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海市爲公主被暗殺的事情忙的熱火朝天時,那曾經風光無限的新聯勝老大東川,卻保外就醫的被押送到了倭國,接受國外專家團隊的治療。
這是極少數的出國就醫行爲,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國內的醫療技術無法治癒沈冥給東川留下的永久忄生傷害,東川的脊椎粉碎成了7段,全身筋腱斷裂了5成,伴有內臟變形移位導致的大小`便失`禁。雖然還有意識,但說話不能,吃飯都是靠吸管進食的流食。
對於他來說,活着遠比死亡更加痛苦。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國家出資對他進行救治,倭國的專家團隊也從沒見過傷得如此嚴重者,自問最多能恢復他吃正常食物的能力,但後半輩子,還是必須坐輪椅了。
東川臉上的表情一直定格爲沈冥最後打他時的憤怒,那種深仇是維持他活着的唯一信念。他一直在心中乞求上蒼或者魔神,只要能給予他一個復仇的機會,他願意出賣自己的靈魂,死後下18層地獄品嚐最嚴厲的痛苦,但必須要帶着沈冥一起下地獄。
就跟往常的夜一樣,東川躺在病牀上直勾勾看着天花板難以入眠,不是他喜歡看天,只是脖子也失去了直覺,轉動一個方向都辦不到。
已經是凌晨12點了,一位白大褂的醫生邁步走了進來,他毫不顧忌病人的感受,按着病牀的開關,讓收縮的牀板將東川推坐了起來。
“東川,林海市新聯勝過去的老大,地下拳臺的霸者,一手巴西柔術獨步天下,可現在,你就是一個廢物,比廢物都不如。”來的醫生坐在了病牀邊,拿着病歷毫不留情的數落着,而且,他用的是純正的中文,光頭老醫生笑眯眯道,“我就稱呼你尚且會呼吸的屍體吧,你的脊椎傷註定現代醫學界是救不了你了。
不過呢,如果你願意成爲我的狗,我還能給你鋒利的獠牙和利爪,讓你能撕開沈冥的喉嚨,意下如何?”
“東川不停的眨着眼睛,在心中用漢語十級說着,“汪!汪!汪!”
“很好,我就喜歡聽話的試驗品,那麼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另一個地獄。”伊藤富江總參大人笑着站起身來,單手抓着牀沿,將東川連帶沉重的病牀一起拖出了病房。
東川詫異的看見了,守候在門口的兩名警衛,腦袋都凹陷了下去倒在地上,背後的牆壁上滿是鮮血,那是被徒手捏爆的傷痕,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將會經歷的是怎樣的地獄……
時間飛逝,公主離開天朝已經有半個月之久,手裡有錢的沈冥也是各種忙活,邀請來了施工隊伍,對自己的小別墅進行了不知道第幾次的改進。
這次沈冥在別墅地下挖出了一個地下靶場兼軍火庫,靶場採用50米的標準訂製,帶有人造氣流,雨天,以及各種環境製造系統,確保提升訓練者全天候的射擊能力。
沈冥和將軍的交易也算做完了,將軍將那特殊持槍證郵寄到了沈冥的手上,但特別小氣的限定只有1年的有效期。稍顯大方的是,特批讓趙局長將守夜人留下的M200干預者長距離狙擊步槍交給了沈冥。
其他的一些裝備都是沈冥海淘在國外的軍火公司訂購的。來自天朝的訂單讓這些公司也很詫異,畢竟這是一個嚴厲禁止民衆持槍的國度。不過沈冥出示了特殊持槍證,裡面就進口各種槍械有明確型號,且當這客戶爲天朝有特權的二代用戶,所訂購的東西都直接打包發貨了,不過不會有快遞送貨上門的,沈冥需要自己到海關去填寫各種文件才能拿回來。
這半個月算下來,沈冥賣命賺來的400多萬,最後剩下的也只有20萬在手,過普通生活應該夠了。
而這半個月裡,肖儀都不在別墅,回家去照料孤身一人的媽媽。儀媽的氣色終於算恢復了一些,畢竟是警察世家,對喪偶這種事情很早大家就有心理準備了,只不過老頭子走的太突然,讓儀媽無法接受而已。 шωш тTk ān ℃O
政府爲儀父操辦了喪事,追封儀父個人一等功,人民英雄,撫卹金雖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但儀媽晚年的生活也不會再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肖儀常勸媽媽,父親沒有白死,他用生命保護的人依然活着,這就足夠了。半個月後,儀媽決定出去走走,和兩個姨媽結伴出去晚年遊,肖儀雖有些擔心,但儀媽卻是終於露出了笑臉打她的頭說,“我這老媽還需要你這小妮子來管嗎?乖乖回去,繼續你的工作吧!”
