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女皇不跟他打馬虎,已經是明令禁止的了,但是老太監還是吞不下這麼口氣。畢竟他也算嬌生慣養了多年,這些委屈事兒,他怎麼能吞得下去?
其他王子見了他哪個不畢恭畢敬的?偏偏三王子不但侮辱了他的人,竟然是連他一併的看不起,這叫他難受極了。
於是第二日他就按耐不住,立刻拿着女皇的腰牌往太子府去了,只用了一個早上,就將欺辱小太監與自己的人揪了一團出來。
女皇知道三王子多少過分,也知道老太監心下不舒服的,因此便是默認了他的行爲,這叫那羣惹事兒的人才知道自己撞了一尊大佛,個個叫苦連天。
三王子知道了,整張臉都是扭曲的,氣的不行,可是人家是拿着女皇的腰牌來的,而且看得出來女皇那是默許的,自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昨日回來以後,他氣的腦殼發昏,一個晚上都沒見人,也是因此他將進宮前所想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昨日與女皇的那番爭吵,也導致了他今日不想碰釘子。
因此不僅是沒有幫那羣侍衛們,甚至是將那羣侍衛給揍了一頓,叫他們好生的叫慘。
……
便是蘇南發生了這些事兒的這麼幾個日子,季玉深相對也病了這麼幾日。期間煙兒多福幾個圍着門口轉悠,擔心的不能再擔心。往淑芽那裡一去,當真是季玉深說得那樣。
聽聞是鄉下親戚出了什麼事情,連同林太醫宮中的值日都告了假,隨着淑芽回去了,沒有個一月半月的,那是回不來的。
目前也是聯繫不到了的了,不過林府已經是承若了,這就立馬叫人送信回去鄉下,但是總要有個時間的,不可能這沒幾日就得到回信。
他們自然是口口聲聲應着,只是要個蘇幼儀確實安安全全的消息就行了,其他都是不重要的。這一次也當真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因此主子們不說話,下人們超緊張。
而季玉深發起燒來,就跟神仙一般的還能自愈,這麼幾日了先是不理人的,也不看太醫,不知道是在憂愁些什麼,甚至是頭幾日連飯都不吃的,很是無力。
到了後幾日,他也不曾踏及房外,但是開始進食、用藥了,於是用不了多久他的病緩緩是好了去,叫人少了些操心。
再說說夜離那裡,自是從李記糕點鋪那天回來後,再是沒有出門過了,原是因爲在京城各街各道已經玩的沒什麼意思了。
其次便是按例進宮聽聽元治那裡還有什麼線索沒有,日日來的玩樂都只是爲了讓自己不要過於去在意。可是當閒下來時,她反而成了三天兩頭就往宮裡去。
但是到底沒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明,元治說過了,嫌疑人是找到了,但是沒有證據,這叫她每日無所事事,心下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大歡兒也聽趙一陽說起來了這件事兒,知道她近來是無聊得緊,便是給他想了個主意出來。她知道女人沒事兒得時候,最會想事情了,因此便是想着怎麼叫她玩耍去。
想到蘇南得女子也是活潑得緊,夜離又是個將軍,賽馬得本領自然是不差的,雖說她也想去玩一玩,但是伺候主子纔是要緊事兒,她不想再跟趙一陽跑去耍。
因此趙一陽可憐的緊,只好是自己去約夜離。果然,是當她聽說了要去賽馬之時,恍然有了從前沒有的激情。回頭想想她確實許久不曾肆意策馬了,因此纔是欣然答應了。
可是當馬牽來之時,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恍然覺得不對勁了,趙一陽發現了她的表情不對,纔是連忙問道:“怎麼了?”
夜離搖了搖頭,來回在自己纖細的腰間上再是摸了幾遍纔是說道:“我的馬鞭沒帶,你先是等等我,我叫人回去拿。”
說着她便是打算轉頭去,吩咐人回去拿,卻是叫趙一陽覺得奇怪問道:“一條馬鞭而已,隨便拿一條就是了,再不濟我也有的是馬鞭,用我的吧。”
“不成。”她二話不說,伸手壓住了正準備轉身離開的人的手,像是在符合自己所說的話,隨後又是皺起了眉頭補充道。
“你不知道,那短鞭是我爹親自編的,上頭刻着我們夜家的標記,不是非用不可,但是我也忘了放哪裡去了,擔心是掉了可就萬萬不可了。”
原來是這樣,趙一陽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快點叫人回去找找吧,掉了就不好了,畢竟是寶貝的東西,你也不看好來。”
她聽了就是一個白眼給翻了過去,好似在說:你以爲我想啊?而後纔是轉頭對着隨從說道:“你去我房裡找一找,再沒有便是問問下人們,務必幫我找回來。”
“是,奴這就去。”那女奴行了個禮,隨即就是往府中去了。
正是那女奴離去之時,趙一陽的眼神便也是跟着她的背影進去了,夜離覺得些許奇怪,便是不禁將頭挪到了他的面前說道:“你做什麼呢,看來看去的?還是看我的侍女?”
誰知他居然是莫名嘿嘿笑了起來,隨後不忘說道:“你們蘇南的姑娘都是這樣的嗎?全都會武功,功夫還不低,不用功夫的時候倒是淑女的很咧。”說着,還故意露出了猥瑣的笑意。
夜離被他的表情看得險些是扶額,隨即是說道:“關你屁事,咱們蘇南的姑娘就是這麼有魅力。不過你要是再這副德行,當心我跟大歡兒說上一嘴。”
“欸欸欸,別別別,姐姐、姐姐!”他一聽連忙是諂媚的笑了起來,隨後跟她笑嘿嘿的說道,“這不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你可千萬不許跟大歡兒說哦,不然跟你沒完。”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的,夜離便只是笑了笑,說這些原先也就是因爲開玩笑罷了。剛巧是在這個時候,方纔離開的侍女很快就是回來了,站定後朝着她是行了個禮。
夜離緊張兮兮,就等着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