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要和誰結婚,楊天保漠不關心。
作爲利益的交換,他就中用自己的婚姻,換蘇鳳可以平安的活下去。哪怕,楊恭仁讓他娶一頭母豬,他也認了。
當然,楊天保並不相信自己將來會娶一個醜女,至少在楊氏內部,他並沒有看到其他醜的人,經過無數優良基因篩選。
無論他的大哥楊思誼,還是二哥楊思訓,包括楊豫之,他們都是長得儀表堂堂。
至於楊氏的女眷,楊天保更沒有見過醜女。
遺傳基因非常重要,以弘農楊氏的門第,即使聯姻,小門小戶也看不上,更加不會將就,更何況楊天保這個嫡子的身份,還是滿值錢的。
楊天保壓根沒有關心他的婚事問題,直到連續半個月的流水席結束了,楊天保擺脫了人偶的身份,終於可以離開觀國公府府邸了。
儘管可以離開,楊恭仁也不知道是真關心他的安全,還是擔心他逃跑,身邊還派了一隊影衛跟着他。
無論走到哪裡,只要需要,楊天保總能把他們找出來,幫助他辦事,當然,只要不太過份,這些影衛就按照楊天保的命令辦事。
楊天保來到通濟坊蘇宅的時候。
蘇宅只有秀娘和何嫂在前院忙活着。田四喜因爲吃拿回扣的事情,被楊天保趕出了蘇宅,跟着城管大隊工作,反正有樑三寶跟着,他鬧不出事。羅小五和單道真白天都去軒下天下幫忙,府裡只有蘇鳳和薛瑤四人。
楊天保進蘇宅,自然不用通傳。
此時,天氣稍嫌悶熱。
蘇鳳剛剛沐浴完,她換上一襲輕紗似的粉紅衣裙,裙下也只穿着褻褲、沒有穿長褲,露出秀美水潤的足踝來。
蘇鳳薄裳裡只繫着翠色抹胸,修長玉頸下露出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抹胸給高高的頂起來,腰間纖細,裙下露出的秀足也瑩白美麗。
蘇鳳的頭髮溼漉漉的,薛瑤拿着牛角梳,給蘇鳳梳着頭髮。
薛瑤眸子含笑妖嬈,彷彿蒙了一層水霧似的,清水離水裡透着靈氣,紅脣嫣然,如誘人的櫻桃紅果,甚是可愛。
正在爲蘇鳳梳頭的薛瑤,無意間低看,望着蘇鳳胸前高高頂起,低頭再看看自己,小荷才露尖尖角。
薛瑤心中暗暗氣餒,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或許感受到了薛瑤的異常情緒,蘇鳳扭頭瞥了一眼薛瑤道:“怎麼了?”
“沒!”
薛瑤彷彿被驚嚇到的小免子,急忙解釋道:“沒事!”
“知女莫若母,你雖然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但是,我也看着你長大的!”蘇鳳淺淺一笑道:“你騙不了我!”
薛瑤嘟囔着小嘴道:“師父,你說,大師兄不要我們了嗎?”
蘇鳳搖搖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聽到這話,薛瑤心中莫名一痛,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哽咽道:“不要就不要,誰稀罕……只要能跟着師父,瑤兒就心滿意足了!”
“你啊!”
蘇鳳轉過身子,一臉無奈的伸出手指,點在薛瑤的鼻子上:“言不由衷!”
“哎……”
蘇鳳長長嘆了口氣道:“如果咱們還在易寨,我就把你嫁給他,可是現在……他的事情,我已經無法做主了。”
薛瑤臉羞得通紅,彷彿塗抹了一層胭脂一般,急忙辯解道:“纔不要呢!”
蘇鳳喃喃的道:“大郎是一個憨厚的孩子,身邊怎麼也會給你留一個位置,只怕委屈了你……”
薛瑤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以楊天保的出身,他肯定不會娶一個寒門良人爲妻,別說是他,就算是一個雲騎尉也要找一個官宦之女爲妻。
更何況,楊天保有一個當吏部侍郎的叔公,一番操作之下,楊天保就獲得了飛騎尉的勳爵。
唐朝的勳官,雖然沒有實際的差遣,卻相當於軍銜一般,如上柱國相當於正二品,柱國相當於從二品,楊天保獲得的是飛騎尉,相當於從六品,一旦轉爲實職,最次也是振威校尉級別以上。
事實上,唐朝的勳官非常難以獲得。哪怕蘇定方在歷史上跟隨李靖夜襲陰山,率領二百騎衝擊頡利可汗牙帳,戰後續功,僅獲得一轉軍功,相當於雲騎尉。
而楊天保連軍營都沒有進過,直接獲得了飛騎尉,這就是差距。
事實上,有一個好爹,遠比奮鬥更加重要。
蘇定方出身寒門,從七品校尉混到正三品行軍總管用了足足二十九年。而且這還是他百戰百勝,從無敗績,擁有着二百直衝頡利牙帳,五百破陣,斬殺一千五百級,逐敵二十里這樣耀眼的戰績。
想到這裡,薛瑤呢喃道:“纔不要,能陪在師父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蘇鳳伸手撫摸着薛瑤的腦袋道:“放心吧,師父這張老臉,還有幾分薄面,就算舍了這張老臉,也要給你一個交待!”
