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川……”
容龑語氣很重地叫了一聲,將彭川摟得更緊,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緊緊地抱着她。
彭川呆呆的僵在那裡,依然熟悉的語調,熟悉的聲音,他的呼喚讓我停止了一切動作,就這樣傻傻的拿着手機坐在那裡,保持着原來的動作,突然淚流滿面…酢…
過了一陣,彭川還是沒有說話,容龑放開了她,站起來轉身離開牙。
彭川坐在那裡,按捺着狂亂的心跳,用力地咬着脣,嘴脣上咬出了血,大概是剛纔太意外,太不真實,她竟然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
周圍的溫度,隨着他的離開,漸漸冰涼,她回頭看着容龑離開的方向,已經沒有了人影,那句我願意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已經走了,或許,有句話真的說得對,沒有在一起的就是不對的人,對的人,你是不會失去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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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
下班可以比較早,安妮總是習慣了下班也不想回去,走過去,賴到了姬唐懷裡,“總裁大人,加班吧!”
姬唐放下手中的文件,低頭看向安妮,皺了皺眉頭,“這麼熱愛工作?一起沒有發現。”
“我是熱愛上司。”安妮露出甜甜的笑,嘴角莞爾,神情像個調皮的孩子。
姬唐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是你的本職,應該的。”
安妮低頭,嘴角的笑漸漸擴散,心也跟着暖暖的,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那我是不是個很稱職的小助理?”
姬唐沒有出聲,他渾身僵了一下,安妮特有的甜甜的嗓音帶着一股嬌羞,就像火種般突然要把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他手落在安妮腰上,猛地收緊。
安妮有種觸電的感覺,想到他昨晚將他壓在牀上折騰了半夜,到現在渾身還泛酸,字正腔圓地出聲,“姬容,我下班了。”
“不是要加班嗎?”姬唐聲音低啞,將她抱起放在辦公桌上,不等安妮開口,低頭吻住了她,吻得安妮招架不住,身子幾乎倒在他的辦公桌上,腰痠的厲害,兩隻手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抱緊。
姬唐悶哼一聲,攻勢兇猛,安妮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已經陷入他製造的***裡,這一次沒有刻意帶套,耳邊回想起張巖的話,或許,他真的不喜歡孩子,但是有個孩子,不一定是壞事————
安妮不停地喘氣,隨着他的動作,男人的氣息將她整個包住,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男人的氣息一點點的瀰漫在四肢百骸,似乎將她的血液也滲透,腦海突然一片空白,猛地睜開眼睛,冷不防的撞進他深黑的眼眸裡,再一次沉陷——
……
半個小時後,驟然風平浪靜,姬唐抿着脣,看着安妮,將她抱緊,低聲地道,“明天去登記結婚。”
安妮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想到昨天晚上她說的話,是因爲她的話嗎?“……要…要是我爸媽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
姬唐眸色沉幽地看着安妮,撫摸了一下安妮的臉頰,撫去了她臉上的汗水,“暫時不告訴他們就好,等我們辦婚禮的時候就說那個時候領證的,應該沒有人會去追究這個。”
安妮嗯了一聲,感覺不對勁,真的就這樣領證了?豈不是什麼也沒有就成了他的合法的另一半?爲什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吃虧呢!不過也不能說什麼也沒有,他成了她的了。
她擡頭看了一眼姬唐,衡量了一下,好像不虧。
姬唐看着安妮的表情,皺了皺眉頭,“我送你回去。”
安妮擡頭看向姬唐,“我餓了,一起吃晚餐吧!”
姬唐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剛纔耽擱了一下,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他約了一個重要的人,怕安妮不開心,他皺緊了眉頭,“雖然是領結婚證,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紀念日,不給我一點準備的時間?”
