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寒擡起眸子,眸色薄霧冥冥地看了一眼父親和母親,“當年奶奶非要我娶沈雲卿,你也沒阻止她。”
“那我也沒有支持她!”顧博閔氣惱地瞪向顧子寒。
顧子寒扶上顧博閔,“當年,沈家對付安家的時候,你也沒有出手幫助。旆”
“那我也沒有落井下石,最多是袖手旁觀,要真追究起來,還不是你自個兒的問題,你自己消極不認真不出手幫助,到現在,你倒是怪起你老子了?出息!”顧博閔吼了一句,甩開顧子寒的手,扶着他的夫人一起追了出去。
顧子寒怔怔地站在那裡,父親說得對,問題出在他身上,每一次出事後,他沒有選擇信任,他不能做老師,他不怪安然,以爲是她一時氣憤,多年後,她懷孕,他不怪安然,可是不能接受她堅持那是自己的孩子窠。
等他反應過來,父親和母親已經走遠了。
顧家二老剛出候機廳,舒舒母子已經上車了。
顧博閔扶着夫人上車,看向司機,“還不跟上。”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候機廳的方向,“那少爺呢?”
顧博閔擺了擺手,不耐煩地出聲,“別管他,他自己那麼大一個人還回不去了,快跟上!”
顧家的車跟着沈天擎他們的車一路到了沈天擎的公寓。
沈天擎在後視鏡裡看見了,並沒有叫人阻攔,他沒有叫人將蘇子航不是顧子寒兒子的事透漏給顧家二老的時候,二老已經私下跟他打探過很多次舒舒母子,多次提出想見面的意願。
車子停下,一行人進了公寓,姬唐一直抱着寧寧不放手,容龑搶也搶不過去,擡手摩挲着脖子不滿地看向姬唐,“唐唐,你要是這麼喜歡小孩,自己生一個,這是表哥的兒子,你就不能讓我抱抱?”
姬唐漠然地看了一眼容龑,“原話送給你。”
話音一落,他不理旁人,低頭和寧寧交流。
容龑去找姬容,姬容抱着貝貝就是不給容龑,扶着墨鏡摘下,給貝貝戴上,朝着容龑呷笑一聲,“小魔女最喜歡我,你靠邊站。”
容龑在旁邊幹看着,一個也撈不着,看着姬容和姬唐二兄弟,乾嚥了一口唾沫回頭看向舒舒,“表嫂,說好了,你肚子這個一出生,就給我抱,我給他當奶爸。”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容龑,壓低了聲音,“那我呢?”
容龑習慣性地抽出煙,剛要點燃,沈天擎掃了他一眼,“要抽菸去陽臺上,或者衛生間,你自己選。”
容龑尷尬地咳嗽一聲,放下打火機和煙,看向舒舒,“表嫂不好意思,我一個人習慣了,沒考慮到你。”
他舔了一下脣,看向沈天擎,湊近,指了指舒舒的方向,“表哥,商量個事,要不讓我提前抱抱未來的小外甥。”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容龑,“想都別想。”
沈天擎回頭看向張阿姨,“準備午餐吧。還有兩個人,多準備一些。”
然後,他回頭看向舒舒,握住了舒舒的手,眸色柔和地看着她,“累了吧,上去休息一陣。”
舒舒點頭,的確有些累,人多太熱鬧,吵得有些頭疼。
她看向安妮和安東還要柏曉,“舅舅,妮妮,柏曉,我去睡一陣。”
安東點頭,面色和善,“好好休息一陣吧,坐飛機也挺累的,十幾個小時,太長了。”
柏曉和安妮笑着朝舒舒點了點頭。
沈天擎扶着舒舒上樓,剛到樓下人看不見的地方,抱起舒舒,抱進了臥室,低頭凝視着舒舒,“有沒有不舒服?”
舒舒搖了搖頭,頭髮垂過他的手臂。
沈天擎低頭看着,“要不把頭髮剪了吧,最近掉的厲害。”
舒舒點了點頭,朝着沈天擎一笑,眼眶突然有些泛酸,“貝貝和寧寧現在很幸福,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多人關心過他們,兩個孩子很膽小,很怕生……”
她說不下去了,低頭咬着下脣,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
沈天擎抱緊了舒舒,將她放在牀上,低頭親吻她眼角的淚水。
舒舒擡頭,抱住了沈天擎的頭,飽滿的脣貼上他的薄脣,胡亂地親吻。
“以後,你和孩子會更幸福。”沈天擎掌心落在舒舒臉上,男人的體溫通過肌膚,暖到了心窩裡。
舒舒朝着沈天擎一笑。
沈天擎移開薄脣,掌心流戀地在她臉上摩挲了一陣,擡起,落在她鼓起的肚子上,摸了一陣,幫舒舒蓋好被子。
臥室外突然響起張阿姨的聲音:“先生,家裡來客人了!”