“師父!”
楊天保推門後院的角門,就朝後院走去。
這會兒半遮掩的門給吱呀推開。
薛瑤驚醒的跟蘇鳳同時朝着角門望去。
當時她們爲了通風,就沒有關閉房門。剛剛進入角門的楊天保一眼就看到蘇鳳與薛瑤。
楊天保怎麼也沒有想到蘇鳳和薛瑤會白天沐浴,更不會想到她們二人穿得如此清涼。
他一邊捂着眼睛,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薛瑤低頭,這才意識到她與蘇鳳此時的穿着,實在羞死人了。
輕紗,顧名思義,那就是輕薄如紗布,說是衣服,根本就起不到遮蔽身體的功能。
還好,楊天保便逃也似的離開。
離開後院,楊天保依舊氣喘如牛,他說是沒看見,其實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沒看到薛瑤倒是真的,畢竟她當時站在蘇鳳身後。
可是,蘇鳳的身材實在太有料了,特別是因爲練武,肌肉根本就沒有因爲年齡的問題而鬆弛,不僅有光澤,而且飽滿……
看,已經是一種罪過。
現在居然還想,真不是東西。
楊天保甩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本想回頭向蘇鳳和薛瑤解釋,不過,他想來,此時只會是越描越黑,省得解釋。
一口氣跑出蘇宅,楊天保徑直來到昇平坊的軒天下。
看到楊天保跑來,單道真和馮少東急忙出來,特別是單道真,恨不得將楊天保的拍碎了。
楊天保伸手擋住單道真的手:“二哥,咱們以後要改一下見面的方式,不要一見面就來一頓猛拍,再拍下去,我就吐血了!”
單道真這下意識到自己出手重了。
楊天保望着單道真不依不撓的道:“不是我說你,二哥,你心裡沒點數,你自己有多大手勁?給你牽來一頭牛,你幾掌也把它打死了!”
馮少東急忙喝道:“都過來,拜見老闆!”
隨着馮少東的話音剛剛落,軒天下的一百多名服務員,全部青衣短袍,擺成整齊的隊形,列隊向楊天保行禮:“老闆萬安!”
此時的軒天下,裝修基本結束,只差最後的油漆晾乾,選擇一個良辰吉日開業。
望着眼前這些有模有樣的員工,楊天保笑道:“今天不醉不歸!”
軒天下的廚師們,按照楊天保準備的菜單,開始將數十道招牌菜輪番上,比如扒雞、油燜大蝦、爆炒腰花、九轉大腸、糖醋里脊、糖醋鯉魚、糖醋蓮藕、乾燒鯧魚、清蒸鮑魚、蔥燒海蔘……
這些菜式,大都是後世的軒天下的招牌菜,只是由於部分食材和調料還不具備,特別是沒有辣椒,讓楊天保工甚爲遺憾。
隨着一道道菜餚端上來,楊天保與單道真、馮少東、以及城南十三英開始入席。
此時唐朝對於海味的選擇,幾乎處於無,也多虧了大運河的存在,這才讓楊天保可以從水路運輸海味抵達長安。
鮑魚,雖然古籍經常記載,比如《周禮注》雲∶鮑魚,以魚置室中用糗幹之而成。室,土室也。張雲∶漢陽、武昌多魚,土人剖之,不用鹽,曝幹作淡魚,載至江西賣之。饒、信人飲食祭享,無此則非盛禮。雖臭腐可惡,而更以爲奇。
事實上,周禮中的鮑魚只是魚乾,與後世的鮑魚,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不過,在後世非常罕見的兩頭鮑魚,在這個時代,一文錢一隻,楊天保就在青州沿海就可以用籮筐收。
而且,還排隊送。哪怕經過一千多裡運輸,抵達長安的價格,不過七八文錢一隻。如果將來長期供貨,可能還會更便宜。
就在楊天保夾起一塊海蔘,放在嘴裡美美的品嚐時,樑三寶一身鞋印連滾帶爬的跑過來了。
“郎君,你可要爲我作主啊!”
看着樑三寶眼淚鼻涕橫流,楊天保瞬間就沒有食慾,他放下筷子,不悅道:“說重點!”
樑三寶一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哽咽道:“門下被打了,被陳園的老鴇給打了,你看,我這張臉……”
楊天保的目光落在樑三寶臉上,只見他臉上有非常清晰的四根手指印。
楊天保慢條斯理的吃着肉,伸手一指旁邊空着的坐案道:“邊吃邊說!”
原來,楊天保建成了城南城管大隊之後,就被逮到楊氏,閉門不出。
南城與北城是兩個世界,特別是親仁坊這種天子腳下,對於城南來說,簡直就是傳說之地。
樑三寶以司務長的身份管理着城管大隊,就當這個月管理費需要繳納的時候,樑三寶帶着田四喜等人,在南六坊挨家挨戶的收保護費。
其他各家倒也沒有抗拒,順利的繳納保費費,不管理費。
只有陳園那裡按照規定,以陳園的經營性質和規模,他們應該繳納十貫錢,只是樑三寶去收錢的時候,他們非但不交,反而抽了樑三寶一耳光。
楊天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先吃飯,吃飽了喝足了,幹他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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