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有。奴在房中找了一圈都是沒有的,問了下人也說了這幾日收拾東西,清洗衣衫都不見有短鞭,都以爲是小姐收起來的了。”她將這些個話都如實稟報了。
夜離一聽,臉色便不是很好看,直是低着頭開始尋思着什麼,不知道那些個短鞭究竟是跑到了哪裡去。不過這麼多日,難得是能出來玩她不想浪費了趙一陽的心意。
於是便是糾結起來,尋思着還是出門去吧,短鞭的事兒,回來再說吧。倒是趙一陽叫那侍女的速度一驚,不覺是靠近了夜離的耳邊道:“你這侍女的速度可以啊。”
因爲東西的不見,她不想跟趙一陽耍嘴皮子,也是沒有那個心情,乾脆就是跟他說道:“行了,別貧了。你先借我馬鞭,免得之後還要出門,我也就拿一根的了。”
“可以啊,不過說起來,你的短鞭究竟是哪裡去的了?”二人邊走邊說着,上了馬趙一陽還不忘是仔細的問這話來,便是一問,夜離才緩緩想着他說得話。
這時候她好似是想着:“我也是沒怎麼注意,應當是在李記糕點鋪之後吧?那日我還不曾騎馬來着,是前一天的事兒纔有用到。”
她又是想了一想,隨後說道,“我的短鞭都是別在腰間的,也不常常去在意的,有時候將衣衫換下來都是下人將我的鞭子換了去,因此纔沒注意到。
或許是去李記那天弄丟的也會,找個時間我再往那邊去一遍,總歸是不能丟了,於我而言那可是個重要的東西。”她皺緊了眉頭,信誓旦旦的說道,心思早就飄忽去了。
只不過趙一陽聽了有些許無奈,不用一會兒就拆穿了她的幻想說道:“你傻的吧?這都多少天了,不是壞了也得叫人撿了,你現在回去找能來得及嗎?”
“總要試試的吧?”她緩了口氣,有些許擔心,就怕短鞭不在家中,這要是在外邊兒,就當真是沒了的。深深緩了口氣,到底是覺得可惜,那是父親留給她的,如果沒了她又拿作什麼念想?
不過想了一陣,她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是一個激靈過來,隨後說道,“對了,我那天遇見了過了太后娘娘,你說會不會是丟在了酒樓裡?”
“沒這麼巧吧?哪能讓太后娘娘給你注意到了?再說有的話怎麼不見娘娘來尋你?”他是覺得不可能的,哪有這麼湊巧的事,要是幾天前,早就給送過來了不是?
可是夜離不這麼覺得,只聽她說道:“那可不一定的哦,萬一就是湊巧呢,再說娘娘萬一自己有什麼事兒,沒空的話哪有閒心情專門遣人給我送來?”
說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他們說了一路,尋思了一路,不過到了玩的時候夜離也一定都不含糊,玩得可高興了,一掃幾日來的陰霾。
其中唯一所不好的,就是那個短鞭,甩起來一點都不順手,正是因爲這樣她才全程都記得自己馬鞭的事兒,直是想了一路上。
因此等是回去以後,她首先是不經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來,哀嘆了一會兒,隨後連忙是尋起自己的馬鞭。府中上下、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確確實實是沒有。
馬廄什麼的也看過了,偏偏一個影子都沒有,她不禁覺得腦殼疼,想着八成真的得去蘇幼儀那裡碰碰運氣了。
她身爲一個外人跟俘虜,還真是從未去過御園給蘇幼儀請安,首要是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因此在御園中叫人一見,具是不認識的。
下人們不認識,季玉深又在閉關中,他們當然是去尋煙兒幾個,好在一去倚綠榭就是碰上了煙兒,他們毫不猶豫就是將來人的事兒跟她說了一通。
下人們說得不清不楚的,煙兒自然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依言跟他們走了一趟,生怕是哪個高 官,然後又叫他們給怠慢了。等是瞧見門口的那個姑娘,她還有些不太明白。
那女子的身旁還跟着侍女,二人的服飾瞧起來都不像是中原人,反倒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異族人。那侍女仿若是注意到她了,連忙是跟那異族女子提醒道:“小姐,來人了。”
順勢煙兒也做好了行禮的準備,卻不忘是多看了那個女人幾眼,緊接着說話道:“請問,您是哪位?可是您求見娘娘?”等是那女子回了頭來,煙兒的臉色卻是稍稍僵硬住了。
近來有季玉深陪同在身旁寸步不離的,連是進宮去都伺候在身邊,一直沒有叫他們插手,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夜離這個人。偶有兩次見到本人,卻又是離得遠遠的,叫他們看也看不清。
不過當夜離轉過頭來的時候,煙兒觀察細微,發現了她的容貌驚豔不止,服飾也有突出的異族特色。下人們沒什麼聽說,他們可不一樣的,自然都是知道宮中有一位名叫夜離的蘇南人。
因此當夜離微微一笑,準備開口的時候,煙兒已經是得體的行了個禮稍稍驚呼道:“想必您就是夜離夜小姐了吧!”那股子的熱情,不是隨便能假裝出來的。
對於她認得自己這件事兒,夜離也有稍微的詫異,連忙是上前問道:“你認得我??”她瞧面前人的服飾與他人不同,花樣衣色好似更多一些的。
她再瞧煙兒的行爲舉止上得體的很,比起他人看起來就是更加的有規矩的;他人進門通報迎她出來,對她也畢恭畢敬的,想必是什麼大宮女的級別了。
她反應過來後,連忙是朝着她行了個禮說道,“夜離失態了,夜離見過這位姑姑了。”這動作處處到位,態度誠懇,不過叫煙兒看了,不覺詫異的很。瞧她說得話,想來也是猜測出自己的身份了。
聽聞在戰場之上,這位女將軍可是桀驁不馴的,高高昂起了腦袋瞧着是十分倨傲。她原本想着這就是個目中無人的主子,沒曾想到了竟然對自己一個下人也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