安妮一聽,嗯了一聲,“那你送我回家吧。”
姬唐收拾了一下殘局,然後牽着手下樓,直接將她送回了安家。
安妮吃飯的時候,不停地看安東和冉眉,突然很心虛,明天就這樣和他偷偷地把正事辦了?要是和爸爸說了,爸爸現在肯定不同意,可是,不知怎
麼的,她突然有種危機感,好像把證領了畢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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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唐見過私下委託做dna鑑定的人,人已走,他看着手裡的報告單,用力地攥緊,看着結果的地方,皺緊了眉頭。
坐了一陣,他從服務生那裡要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報告單,一直到薄薄的紙張在他手裡燃盡才鬆開手,坐在那裡,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第一次,覺得有些疲憊,坐了每一陣,恍惚做了一個夢。
人
流擁擠的街頭,車禍,鮮血,喧囂的人聲……
他站在旁邊,不能動作,眼睜睜地看着安妮倒在血泊裡,流血不已,眼皮微微在動,似乎在尋找什麼。
救護車來了,她被擡上了擔架,伴隨着救護車的鳴笛聲被送往醫院,他還站在原地。
“馬上手術,傷者家屬在哪裡?”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只有他,就像一抹孤魂,突然飄到了那裡。
醫生看向姬唐,語氣急促,“請問,你是安妮的家屬嗎?”
“沒錯,立即手術。”第一次,他沉穩的聲音透着慌亂,表情有些可怕猙獰。
“請你在手術室上簽字。”他低頭,寫了姬唐兩個字,字跡些凌亂,直到手術室紅燈亮了,他坐在長椅上,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拿出煙來,從煙盒裡抽了一根。
“先生,醫院不能抽菸。”護士看到姬唐的動作,過來出聲制止他。
“我不抽。”他只是拿了根菸用粗礪的指尖夾着,很用力。
不過過了多長時間,似乎比幾個世紀還要久遠,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醫生出來,手套上還溼着鮮血,他摘下口罩,“抱歉,我們盡力了,病人傷的太重,已經去逝!”
他站在那裡,只是微微擡頭,好像聽明白了,好像什麼都沒有聽明白,眸光投向手術室的方向。
那根菸,被捲進了他的手心,捏得煙絮一點點的掉出來。
姬唐呼吸一促,突然從夢裡驚醒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揉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就那麼坐着,保持着驚醒的動作,臉上明明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連哀傷都沒有,但是額前散落的碎髮下,眸敵露出濃重的神色,嘴脣緊抿,眼神漸漸的沉黑不見情緒。
想到他對她的承諾,想到他已經準備好的戒指和玫瑰,想到他已經訂好的婚紗,眸色更加濃郁。
他直接拿起手機給安妮打電話,聲音性感馥郁,“睡了嗎?”
安妮剛剛睡下,想到明天,還是忍不住激動,又像做了不好的事,又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聽着他的聲音,有一種喝多了紅酒的錯覺,紅酒催情,他的聲音好像比紅酒更加催情,“睡了,不過沒有睡着,在想你。”
姬唐想到剛纔的噩夢,痠疼得心臟像被一隻手緊緊的箍住,呼吸有些艱難,頓了好幾秒,眼眸微斂,有抹情緒迅速掩去,聲音低沉了幾分,“明天我去接你。”
“我知道呀,你不是明天都來接我嗎?”安妮呵呵傻笑了一聲,難道是她拉低了他的智商!誰說談戀愛的女人智商爲零,男人也差不多!
話音一落,她突然覺得不對勁,明天有些不同,突然口有些幹,心口有些燙,人有些慌,心跳又開始加快,明明躺在被窩裡,卻有種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的錯覺,從明天開始她就是他的妻子了,是合法的妻子!
姬唐半天沒有出聲,安妮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有種傳說中出嫁前的彷徨。
“好好睡覺,明天給我一個漂亮的老婆。”姬唐聲音冷冽清貴,說不出的迷人。
安妮哼了一聲,很奇妙的,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熟了,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來,半睡半醒中努力想要記住白天說給姬唐聽,結果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卻忘得乾乾淨淨。
她一起牀,就開始收拾自己。
冉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安妮早醒了,在衛生間裡一直不出來,“妮妮,不是肚子不舒服吧?”
安妮隔着老大一段距離喊了一聲沒有,拿起買了很久的化妝品,不太熟練的開始擺弄,結果花了半天的眼線,再一看,兩個眼睛花了兩個樣子,活脫脫像熊貓眼!
她苦惱地看着鏡子,用手揉了一
下,徹底變成了熊貓眼,連忙用卸妝油往下來擦,還擦不太乾淨,她出了衛生間,看向冉眉,“媽,棉籤放在哪裡?”
