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重紗只是淺淺的斜眼看了他一眼,便接着品茶、吃點心了。見他這樣,秋意濃的心裡是又着急,但有不敢着急,這玉四公子的脾氣他可是知道一些的,還是別惹這個“雷神”的好,免得遭殃。
而一邊做着的夜焚琴見他不說,有些着急,附上他的肩膀,輕輕晃道:“怎麼不說了?”
自從那次崖邊定情過後,夜焚琴還從沒主動碰過玉重紗,因此,當夜焚琴的手附上玉重紗肩膀的時候,玉重紗的心裡已經軟了,看着那雙較小纖細的小手,要不是這兒有個閒雜人等在,估計他早就將夜焚琴抱在懷中好好親熱了。可是這個閒雜人等卻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看着夜焚琴這樣:這下他總是會說的了。可是就在他亂想的時候,玉重紗一把將夜焚琴抱起,向房間走去。
秋意濃就這麼看着玉重紗的背影,心裡好不難過,這小琴琴自從有了玉重紗,就忘了自己了。
三天前前任武林盟主府林府。
“老爺,這是武林盟主的信箋。”一下人將夜焚琴這位新任武林盟主的信箋呈到林河傳的面前。
一下子從武林盟主的位子上下來,看到眼前的武林盟主信箋,心中很是不適應,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滿與憎恨,夜焚琴與夜棄琴這兩個丫頭就憑兩首曲子就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這已經讓天下人恥笑了,如今又收到她們的信箋,這不是往自己的老臉上扇巴掌嗎?就在林河傳越想越氣,要將這信箋扔掉的時候,林疏狂一把上前拿過信箋,拆開來看了清楚,說道:“爹,盟主讓我們林家派一個人前去參加武林盟主。”
聽到“盟主”二字,林河傳的心裡更是不好受:“嘭”的一聲,一個巴掌將手下的桌子給拍了個兩截。
見此,林疏狂對門外喊道:“來人,換張桌子。”
林河傳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不相信他的兒子怎麼會這麼冷淡?
下人將桌子換掉之後,林疏狂尋了個凳子坐下後:“爹,這件事就由孩兒去,可好?”
“你。”終於,林河傳忍受不住了,氣得火冒三丈,指着林疏狂的鼻子:“你這個不孝子,就這麼想討好那個新任的武林盟主是吧?好好好,你去,你去,你儘管去,我不攔着你,以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去爲那武林盟主端茶送水,我都不攔着你,你儘管去,滾。”林河傳氣得不行,說完這些話之後,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勻着氣兒。
被罵的林疏狂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就像是方纔發生的事情與自己無關。等父親喘過氣來之後,林疏狂說:“爹,兒子明白爹的意思,但是,爹,您不覺得奇怪嗎?正常來講,武林盟會應該是在武林盟主上任的一個月便召開,而這個卻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並且,這陣子江湖中也是不太平,雖說只是些小事兒,但是接二連三的發生,難道就不奇怪嗎?爹,兒子說去,並不是給她面子,相反的,要是我們林家這次能做的好的話,不單單可是江湖上博一個心胸開闊、胸懷大志的好名聲,更能在那人的心裡得個很好的名次。”
林河傳聽着兒子的分析,想了一會兒:“恩,你說的有道理,方纔是爲父被氣昏了頭,你說的對,這件事兒對我們林家是兩方面都有利,而且還是很大的利處,既然這樣,那我們
就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這次就由你去,好好的給我們林家長長氣勢,讓江湖中的人知道,雖然我們林家不是武林盟主,但是武林盟主的氣勢還在,知道嗎?”
“是,兒子明白了。”林疏狂低頭,嘴角微微上揚,眉角露出喜色。
三日後的紗韻琴莊:“嘭”的一聲,鞭炮聲落,武林盟會正是開始。
夜焚琴身着黃色裙衫,上面繡着花開富貴白金盤的圖樣,腳上穿的是金絲邊兒的錦繡雲靴,頭釵一支碧玉金釵,碧玉上雕刻的是比翼鳥的圖案,金釵邊兒是一顆足有拇指般大小的珍珠在一根金絲線的牽絆下懸掛其上,並且隨着夜焚琴的走動搖擺不定。夜焚琴的衣着也是經過精心的打扮,大方中不失威儀,威儀中有留有清新之氣,一副大家閨秀與女中豪傑合二爲一的氣勢。
那些個武林中人幾乎個個都是大老粗,平日裡武林中的一些女俠客、女劍客就已經讓他們將其稱爲江湖美女了。而如今見到了夜焚琴,一個個眼睛都直了,雖說夜焚琴與夜棄琴被稱爲“夜家雙嬌”,其容貌乃是天下第一,但這看到和沒看到還是不一樣的:這如雪的肌膚、如墨的秀髮、恰如其分的身段,還有那精緻的臉龐,他們覺得任何詞語都不能形容她的分毫。
坐在上位的夜焚琴看着衆人那有些噁心的眼神,心中頓生不悅,黛眉蹙起,別過臉去。坐在她旁邊的玉重紗見到衆人這幅表情的時候,後悔自己應該堅持讓她帶着面紗出來的,這樣就不會有這樣噁心的眼神了。
就在這些武林中人中,有一個人看着那如玉般的女子,心中很是開心,終於又見到她了,沒想到她比以前還要美麗,還要動人。但是,當看到周圍這麼多人用那噁心的眼神盯着他心中的聖潔的時候,他的臉色漸漸黑了下去。“嘭”的一下,故意將手邊的茶杯砸在地上。
這一聲終於將那些個好美色的人喚了回來,雖然有些人還是盯着夜焚琴,但大多人爲了面子還是將眼神收了回來。
