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七章

比賽結束了,乾隆又帶着衆人去了御花園的涼亭裡坐下了。

乾隆又對小燕子讚道:“戈戈紫宴曉!朕剛纔看到你的武功,現在,想試試你的文采,今年進入乾隆三十年了,新春大吉,這樣吧!你就說兩句吉祥話給朕聽聽。”

小燕子道:“吉祥話!有什麼難的!我給皇阿瑪來一段‘數來寶’!希望皇阿瑪能喜歡!”然後,就開始說了起來:“皇阿瑪啊皇阿瑪,相貌堂堂福氣大,國有乾隆人人誇,谷不生蟲笑哈哈,老吾老啊幼吾幼,貪官污史一把抓,萬歲萬歲萬萬歲,年年都是活菩薩。”

大家都笑了。

小燕子又來到太后那兒念道:“老佛爺啊老佛爺,眼光威嚴看大家,看得燕子直害怕,心裡哆嗦頭髮麻,但願奶奶時常笑,年年開心像娃娃。”

太后笑了起來,說道:“我只能給你四個字的評語:‘啼笑皆非’啊!”

乾隆道:“還好,還好,對小燕子絕對不能要求太高。”

小燕子突然又來到了皇后身邊,念道:“皇額娘啊皇額娘……”還沒說呢,紫薇就接道:“皇后皇后變了樣,叫人不再心慌慌,佛前常常在燒香,見人就笑好慈祥,但願母儀滿天下,阿哥格格都喊娘。”

皇后有點羞愧了,道:“紫薇,你說得真好,但願你的祝福成真。”

乾隆道:“還是紫薇說的有內涵有學問,就是不一樣!”

晴兒也心癢了,對紫薇道:“紫薇紫薇好性情,琴棋書畫樣樣行,山無棱來天地合,感動爾康結婚姻,美滿生活樣樣有,祝你再添小壯丁。”

紫薇羞了,道:“晴兒,你說什麼呢!”

小燕子又來了,對令妃道:“令妃令妃心地好,老天保佑不會老,今年更比去年嬌,皇上看了哈哈笑,生了格格生阿哥,今年再生小寶寶。”

令妃一羞,去打她,小燕子拔腿就跑,令妃道:“瞧瞧她這張嘴,都是皇上慣的,要聽什麼吉祥話,越說越不像話了。”

太后問:“令妃呀,你是不是又有啦!”

令妃驚道:“哎呀,我……我哪有啊……是紫薇又有了吧!”

紫薇羞道:“你們聽晴兒胡謅的。”

爾康心也癢了,道:“我來一個,我來一個。”說着,來到晴兒身邊道:“晴兒晴兒真不差,年年都像一枝花,每次大家出狀況,晴兒忙着打哈哈。”又輕聲的在她耳邊道:“聽說簫郎人品好。”又大聲道:“今年嫁個好人家!”

晴兒心中一驚,心中有心事了。

小燕子走過來對爾康道:“爾康爾康好才華,能文能武人人誇,御前侍衛新駙馬,就怕命裡犯桃花。紫薇紫薇你別怕,他敢不乖,我就……踹死他。”

爾康驚道:“喂,小燕子福晉啊,怎麼這話到人家那都好好的,到了我這兒,就變成這樣了呢?”

永琪拍了拍爾康的肩道:“你不知道,她的吉祥詞用完了!”

小燕子叫道:“永琪,永琪……”

永琪忙打斷道:“你別說,讓我自己的說,咳……永琪有苦說不出,眼睛瞪得圓呼呼,皇上要聽吉祥話,永琪心裡在打鼓,就怕燕子出個錯……”

“一條小命就嗚呼。”小燕子接着。

大家都笑了。

永璇也在一旁,可就是沒人來理自己,他好失落,不聲不響的和子軒離開了。他心裡一直在想着,那個女子到底在哪裡,爲什麼找不到她,爲什麼她不肯出現,唉!

永璇剛走,就來了幾位大臣,手中捧着一個盒子,跪在乾隆面前道:“奴才謝元,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什麼事這麼急!竟要趕到御花園來見朕?”

