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小時,丁醇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五個身材強壯的豢兵。尐說網這些滿臉酒氣,實力不弱的人,纔是這支豢兵戰隊的主力。六個人,十二隻眼睛,盯着嚴北北和高世忠,不屑,不滿,蔑視的情緒暴露無疑
。
這個丁醇年紀也不太大,不過二十幾歲而已,年少氣盛,和嚴北北一向不對路。這個丁醇居然是個神符師,實力明顯也比嚴北北強大得多,而且隊伍裡面的大部分人都聽他的,所以丁醇說起話來自然也有底氣。
嚴北北不理會丁醇的指責,而是向高世忠介紹道:“隊長,這是丁醇,是個神符師,是我們戰隊的副隊長,實力是我們這裡面最強的人了。”
高世忠看了看丁醇,面無表情地說道:“嚴北北,你可真是越混越完蛋了,你難道沒有見過我們是怎麼處理違背命令的人的嗎?”
嚴北北額頭汗水下來了,對高世忠說道:“隊長,我們的關係不一樣啊,不能這樣做的。”
那個丁醇也聽出不對味來了,他轉頭望向高世忠寒聲說道:“怎麼?不聽你的話,你還敢殺人嗎?”
嚴北北扭頭對着丁醇大喊道:“丁醇!你別鬧事,否則我跟你翻臉了。”
高世忠看了丁醇一眼,淡然說道:“你幸好沒有在我手下做事。”
隨後高世忠就站了起來,對嚴北北說道:“嚴北北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你帶來的人素質太低了,我們的戰隊不需要這樣的人。假如你能改變他們的話,我們在談其他的事情吧。現在我困了,你帶我到我的房間去,我需要休息了。”
丁醇張開嘴,似乎要說什麼,他卻看到高世忠拿眼睛看了自己一眼。高世忠那如同絕世兇獸,包含無窮狂暴,嗜血兇狠的眼神,將丁醇的挑釁話語活生生地壓了回去。
趁着嚴北北帶着高世忠去嚴北北早就安排騰出來的房間休息的時候,其他豢兵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高世忠和嚴北北。只有年紀最大的豢兵沒有發言,而是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嚴北北吃裡扒外,不適合當我們的隊長了,我提議我們應該罷免嚴北北的隊長職位。”
一個丁醇的死忠馬上開始煽風點火,他的話語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成,只有老豢兵不同意:“你們瘋了?老隊長才歸天幾天啊,你們就敢不聽他的話?嚴北北難道不是老隊長親自指定的人選嗎?”
丁醇反駁道:“老羅頭,你也看到了,嚴北北是要把咱們賣了啊!”
“呸!賣了,都是沒有人買的蠢材!”
嚴北北鐵青着臉走了回來,第一次同丁醇爭吵起來。丁醇和手下幾個死黨自然不幹,馬上羣起而攻,對着嚴北北圍攻起來。
“你怎麼說話呢?”
“嚴北北,你不好好地爲我們大家打算,反而找來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你說,你想做什麼?”
在諸人的吐沫攻擊中,這一次嚴北北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爲了大家好,大家不一定領情
。既然自己無法帶所有人加入獍獸戰隊,那麼自己就只能帶着能跟自己走的人走了,也算對得起老隊長的在天之靈了。
嚴北北看着丁醇說道:“丁醇你不服我,我也明白,可是你能讓大家過的更好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現在有一條出路,可以帶着大家一飛沖天,你卻搗亂,壞了大家的好事。”
嚴北北非常嚴肅的對丁醇說道:“你不是想當這個隊長嗎?我讓你當,你當吧。我宣佈退出戰隊!”
“北北,你這是做什麼?”周佳馬上勸說嚴北北,嚴北北則對所有人說道:“相信我的人,跟我走。”
丁醇冷笑道:“怎麼?你想投奔那個小子?他有什麼能耐?如果他厲害,你還會露宿街頭,窮困潦倒嗎?”
嚴北北面容一整,第一次吐露自己的身份:“我是被家族驅逐,所以纔會落到這個地步。你知道我的家族是那一個嗎?”
丁醇面露嘲諷,譏刺道:“難道你是滎陽排名前十的嚴家的人嗎?”
大家看到嚴北北點頭,不禁都怔住了,丁醇的面容也從譏諷變成驚詫,難道這個嚴北北真的是想玩一玩微服私訪,體察民間疾苦的富家子嗎?
嚴北北情真意切地跟大家說道:“這一年來承蒙大家關照,我才能站在這裡。說真的,我是打心眼裡感謝大家的,所以我希望大家跟我走……”
“跟你去嚴家當牛做馬嗎?”
