方的確是直屬龍皇所有,任何人不得進入的。圖蘇若是知道因爲自己不想逼薩摩太緊的想法竟然讓衆人猜出了琉璃並未離開的話,恐怕會悔不當初吧!討論到這裡,薩摩雖然對龍皇圖蘇沒有一勞永逸地送琉璃走的動機還存有懷疑,但他已經幾乎肯定琉璃根本還留在王宮中了。
至此,一切總算明朗,班塔耶忍不住歡聲道:“這麼說來,我們不用再留在這裡了!這倒好,要不比那勞什子監等,招式不能施展,綁手綁腳的,越打越心悶。”
衆人聞言臉上都浮現認同的表情。要知道衆人都是身懷絕技,交手過招純*直覺,但爲了避免身分泄漏,每一出手都得小心招式,免得不小心使出了龍人族特有的招式。這一來,比試時心有旁騖,反應慢倒是其次,縛手縛腳卻可以把這幾個少年悶壞。反觀漢斯就沒這方面的煩惱了,只聽他樂呵呵地道:“還好老子我不用擔心這種麻煩事。”
衆人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明斯克向來少言,但見到漢斯那付得意模樣,竟是忍不住開口奚落起來:“智商比蛇還低的人,當然不用擔心這種事。”
此話一出,漢斯立刻哇啦哇啦地抗議起來:“你說誰的……那個什麼…比蛇低啊?!”漢斯本來是理直氣壯的,沒想到明斯克中間那兩個說得太難,漢斯一時忘記了,一句很有氣勢的反駁也顯得氣弱多了。
“是誰打不過一條蛇的,便是那人羅。”明斯克涼涼地丟出一句,惹得漢斯瞪大眼卻啞口無言。
衆人見狀都不覺莞爾。這陣嘻鬧過後,衆人又迴歸正題。班塔耶率先開口:“這麼看來,咱們是該回邦聯了吧?”話雖是對著大家說,但眼睛卻只看著薩摩。當然,衆人的行止還是以薩摩爲準。
薩摩自然知道衆人都等候他的決定,因此也認真權衡起來。
“但是貏厊的船還沒回來啊。”皮喇沉吟道。
耐達依搖搖頭,不甚在意地道:“貏厊不回來倒無所謂,我們可以坐別的船。”
這也是道理,反正是回程,也不擔心圖蘇發現。更何況,要是他們猜測無誤,圖蘇根本就沒打算找他們。如此一來,衆人儘可以大喇喇地回去,不必等貏厊了。
聽衆人忙著討論該怎麼回國,漢斯忍不住咕噥起來:“都怪那些人,不知道做什麼他孃的磨磨蹭蹭,就不早點回來,累得老子在這裡呆這麼久。”照他想,若不是這些商船拖拖拉拉,遲遲不回來,他們也用不著在伊闊利市呆這麼久。
這實在是渾話一句,商人到了一個地方起碼總會停留個半個月、一個月以上的。該賣的賣,該進的進,還不是要拖點時間。更何況,他們就是早點回來,衆人不查到灰心也不會想到圖蘇可能說謊這上頭去。畢竟圖蘇可是龍人族的王,衆人對他很是敬畏,若非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衆人實在不大可能會懷疑到他身上去。因此,沒人回答漢斯的抱怨,只是無趣地看了他一眼。
經過這一會思量,薩摩總算下定決心,只聽他低嘆一聲,吩咐道:“明天去向監院登記一下,後日便啓程吧!”
向監院登記是確定放棄繼續監等,衆人既然已決定回國當然要去撤銷,不登記的話,監院可是會自動視爲繼續參加的。這點衆人都理會得,因此沒有異議。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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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日,衆人前去監院登記放棄繼續監等。負責登記一向由監院人員輪流,今天輪到登記的人無巧不巧,便是鐵戰。他見薩摩等人要放棄監等,很是驚訝。因爲,他看得出來,上次的監等他們雖然動用了第四關的魔獸,但薩摩人分明還綽有餘裕,沒道理要放棄監等啊!
“你們不多考慮一下嗎?”鐵戰迷惑地問。
聞言,衆人不禁莞爾。耐達依更是笑嘻嘻地揶揄道:“你不讓我們走,不擔心我們拆了你們的招牌嗎?”
此話一出,鐵戰愣了一下,老臉微紅,尷尬地道:“以我的身分說這話也許有些不當,但是我看你們很有機會再過關的,現在放棄豈不可惜?”