“皇上大喜,真是祥瑞之兆呀,請皇上過目。”

爾康放過盒子,打開給乾隆一看,裡面是枚銅錢。

“皇上,這是今年鑄幣廠第一批的制錢,剛剛出爐的,奴才們檢查的時候,發現了這一枚,上面居然有一朵祥雲,就在這兒,這是上天的預兆,預兆今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啓稟皇上,這個制錢是個吉祥物,戴在身上,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大吉大利,永保平安。請皇上隨身佩戴。”

乾隆大笑道:“今年還真是一個吉祥年呢!朕正在這裡跟大家說吉祥話,就來了一個吉祥物啊,朕看這個制錢肯定會逢凶化吉,永保平安的。”便向紫薇叫道:“紫薇!”紫薇走了過來,乾隆道:“你這孩子,從小多難,好幾次死裡逃生,讓朕隨時都爲你擔心,這兒,既然有個吉祥物,那朕就把它賞給你,你戴着,就當作是你的護身符吧!”說着,放到了紫薇手上。

紫薇喜道:“謝皇阿瑪!”

小燕子激動的來到紫薇身邊道:“皇阿瑪,我們今天一定會好得不得了。我有皇阿瑪的吉祥如意鎖,你有皇阿瑪的吉祥制錢。”

乾隆笑了。

晚上,煙火又放起來了,綿億在漱芳齋裡也能看到,他高興的不得了,拍着小手,輕叫道:“好漂亮!好漂亮!”

至於永璇沒有過去,他就在房裡,看着那幅畫,手中拿着那塊手帕,好安靜啊!

再回到外面,大家都在看着煙火,突然晴兒覺得胃中不適,便在太后耳邊道:“老佛爺,我離開一下。”

太后點點頭。

晴兒便想紫薇和小燕子使了個眼色,便跑了。

兩人假裝有事,也就去了。

晴兒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竟然嘔吐了,紫薇和小燕子見了,跑了過來,紫薇忙問:“晴兒,怎麼了?”

晴兒道:“我胃裡突然不舒服。”

小燕子道:“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晴兒搖搖頭。

紫薇又問:“是不是着涼發燒了。”便去摸晴兒的額頭,道:“沒有啊!怎麼了!”

“我……我……我……在一個月前的晚上,我忍不住去會賓樓找簫劍,我……我……”

紫薇和小燕子越聽越不對了,小燕子脫口而出道:“你給他了?你懷孕了?”

晴兒“噓”了聲,道:“輕點!怎麼辦?”

紫薇驚道:“天哪!天哪!你別嚇我!”

晴兒道:“是真的,一個多月了,昨天我悄悄地請王太醫來看過,他也證實了,我的確懷孕了。”

紫薇完全愣了,向小燕子問道:“怎麼辦?”

小燕子心慌了,突然好像想了個辦法,道:“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餿主意!”

紫薇和晴兒忙問:“什麼主意?”

小燕子道:“偷樑換柱!”

兩人一驚,問:“怎麼偷,換誰?”

“馨兒姐的身材和晴兒差不多。”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紫薇道:“你是說,讓晴兒安胎,讓馨兒姐出山。”

小燕子點點頭。

晴兒問:“那我躲哪兒?”

小燕子道:“我躲哪兒,你就躲哪兒啊!順便陪陪我兒子!”

晴兒道:“漱芳齋?”想了想道:“好!就這麼辦!要不要告訴永琪他們三個!”

小燕子道:“要!”

兩人點點頭。

紫薇又道:“小燕子,你是不是應該救救永璇啊,你看這麼大場面他都沒出來。”

小燕子道:“我想讓他快刀斬亂麻!”

紫薇道:“只怕是‘剪不斷,理還亂’。你妹怎麼說,知道嗎?”

小燕子搖頭道:“我不知道!”

紫薇道:“不管怎麼樣,讓他們見一面。”

小燕子點頭道:“那……皇阿瑪過些日子可能要下江南,我們把永璇也拉過去,我把敏妹安排過去,讓他們見一面!這個永璇,真是癡情啊!哦,對了,晴兒的事也得快,馨兒姐畢竟在杭州,最快也可能要十幾天的路程,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紫薇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在路上掉包,然後讓人偷偷地把晴兒送回來。”

小燕子點點頭,道:“只好這樣了!”

紫薇道:“我們快走吧!去晚了,大家都要疑心了。”

三人便一起回去了。

剛回去,乾隆就在說着出巡的事。

乾隆道:“永琪、爾康,這次下江南的計劃,你們是不是都似好了?”

“皇阿瑪請放心,車車馬馬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正月十六是個好日子,剛好在元宵節後一天,會不會太早了?”永琪問。

“不早不早,咱們早去早回嘛!”

