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急着要見多日不見的風徹,但因特殊原因限制,沐寒也只能規規矩矩的來,否則再次陷入冰炎獸的包圍可就不妙了。
他寧願多花一點時間也不願讓冰炎獸將他拖在這裡,畢竟他沒有感受到火熾的氣息,證明火熾並沒有跟上來,若是出了問題可沒有人會來幫他。
沐寒小心翼翼的按着腦海中留存的印象來走,四周靜悄悄的,只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這種仿若天地間就只有你處在這片空間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感到緊張,心彷彿都被提了起來,一刻都不能放鬆。
高度的緊張下,想不出錯也難,因爲你越是在意,越是緊張就越是容易出錯,所以儘管沐寒已經很小心了,但走到半途時還是踏錯了一步。
沐寒愣了愣,停下了腳步,緊張地看了看虛空,生怕那些冰炎獸又跑了出來,剛纔應該拉着火熾一起的,都怪他太急着見風徹了。
就這麼提心吊膽地戒備着,結果等了半天卻動靜全無。沐寒提起的心放了下來,莫非是自己這幾日浸泡在冰炎泉泉中,染上的冰炎泉的氣息,所以即使走錯,那些冰炎獸也不會攻擊自己?
爲了證實這個想法的準確性,沐寒故意向前邁錯一步,然後屏息等了幾秒,可那些先前來的時候冒出的冰炎獸卻一隻也沒有冒出來。
得到了確認,沐寒的臉上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不再小心翼翼地按着步法來壓抑自己的速度,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像一隻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地往木屋飛去。
時間在急切的心面前顯得如此漫長,明明只過去了一柱香的時間而已,沐寒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輪迴。
看着僅有幾步之遙的木屋,沐寒微微喘息着降下了速度,一步一步地走向木屋緊閉的門。
“吱呀……”沐寒滿心歡喜地推開了木屋的門,木屋裡面所有的擺設還和他離去之時一般,並沒有改變,他的目光落在了木屋中唯一的牀上。
沐寒臉上的欣喜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只見那張應該躺着風徹的牀上卻空無一人,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他三步並兩步地上前,伸手觸摸牀板,手下冰涼並無餘溫,證明風徹已經離開許久了。
可是風徹行走不便,他能去哪裡?不可能有人從這裡把風徹擄走了,難道會是流陌帶他出去透透氣了?
想到這個可能,沐寒連忙轉身想要出去找,剛邁出一步卻又停下了。因爲他看見了不知何時倚在門邊的火熾正在平靜的看着他,好似一點也不意外風徹沒在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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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徹去了哪裡?”沐寒壓下心中的慌亂,目光灼灼地看着火熾,若是流陌帶風徹出去了,那麼火熾一定知道他們在哪。
“不用找了,風徹不在這裡,而是在另一個地方。”火熾迎上沐寒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閃,他不用想都知道沐寒現在心中的想法是什麼,不過可惜的是風徹可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風徹去了哪裡?”沐寒的心中一緊,這裡是他目前認爲最安全的地方,可是火熾卻告訴他,風徹不在這裡,而是在另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安全嗎?風徹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那裡有沒有危險?
“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火熾瞥了一眼滿臉擔憂的沐寒,斟酌着該怎麼把風徹正在煉獄路上受苦的事告訴他。
沐寒一聽,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暴虐,什麼叫他該去的地方?風徹現在最該做的是好好待着,養傷!
“你不知道風徹行動不便嗎?他到底在哪裡!”沐寒衝上前,單手揪住火熾的衣領,咬牙切齒道。
火熾垂眸看了一眼揪着自己衣領的手,再擡眸看着一臉猙獰的沐寒,脣邊慢慢綻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個地方是風徹自己選擇去的,因爲他說不想成爲你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