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感覺眼前的華慕嬈太不對勁了,“觀察墓穴,你不是華明月嗎?”
“華慕嬈”笑道:“名字重要嗎?”
蘇謹言被此時“華慕嬈”的舉動搞得糊塗,道:“你不是華慕嬈。”
“華慕嬈”笑道:“我的確不是華慕嬈,這樣你滿意了嗎?”沒有功夫與蘇謹言閒扯,笑道:“沒想到你能找到天下間最神秘的地方,其實這個地方我很想來了,一直都沒有機會,天罡門不愧是天罡門。”
蘇謹言看着“華慕嬈”的舉動,這會兒看她又像華慕嬈了,爲什麼心中會產生一種被她壓迫的錯覺呢。
“華慕嬈”首當其衝是走到這墳墓之中最重要的位置。
墳墓中心地段被整修的很大,都能夠比得上皇帝的臥室了,周邊放着一些古色古香的家用具,桌子椅子,桌子上還擺放這茶具。
還有雕花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書籍,書籍旁邊放在一張偌大的牀,上面鋪好了被褥,還有一大大的梳妝檯,裡面是古代家庭用具,應有盡有。
不同於外面的冰柱,在蘇謹言看來,裡面唯有那一副棺木散發着寒氣,這些陰影下面的東西沒有被冰封,卻散發着無比陰森的氣息。
蘇謹言看着“華慕嬈”走到了棺木旁邊,隨之也走了過去。
等兩人看到棺木中的人長相之時,同時爲之一震,這個女人……
蘇謹言望着“華慕嬈”,再看棺木中的女子,跟華慕嬈長得——一模一樣!
“她是華明月?她跟你有什麼關係?”
華明月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大紅衣裳的喜服,臉上畫上了新娘妝,她的玉枕旁邊放着一幅卷軸。
“華慕嬈”眯起眼睛望着華明月,“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爲什麼會是一模一樣呢?”不是相似的容顏,而是一模一樣!
蘇謹言道:“我們打開棺木看一看卷軸裡面的內容,或許能夠找到答案。”沿着偌大的房間走了一圈,想着唯一是秘密的或許只有這一具屍體了。
“華慕嬈”眯起眼睛,笑望着蘇謹言,道:“你知道打開墳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蘇謹言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華慕嬈”聳了聳肩膀,道:“你要打開就打開吧,我對這具屍體不感興趣,不過你不是應該尋找無相神令嗎?恰好,你要屍體的話,那無相神令就歸我。”
“你們不是說對無相神令不感興趣嗎?”
“華慕嬈”笑道:“啊,我還說過那樣的話,你利用我的血打開了這一扇門,我要走一件東西不算過分吧,要知道我一向很珍愛自己的身體的。”
“沒想到華郡主對涼王情深意切,屍體歸你。”蘇謹言此行的目的是無相神令,絕對不能夠感情用事,這樣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
他開始四處搜索周邊的一切,想要找到無相神令,先從傢俱開始搜索。
“華慕嬈”見蘇謹言忙碌了起來,眯了眯眼睛,脣角揚起若有遊絲的笑意,無相神令?若水鏈,她都會得到,不急在這一時。
轉而,她盯着華明月的臉,想起那些她掌握的線索,思考着我的血爲什麼能夠打開這裡的大門,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世間有輪迴之說的話,過去的她與現在的她因爲未來的她有了宿命的糾纏聯繫嗎?
“華慕嬈”的目光落在華明月枕邊的卷軸上,左手凝聚一道真氣,將透明的棺木推開。
冰棺很冷,在“華慕嬈”推開棺木的那一剎那,見到有細細碎碎的粉末在華明月的屍體上蔓延開來,漸漸的,很快將她包裹了起來。
“吱吱吱”的聲響,棺木自動被打開了。
與此同時,蘇謹言打開了華明月的梳妝檯的抽屜,抽屜裡面放着一些價值連城的金銀首飾,有一把非常別緻的木梳與小銅鏡。
在銅鏡旁邊放着一塊玄鐵打造的令牌,上面寫着無相二字。
蘇謹言面上一喜,低聲道:“找到了。”回過頭真要對“華慕嬈”說,聽到細碎的聲響,詫異地望着站在棺木旁邊一動不動的“華慕嬈”,“你在幹什麼?”
不是說不能打開棺木嗎?
蘇謹言邁開腳步,飛快地竄走到華慕嬈的身邊,看着棺木中的女子一寸一寸變成了細碎的灰燼,看到這一幕景。
墳墓中的華明月的身體輪廓全部變成了灰燼。
“嘭”的一聲,所有灰燼全部粉碎了下來,化成漫天灰燼,隨風消散。
“華慕嬈”看着此情此景,左手會控制不住的顫抖,腦海裡開始出現幻象!
蘇謹言看着“華慕嬈臉”頰落下的眼淚,既然會悲傷到不能夠自已,“慕嬈,你怎麼啦?”
“哐當”一下,石門居然奇蹟的打開了。
蘇謹言震驚地望着棺木中的灰燼,華明月枕邊的畫軸已經落在華慕嬈的手中,再看石門打開的那一剎那,門口出現狼狽的白帝城與楚迦樓,心中第一想到的是怎麼可能?
白帝城既然破陣了。
蘇謹言看了看手中的無相神令,再看“華慕嬈”手中的卷軸,眼前要是被白帝城與楚迦樓糾纏住的話,那會是不小的麻煩。
正要走的時,“華慕嬈”卻開口了,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很輕,並且使用的是……千里傳音。
蘇謹言震驚地望着華慕嬈,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華明月嗎?
哐當、轟轟轟,各種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那種聲音彷彿山河在咆哮着,令人心中惶恐與不安。
白帝城飛速奔跑到華慕嬈的身邊,華慕嬈偏首望着白帝城,一雙眼睛佈滿的瑩光,他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華慕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體向後面傾斜,倒了下去,被白帝城攬入懷中。
蘇謹言一個警覺,望着橫在他面前的楚迦樓,大聲喊道:“這裡馬上要坍塌了,你們確定要與我在這裡打鬥嗎?”
楚迦樓道:“這裡爲什麼會坍塌?”
蘇謹言道:“要不是華慕嬈毀掉了屍體,這石門你們怎麼可能打開?你們怎麼可能進來,眼下能夠出去的路,只有我知道,兩條路走,要麼一起死在這裡,要麼一起出去。”
白帝城道:“走!”打橫抱着蒼白麪色的華慕嬈,表情是那麼的悲傷,是他從未見過的華慕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