“今日武林盟主只爲一件事。”秋意濃也很是不滿那些個人的眼神,便早早開口說了。
果然,當衆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均閃爍不一樣的色彩。
聽到秋意濃的話,夜焚琴擺了擺手,示意秋意濃繼續。在得到夜焚琴的指示後,秋意濃想了一會兒:“想來各位應該也猜到這次的武林盟會所謂何事,既然這樣,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衆人在聽到百曉生的話之後,每個人的心裡都打起了小鼓鼓,各個門派之間也有着一些黑色的故事。夜焚琴坐在上頭,將衆人的眼色看在心裡,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江湖的這湖水也是渾的很。
白雪飄飄似水流花,星空微雨伴有仙氣,奈何天公不作美,豔陽天來抖星雨。
華府。
“姐姐這兒好生的熱鬧啊!”還未見其人便聽到一陣讓人厭煩的聲音。只見華聽音在聽到這聲的時候,那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好生的厭煩。
沒一會兒,就見一粉衣黛裙的女子邁着蓮步輕挑珠簾走了進來。就像是進了自己的屋兒,自斟自飲的喝了一口茶水道:“姐姐這兒的東西真是好,就連這茶葉都是上好的紅袍,哪兒像我那兒,只有些春茶,喝着好沒勁道。”
華聽音聽着他這沒來由
的話,輕抿了一口茶:“你竟會說這些話,誰不知道你的院子裡每個月都有好幾千兩的進賬,我看你是捨不得花那錢,來我這兒騙吃騙喝的了。”
坐在對面的華臥雲看着鬥嘴的兩姐妹,小大人似的搖搖頭:“兩位姐姐,你們要是想要好吃的、好喝的,儘管去我的臥雲院取,我那兒的東西都用不完,就等着你們去呢。”
“真的?”華花牆在聽到弟弟這麼說的時候,驚訝地看着弟弟:“也是,你可是我們華家的寶,爹孃自然是將什麼好的都先緊着你那兒來,看來我是要常去你那兒逛逛。”
華臥雲看着這傻乎乎的二姐,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端起手邊的茶杯,轉了個身子,輕抿了一口茶。
見此,華聽音解圍道:“好了,好了,你也別貧嘴了,說吧,你今個兒到我這兒來是爲了什麼?要是再想要一些好的東西,我可沒辦法,我這兒已經快被你給掏空了,你還是去找娘去吧。”
“哎,姐姐,你別急着趕我走啊,我今天來,一不爲珠寶,二不爲美食,只想求姐姐一件事兒。”
“咦?”華聽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今個兒是轉性了,難不成太陽是打東邊兒出來了?”
聽到姐姐這麼說,華花牆有些害羞的捏了捏頭髮:“姐姐,你別這麼說。”
見她這樣,華聽音笑道:“得了,你也別裝了,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
華花牆在聽到姐姐這麼說的時候,諂媚的走到姐姐身邊:“姐姐,我聽爹孃說,下個月你好像要去參加夜家小公子的百歲宴會?”
“恩,是有這麼一說。”
“那。”華花牆蹲了下來,輕輕按摩姐姐的腿:“那姐姐,你能不能帶上我一個啊?”
“你?”華聽音不明白她的心思,有些疑惑。
華花牆以爲姐姐不同意,便湊到姐姐身邊,撒嬌道:“姐姐,你就帶上我吧!姐姐。”
坐在旁邊的華臥雲頭一次見到姐姐這樣,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渾身有些發麻的說道:“大姐,我看你就讓二姐去吧,她這樣我都發麻了!”說完,華臥雲還順手揉揉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肩膀。
“臭小子,一邊兒去。”華花牆聽到弟弟這麼說,佯裝生氣。
華聽音雖然不明白妹妹要做什麼,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要與自己一道兒出去,這也不好拒絕她:“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既然你這麼想去,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不過一定要記住,別再惹麻煩,知道嗎?”華聽音想到了上次玉畫策婚禮上的那件事兒,不免擔心。
得到姐姐的應允,華花牆開心的點點頭:“姐姐你放心,上次的事兒是妹妹的不是,妹妹沒搞清楚狀況,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這次我是真心的想給夜家的兩位小公子賀喜的。”
“恩。”聽到妹妹這麼說,華聽音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一道兒去吧。”
“是,姐姐。”華花牆特意福了福身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姐姐,我剛剛想到我的院子裡還有些事兒沒做完,所以……”
“你去吧,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你弄了些什麼東西,整天就待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出來玩玩。”華聽音見她這麼說,想到這些日老是見不到她,隨口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