就這麼肖儀纔再次回到了別墅,闊別半月,別墅又換了一個樣子,肖儀還沒習慣空氣中淡淡的塗料味,沈冥已經將她的92式手槍丟到了肖儀的手裡。
“你出去太急,都沒有帶槍,下次不要這樣了。”沈冥提醒道。
“我是去照顧媽媽的,帶槍幹什麼?”半個月沒有拿槍了,肖儀還真有點點的手生。
“跟了我這麼久,你該清楚我們已經得罪了多少的組織,還有多少敵人都是活着離開的。
避免被尋仇,時刻保持警惕,也是保鏢的必修基本功。從前沒條件,一直沒有認真的教過你。現在不一樣了。”沈冥打着響指,招呼肖儀來到了新裝修完畢的地下靶場,“從現在開始,我會系統性的教你,用對待涅槃者的方式訓練你,有覺悟了嗎?”
“能讓我休息一下嗎?”肖儀此刻並無心情練槍。
“肖儀,你的父親已經死了,儀媽僅剩下的一兒一女都是從事危險行業的,你哥好歹裝備齊全有隊友掩護外加官方增援,而你呢?幹得比你哥更危險的活,卻還想休息一下,你老媽真可憐,送走了老伴,還要送走自己的懶惰的女兒。”沈冥殘酷無情道。
“有種你再說一遍。”怒火中燒的肖儀掏出了手槍來頂在了沈冥的額頭上。
“沒錯,這纔是我認識的肖儀,保持住眼中的火,槍口旋轉90度,我們要開始學習射擊了。
沈冥迫切的需要肖儀強大起來,對手的等級在成幾何式的增長,肖儀卻還跟隨在他的身邊,如果不能強大自己的助手,生離死別的故事還會繼續上演的。
而另一邊,沈婉兒已經漸漸適應了學校裡生活,黃易勃也適應自己狗狗的角色。這個奇怪的女孩更衣,依舊喜歡呆在小樹林裡,黃易勃也早就沒有初次的緊張感。
“好了,走吧。”婉兒將隨手的裙子耷拉在了黃易勃的肩膀上,從小樹從中走了出來。
“婉兒同學今天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是沒睡好嗎?”黃易勃對婉兒的觀察可謂細緻入微,哪怕婉兒只是血色稍微差上一分,他馬上就能覺察出來。
“本小姐睡得可香呢,最近都學會賴牀了。話說倒是你的氣色差到要命,怎麼,每晚想着我想到睡不着嗎?”婉兒壞笑地調戲着自己的寵物。
“不,不是這樣的!”黃易勃矢口否認,雖然就是如此,但他還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是最近爸爸出差了,家裡就我一個人,吃得隨便了些。”
“讓我猜猜,旺財的爸爸不是廚子,肯定就是大款了。”婉兒全憑藉黃易勃的身材去猜的。
“都不對,他是搞科研的,算是物理學工程師。”黃易勃笑道。
“臭旺財,你在笑我嗎?我很好笑嗎?”婉兒板起了面孔來。
“不是不是!我是天生愛笑,從小爸爸教育我,伸手不打笑臉人,多笑笑就沒人欺負你了。”黃易勃尷尬笑道。
“有用嗎?”
“沒用,還是老被人欺負。”
“老說你爸爸,你媽媽呢?”婉兒第一次好奇起了黃易勃的家世。
“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我從小就是爸爸一手帶大的。所以爸爸一出門開會,我就孤單一人了。
不過好在他的會議並不太多,兩年纔會參加一次。以他那種級別的科研人員,這麼少的會議已經很奇葩了。”黃易勃慶幸道。
“這麼慘啊……我都同情起來了,也罷,最近都是在吃你的,就當還你一次吧……”婉兒嘆息時,掏出了電話撥打給了沈冥。
“喂,有事嗎?”沈冥略顯氣喘吁吁道。
“沒什麼事,晚上要帶個同學回來吃飯。話說你在幹嘛?”婉兒反倒好奇起來。
“我沒事,正和肖儀‘啪啪啪’呢!”沈冥恬不知恥道。
“大哥,我可是你親妹,還未成年呢,你說話這麼不要臉真的好嗎?記得弄點好吃的,人家飯量挺大的。”婉兒鄙視道。
“同學?男的女的?”沈冥好奇道。
“公的。”婉兒回頭看着那憨態可掬的黃易勃,完全就拿他當寵物了。
“明白了,吃飯可以,但要記得你還未成年,我是不會同意你交男朋友,輟學懷孕生子當媽的!”沈冥堅持道。
“你腦洞太大了,快找袋混凝土灌進去吧,掛了。”婉兒說完掛斷了電話,又對黃易勃說道,“晚上去我家吃飯,介紹我哥和嫂子給你認識。”
“啊?到你家吃飯?”黃易勃莫名的激動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見家長嗎?要不要準備個88888的紅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