沈天擎站直身子,“好好睡一陣,午餐好了我上樓叫你,嗯?”
“嗯。”舒舒頭埋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沈天擎看着她,輕笑,走出了臥室,輕帶上門,看向張阿姨。
張阿姨看向沈天擎,“先生和夫人這次回國要住多久?”
沈天擎看向張阿姨,“這一次回來,我和舒舒多住一陣日子,每天在家裡用餐,幸苦張阿姨了。”
張阿姨看見先生提到夫人臉上都是笑意,“我會好好照顧夫人和未來的小少爺。”
到了一樓客廳,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顧博閔不安地站在門口,按門鈴,一直沒人開門,急了。
朱虹看向顧博閔,“看你急的,或許是沒聽見,等等吧。”
顧博閔嘆了一口氣,“怎麼不急,你說沈天擎這小子會不會教唆舒舒不認我們?”
朱虹沒有出聲,心裡也不確定。
顧博閔按門鈴沒人開,重重地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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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下還沒有拍下去,門開了,看見沈天擎,顧博閔臉上的略顯猙獰的表情僵了一下,指了指門外,聲音倉促地出聲,“不好意思,打擾了,車子到半路突然拋錨了,能不能進去坐坐。”
沈天擎看了一眼停在不遠的車,“這樣吧,我叫人送二老回去。”
顧博閔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年級大了,坐不慣別的車,這樣吧,我們在你家坐一陣,一會兒我的司機把車修好了,過來接我們。”
沈天擎看着顧博閔,眸色深邃,並沒有拆穿他,“那好吧。”
他側了個身,讓顧博閔和朱虹進門。
顧博閔看見安東,臉上有些不自在,“安東也在啊,好多年不見。”
安東沒有理顧博閔,彷彿沒有聽見一樣。
顧博閔訕訕地,有些尷尬,也不生氣,這種時候,老臉也要不得了,孫女和曾孫最重要。
他兩眼已經尋着貝貝和寧寧的方向看過去,攜着朱虹很主動地坐到了姬唐和姬容旁邊,不知道怎麼搭腔,眸光一直在寧寧和貝貝之間流轉。
寧寧和貝貝也好奇地看向顧博閔和朱虹。
顧博閔乾咳一聲,伸手捏貝貝的小手,“你叫貝貝是不是?”
貝貝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顧博閔,看得顧博閔心都快化了,“小貝貝,看太爺爺給你帶什麼禮物了?”
他手指有些發抖地從衣服裡摸出提前在進店裡特別定製的兔紋金鎖,放在貝貝手裡,“太姥爺送給你的,你喜歡嗎?”
貝貝看了一眼顧博閔,低頭看向手裡的金鎖,黃燦燦的很漂亮,上面還有一隻可愛的大兔子,真的很喜歡,不過媽媽不讓她要別人送的東西。
她爲難地撇了撇嘴巴,“這位老爺爺,我不認識你,對不起,我不能收你的禮物哦。”
她把金鎖還給了顧博閔,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
顧博閔心裡一陣不好受,孩子說不認識他,不認識他,“沒關係,我和你爺爺、你太爺爺認識。”
“可是,爺爺和太爺爺不好,你怎麼認識都是壞人?”貝貝看向顧博閔,眼前的老爺爺會不會也是壞人呢?
壞人?
顧博閔突然反應過來,“我說錯了,不認識貝貝說的那些壞人,我認識你爸爸。”
他看向沈天擎,特別期待沈天擎幫自己的解圍。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顧博閔,“寶貝,爸爸認識他,太姥爺送你禮物,喜歡就收着吧。”
貝貝回頭朝着沈天擎甜膩膩地一笑,然後轉過頭,看向顧博閔,“那好吧,謝謝你的禮物。”<
顧博閔感激地看了一眼沈天擎,激動地看向貝貝,“太姥爺幫你戴上好不好?”
貝貝點了點頭。
顧博閔顫抖地握着金鎖,帶在貝貝脖子上,回頭看向寧寧,“寧寧,太姥爺你有禮物送給你。”
他將另一個金鎖戴在寧寧脖子上。
寧寧安靜地看着顧博閔,不太明白他和爸爸媽媽是什麼關係。
顧博閔看着寧寧,像,真像,太像孩子的爸爸了,沒想到他的曾外孫都這麼大了。
沈天擎坐到了一邊,看向顧博閔,“如果不介意,你留下來用午餐吧。”
顧博閔連連點頭,“好,好,好,太好了。”
他話音剛落,安東站起來,看向沈天擎,“我有事,和妮妮先走了。”
安妮不樂意地看了一眼安東,見父親臉上嚴肅,沒敢吭聲。
顧博閔臉上的笑一僵,看向安東。
安東沒有看顧博閔。
顧博閔想起安家的事,當年確實是沈雲卿打着老太太的幌子以顧家的名義參與,“安東啊,我們談談吧。”
安東看向顧博閔。
顧博閔看向安東,“借一步說話。”
安東看向沈天擎,“有什麼說話的地嗎?”
