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阮傑心中有些驚慌,不過一想到此處是丹塔,他平靜了一些,他冷笑道:“你想要威脅我?你可要知道,這裡是丹塔,你將事情鬧得這麼大,其他長老恐怕都要出來了,等一下你還敢這麼囂張嘛?”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放了人質,然後束手就擒,這樣可能你的罪行還會減輕一些。”
卓文瞧着不知現在處境,依舊洋洋得意的馮阮傑,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傢伙就是個白癡。
已經成了他的人質,居然還這般的得意,簡直是不知死活。
啪!
想到這裡,卓文懶得與這馮阮傑多說什麼,直接一巴掌就是轟了過去,頓時間,馮阮傑的右臉頰立馬紅腫不堪,口中吐出的鮮血混着些許的碎牙。
卓文這一手可沒留情,幾乎是使出了全部力量,馮阮傑雖然也是虛天強者,但被這麼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臉上,竟是被扇的有些神志不清起來。
“不說是嗎?”
卓文冷笑一聲,右手不停,呼呼地打在馮阮傑臉上。
不一會兒,馮阮傑的兩邊臉頰高高鼓起,臉上更是青腫不堪,猶如一個難看的豬頭。
“不……不要再打了,我說……我說!”
馮阮傑尖聲大叫,他再也不敢硬氣了。
雖然這巴掌僅僅只是皮肉傷,但其中卓文用了巧勁,每一巴掌都讓得馮阮傑痛不欲生,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只想快點結束這痛苦吧。
“都是因爲我,是我冤枉了這位兄臺,一切都是我……”
在卓文的挾持下,馮阮傑將在第七層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七長老則是聽得臉色陰沉,他沒想到此事一切都是因爲他兒子而起的。
“七長老,你在丹爐位高權重,秉公執法,我想你也不會以權謀私的吧?”卓文將馮阮傑隨意丟在地上,目光卻落在前方的七長老身上。
此刻,七長老目光忌憚地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這白衣青年看上去修爲也就虛天七登,但其實力卻很恐怖,特別是其手段果斷狠辣,是個狠人。
再加上他兒子馮阮傑也全部都招了,此事錯確實是不在這白衣青年身上。
“你打了我們丹塔的執法者,此事你要怎麼算?難道就這麼算了?”七長老冷冷地道。
卓文淡笑道:“若不是你兒子的話,我也不會跟執法者鬧矛盾,也不會被逼着動手,你覺得呢?”
七長老眉頭一蹙,雖說卓文這麼說並沒有錯,但他卻並不甘心。
人家打了執法者,打了他兒子,更是對他不敬,七長老怎麼甘心就這樣放過卓文呢?
“出了什麼事情?”
正當卓文和七長老在丹塔第一層僵持的時候,丹塔上面走下來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年紀都不小,其中一名赫然是之前進入丹塔第八層的那名白袍老者,另一人身着灰袍,目光冷峻,表情莊嚴,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方纔那句話正是這灰袍老者說出口的。
“二長老,你終於是來了!”
七長老看到灰袍老者的瞬間,立馬迎了上去,彷彿看到救星一般。
丹塔的大長老離世以後,丹塔的最高掌權人自然就落在了二長老頭上。
丹塔二長老並不是個簡單人物,是個實力比大長老還要強大的存在,只不過因爲他的煉藥水平不及大長老,所以才屈居二長老之位。
說實話,這二長老在丹塔的威望比大長老生前還要高大許多,丹塔其他長老都很敬畏這二長老。
二長老淡淡看了七長老一眼,冷峻的目光驀然落在了卓文身上,旋即便是四下打量着。
卓文瞳孔一縮,這二長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瞬間,他居然有種被其看透了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而且他還發現這二長老的修爲應該也就半步虛天九登而已,但卻給他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這實在太反常了。
當初他面對狂礫或者是呂神殿的那名老者,都沒有這種被看透的感覺,但遇上這二長老卻偏偏有這種感覺,這讓卓文產生了一種這二長老不簡單的錯覺。
而且卓文肯定這絕對不是錯覺,這二長老確實是不簡單。
七長老此刻已經在二長老身邊悄悄說着什麼,應該是關於之前他卓文所作所爲。
卓文目光平靜,若是這二長老也偏袒這七長老的話,卓文也不會客氣的,到時候他不惜使出海上生殘日,也要給這丹塔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過出乎卓文預料的是,二長老僅僅只是平淡地點點頭,旋即指着卓文笑道:“你就是卓文吧?鵬老跟我提起過你,我有些事情要找你,隨我一起去丹塔第十層吧!”
二長老此話一出,頓時間,周圍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甚至有人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下意識地掏了掏耳朵。
丹塔第十層,是丹塔最高一層,也是最接近那丹塔上空丹火的地方,更是丹塔最重要之地。
據說那丹塔第十層除了丹塔長老以外,丹塔執法者都進不去,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但現在,二長老居然邀請一名名不經傳的白衣青年去丹塔第十層,許多人都覺得二長老在開玩笑。
“二長老,你不會是跟我們開玩笑吧?”七長老訕笑道。
二長老卻是認真地看着七長老,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七長老臉色一僵,卻是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二長老的話語。
而那被卓文隨意丟在地上,已經被打成豬頭的馮阮傑,更是身形一顫。
原本他在看到二長老下來,心中頗爲欣喜,以爲二長老要爲他做主。
但二長老現在所說的話語,卻是讓得他如墮冰窖,全身僵硬。
丹塔第十層,就算是他這個七長老之子都沒有資格進去,唯有他父親纔有一定資格進去。
但現在二長老居然公然邀請一個外人進去丹塔第十層,而且這個外人還剛剛狠狠地扇了他巴掌,這讓馮阮傑感到恥辱。
但馮阮傑卻無可奈何,現在丹塔是二長老說了算。
既然是二長老提議,即使是他父親也沒資格提出反對意見。
卓文擡頭看了眼二長老身邊的那白袍老者,見後者對他露出微笑,他知道這丹塔二長老應該就是白袍老者所要找來幫助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