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夜焚琴以爲他是有所隱瞞,便冷了聲:“不過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有所隱瞞?恩?”
那人聽到盟主這麼說,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道:“屬下不敢,只是這件事兒屬下還沒有,明確的把握,所以不知當說不當說。”
聽他這麼說,夜焚琴的嘴角扯了扯,發出冷笑:“不知該說不該說?哼!我還沒聽過,江湖百曉生秋意濃還有不敢的事情,真是笑話。”
只見那人在聽到夜焚琴這麼說的時候:“唰”的一下扯掉臉上的“假面具”,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的小琴琴真是聰慧,我裝成這樣你都能看得出來,真是厲害。恩,不愧是我的小琴琴,哎,小琴琴,你乾脆就嫁給我得了,我長得可是玉樹臨風、瀟灑恣意,而且對你還是情有獨鍾,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動真情,爲了你,我可是連春芳居都不去了,一心一意爲你服務,你看看,我都做到這樣的程度,你幹嘛不嫁給我呀?我這麼好,對不對啊?”只見那秋意濃一邊說着,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夜焚琴。
許是夜焚琴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不以爲然的站起身,走到書架前取了一本書,無所謂的聳聳肩:“一,我沒求着你在我身邊;二,你第一次動情關我什麼事兒;三,誰說你玉樹臨風、瀟灑恣意的?四,我不喜歡蝴蝶。”
秋意濃跟在夜焚琴身後,在聽到她說的那番話的時候,眸子暗暗落下,像個閨中怨婦似的:“小琴琴,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啊?人家可傷心了,還有,人家跟那蝴蝶又有什麼關係啊?你不喜歡蝴蝶,我也不喜歡的。”
夜焚琴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發麻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嘭”的一聲用力的合起了書:“行了行了,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的話,門兒在那兒。”伸手指了指門的方向。
秋意濃見此,很是識時務的諂笑道:“小琴琴,別這樣嘛!人家不這樣還不行嗎?你看,這是什麼。”只見秋意濃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件。
夜焚琴拆開信件,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而後嘴角微微上揚:“秋天,你說我當了武林盟主這麼久,是不是也應該召開一個例會啊?”
“呃?”秋意濃在聽到夜焚琴頭一次用這樣的聲音問他的時候,一時之間愣在那兒,像是被勾了魂兒似的點點頭:“恩,確實應該開個會兒。”
“既然如此,我看下個月就是個好日子,就在下月初六,在紗韻琴莊。”夜焚琴想都沒想,腦海中就出現這麼個地方。
玉家花園。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要吃你自己吃。”夜棄琴正在花園裡躲着玉彼蒼,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玉彼蒼今早拿來的第幾碗食物了。
玉彼蒼一邊捧着碗,一邊跟在夜棄琴身後,用那可愛的聲音溫柔的勸道:“我的好娘子,這個吃了對你的身體好,來來來,快吃點兒,來。”
夜棄琴聽着那聲音,簡直想把他給打暈了,腳下加快:“玉彼蒼,要是你在這樣,我就回家去了,我再也不回來,我帶着我的孩子再也不見你,你這哪兒是對我的身體好啊,這簡直是要我的脹死我啊!”
在聽到夜棄琴說“回家去”的時候,玉彼蒼“嗖”的一下將夜棄琴摟在懷裡,語氣不悅:“回家?你要去哪兒?你
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哪兒都不許去。”
夜棄琴聽到這個,是又無奈又想揍人,看着眼前起伏的胸膛,夜棄琴無奈的嘆了口氣:“玉彼蒼,不是我要回家,是你要脹死我了。”指着他手裡的碗:“你看看,這是今天早上的第幾碗了,我已經不記得我自己吃了多少的所謂的營養湯羹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吃不下去了。”
看到小娘子那怨恨的眼神,玉彼蒼的腦海中在飛速的旋轉,回想從一早上到現在,小娘子所吃的湯羹,果然,卻是不少。伸手摸了摸小娘子的肚子,真是鼓鼓的,看來確是吃不下了,於是,將手中的湯羹往石桌上一放:“看來是真的吃不下了,不吃了,要不,我們出去逛逛?”玉彼蒼想着法兒來逗夜棄琴開心。
原本還在討厭着玉彼蒼的夜棄琴在聽到玉彼蒼的這個提議之後,喜上眉梢:“真的?”
只見,玉彼蒼伸手輕輕颳了他的小鼻子,寵溺道:“我還有騙你的時候,走,我們現在就出去玩兒去。”說完便牽着夜棄琴的小手向外走去。
夜棄琴很是開心,便也沒了心眼兒,開開心心的跟在玉彼蒼身邊,隨口問道:“相公,爲什麼上次我說那個‘心齋’的時候,你們都一副神經緊張的樣子啊?她是有什麼秘密嗎?”
