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不認爲風徹是累贅!”沐寒猛地鬆開手,在他心裡從來就沒有把風徹當成累贅,這累贅二字從何而來!風徹到底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可以讓他覺得不再是自己的累贅?
“你不認爲是,但風徹自己認爲是。”火熾撇了撇嘴,繼續道:“而且別忘了,你們還要面對帝君,只要風徹一直以那種狀態跟在你身邊,縱然你再強大,你就能保證一定可以在帝君的手下護得風徹周全嗎?唯有他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纔不用只依賴你的力量,他想做的是和你並肩,而不是躲在你身後,被你所保護!”
沐寒神色悵然,火熾的話像是一把刀,刀刃插在他的心臟上,疼得他快要窒息。
他知道火熾說的沒錯,可是他心疼風徹。風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實力的增強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以風徹現在的身體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呢!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這麼急啊,至少等風徹養好身體,讓我陪他一起啊。”沐寒自顧自的喃着,彷彿是說給自己聽一般。
這個地方很安全,帝君不會找到這裡,爲什麼不讓風徹養好了身子再……
“帝君已經發現你逃出封印了,若是他先你一步找到了風徹的殘魂,你們要怎麼辦?這還不急嗎?”火熾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一看就知道沐寒在想什麼,沐寒的想法沒錯,但那是以帝君沒發現他逃出封印爲前提的。
現在帝君已經發現沐寒逃出了封印,難道他會想不到沐寒是爲什麼而逃嗎?他會查不到風徹重生,並且靈魂不完整嗎?
沐寒的臉色一白,只要一想到風徹餘下的殘魂落到帝君手裡的後果,他就不寒而慄。當初帝君可以毫不留情的撕碎風徹的靈魂,今日他怎會對風徹的殘魂手下留情呢!
“可是他怎麼會發現呢?你不是做好了僞裝嗎?”沐寒震驚稍平,心中疑惑升起,懷疑地看着火熾,雖然火熾說的不錯,但他做的僞裝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帝君看破了,不會是在騙我吧?
“所有的僞裝都不是萬無一失的,你應該還沒忘神域有個什麼萬年一度的盛會吧?”火熾有些不爽的挑眉,竟然懷疑他的技術,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若不是那該死的盛會上有人慫恿,他的僞裝纔不會穿幫呢!
盛會?沐寒的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一分鐘後迷茫褪去,臉上浮起了然之色。是了,神域盛會,以那件事當年的轟動,魔域肯定做了調查,而爲了打擊神域,魔域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拿此事來說事。
這麼久了,魔域偏偏在這一次盛會把事情調查清楚了,該說是他的運氣太背了嗎?
見沐寒由迷茫到了然,火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被發現了就等於之前的先機全部作廢,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是爭取時間,絕對不能讓帝君在你們之前找到殘魂,否則誰都救不了風徹!”
火熾陰下臉,他說的可是真的,他和流陌可以暗中幫他們,而一旦殘魂被毀,他們可就無能爲力了,除非他們那一位面的那位出手纔有可能。
“我知道了。”沐寒頹然坐地,縱然心疼風徹的身體,卻也什麼都阻止不了,因爲他們所面對的帝君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明白就好。”火熾鬆了一口氣,不過一看沐寒那副頹然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手癢,好想揍人啊!
“別擺出那副樣子了,我怕我忍不住一拳揍到你英俊的臉上。風徹也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纔沒有告訴你的,其實他在你去冰炎泉那天就跟着流陌去了煉獄。”火熾握了握拳,按捺下那股揍人的衝動解釋道。
聞言,沐寒頹然之中更添上了幾分哀傷,煉獄?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他的風徹指不定在裡面受着什麼樣的折磨呢!
“我可以去看看嗎?”沐寒擡頭,希冀地看着嘴角已明顯抽搐了火熾,他想要知道風徹在遭受着什麼,他想陪着風徹。
“可以,但你只能看着卻幫不了。”火熾深呼吸,平復內心越來越往盛的揍人衝動。
沐寒一聽可以,立馬就站了起來,催促着火熾快走。什麼只能看着不能幫,只要他能看到就一定可以幫!
火熾白了他一眼,揮出一道火紅色的力量捲住沐寒,帶着他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