爾康將清單給了乾隆,道:“皇阿瑪,我們準備了五輛馬車,不知道夠不夠用。”

太后道:“你們趁年輕,多出去走走,這次,我就不去了。”

乾隆是個孝子,聽母親說不去,便抗議道:“啊?那怎麼成呢?朕就是要讓老佛爺能出門散散心,江南可是個好地方,有兒子陪在您身邊,跟您一路說說笑笑,絕對不會讓老佛爺無聊的。老佛爺要是不去,那朕也不去了。”

太后笑道:“這樣啊,難爲皇上片孝心,那我只好去了。”

乾隆笑了,又對令妃道:“這次,你也陪着朕一塊去吧!”

令妃道:“皇上,只怕小阿哥太小,離不開臣妾。”

乾隆有點生氣了,道:“哪有這個道理,宮裡頭又是嬤嬤,又是奶孃,還有宮女太監的一大堆,怕什麼?”

令妃突然聽到乾隆要自己一同去,早就想去的不得了,現在乾隆這麼說了,只好道:“那麼臣妾就遵命吧!謝皇上!”

乾隆又對皇后道:“皇后,這幾年難爲你了,把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打理的是有條不紊,待人又寬厚,讓朕,對你不得不刮目相看。這次,你就帶着容嬤嬤,也跟着朕一塊去吧!”

乾隆突然說出這種話來,皇后心裡那個高興勁啊,真是沒法用語言來說清楚,她起身道:“謝皇上恩典!皇上的誇獎,對臣妾,真的是比什麼都珍貴啊!”她又想想,道:“不過,宮裡人多事雜,臣妾恐怕……恐怕還是留在宮裡比較好。”

乾隆一聽,更氣了,道:“這件事,以後再研究吧!”

小燕子還在後面,心中一直在打鼓,一是爲了晴兒的事,那這是南巡,非去不可,但還有二,是她非不去不可,就是綿億。綿億是住在宮裡,卻只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她又不想去。但是孰重孰輕,必須要衡量一下,她突然下了個狠心,決定選擇晴兒的事,便向乾隆跑去裝作興奮道:“皇阿瑪,我呢我呢,還有紫薇呢,我們也要去,您說過,我們倆是您的左右手,哪有人出門不帶左右手的的道理啊!”

乾隆正在生氣呢!現在被小燕子這麼一說,便笑了,說:“這句話說的好,哪有人出門,不帶左右手的呢?去,兩個都去!”

紫薇似乎還沒有想好,突然到覺得兒子比較重要了,便道:“皇阿瑪,這回我就不陪您去了,東兒才只有三歲,我實在捨不得離開他。”

乾隆剛剛高興了一下,又被紫薇這句話,弄的生氣了,道:“又是一個,有了孩子,就把皇阿瑪忘了的人。”

紫薇道:“皇阿瑪,您言重了。”

乾隆對爾康道:“爾康,朕倒是問你,你們學士府,難道沒有丫頭跟奶孃嗎?”

爾康爲了不讓乾隆掃興,便道:“喔,皇阿瑪,別說嬤嬤丫頭了,還有我額娘呢!既然小燕子都去,紫薇怎麼可能不去呢!”便向紫薇又是使眼色,又是推身子的。

紫薇又想到了晴兒,也把心一橫,道:“紫薇遵命,謝皇阿瑪恩典。”

乾隆激動的起身道:“好,咱們就來一個家庭大旅行吧!”

小燕子又道:“皇阿瑪,我想還可以帶個人!”

“誰啊?”

“八阿哥永璇!”

“爲什麼?”

“皇阿瑪,您沒見最終八阿哥一直悶悶不樂的嘛,您瞧,這麼大場面他都沒出來。”

乾隆向四周看了看,道:“噯,還真的是啊!他怎麼沒出來呢!”

“最近,他總躲在房裡,像個姑娘似的,皇阿瑪,您帶着他出去玩玩吧!”

“好!帶他一起出去。”

大家都好高興。

這時,永琪對乾隆問道:“皇阿瑪,都準備好了,是在這兒看錶演呢,還是去大戲臺。”

乾隆還是對雜耍比較感興趣,便對太后道:“老佛爺,我們去大戲臺,看雜耍表演吧!”

太后點點頭。

衆人離座去了大戲臺。

但是,爾康、永琪、小燕子、紫薇和晴兒有動作了,小燕子拉過晴兒道:“晴兒,剛剛沒跟你說,我哥哥已經進宮了,正在那邊的小花園等你呢!把這事告訴他!”說着,就先走了。

晴兒摸着肚子,笑了。她去了小花園,四個年輕人護着她,將她送到了簫劍身邊。四個人去把風了。一對去了前面,一對去了後面。

只剩下簫劍和晴兒了,兩人手拉住了,簫劍道:“晴兒,見你一面,真是難如登天。”

晴兒道:“平浪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有事件事我要告訴你,我……我……我懷孕了!”