“舅舅,顧老,跟我到樓上來吧。”沈天擎走在前面,安東和顧博閔跟在後面到了三樓的客房。
沈天擎要出去,安東留住了他,“你也聽聽吧。”
顧博閔爬樓梯爬的有些氣喘,跟上沈天擎和安東的腳步有些吃力,喘了一口氣纔看向沈天擎,“也好,你也聽聽。”
沈天擎沒有說什麼,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夾在指間,看向安東和顧博閔。
顧博閔看向安東,“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們,但是當年的事,我真的沒有參與,我也不太清楚,安東啊,老太太確實是應該參與了,我也不說是沈雲卿慫恿的,如今老太太也去了,患的是肝癌,你就當成是報應吧。”
安東看向顧博閔,眸色很沉,沒有出聲。
顧博閔長呼吸了一口,緩了一陣又出聲,“我也不說別的,過去的事,說什麼都來不及,如果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我,顧博閔,幫你查,到時候,顧家誰參與了,我也不護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有任何話說。但是現在,我們要爲舒舒和孩子考慮是不是?”
安東始終沒有發表意見。
沈天擎站在旁邊看着,眸色深邃,又抽了一口煙,看向顧博閔,見他言辭懇切,側眸看向安東,“舅舅,現在到了國內,舒舒還要參加姬容和柏曉的婚禮,如今她有身孕,我確實希望顧家也能保護她。”
安東想起自己冤死的父母,心中一陣悲愴,如今,舒舒嫁給了沈天擎,爲了舒舒,他也和沈天擎和解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很矛盾,不知道該和沈家怎麼處理。
有些東西,有些仇,不可能放不下。可是真的動真格,會不會傷害到舒舒和沈天擎的夫妻感情?
當時,他給顧子寒打電話,是因爲阿然昏迷不醒,希望阿然醒過來,現在不同,顧子寒讓他很失望,他不可能像接受沈天擎那樣接受顧子寒,事實擺在那裡,沈天擎照顧舒舒,照顧孩子,照顧安然,沒有話說,就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到。顧子寒沒法和沈天擎比。
顧博閔看向安東,“我也不期望你原諒顧家,但是,我希望能照顧舒舒和孩子,安然要是願意,我可以把她當女兒養。至於我兒子,我也不期望安然原諒他,他確實不爭氣,打一輩子光棍是他活該,是他自己做的。”
安東看向顧博閔,“好,你話說到這份上,我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能幫助我查當年的真相。”
他看向沈天擎,“我確實有事,先走了,讓安妮在這裡陪陪舒舒。”
沈天擎點頭,送安東出門,顧博閔也跟着去送。
站在門口,顧博閔看向沈天擎,“舒舒呢?”
“在休息。”
顧博閔“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回到客廳,一直看着貝貝和寧寧,陪着孩子玩,心裡甭起有多樂了。
朱虹看着他欣慰的樣子也高興。
……
姬容和姬唐知道其中緣故,見怪不怪,容龑有些不明白,湊近姬容問,“這顧老怎麼回事?”
姬容貼着容龑說了安然和顧子寒之間的事,安家和沈顧兩家之間的恩怨,容龑聽後震驚不已,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這麼說,表哥的老婆沒有娶安穩?”
姬容點頭,誰也不保證安家和沈顧兩家的恩怨一旦被牽扯出來舒舒會怎麼選擇,真的很難說,“到時候就看錶哥的魅力了。”
容龑看向顧博閔和朱虹,聲音壓得更小,“難怪二姨夫出事的時候,表哥沒管。”
“當時的情況,表哥不能管。”姬容聲音很小,除了容龑,沒人能聽清,“以後說不定還會有這樣的事,夠表哥受的。”
容龑一手遮着,湊近姬容的耳邊,“要是我,我也不管,沈家那兩位老爺子太不招人愛了,這些年,怎麼扶持蘇子航的,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叫人看去,還以爲蘇子航是沈家獨苗呢。也沒有見過他們幫過表哥一次。”
“我們自力更生,不需要人幫。”姬容話音剛落,貝貝跑來了,“表舅舅,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呀?”
