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味道如何?”沈冥笑落到了地面之上,輕聲問道。
“一口鋼鐵味,糟糕透了。本王從未吃過如此噁心之物。”逆鱗面露猙獰道。
“既然是大閘蟹,當然是吃蟹黃咯,來來來!一起給這大螃蟹開殼吧!”沈冥扭動着身軀,揮舞的右拳龍首,如炮彈般轟隆一下正打在了黑寡婦的正面裝甲之上,沉重的力道硬是將這重達3噸的單兵戰車打到後退了出去,正面裝甲下留下了一個凹陷的拳印。
“還沒完呢!再來再來!”沈冥推動着身體,讓右拳化爲了無數道的黑色光影,轟轟轟轟連續不斷的打在了正面裝甲上。巨大的蜘蛛被打到連連後退,搖擺不定,正面的裝甲就看着一點點凹陷,一點點翹起,一點點龜裂。魚雷在駕駛艙內就像坐雲霄飛車一般震動着,面前的270度屏幕中,滿是雪花點點,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最後一次!”沈冥前踏一步,震得腳下積水飛起,收縮到身後的右臂龍首化爲了一隻鋒利的圓柱形長槍體,“逆鱗龍槍!”
揮舞前刺的槍頭,比任何的穿甲炮彈來得還要兇猛,徑直刺穿了黑寡婦正面厚達20毫米的超合金裝甲板,來到了魚雷的面前,在將這傢伙開腦的時候,又幻化回了拳頭的姿態,正打在了他的側臉之上,將駕駛員給擊昏在了駕駛座上,
後退的黑寡婦終於撞穿了後方的玻璃幕牆,直線墜落向了地面。
當這龐大大物重重摔在地面上時,原本負隅頑抗的愛麗絲看見這幅場面頓時高舉着輕機槍大叫到,“我不打了!我投降!不要殺我!”
有了愛麗絲這好榜樣,尚還有一口氣在的18名敢死隊成員都是高舉武器跪在了地上。人民的部隊就是有素質,見對手不再還擊,也沒開槍結果他們,而是上前將他們一一擒獲,等待壞人的自然是法律的嚴懲。
連日來惹是生非,並且襲擊人民`警察部隊的敢死隊就此被一網打盡。傭兵的世界裡再也沒有一支印有骷髏頭的隊伍存在。
沈冥回到了公主的面前,帶着一身的污跡,還是那種輕鬆自若的微笑道,“我回來了,麻煩都解決了。”
緊張了半天的公主終於忍不住的撲了上去,一把將沈冥緊緊抱住。
“太好了!你還活着!太好了!”阿亞圖拉竟然哭了出來。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沈冥輕撫這公主纖瘦的背脊。
接下來就是收場活動,大量的醫務人員,從樓內擡出了傷員,這次警隊的損失也不再少數,但這一仗,卻捍衛了祖國的尊嚴與和平。
證明了天朝絕不是外來力量撒野之地,一切侵入者,哪怕是隻蚊子,也必須拍死。
沈冥和阿亞圖拉就像參加完舞會的情侶一般,依舊挽着手走出了麻花樓。而這時,阿亞圖拉也再次出現在了守夜人的狙擊十字鏡內。
大戰消耗了沈冥的精力,警覺的逆鱗也陷入了沉睡中,他的敏銳已不如從前,這個距離,無風的射界,守夜人只覺得這是上帝賜予他的機會。
“巴基之女,償還你對阿拉貢國的血債吧!用你的血祭奠那些逝去的亡靈,去到上帝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諒吧,我只是送你去見上帝的使徒而已。”守夜的手指已經摸向了扳機。
阿亞圖拉的笑臉是那麼燦爛,遠比幾天前看上去更好看,因爲品嚐到了愛情的滋味,所以更美了嗎?
就在守夜人即將發動救贖的時刻,一隻小小的蝴蝶竟然停在了他的槍口之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阿亞圖拉的身影。
“怎麼會?”守夜人一愣,這可是12層樓高,周圍都是鋼筋水泥的現代建築,連花壇都看不見一個,何來的蝴蝶?
擁有信仰的守夜人,相信這世間萬物所有事情都是神所安排的警示,唯有細心解讀神的旨意者才能稱爲神的“使徒”。
“爲什麼?爲什麼,我主?她的家族殺害了那麼多您的信徒,她身負惡魔之血,卻從不知敬畏您的聖德?爲何,不能殺死他?”守夜人看着槍口的那蝴蝶,顫抖的問着。
蝴蝶竟然沒有飛走,依然停在那裡,面對守夜人的質問。
“不能這樣的,這不公平,我的家人,我的親朋全被屠盡,他們的屍體燒成了焦炭,他們的孩子孤苦無依,難道這樣還不足以給她定罪嗎?!”守夜人不甘心,但突然發現,不甘心的自己已經背棄了自己所信仰的神。
最虔誠的信徒,怎可質問神的選擇?哪怕現在不懂,神自然有他的考慮,豈是凡人可以思考的?