簫劍一驚,道:“真的?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但是必須瞞着老佛爺,所以,我們這次南巡,我可能會被掉包,然後,被送回來,躲在漱芳齋裡,到時候那個晴兒是馨兒姐,不是我了!飛鴿剛剛出去了,驛站會馬上派人去請馨兒姐,大概幾十天,馨兒姐就來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當心孩子。”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和我們的孩子的。我們還是別聊了,老佛爺那兒,不能沒有我,她會疑心的。”

“那你們要小心!晴兒,我愛你!我永遠只愛你一個。”慢慢地兩人接吻上了。

不久,晴兒突然鬆開蕭劍,轉身就跑,又捨不得他,轉頭向他看了一眼,道:“不管你是誰,我第一等你!”剛說完,還來不及跑,突然聽到皇后的聲音:“今天的雜耍沒什麼意思,難怪老佛爺不愛看,還是看看煙火比較暢快。”

太后奇道:“這奇怪,晴兒跑哪兒去了。”

令妃道:“老佛爺,這晴兒,說不定在景陽宮呢!這每次紫薇一進宮,她們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這會兒啊,說不定在景陽宮裡烤火、聊天、猜謎語呢!要不,咱們去景陽宮看看吧!”

“好!”太后應着。

小燕子和永琪已經見到老佛爺了,驚道:“不好了,老佛爺來了!永琪你去告訴晴兒快回慈寧宮,讓紫薇和爾康快到那邊,我也在那邊,就說晴兒累了,先去休息了,我們假裝看煙火!快!”

永琪馬上行動。

不一會兒,四人坐在草叢中,永琪抱着小燕子,爾康抱着紫薇,在那兒看煙火。

這時,老佛爺等人走過來了,見到這兩對,在衆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的,真是有失體統,便開口道:“永琪、小燕子、爾康、紫薇。”

四人裝作剛見到太后,忙起身道:“老佛爺吉祥!”

太后道:“你們在這兒做什麼呢?晴兒呢?”

永琪忙道:“回老佛爺的話,我們在看煙火,這裡看出去也非常清楚,聲音也不會太響。晴兒剛剛還和我們在一起,但是她說自己累了,所以先回慈寧宮了!”

“哦!”又看了看小燕子,又想起了那件事,便對永琪道:“永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總得有個兒子啊!我看啊,還是早一點納一個側福晉,再選取幾個侍妾,爲日後的選秀立妃作準備。”

四人一聽,小燕子和永琪的心突然一陣絞痛,兩人都忍下去了,永琪道:“什麼側福晉,什麼選秀立妃,老佛爺您要要開玩笑了。”

老佛爺嚴肅道:“我一點也沒有開玩笑,這件事啊,我跟皇上已經商量很久了。”又對皇后道:“你不也在幫忙物色嗎?”

皇后道:“回老佛爺,正慢慢挑呢!這事啊也不急,小燕子還年輕,今年一定會有好消息的。”皇后對小燕子使了個眼色,又帶老佛爺離開了。

老佛爺等人走遠了,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心好痛,痛,真的好痛,她蹲了下來,永琪也好痛,好痛,但就是不知爲什麼,紫薇和爾康忙去扶,突然小燕子嘴裡竟然一甜,幾滴鮮血延着下巴流了下去,漸漸的暈了過去。永琪一見,忙喊:“小燕子,小燕子,你醒醒!你醒醒!……”馬上抱起了她往景陽宮跑。

爾康馬上宣所有太醫進宮。所有太醫來到了小燕子那兒,把了把脈,胡太醫道:“五阿哥,格格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知道今天格格是不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

衆太醫也附議。

永琪一驚,驚道:“刺激?天哪!”

紫薇道:“永琪,你明天一早就對老佛爺去說,那種事情千萬別做了。”

永琪點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其實這晚,事情也挺多的,皇后還在考慮是否要去,在容嬤嬤地一再勸告下,終於答應了。

第二天,永琪馬上去了慈寧宮,太后一聽,驚了,道:“什麼,小燕子竟然會因爲這個吐血了?我不相信!”