冉眉一回頭看到安妮臉上慘不忍睹的妝容,皺了皺眉頭,妮妮以前從來不弄這些,怎麼突然喜歡上化妝了,這弄得實在太不忍直視了一些。
她沒有出聲,指了指放醫用品的抽屜。
安妮轉身去找。
冉眉看着安妮的背影,傻丫頭終於長大了,知道爲悅己者容了,不過這容,還不如不容!不知道姬唐看到,會不會被嚇死。
不過,她很快想到那天老陳說的話,雖然老陳可憐,愛女心切,可是她也爲人父母,她也心疼自己的女兒,不管私心也罷,她還是無法接受老陳的請求。特別不喜歡他說妮妮說的跟插足被人家庭的小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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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找到棉籤,回到衛生間,用力地揉去了眼妝,惆悵地看着鏡子,看來她是真的沒有化妝的天賦!
索性,她將臉上的擦得粉也洗乾淨了。
冉眉做好飯的時候,她正在折騰衣服,已經試了很多套了,就是覺得不好。
冉眉在旁邊看着,好心地提醒,“你情人節穿的那套就不錯,怎麼不穿那套?”
安妮一想也對,今天不穿工裝,就穿那套衣服吧!
她迅速地回到房間,沒一會兒就換了那套衣服出來處早餐。
安東也起來了,看見安妮,留意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倒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心裡嘆了一聲口氣,安妮對姬唐的感情是越來越深了,他或許要對不起老友的請求了。
一直到安妮吃完飯匆匆出門,安東纔看向冉眉,“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冉眉搖了搖頭。
安東若有所思,“怎麼今天早上折騰了那麼久?”
冉眉笑了一聲,“談戀愛就這樣,難道不正常嗎?”
安東一想也是,沒有在說什麼。
冉眉警惕的看向安東,“你不會是想讓他們兩個分開吧?”
“妮妮是你的女兒,你知道心疼,我不知道心疼?”安東反問了一句,坐到一邊開始看早間新聞。
冉眉看向安東,“你最近找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安東搖了搖頭,“有幾家不知道姬唐的還是天擎故意安排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冉眉打斷了他,“你怎麼這麼倔呢!孩子們也是一片好心,實在不行,你去了公司好好幹,別讓人說閒話就行,非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安東看向冉眉,沒有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她還是那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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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一下樓,看到姬唐的車就停在樓下,他站在車門邊。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走向他。
姬唐看着安妮,眸色幽沉地看了一陣,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
安妮擡頭看向姬唐。
姬唐打開車門,將她推進去,這一次,親自幫她繫好了安全帶。
安妮低頭看着姬唐骨節分明的大手,她的指節擱在皮膚上,有種癢癢的酥麻感覺,心中劃過一抹一樣,突然出奇的緊張。
姬唐俯身,擡頭瞥了一眼安妮。
安妮怯怯地看着姬唐,撇了一下嘴巴,突然心跳加快,渾身的血液也燙起來。
姬唐眸光許久地停留在她臉上,“緊張?”
安妮一怔,點了點頭。
姬唐撫摸了一下安妮的臉頰,“不是已經睡過早就是實質性的夫妻了麼,有什麼好緊張的?”
安妮努了努嘴巴,莫名的好些不開心,爲什麼覺得他反應太平常了,“你就一點不激動?”
“……”姬唐看着安妮輕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回了駕駛位,一邊倒車一邊看向安妮,留意着她今天的打扮,心裡有股暖流,眸色跟着幽沉起來,不管怎麼樣,他都會保護她,絕對不
讓任何人傷害她一根頭髮!
安妮摸了摸頭髮,看向姬唐,聲音發虛地問,“怎麼一直看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臉上寫了兩個字。”姬唐打着方向盤,聲音出奇地低沉。
字?兩個字?安妮看着姬唐,好奇地問,“什麼字呀?”
“姬氏。”姬唐側眸看向安妮,眸色出奇地幽沉。
安妮坐在那裡,低低地念了兩遍,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惱怒地看姬唐,“封建餘孽!”
姬唐加快了車速,淡淡地笑了一聲,昨晚的陰霾一掃而空,看着車外的精神,心情莫名地好。
過了一陣,安妮發覺不是去公司的路,看向姬唐,“去哪裡?”