“說貝貝怎麼長得這麼漂亮呢。”姬容和容龑分開,朝着貝貝呷笑一聲。
貝貝美滋滋地出聲,“那是因爲媽媽長得漂亮,爸爸長得帥。”
姬容嗤地笑了一聲,斜躺在沙發上,睨向沈天擎,“表哥,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一家子。”
沈天擎涼涼地掃了姬容一眼,沒有出聲。
貝貝撇了撇嘴巴,表舅舅討厭,她明明說的是事實,哼,不理表舅舅了。
她轉過去和柏曉玩。
沈天擎看張阿姨開始上菜,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十一點了,上樓去叫舒舒。
舒舒是被人吻醒的,睜開眼睛看見沈天擎的臉,睡得有些暈沉。
“去用午餐。”沈天擎掀開被子,視線落在舒舒身上,突然愣住了。
舒舒一下子紅了臉,徹底清醒了,睡下的時候穿着衣服不舒服,她都脫了,肚子大了,內褲也脫了……
反應過來,她拽過被子,捂住了光溜溜的身子,擡頭看向沈天擎,他胯間……
“……我,你…”她不知道說什麼腦子裡亂成了一片,臉紅得滴血。
沈天擎眸色沉如幽潭,一瞬不眨地盯着舒舒,就像兩道深色的旋渦,似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舒舒兩手不知該放哪兒,從旁邊抓過衣服,拽進了被窩裡。
沈天擎低沉的出聲,“又不是沒看過,遮什麼?張阿姨還要等一會兒。”
他說着已經開始脫衣服,舒舒紅着臉不敢置信。
沈天擎已經彎下頭封住她的脣,大有盡興一番的意思。
當他真的抓着她的腰時,舒舒的手壓着他胸口上,“樓下有人!”
“聽不見。”沈天擎擱在舒舒腰際的手用力,握住自己胸口上她的手,放在一邊,從後進AA入,舒舒不配合地掙扎,他反而入得更深,愈發地不能自持。
過了好半晌,男人發出一聲魘足的悶哼,一個深頂,渾身汗漬地倒在舒舒身旁。
門外,張阿姨的聲音響起,“先生,午餐已經好了,姬少他們讓我上來叫先生和夫人。”
她要是再不出聲,姬少和容少就上來了。
沈天擎親吻着舒舒白皙的背,從她體內退出來,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了一下,套了衣服下牀,走過去開了門。
張阿姨汗滴滴地站在走廊裡,門一打開就瞧見沈天擎出來,臉色很不好。
她很自然地聞到了從房間裡飄出的特殊氣味,即便先生立刻帶上門,但她還是看見了牀上凌亂的風光,那光裸着肩頭的女人可不就是夫人?
沈天擎聲音還帶着些沙啞,“張阿姨,你先下去,我和舒舒一會下去。”
“是,先生!”張阿姨走向樓梯口,反覆地告訴自己,她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到,自我催眠一般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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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和沈天擎到餐廳的時候,看見張阿姨,舒舒不自在地紅了臉,別了別鬢髮,擡頭看了一眼沈天擎,他臉色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這人和人的差距真不是一般大,難怪當初他當初吻了她,還義正言辭地讓姬容給她道歉!
姬容掩着脣咳嗽,“表哥,表嫂,菜都涼了。”
容龑也笑得很不厚道,柏曉在旁邊看了一眼舒舒,介於兩位長輩在場,沒有說什麼。
安妮想到那次,臉上有點尷尬,咳嗽了一聲,笑出兩個小酒窩,站起來挽住了舒舒手臂,“表姐,坐我這裡。”
舒舒剛坐下,沈天擎提了提旁邊姬容的領口,姬容站起來移了一個位子。
沈天擎很自然地坐到了舒舒的旁邊。
顧博閔豈不明白,這把年紀了什麼看不懂,只當不知,裝糊塗地看向沈天擎,只盼着他做個介紹。
沈天擎看向舒舒,眸色落在顧博閔夫婦身上,“這是顧老和他的妻子。”
舒舒看向顧博閔,“顧老和老夫人好。”
那一聲客氣的問候,問得顧博閔心裡酸酸的,太不滿意這樣的介紹方式,不過,還是很慈愛地看向舒舒,“舒舒,以後別顧老顧老的叫,多見外,叫我爺爺就行。”
朱虹坐在旁邊沒有出聲,掐了一把顧博閔,他也太心急了一些。
顧博閔只當沒有感覺到,熱情地看向舒舒。
舒舒有些被莫名其妙的熱情矇住了,扭頭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顧博閔,“舒舒,他們應該是你的爺爺和奶奶。”
爺爺和奶奶?
舒舒愣住了,回頭看向顧博閔和朱虹,目光打量着二人。
不知怎的,顧博閔莫名地緊張起來,活了一大把年紀,他還沒有這麼緊張過。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忐忑的表情全部寫在臉上,額頭甚至出了一層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