永琪哭着道:“老佛爺啊,我們把所有太醫都問過了,小燕子是受了刺激,纔會嘔血的。老佛爺,請您以後不要再說那種話了,小燕子一個晚上了還沒有醒,現在太醫還圍着她,她臉色蒼白,完全沒有血色。老佛爺啊,親祖母啊,小燕子受不了,永琪更加受不了,沒有小燕子,我活着也沒有意義。至於孩子,我可以撇下孩子不要,我也只選擇小燕子,我要和她一起過日子,什麼選秀立妃,老佛爺,孫兒請求您……”他慢慢地跪了下來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又磕了個頭,額頭一直碰到了地。

太后驚了,畢竟是自己的一句話,讓小燕子受了刺激,她心一沉,從上面走了下來扶起永琪道:“起來,快起來!既然如此,這事就暫時不談了。小燕子還沒有醒嗎?太醫還在那兒?”

永琪道:“我剛出來的時候,她還沒有醒,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太后起了側隱之心,道:“晴兒,我們去看看小燕子。”

晴兒早在旁邊呆住了,忙道:“是!”說着,太后、晴兒、永琪等人去了景陽宮,爾康和紫薇一晚上沒有回去,爾康就在大廳裡,紫薇在裡面,爾康見到太后急忙請安道:“老佛爺吉祥!”

太后道:“這小燕子怎麼樣了?”

爾康道:“太醫還在裡面診治,紫薇也在裡面看着,暫還沒有消息。”

太后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太后、晴兒、永琪走了進去。衆太醫急忙請安,太后也不聽了,道:“還珠格格怎麼樣了?”

胡太醫道:“回老佛爺格格比昨天好多了,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太后急忙問:“大概什麼時候才能醒?”

“這個……臣等不知,但格格的身體底子一向很好,應該會很快。”

太后走了過去,見躺在牀上的小燕子,看上去,臉上毫無血絲,和死人唯一相差的可能就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了。太后坐在桌邊上,摸着小燕子的臉,心疼了,好歹算是自己的孫媳婦。

這時,小燕子的手微微一動,眼睛沒睜,嘴先慢慢地喊起來了:“永……琪……永……琪……永……琪……”

永琪聽到聲音,忙跑了過去,急道:“小燕子,小燕子,我是永琪,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小燕子,你醒醒!看看我,看看我!”

小燕子的眼睛一點一點地睜開了,她看清了永琪,她有氣無力道:“永……琪……回答……我一句話,如果你有一天突然發現,你不應該愛我,你還會愛我嗎?”

永琪道:“我愛新覺羅永琪再次發誓,不管今生來世,我如果對小燕子有二心,必遭天遣,五馬分屍!”

小燕子看着永琪,用她那無力的手去摸着永琪的臉,哭了,道:“真的嗎?”

永琪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道:“如果我騙你,叫我不得好死。”

小燕子捂住了他的嘴,但手沒力,又沒了永琪的支撐,掉了下來,又道:“永琪……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你,那些事情……你遲早會知道的。永琪,還記不記得那句話,‘生要同衾,死亦同穴’。”

永琪接道:“天上人間,有你有我!”

小燕子又道:“在天願作比翼鳥!”

永琪對道:“在地願爲連理枝!”

小燕子笑了。但漸漸地眼睛又閉上了。

永琪一驚,叫道:“小燕子,小燕子,你怎麼了,小燕子!太醫,太醫……”

太醫忙上前,把了把脈道:“啓稟五阿哥,格格沒事,只是太累了,睡了。”

永琪放心了,將小燕子的手放到了被子裡。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聲:“皇上駕到!令妃娘娘到!”

又聽到乾隆地聲音:“你們都在外面,朕和令妃進去就行了。”聲到人到。

衆人馬上行禮。

乾隆道:“別多禮了,小燕子怎麼樣了?”

紫薇道:“回皇阿瑪,太醫說,已經沒事了,剛纔小燕子還醒來和永琪說了點話,現在因爲太累了,所以已經睡下了。”

令妃道:“確定沒事了嗎?”

胡太醫道:“請令妃娘娘放心,臣確保格格無事,只是累了。只要再開幾幅補藥,二三天裡,身子便可養好!”

乾隆道:“馬上去抓藥,將宮裡所有的補品,只要對格格的病有好處,通通去拿過來。”

“喳!”衆太醫應聲退下。

乾隆來到了牀前,看了看,奇怪地問:“怎麼會因爲這件事,就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呢!臉色還是這麼蒼白。”

永琪跪下道:“皇阿瑪,不要再提這種事了,永琪求您了,永琪求您了。皇阿瑪!”

乾隆扶起永琪道:“起來吧!以後不提了。”

“謝皇阿瑪!”永琪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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