“領證。”姬唐看了一眼安妮的穿着,眉頭微皺,反應真夠慢的,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才發現方向不對。
安妮被姬唐看的犯怵,撇了一下嘴巴,想到昨晚他還說要準備,今天什麼也沒有,身上的穿着也沒有變一下,還是平日穿的衣服,悠悠地出聲,“……你這個騙子!”
姬唐看向安妮,“怎麼騙你了?”
安妮沒有再出聲。
姬唐嘴角微勾,眸底隱約又笑意,很快到了民政局,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看停住車子,看向安妮。
安妮坐在那裡,不敢看姬唐,又是緊張,又是莫名的不自在,她這樣,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倒貼的感覺!
“不會是想反悔吧?”姬唐問了一句,眸色幽沉盯着安妮。
安妮看向姬唐,嗓子眼裡就像堵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無法出聲,恰好不影響呼吸。
姬唐牽過安妮的手,從旁邊拿了一個精美的絲絨盒子,取出一枚戒指,低頭看着安妮白淨漂亮的手指,神情專注地幫她戴好,捏緊的她的手,低頭親吻了一下。
安妮看着姬唐,突然有種眩暈的感覺,心裡的那點不快,很快煙消雲散。
姬唐下車,到這邊,幫安妮打開車門,從她從座位上拉下來。
安妮亦步亦趨地跟隨着姬唐的腳步,兩腿好像不聽使喚似得,跟着他,不知不覺已經進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指了指旁邊放着一大堆盒子的地方,“選一個。”
安妮哦了一聲,低頭認真選起來,姬唐低頭看着安妮,沒有出聲。
安妮不知道爲什麼要選,還是挑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盒子,“這個。”
工作人員拿出來遞給安妮,安妮接住,抱緊在懷裡,看向姬唐,“這是幹什麼的?”
“裝結婚證的。”姬唐淡淡地出聲。
安妮咦了一聲,心裡感嘆現在的民政局真好,還要免費的精美盒子贈送,款式那麼多,讓自己選。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姬唐已經從兜裡拿出兩個人的戶口簿和居民身份證遞給了民政局的另一個工作人員。
安妮看向對面的接過證件的上了年紀的大姐,眼睛大大地盯着。
大姐打量了一眼姬唐和安妮,遞過來一份文件,“簽字。”
安妮低頭看了一眼,是無配偶以及與對方當事人沒有直系血親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關係的簽字聲明,拿起筆簽了自己的名字,看向姬唐。
姬唐簽了自己的名字。
安妮看了一眼,她的字很醜,爬爬的感覺像在睡覺,而他的字像他的人一樣冷感矜貴,比對在一起,特別明顯,他的字更好看,她的更醜。
她紅了臉,心裡憤憤的,有些不平。
大姐看向姬唐和安妮,“有2寸近期半身免冠彩色合影照片嗎?”
姬唐還沒有出聲,安妮已經說了沒有。
大姐看了一眼安妮,指了指旁邊,“去那邊照相。”
照完相,她和姬唐站在一邊等着拿結婚證。
許久還沒有好,安妮看向姬唐,小聲地問,“怎麼這麼慢?”
姬唐垂眸看向安妮,“急什麼,現在我又跑不了了。”
安妮嘟起了嘴巴,不樂意地出聲,“什麼意思,說的跟我搶了你一樣!”
姬唐眸色幽沉,“我搶了你,成嗎?”
“這還差不多。”安妮笑了一下,聽到有人叫他們的名字,回頭看向另外一個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手裡拿着兩本結婚證,將姬唐和安妮領到另一邊,他們跟着工作人員宣讀誓詞,然後,工作人員將結婚證分別給姬唐和安妮,“等一下,拿一下光盤。”
又等了十分鐘,他們纔拿了光盤,工作人員讓姬唐交錢。
安妮看着姬唐遞過去一張一百元,然後找回來了一元錢,心裡納悶,不是說結個婚九元錢,怎麼是九十九了,她看向工作人員,忍不住問了一句。
工作人員指了指安妮手中的盒子,報了價位,又說刻盤也是收費的。
安妮感覺自己被隱形消費了,看了一眼姬唐。
姬唐輕笑一聲,嘴脣抿緊了,“又不是你花錢,心疼什麼?”
安妮擡頭看向姬唐,“以後,你的錢不也是我的錢了嗎?”
