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過了之後,越北國的國君與皇后因爲國中出了件不小的事情,便改變了行程,匆匆回國。
而陵南國內也出了件極其罕見的事情。
十四皇子宇文澈竟向皇帝討賞!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從前都是皇帝得了什麼好東西總是想着留給他。不過宇文澈這個人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所以皇帝賜他什麼奇珍異寶,他均是可有可無的。很多時候,他轉身就給別人了。
而他自己更是從來沒有跟皇帝討過什麼東西。
今兒卻在朝堂上跟皇帝討要“南海珍珠”。
他開口討的時候,一來大家驚訝宇文澈會開口要這種東西,二來是因爲這陵南皇宮中“南海珍珠”實屬罕見,據說當今世上也尋不到第二件,所以一直被皇帝視作是國寶。
旁人甭說是跟皇帝討了去了,就是想見一見,機會都是極其渺茫的。
只是因爲是宇文澈,皇帝倒是爲難了。南海珍珠實在是罕見,他一直想着作爲國寶保存下去,只是宇文澈卻是頭一次跟他討東西,他若是不答應,心裡也過意不去。
思前想後,他便問宇文澈要那東西做什麼用。
皇帝知道,宇文澈對“南海珍珠”這種東西根本是不在意的。平日裡,若是那“南海珍珠”掉在他面前了,他只怕都懶得彎腰去撿。
如今竟開口來討,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宇文澈只簡單的回了一句,“救人性命!”
那南海珍珠之所以那麼珍貴,一是罕見,還有一點就是它的藥性。據說,有起死回生之效。
只是因爲太過珍貴,倒是從來沒有人真捨得用過。所以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功效,誰也不知道。
“救人性命?”在皇帝看來,一個普通的人的性命,哪裡能值得用南海珍珠這樣珍貴的東西就救的?
“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的性命!”宇文澈說。
“很重要的人啊!”皇帝笑的別有深意,因爲宇文澈這樣一句話,皇帝終是把他多年來視作珍寶的“南海珍珠”賜給了宇文澈。
下了早朝,大臣們都三五成羣的出宮。一路上都在討論早朝上這罕見的事情。
有的說,皇帝果然是最偏愛宇文澈的。有的則在猜測,這被宇文澈視作很重要的人的人到底是誰。
從皇帝最後笑的那麼曖昧的樣子來看,只怕是個女人的可能性大的多。
如此說來,那個很重要的人遲早都會成爲十四皇子妃了。
而宇文澈從來都是最的皇帝寵愛的兒子,以後就算不能繼承大統,至少也是個親王。而且如今宇文澈因爲戰功卓著,手上也握有不少的兵權。
不管怎麼看,那個女人嫁了他,都是討了個寶了。
所以大夥兒一門心思的打聽着,到底是誰家的女兒能這麼有福氣。
而宇文澈對這些人的猜測完全不在意,得了東西之後,匆匆離去了。
宇文清覺得心裡有些不安,說不出爲什麼。許是因爲知道是宇文澈幫着白若雪離開的,所以下意識的把宇文澈如今的行爲都與白若雪聯繫上了。擔心那個出事的,需要南海珍珠救命的人正是白若雪。
所以他打發了莫言偷偷的跟着宇文澈去了。
他前腳剛回府,後腳宇文宏跟宇文希就到了。
“七哥,你說太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竟私下裡派人秘密的在找七嫂。哦,我說的是,已經,已經……”宇文希是個快人快語的人,所以見了宇文清便搶着說話,可是說了一半,倒接不下去了。
宇文宏連忙打圓場,“七哥,十弟下面的人昨晚在巡邏的時候,見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太子府外面,便抓了回去。這一拷問,才知道,近來太子派人四處尋人,找的竟是七嫂。七哥你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宇文清心中暗驚,原以爲只有自己知道了白若雪是假死,卻不想還有人知道,而且還在找人。
宇文清有些自責。因爲白若雪假死失蹤的事情,他雖然已經打算不追究,放那個女人自由了。可是卻始終有個心結,竟連宇文軒這麼大的動作都沒有留意。還要別人提醒才知道。
不過他心中雖是千迴百轉,不過面子上都是一如平日裡一樣,看不出什麼端倪。
他笑道:“是嗎?那他有什麼線索嗎?”
宇文宏搖頭,“沒有!據說都已經把國內翻遍了,連臨近的幾個國家,也又派人去找過,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當然找不到了!”宇文希不以爲然的說:“七嫂都,都,都已經不在了,哪裡能找得到?就算他把全世界都找遍了,也不可能找的出來的。若是能找到,七哥不是早就去找了,還等他嗎?”
宇文清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不是找不到,是覺得沒臉再見她了!
宇文宏素來細心些,瞧出了宇文清的異樣。他瞪了宇文希一眼,讓他別再胡說八道了。自己走到宇文清的對面坐了下來,“七哥,你怎麼了?”
宇文清微笑着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起來雪兒以前在的時候,你們來了,她也高興。特別是十弟,雪兒總說十弟這樣的人最適合交朋友了。”
“對不起!”宇文希像個乖寶寶一樣低着頭。就算他素來不逃懂得察言觀色,此時也看得出宇文清的心情很不好。
宇文宏輕輕嘆息了一聲,“其實,我們也知道如今是不該跟七哥您提起七嫂的,只是擔心太子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所以想跟七哥商量一下,也好早些防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