或許……讓她活着,就是一種贖罪?守夜人突然想起了阿亞圖拉在那會場上血流滿面的宣言,或許就像沈冥說的,守夜人已經被憤怒矇蔽了雙眼,用信仰來掩飾自己的復仇。
對待未來,不是你相不相信,而是你願意不願意相信它會變成美好。
“仁慈的聖母瑪利亞,我真的錯了嗎?”守夜人跪立在了地上,緊握這狙擊槍顫抖着。
蝴蝶竟然在這時又悄然的飛走了,守夜人連忙端起狙擊槍看去,沈冥和阿亞圖拉剛好走過那摔落在廣場上的黑寡婦身旁。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一羣專家本圍着這鐵傢伙想着怎麼從外部打開時,黑寡婦背部的裝甲艙門突然彈開,從裡面站起的魚雷滿臉鮮血,手中拿起的手槍正瞄準了不遠處的阿亞圖拉,這是魚死網破的一擊,魚雷已經不打算活着離開了。
沈冥不夠時間保護好身邊的女孩,只能盡力去用身體替她抵擋,但沙漠之鷹的彈頭可以輕易的貫穿過他們兩人的心臟。
神的使徒就該行使神的救贖,守夜人提前扣動下了扳機,10.36毫米口徑的高速狙擊彈橫穿過了魚雷的太陽穴,讓這敢死隊最後一任隊長站着死在了天朝的土地上。
“教官?”沈冥驚奇的看向了遠處的大樓,只有那把狙擊槍還擺在那裡,守夜人已經不知去向。
守夜人的這一槍,不光完成了對阿亞圖拉的救贖,也完成了對自己的救贖……
當天晚些時候,天朝通報了關於近日發生在林海市中的恐怖襲擊。
有組織的外國武裝力量潛入了林海市,使用各種喪病的裝備對我尊敬的外賓阿亞圖拉公主發動了各種暗殺,造成多名警員的英勇犧牲。
不過幸運的是,在我大天朝妥善的保護下,阿亞圖拉公主毫髮未傷,並且所有襲擊者都已經被擒獲。
在電視報道里,還特別拍攝了那單兵戰車黑寡婦的畫面,雖然大部分都打上了馬賽克,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標識卻清晰保留了下來。
這一夜作爲全球最大武器製造商之一的馬丁老闆被拖去CIA各種背書。而天朝的科研人員面對一堆黑寡婦的殘骸,也露出了一副“這四條腿還不夠我玩一年”的表情。
守夜人當夜就離開了天朝,臨行前給沈冥打了一通電話,內容很簡單,基本都是沈冥在詢問守夜人的傷勢,在得知沒大礙後也就心安了。至於最後守夜人爲什麼選擇不殺阿亞圖拉而是救她的事情,在沈冥看來這是最正常的選擇,畢竟教官就不是一個壞人。
從那一夜以後,沈冥的工作就算提前結束了,他提議退還給阿亞圖拉30萬的酬勞,不過卻被無情的回絕了。就這麼沈冥又變成了坐擁400餘萬RMB的壕,算是暫時不用爲生計還有潘噠的口糧着急了。
但還是有些人不會滿意的,例如被美國聯絡人臭罵一通並且斷交後的穆特林,第二天,看到天朝和阿亞圖拉這小女表砸的聯袂演出,穆特林總統生氣的用遙控器砸壞了面前的電視屏幕。
“廢物!一羣大廢物!只會拿我的錢得瑟,一個女人都幹不掉!我要發全球追殺令,1億不夠,就10億!我要這娘們的人頭擺在我的面前,就擺在……”穆特林的話未說完,一發大口徑的狙擊彈穿過了窗臺窗戶間的縫隙,將他的腦袋打成了身旁牆壁上的紅白塗料。
又是守夜人最擅長的3公里外的狙殺,他很少打頭的,但這次他卻覺得像穆特林這樣的傢伙,相信就連仁慈的上帝也不願看見他的臉了。
穆特林的死,可謂近一步加快了阿拉貢國走向民主的進程,爲阿亞圖拉的宏偉藍圖添磚加瓦了。
接下來的3天,阿亞圖拉在天朝忙爆了,接連還走訪周邊的幾座城市,直到最後一天的清晨,她的專機將從林海市國際機場出發回國。
沈冥作爲特邀送行嘉賓,走進了爲公主開設的VIP室裡。沈冥起初以爲會有許多的的人在這裡送行,像自己這樣餓小人物不過是合照時充當相框填充物的角色,可是沒有想到,偌大的VIP室內,送行的嘉賓卻只有他一位。
“其他人都走了嗎?”沈冥略顯尷尬的來到了公主的面前。
“你就不能說點更好的開場白嗎?”阿亞圖拉公主梨渦淺笑的站在沈冥的面前。
“這是送你的禮物,我大天朝特產,蘋果6,丟了你的手機一直想賠你一部。”沈冥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阿亞圖拉公主。
“我聽說這個叫腎6,是你們大天朝的泡妞神器,一臺足夠睡一個月喔!”阿亞圖拉說的沈冥冷汗都下來了。
“我沒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送的禮物,最多隻值這個。”阿亞圖拉上前了一步,主動吻上了沈冥的嘴,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吻別吧。
“我以爲你的情只維持到了那支舞后?”沈冥錯愕道。
“我說謊了,忘不掉的,到死也忘不掉你的,另外好像是你鼓勵我去找個男人試一下的,反正要死了,初吻送出去了,應該也不會那麼遺憾了吧?”阿亞圖拉吐着小舌頭,“我要走了,保鏢先生。”
“一路好走,這手機上有我的號碼,如果不想死,CALL,ME。”沈冥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