姬唐一頓,嗯了一聲,牽着安妮的手出了民政局。
安妮走得很慢,一直不停的撫摸手裡的結婚證。
姬唐停住步子,回頭看安妮,“這本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安妮嗯了一聲,將結婚證放入盒子裡,看向姬唐,“我看看你的。”
姬唐遞過去,安妮翻開了一遍,也裝入盒子裡,“我來保管吧。”
姬唐伸手拿了過去,連安妮的也一起拿了過去,“還是我來保管。”
到最後,兩個爭了起來,就像兩個爭糖吃的小孩子。
安妮頭腦一直暈乎乎的,不停的想看一眼結婚證,才似乎更加確認,他們真的是夫妻了。
上了車,又打開盒子,翻開自己的結婚證,看完自己的又看姬唐。
姬唐坐在駕駛位上,看着她孩子般的舉動,也忍不住拿起來反覆看,最近明顯揚起一抹弧度。
安妮回想着在民政局的那半個小時,裡面分好幾個房間,有照相的、填表的、宣誓的等,結果就稀裡糊塗的在每個房間奔了一遍,頭腦基本是空白的,直到照片被貼上紅紅的本,辦事人員在上面麻利的蓋上章,然後宣誓拿到結婚證,到現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就這樣成了她的老婆。
她擡頭看向姬唐,試着叫了一聲,“老公——”
姬唐看向安妮,眸色幽沉了幾分,一把摟過她,嵌入懷裡,吻起了她。
車就停在民政局門口,兩個人吻得難解難分。
過了一陣,姬唐感覺有些失控,勉強地穩住了呼吸,車速很快地將車子開到了他特意爲他們新買的公寓。
下了車,穿過小路,姬唐抱着安妮轉了幾個圈圈,聲音低啞地出聲,“妮妮,你是我的了,這一輩子都跑不掉了!”
安妮也緊緊地抱着姬唐,眼睛卻越來越模糊。
進了公寓,姬唐直接將安妮抱到了臥室,一場瘋狂的歡愛後,安妮就這樣靜靜的歪在他的肩頭,回味剛纔的一切,始終那麼不真切,只有手中的證跟旁邊的他纔是那麼的真實。
求婚需要的戒指、玫瑰花以及跪地三步驟,他後面兩樣都省略了,只有戒指,她基本是在懵懂的狀態下渾渾噩噩的註冊了,爲什麼還是覺得很幸福呢?
安妮看向姬唐,笑了一下。
姬唐摟住了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
安妮嗯了一聲,一起不覺得,現在覺得妻子兩個字竟然那麼動聽,彷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特別從經由他的口而出之後。
兩個人在公寓待了一天,幾乎都是纏綿牀榻的狀態,五點多鐘的時候,安妮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要加班,然後看向姬唐,“我餓了。”
姬唐打電話叫了外賣。
吃過飯,九點不到,所有的窗簾已經都拉上。
安妮坐在牀上發呆,看向姬唐,聲音懶洋洋的地問,“睡着了嗎?”
姬唐睜開眸子,看向安妮,“沒有。”
安妮在姬唐懷裡蹭了蹭,身子朝着姬唐靠了靠,在他身上摩擦。
姬唐低頭,一隻手臂摟着安妮,看着懷裡的她,“想幹什麼?”
安妮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回事,躺在牀上就想,不停地在姬唐身上磨蹭。
姬唐皺緊了眉頭,“說,想幹什麼?”