聽到夜棄琴的話,玉彼蒼“嗖”的一下停了下來,牽着手的夜棄琴因爲這個急剎車,險些跌倒。不明所以,擡頭,只見玉彼蒼的臉色變得很是不好看,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玉彼蒼,夜棄琴的心裡有些毛毛的。
過了好一會兒,玉彼蒼淡淡的說道:“小娘子,原本這件事我是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既然你已經與她遇上了,又發生了一些事兒,而你又是我的妻子,看來你應該知道了。”
聽着玉彼蒼一本正經的話,夜棄琴覺得那個叫心齋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或者她有着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夜晚的天空最是迷人的,那悠長深遠的黑色,那琢磨不知的黑色,那永遠猜不明的黑色都是讓人癡迷的。
皇宮。
一黑衣人將黑布包裹的一個方塊放在桌上,冷冷道:“這是在懸崖邊找到的,他們做的很徹底,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估計明日就會有消息傳來。”
那上位之人看着桌案上的包裹,那剛毅的眸子裡噙滿了淚水,緊緊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你們的事兒也都辦妥了嗎?”
“回主子,一切按照主子的意思去辦,絕無差池,想必今晚棋侯就會收到消息。”
“恩。”那人搖搖手:“你先下去歇息吧!”
“是,屬下告退。”那人屏身退下。
等到一切又變得昏暗的時候,那上位之人再也無法忍受,滾燙的淚水順着眼角滴落了下來:“梅兒,對不起,別怨朕,朕也是沒有辦法,孩子,父皇對不住你,要怪就只能怪你是皇室的孩子。”
……
“皇上,皇上,已經二更天了,該歇息了。”忽然,門外的小公公看到御書房的燈已經變暗了,以爲皇上是要歇息了,便站在門外提醒道。
在聽到這聲的時候,皇上連忙擦擦眼角的淚水:“進來吧。”
“是。”話音剛落,小合子便與另外一名公公走了進來:“皇上,這是今兒晚的牌子,您看看今晚上是
要哪位娘娘侍寢呢?”小合子指着另外一名公公手裡端着的牌子說道。
皇上斜眼看了一眼那些個牌子,心裡一陣厭煩,眉頭蹙起,擺擺手:“朕今日乏得很,今兒個就在御書房裡睡吧。”
“是。”得了旨意,小合子連忙讓人退下,伺候着皇上洗漱、入睡。
夜已深,窗外只聽得見“呼呼”的風聲,一切又是那麼的寂靜,皇上一個人躺在那寬敞的龍牀上,聞着從外頭飄進來的梅花的香味兒,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想來自己當上這皇帝之位便從未傷過一個好人,而如今卻爲了私利而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梅兒,朕對不起你,來世,朕一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天下、武林,奪得天下,武林爭雄,自古以來江湖就被世人稱爲第二個天下,得此天下者絕不亞於坐上龍椅那人,而武林盛會也很是得官府的在意。
紗韻琴莊。
“小琴琴,今個兒可是有不少的人在關注着我們呢?你看,這外頭還是頭一次這麼的熱鬧呢!”秋意濃看着院牆外那些多出的小販,握着玉扇無謂的聳聳肩。
在一邊品着糕點的夜焚琴,聽着那很是得意地話,更是無所謂的接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跟他們一塊兒玩兒,或者乾脆把他們給弄走不就得了!”
“嗖”的一下,秋意濃飛身落在了夜焚琴身邊的位子上,奪過夜焚琴手上的茶杯,就在夜焚琴剛剛喝過的地方接着品了一口,讚道:“此茶甚好,我的小琴琴的口味這是符合我的味道啊,看來,我們真是有緣。”
聽到他這麼說,夜焚琴只是淺淺一笑,不以爲然,可是卻聽到一陣酸味極濃的聲音:“什麼叫符合你的味道?秋意濃,我看你是這陣子過的太舒服了。”只見,玉重紗身着一身湖藍色錦服,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夜焚琴。
“你來了。”夜焚琴看清來人,嘴角露出微笑,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足以撫平玉重紗方纔心中不悅。
玉重紗坐在了夜焚琴的左手邊,看着她的眼睛:“爲了三哥的婚事忙了些日子,剛一有空便來瞧你,去府上,他們說你來了這兒,便急急的趕來了。”
夜焚琴倒了一杯茶給他:“恩,有些事情要處理,想着家裡不方便,便用了這兒。”
“又是哪些個事兒?”玉重紗饒有深意的說了句。
“恩?”夜焚琴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見此,玉重紗品了一口茶,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悅:“這茶太濃了,對身體不好,以後還是別喝這麼濃的茶。”
“呃?”夜焚琴見他答非所問,有些疑惑。
吃完了一塊點心之後,玉重紗才覺得嘴裡感覺好些了:“近些日子江湖上發生了些小門小派之間的爭鬥,其實這本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卻在上個月接二連三的發生,而且好像是爲爭奪什麼東西,因此你纔不得不召開這個武林盟會,對吧?”
聽他這麼說,夜焚琴也不覺得奇怪,這事兒在江湖上已經傳開了,但是他這話裡好像有些意思?
“看來玉四公子還有些想法,不如一併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莫不是玉四公子不想有些東西不想讓旁人知道?”秋意濃也聽出了些意思,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想說出來,因此決定用激將法激一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