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白和唐晚盈二人經歷了這次生死離別,本應突破曖昧階段,進入濃情蜜意之中,但由於唐晚盈失憶,二人卻是沒什麼進展,反倒在風墨白刻意的保持距離中回到了朋友的關係。而唐晚盈也在他的引導下,刻意忽略心中異樣的感覺,一時間,兩人相處起來還算自在。
沿着惡醫給的路線圖,風墨白架着馬車,花了差不多一日的時間,就到了京都城外不遠處的河源鎮。
由於天色已晚,唐晚盈傷勢未愈,風墨白決定在河源鎮休息一晚,明日再回京,卻沒想到,這個決定,讓他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你說什麼?風墨白還活着?明日就能回京?混賬!”清妃的宮裡,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教中弟子剛剛來報,消息屬實。”清妃前跪地的蒙面人恭敬的稟報着,聲音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也不知道大長老是中了什麼邪,偏得聽命於這種女人,身爲我教聖女不僅沒有維護本教,還和他人苟合,叛出我教,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統領我教一衆弟子。
清妃想不到風墨白竟如此命大,掉下懸崖還能活着回來,狠厲的看着蒙面人:“你這就回去稟告大長老,讓他派人務必阻止那風墨白回宮。”
“是!”蒙面人雖心有不服,但想到大長老的手段。依舊恭敬的聽命。
此時的風墨白和唐晚盈還不知道,今夜,等着他們的又是一場血雨腥風,而接下來的日子裡,這樣的對決還會如同家常便飯一般,讓二人應接不暇。
“大長老,聖女讓屬下轉告您,務必阻止風墨白回京。”蒙面人跪地,語氣相比在清妃面前更加恭敬,他對這大長老是發自內心的懼怕。
大長老幫清妃,自然不是因爲什麼狗血的情感瓜葛,只不過是她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罷了,若不是不久前教徒回稟有了她的下落,他派人聯絡她,方知他要的東西就在清妃手裡,才表面受制於她,單憑一個小小的聖女,又怎麼可能驅使的了他。
不過那清妃果真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當真以爲有了那東西在手,他就奈何她不得嗎?他堂堂聖月教大長老,是她一個叛教的聖女可以任意把控的嗎?
大長老眼神突然變得狠絕起來陰森森的開口:“哦?看來那風墨白倒有幾分本事,本長老這就去會會他。”
說着是要應清妃之命去殺風墨白,但蒙面人知道,每當大長老這般,他心裡就另有打算了,這次恐怕遭殃的是那清妃,蒙面人不覺打了個冷噤。
這小教徒別的本事沒有,就單這揣摩大長老心思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大長老剛剛的確想出了一個新的法子來逼迫清妃交出他想要的東西,畢竟與一國太子比起來,一個在冷宮呆了十年的女人要好應對得多。
此時的清妃和風墨白儼然已經成爲了大長老棋盤上的棋子,遊戲要開始了呢,你們準備好了嗎?
離京城不遠的河源鎮。
河源鎮並不大,街道上的人也不多,旅店也是少得可憐,唐晚盈和風墨白走遍了河源鎮也沒有找到一間空房,二人只好在街上買了些吃食,架着馬車在鎮外的一處農戶借宿,別的不說,這河源鎮的人倒是極好的。
這家農戶的主人不但將自己的住處讓給二人,還分文不取。在風墨白看來這似乎有些友善得過了頭,他自幼在宮裡長大,雖深受寵愛,沒經歷過什麼宮鬥,但深居太子之位多年,自是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農戶主有些奇怪,殷勤得有些古怪,他們似乎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留下他和唐晚盈。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自從唐晚盈被擄走之後風墨白就比之前謹慎了不少,當下還是準備先靜觀其變。
唐晚盈沒有風墨白那般敏 感,她再聰慧也只是個女子,況且此時正處於失憶狀態,對明日要回京遇到的事情有些惶恐。
風墨白擔心唐晚盈的安全,便提出二人共住一屋,唐晚盈睡牀上,他在地上打地鋪,和衣而睡。唐晚盈也不是那等拘謹的閨閣小姐,二人就這樣在同一間房裡和衣而睡。
唐晚盈心裡始終對風墨白有異樣的感情存在,這樣親密的距離讓她緊張得難以入睡,而風墨白更不用多說,和心愛的女子待在同一間房裡,呼吸都漸漸地急促了。
“墨白,你睡了嗎?”唐晚盈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終是開口欲和風墨白閒談一會。
風墨白倒沒想到唐晚盈和他一樣還沒 入睡,當下還有些不知所措,正欲開口,就聽到屋外似有一絲輕微的腳步聲。
風墨白趕緊輕輕起身,悄然來到唐晚盈的牀前,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唐晚盈立馬反應過來,這裡有危險。
安撫好唐晚盈,風墨白悄悄的來到窗口旁邊,打探敵情。
“你說大長老這是何意?聖女本意是殺了這齊國太子,可他卻讓我們在此守候,切不可動手。”其中一個人輕聲嘀咕道。
另一個人明顯要更謹慎些,“大長老的事你也幹敢揣度,想死可別帶上我。”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明顯一哆嗦,趕緊縮着頭看了看周圍。
大長老?還有那個聖女想殺我?這是…風墨白又凌亂了,上次之事還未查清,這又出來個聖女,這又是怎麼回事?最近一段時間,他心中的疑問已經堆砌得快裝不下了。
見門外的兩人已經沒有再說話了,風墨白默默的走回到唐晚盈的牀邊,用手指在唐晚盈的手心寫下:“門外情況不明,你待會緊跟在我身後,見機行事。”
唐晚盈見風墨白緊張的樣子,也沒有多言,只是聽從他的安排,輕輕的起了身,然後就牢牢的被他護在身後。
“也不知這要守到什麼時候去。”剛剛那個說話的人又開始抱怨起來。
另一個心裡暗想他怎麼會跟這樣一個白癡的傢伙出來值班,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面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兄弟,大長老派人傳了信,他待會自會過來,你還是安分些,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