安妮閉着眼睛,臉頰紅紅的,“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她又向姬唐懷裡靠了靠。
姬唐眸色幽沉地看着安妮,指尖在她下巴上摩挲了兩下,然後滑到她臉龐上,輕撫着嬌嫩的臉頰,“現在你有這個權利,允許你的非分之想。”
話語落下,她的身子被扯入他懷中,他低頭就吻住了她,靈活的舌撬開她的脣齒,在她口中肆意掠奪着。
安妮驚的瞪大了眼睛,他薄涼的脣緊緊貼着她的,一手扣在她後腦上,按住她的頭,不讓她退後半步。
她的呼吸起伏不定,胸口微微顫動起來。
經歷過幾個月的磨合,他已經知道如何能挑動起安妮的感覺,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最清楚不過了,富有技巧的吻,在她每一次想要退縮的時候,宛若狂風暴雨朝她席捲。
很快,安妮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身子軟成一團,倒在他懷裡。
他的吻一點點往下移動,到了她脖子上的時候,變成了輕輕的啃噬。
這樣的感覺,安妮覺得熟悉又眩暈,想起那次在這公寓外面的車中。
姬唐盯着安妮,薄脣順着她的脖子往下,到了她的胸前。
安妮渾身一個激靈,手腳發軟,身子不由地抽緊,不由地伸手去按姬唐的手。
她往後連退了好幾下,粉紅色的脣瓣紅紅腫腫的,嘴裡全是他的氣息,臉滾燙無比,心口砰砰砰的,跳的很快很快,腦海裡滑過洞房花燭夜五個字,呼吸更加熱了,完全還沉溺在他的親吻之中。
夜靜無聲。
四周黑漆漆的,安靜無比。
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一下快過一下。
姬唐將安妮整個抱起來,揉着她的臀部,脫了她身上的睡衣,然後又溫柔的將她拋到牀上,俯下身,順着她的脖子輕嗅着她的髮香和體香,明明他們就是用一樣的洗髮水、沐浴,但是在她身上的香味總是特別沁人。
“老……”沒等安妮叫出後面的一個字,姬唐再一次嘴堵住她的話,懲罰的輕輕啃咬着她的嘴脣。
“叫姬唐,叫我的名字!”他的嗓音柔情如水,再輕咬着她尖尖的小下巴。
“……姬唐……”安妮試着叫了一聲。
“告訴我,想不想要?嗯?”他着迷的啃着她香滑的肩膀,一直啃到鎖骨位置,再深深的吮xi。
“嗯……想……”安妮水霧迷茫的大眼直直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傾身吻他的薄脣,有種迷醉的幻覺。
姬唐悶哼一聲,大掌滑到她的前,用力地捏了一下。
“啊……”安妮忍不住嬌吟一聲。
“叫大聲點!”姬唐不停地揉壓她胸前的雪白,幽深的眼眸此刻已經變得深邃一片。
“……想……嗯。老公……”沒等她說完,男人含住那裡,低頭吮xi起來,用牙磨着,舌尖舔弄着,不一會整個房都變得水亮紅潤。
安妮難受地弓起身子似乎想將那顆櫻桃更深的送進他嘴裡。
姬唐沉迷地看着安妮的臉頰,隨着她身體的扭動,突然頂入,嬌嫩的花徑緊緊的銜住他那裡,溫暖潮涌的徑內正好可以讓肆意地抽送。
先是淺淺的抽,然後突然加快速度,直直的刺向花的最深處。
安妮女孩的叫聲越發酥媚,身體不停發地配合他一下一下的律動着。
“……放鬆點。”安妮悶哼一聲,放過她的胸部,低頭吻住安妮的脣,感覺太強烈,有些不受控制,試圖讓她分散注意力,感覺她稍稍放鬆,就開始了抽。
過了一陣,先淺淺的的抽,在她適應了這個速度之後忽然加速,一個猛的挺身就可以至她花最深處,那裡有塊軟,他無需用力,只要稍稍的一頂,身下的安妮便嬌喘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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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安妮一直無法凝神,不時地看向姬唐,有些坐立不穩,昨天,他要的太過了一些,現在有點疼。
姬唐擡頭看向安妮,“一直看我做什麼?”
安妮連忙低頭,臉上紅紅的,明明,現在她已經是她合法的妻子了,爲什麼感覺還是見不了光。他們這樣算隱婚吧?
隱婚?
想到隱婚,感覺和小說裡一樣。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姬唐牽着安妮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全部的重量都給了他。
到樓下,他們碰到了李麗。
李麗和姬唐打了一聲招呼,忍不住問,“姬總,容總什麼時候回來?”
姬唐看着李麗的眸色幽沉了一些,“你去人事部辦理一下辭職。”
李麗臉色一白,看向姬唐,有些委屈,“姬總,我做錯了什麼?”
姬唐看着李麗,皺緊了眉頭,“你什麼都沒有錯,錯的是我,簽了多少年合同,工資公司會照付,對外,你就說自己辭職,不會影響你在其它公司的就職。”
話音一落,他牽着安妮的手離開,沒有再看李麗一眼。
李麗站在拿來,看着姬唐的背影,漸漸明白當初他只是利用了她,然後對她這麼絕情,她就問了一句容總什麼時候回來,她就這樣辭退了他,沒有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