看來這位男子的確爲他們著想。衆人察覺此點也不好再開他玩笑,總算尼路識大體,開口懇切地道:“我們也知道可惜,但是要事在身,必須回國。這關卡,倘若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之後再來闖關。”
鐵戰也是明人,見尼路臉上誠懇的表情也知道這羣年輕人的確是有是在身,因此也不多問,友善地回答道:“當然可以。”說完低下頭在一本小冊子上做了幾個記號,然後又仔細覈對一遍才擡頭道:“你們稍等,等一下就可拿到你們的證書。”
證書?難不成是通過監等的證書?如果是這個,那他們並不需要。不過這話還沒出口,鐵戰卻已經攜著那本小冊子轉入院內。衆人轉念一想,拿了雖然沒用,但是也不算累贅,而且不拿說不定還會讓監院這些人懷疑,想來想去,還是收下好了。
衆人等了約莫一刻鐘,鐵戰終於回來了。只見他手上拿著幾張半巴掌大的長方形卡片。就這樣,薩摩等人都取得了一張卡,正面毫不起眼,是七彩相間的流線圖案,衆人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這張看起來普通到不行,掉在地上也沒人撿的卡片有什麼功用。
鐵戰見他們滿臉輕視,連忙道:“你們別瞧這卡片普通,其實它玄機可多了!”說著拿起一張卡片,往中央用力一按,卡片上隨即出現“武術監等證明”六個流金字樣。
衆人喔了一聲,沒有太大反應。鐵戰瞧他們一臉沒啥了不起的模樣,身爲監院人員的榮譽心就出現了,他怎麼可以讓他們覺得監院的東西就“只有”這樣呢?於是乎鐵戰開始口沫橫飛地卯起來解釋:“這種卡片只認聲音,也就是說,當你想驗明正身時,只要將它送入監院特製,能用來收束聲音的晶槽中,對它發聲,卡片上的七彩流線圖案就會消失,變成監院的圖騰。所以,等一下還要麻煩你們去對照聲紋。”
這不難懂,意思是說,薩摩等人若是對著晶槽中的卡片隨便說句話,卡片上就會浮現自由港監院的圖騰─島上的飛船。如此一來倒有個好處,那便是不用擔心被盜用、冒用。看來監院在這張小小的卡片上下了不少心血,這麼一想,衆人臉上就不由浮現佩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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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等人佩服的表情落在鐵戰眼裡,讓他不禁驕傲起來,立刻又翻過卡片背面,自豪地道:“背面也一樣經過精心設計,可以清楚看出持卡人的階等。”
聞言,衆人仔細一看。原來卡片的背面是一道色帶,像爬樓梯一樣,一階階的總共八階。除了漢斯之外,其餘六人的階梯,色彩都延伸到第四階,漢斯則只有一階。衆人本來也是看看而已,沒想到皮喇竟然發現問題,直接開口問道:“我們只通過三關,爲什麼會在第四階?是不是你們作業錯誤?”
衆人本來也沒仔細看,聽皮喇這麼一說,仔細一看,果然是四階。這卻奇怪,衆人橫算豎算也不過只過三關,怎會是四階呢?衆人於是乎都把迷惑的目光落向鐵戰。
鐵戰倒是老神在在,迎著衆人的目光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搬出來:“因爲敝院院長認爲諸位早已超越標準,因此在第三關時擅自決定將第四關的魔獸調來。所以各位雖然只過三關,敝院還是核發四關的證書給你們,以示公平。”
聞言,衆人愣了一愣。院長?不就是那個老頭嗎?他也真是無聊了,怎麼會去搞這名堂?要是換成本領差一點的不就敗得冤枉嗎?心裡納悶歸納悶,衆人卻是不甚在意。的確,對他們來說要一關關闖實在有些多餘,增加這點難度對衆人來講也不算什麼困擾。皮喇這時也才知道,原來當初他遇到魔梟時的錯愕果真是因爲監院擅自更動關卡,並不是他所猜想的關卡魔獸可能隨時變換這個原因。
鐵戰解釋完這個緣由之後便帶著衆人入內確認聲紋。折騰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總算一切底定。過程中只有漢斯悶悶不樂,衆人知他對自己只有一階感到心裡煩悶,因此也不多問,橫豎漢斯這人情緒來去飛快,只要離開監院大概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隔天,薩摩等人搭上了一艘駛往模裡邦聯的客貨船,啓程回國,只在晶匠阿瓜達那裡留下了口訊,說明衆人另有發現,先行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