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濤脫掉拳套,雙拳對擊,發出啪啪的聲音:“陸恆,脫掉拳套吧,我喜歡拳頭打到肉發出的啪啪聲!”
陸恆嘻嘻一笑道:“不用,我怕我脫掉拳套,一拳下去你會受不了!”
陸恆的輕蔑笑容讓陳雲濤失去了理智,尼瑪一個草根屁民窮二代還敢瞧不起老子,他猛地一拳擊出,直往陸恆的臉上打去。
陳雲濤在下午的球賽場邊看到他暗戀的魏琰曾經把目光投射在陸恆的臉上,當時陸恆進了兩個球,意氣奮發,自信地擡起頭,陳雲濤覺得自信起來的陸恆的帥度一點兒都不亞於自己,而且陸恆臉部棱角分明,更有男人的氣概,對比之下,自己圓潤的臉蛋反倒像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而根據他對魏琰的觀察,魏琰比較欣賞那種有男子漢氣概的帥哥,而不是自己這種類型的花美男。
陳雲濤此時此刻就有一個想法,把陸恆酷帥的臉蛋打歪打腫,打得魏琰再也不往他臉上看。
陸恆好像喝醉酒了一樣,身子一晃,漫不經心地閃過了陳雲濤的拳頭。
陳雲濤心裡暗笑,陸恆啊陸恆,你躲得過我的拳頭,卻躲不過我的連環踢吧,我的腿法比拳法強很多,今天非把你小子踢成殘廢不可!
只見陳雲濤雙腿輪流狠狠地踢向陸恆的腿部,陳雲濤穿的是正規比賽時帶釘的足球鞋,要是陳雲濤一腳能踢到陸恆的小腿迎面骨,很有可能把陸恆踢得腿折,正應了陳雲濤所說的把你小子踢成殘廢。
陳雲濤飛快地左右腳輪流踢出,踢了五六腳,都覺得自己踢到了空氣,陸恆踩着奇怪的步伐,像是在耍酒瘋似的,居然一連躲過了陳雲濤致命連環踢。
陳雲濤最後一腳將陸恆逼到了擂臺的角落,他以爲陸恆這次肯定沒辦法退縮,自己這一腳肯定會踢到陳雲濤身上,他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腿上,狠狠地踢向陸恆,這一次他的腿狠狠地踢向陸恆的襠部,想要一下子就把陸恆廢掉了,因爲他受夠了被陸恆當成猴耍一樣的窘境。
陳雲濤一腳狠狠地踢來,沒有踢到陸恆的襠部,反倒踢在堅硬的木樁上,他的腿功明顯沒有做過劇烈高密度的對抗練習,遠遠達不到把木樁踢斷的境界,他踢得越狠,木樁的反震越強,痛得陳雲濤抱着腳嗷嗷直叫。
原來陸恆在陳雲濤踢來的時候,已經飛身躍起,抓着木樁的尖端,來了一個漂亮的托馬斯迴旋。
當陳雲濤捂着腳嗷嗷直叫的時候,陸恆的托馬斯迴旋已經旋了過來,一腳踹在陳雲濤的屁股。
陳雲濤正踮着一隻腳,捂着另外一隻腳喊痛,本來就站的搖搖晃晃的,突然身後一股大力打在屁股上,他撲通一聲仰面倒在擂臺上。
不待陳雲濤反應過來,陸恆已經飛身上前,將他按倒在地,陳雲濤掙扎着要起身,陸恆用手肘按着他的咽喉,厲聲問道:“服不服?”
陳雲濤那裡肯屈服於一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草根吊絲,他極力掙扎,卻被陸恆牢牢地按在地上,只得怒吼道:“尼瑪偷襲我,算什麼英雄,放開我,我們重新再打一次!”
陸恆輕蔑一笑:“就你這樣的膿包,再打十次也不是我的對手!”說着鬆開陳雲濤,騰地站起身,鬆鬆垮垮地站在一旁,等待陳雲濤起身攻擊。
陳雲濤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右腳還在隱隱作痛,他強忍痛楚,看陸恆鬆鬆垮垮地站在那裡,似乎沒有做什麼準備,便大吼一聲,一拳打向陸恆的太陽穴,這個紈絝子弟過去打過三年的沙包,頗有拳力,這一拳如果真打在陸恆的太陽穴上,肯定能把陸恆打暈,甚至可能打死。
陳雲濤是不介意把陸恆打死的,因爲陸恆是一個沒有什麼身世背景的草根吊絲,打死他雖然比踩死一隻螞蟻要麻煩一點,卻也不比殺死一隻雞難,畢竟他父親是副市長,權力很大,肯定能替他遮攔過去的。
陸恆冷冷一笑,看似鬆垮的身形滴溜一轉,躲過了陳雲濤的致命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