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點頭,“你們有心了。只是,如今你們這樣貿然抓了太子的人嚴刑拷問,豈不是公然與他撕破臉了?何苦要這麼做呢?”
“反正遲早也是要的!”
宇文希素來是直腸子。再說他從來都不喜歡宇文軒,早就看着不爽了。若不是宇文清跟宇文宏在一旁勸着,只怕早就公然跟宇文軒對着幹了。
“十弟說的沒錯。我雖一直忍着他,不過到底是不樂意跟他有什麼瓜葛的。而他也知道我們與七哥你走的近,難保不會因爲擔心我們與七哥你連成一氣,而先下手爲強。既如此,我們倒不如表明了立場。也不用像如今這樣,見了他還要假惺惺的說些違心的話!”
宇文宏竟也跟着幫腔。
宇文清只是笑着搖頭,“你們啊,也太任性了些。若是可以,明哲保身,誰都不得罪,不是更好?如今,朝中雖有不少的人開始反對太子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到底是嫡長子。要扳倒他,也不會太容易的。若是稍有不慎,輸的人是我們也不一定。你們這樣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好了七哥。你別說我們了。反正我們九哥早就決定了,跟着七哥你。你站哪邊,我們就站哪一邊。所以我雖然也不喜歡四哥,不過,既然七哥你幫他,我們便也幫他就是了。”
“就是啊。四哥雖然做事不擇手段,不過我倒覺得他比太子要更合適做皇帝。”
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明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宇文清也只能無奈的笑,“罷了罷了,隨你們高興吧。只一點,就算你們已經做好決定了,日後見了太子,也不能太過分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都知道。你們若是當衆不給他面子,他怕是私下裡定會報復的。這一點,十弟你要牢牢記住了!”
宇文清知道宇文希的脾氣。如今見了宇文軒,雖然還算是客氣,但那是實在沒有辦法。心裡其實窩火的很。依着他的性子,若是公然已經打算幫着宇文辰了,定然會率性而爲的。
可是宇文軒是什麼人?表面上可以很和氣,事實上卻是個很沒度量的人。最忌諱別人不給自己面子。
這兩個人若是遇到了一塊,難保不會出事!
宇文希再三保證了之後,跟宇文宏一起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莫言便走了進來。
“爺,是王妃出事了!”
“什麼?”宇文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回爺的話,屬下跟着十四爺一路去了他的府中,見他回府後,立刻把南海珍珠交給了一個人,交代那人一定要儘快將珍珠送去西涼。屬下還聽他們說,好像是王妃身患重病,需四味極其罕見的東西入藥才能恢復。否則以王妃的身體,拖不過三個月。”
宇文清的手緊緊的抓着桌角,“南海珍珠便是其一,另外三樣是什麼?找到了沒有?”
“另外三樣,一是西涼天山頂上每一百年盛開一朵的雪蓮花。據說已經找到了。還有一樣是越北皇宮中收藏多年的千年靈芝。是自他們祖上流傳下來的,一直被越北視爲鎮國之寶。也已經得到了。第三樣,是生於東項國,被東項國視爲神明的靈狐之血。唯有這一樣,現在還能取到。”
宇文清才一聽完,人已經出門了。
莫言緊隨其後,“爺,讓屬下去吧。您現在若是貿然離京,太子定會抓着這個把柄不放的!”
宇文清搖頭,“不行!靈狐在東項國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就算是他們的皇帝都不能動他們。而且如今在東項國,靈狐已經非常罕見。所剩不多的靈狐都會養在特定的地方,重兵把守,比大內皇宮都要森嚴數倍。想要取得靈狐之血,絕非易事。我必須親自去。”
莫言知道自己定然是攔不住了,便也不再說,只跟着宇文清一路去了。
從陵南國的京城到東項國的國都,原本需要十天的時間。可是宇文清在途中一刻沒有停歇,日夜兼程,終在第五日的時候,到達了東項國國都。
進了國都,宇文清駕馬徑直向北,一路行至了養靈狐的靈山前。
果然如宇文清說的那樣,那裡有重兵看守,幾乎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看到這種情況,莫言在心中捏了把汗。他自己的武功不算弱,而宇文清的武功更是冠絕天下。只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兩個人想公然闖進去,根本不可能。
依着莫言的想法,他們應該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想個可行的計劃。就算是要硬闖,也應該挑晚上過來。可是那樣心思縝密的宇文清怎麼想也不想就直接闖過來了呢?
宇文清下了馬,走到看守的侍衛面前,笑的溫文爾雅,“這個小兄弟,我與你們將軍是故交。今日路過此地,想來看望一下故人。勞煩你幫我通傳一下!”說着他揚了揚手上的一錠金燦燦的黃金,又說:“這些錢,小兄弟就拿去請弟兄們喝茶吧!”
那侍衛原就瞧着宇文清這樣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不敢怠慢,如今就看到他出手這麼大方,立刻接了金子,陪着笑臉應承着,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便從裡面出來了一個年過四十的男子,生的高大威猛,皮膚黝黑。看着便知道是個粗人!
那人出來後,見了宇文清,先是一愣,旋即揮着手上的大刀朝宇文清砍了過來。
“混蛋,還我妹妹來!”那男子怒吼着,一刀比一刀砍的狠。
只是宇文清的武功卻高出他很多,那男子用了全力,卻連宇文清的衣角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