一個臉上有一大片燙傷的豢兵出聲質問道:“就算你們嚴家以前風光無比,現在不也是沒落了嗎?而且我聽說你們嚴家投靠了閭丘世家,難道你想讓我們去給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當狗去嗎?”
“是啊,世家豢兵別看在外邊牛逼哄哄,其實也很難受的,我可不想受別人的束縛,更不想給人當槍使!”嚴北北翻臉了,丁醇卻少見的變得和氣起來,他只是說了些自己的意見,算得上和顏悅色了。
“嚴北北,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畢竟我們一起戰鬥這麼久了。你難道非要拋棄我們,自己去過富家子的生活嗎?”周怡幽怨地說道,眼睛中蒙上一層霧氣,她對嚴北北的做法非常的不理解。
嚴北北馬上聲明:“我不會回嚴家的,我也不會讓大家去給別人當牛做馬的。只是這件事我不能說出來,否則就辦不成了。”
獍獸戰隊廣招手下,神選戰士和獍獸之士的需求量一向很大,但是種種規矩也越發嚴厲起來,甄別奸細,防止泄密,是最基本的方面。已經被芬妮提醒警告過的嚴北北,不敢暴露高世忠的身份,他也不能讓自己的謀劃落在其他人的眼裡,否則傳了出去對獍獸戰隊選拔吸收手下的聲譽,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不良打擊。
“大家相信我吧,只有跟我走,纔是我們的出路啊!”
嚴北北大吼出聲,心頭悲憤莫名,就差跪下來求這些人了。可是他們仍然不相信嚴北北,質疑聲聲不絕!
這個時候,嚴北北看着周怡和周佳兩姐妹,懇求道:“你們跟我走吧,不把你們安排好,我也不能心安啊,否則我也對不起老隊長啊
。”
仍然是臉上被毀容的豢兵大漢,怪聲怪氣地說道:“跟你走?你這樣的小白臉,說不定就把她們給賣了,世家子弟有好人嗎?”
丁醇非常堅決地對嚴北北說道:“嚴北北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沒有你的時候,我們就是這樣生活的,也活得不錯。”
嚴北北爆發了,他怒吼道:“能一樣嗎?”
嚴北北反手一拽,拉開遮擋物品的布簾,指着一堆堆破爛,一張張小牀,對丁醇說道:“就這種生活,還叫不錯嗎?人造人的白領的生活條件,都比我們好一百倍!”
丁醇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說道:“大家都在努力提高自己,資金自然短缺。但是如果我在晉級一次的話,我們就可以接那些薪酬不錯的任務了,我們的日子也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嚴北北大聲揭露真相:“丁醇,你做夢呢吧?你再厲害,有老隊長厲害嗎?老隊長都沒有辦法,你能有辦法?”
WWW★ тт kΛn★ ¢O
丁醇臉色沉了下了,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但是嚴北北說的是實話,也是實情,丁醇不能反駁。
嚴北北繼續對大家說道:“就算我們所有人實力都提高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們接任務時候,就會被各個賞金公司剝削一次。拼命完成了任務也需要繳稅給大勢力,賞金豐厚的任務都是危險萬分,九死一生的任務。你們說,老隊長是怎麼死的?他不就是爲了掩護大家,這才受了重傷的嗎?”
嚴北北對大家說道:“我們戰隊雖然窮困,但是我們戰隊是死人最少的戰隊。你們說一說其他戰隊的情形,都是什麼樣子的?一次任務死上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的人手那都半點不出奇。更別說全軍覆沒,一個活着回來的人都沒有的例子,又有多少呢?你們是沒有看見,還是沒有聽說過?”
嚴北北飽含感情地說道:“我是不想讓大家白白去送死!”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過了半響,丁醇率先開口說道:“我承認你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你又怎麼能保證,我們跟着你帶回來的人,就不會受到剝削了呢?你能保證我們不會作爲炮灰,而在某一次戰鬥中,被犧牲掉呢?”
嚴北北肅然說道:“我不能保證,你們在戰鬥時候不死。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保證,畢竟我們是豢兵,我們就是靠拼命來獲得一切的!”
隨後,嚴北北非常肯定地說道:“我只能負責地說一句,跟着他,我們的利益會獲得最大的收穫。我們職業晉級,實力提高,財富分紅,也就有了保證。而且,在戰鬥的時刻,隊長往往會衝在最前方。”房間裡面的衆人,變得鴉雀無聲,周佳突然說道:“你說的這些待遇,同獍獸戰隊招募人員的說法很像啊……”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