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便是那黃澄澄的布條就是京城皇商纔有的傑作,蘇南國是沒地方能冒充的。還有布上的那個印章確實跟她在書上所見是一樣的,只是可惜她本人並非見過真正的印章。
最重要的是布條之間還包裹着一塊兒腰牌。
她一時詫異忙是問道:“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紫竹心中竊喜面上卻是抹着眼淚道是:“便是那日馬車打鬥之下,就是那幫人的懷中掉落出來的,連同着這腰牌一塊兒,剛巧就是掉在阿四的身上。當日奴也是因爲看到這布條纔是上前查看,這才發覺阿四還活着。”
她捏着那塊布的手微微泛白,又是看向了那侍衛腰牌邊是顫抖着幾乎不敢相信,她知道腰牌是禁衛軍的不錯,布上的印章也是……她一口氣喘不過來道:“爲何你回來那日並未交給我?這都好幾日了!”
“奴當時確是忘了,畢竟流落在外過久實在是忘了身上還有這個東西。只是而後的幾日便是想起來了。但是當時與小姐有了矛盾,奴一時心中有氣也怕煩着小姐便是不敢說。”
見她那個模樣仿若說的是真話,夜離的心中一瞬間便給石子彈起了漣漪,緊接着便是洶涌澎湃如何都平靜不下來,她幾乎是詫異的問:“這是皇帝的——”
紫竹見她那模樣便是知道自己忽悠在望,果然是如三王子所說憑藉兩人的說辭,她到底是不肯信,還是要有證據來推波助瀾一番。
她是隻覺得自己說謊越發的順暢,便是篤定得說道:“是,那便是皇帝的親筆書信,印章奴隨太子殿下進乾清宮意外瞄到了確實是這個!還有那禁衛軍的腰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聽到她那般確定的回話,夜離只覺得腦海中瞬間是一片眩暈,吞吞吐吐了許久纔是說道:“不!這不可能!我要進宮拿給女皇來看,只有她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玉璽印章與腰牌!”
她這麼說着便是站了起來,看狀是要往外頭走去,紫竹見了急忙從地上起身將她一把攔了下來滿臉慌張說道:“小姐!這兩樣物什奴早就遞給女皇過目了,當時與您鬧氣纔是直接遞給了女皇!”
夜離皺着眉頭幾乎是不敢相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她只知道自己如今是在撒謊,也是不斷得在編織謊言,“否則女皇近來如何會對搜尋殿下沒了希望,又如何會應了戰書?不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知道了太子爲那皇帝所害啊!!!”
她聽罷一怔,在呆愣了幾秒之後直接是跌坐在了地上,紫竹裝作很是擔憂的模樣上前扶她:“小姐、小姐!請您振作一點啊!”
夜離的手中緊握着那張布條,腰牌順着她跌落而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一時間也看不出她的臉色如何,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後帶着哽咽之意說道:“紫竹,你現在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姐——”紫竹盯着她手中的布條與地上的腰牌,裝作憂愁的樣子。
她閉上了眼,一滴清淚那般落在了面紗之上,只聽她說道:“你出去。”既然都這般說了,紫竹也不好再勸什麼便是應一聲就出去了。站在門外回望時,嘴角抹上了一道詭異的笑。
……
江城軍啓程的前一日,周皇后帶着和嬪與敏嬪幾位女眷進御園走了一趟。是因爲衆人深知這個夏日當不會來避暑了,也不大有時間過來坐坐,便是趁着這個時候過來看看蘇幼儀與貴太妃幾個。
特別是敏嬪與和嬪想到貴太妃曾今是她們一頭的,還盡心幫着損過李嬪,也知道她是個熱心腸的人,便是來特地瞧瞧她,比特地瞧瞧蘇幼儀還特地。
也巧是在今天,白言說了出征前放人歸家三日。趙一陽在家呆得不安分,今日特意進宮找大歡兒。進宮是真的進宮了,只可惜人是沒找到,也不知是怎麼了,第一回兒進宮找人卻是沒找到,也是撞了個巧合了。
好在行蹤並不神秘,只不過一會兒他便是問到了,一聽說是一行人去了御園,連忙就是馬不停蹄的往御園趕去,騎馬之時懷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直在叮噹響。
不過多時,他便是到了御園的門外,可惜御園的侍衛是不認識他的便是一下將他攔了下來,倒是他的臉皮極其厚上來便是跟人笑嘻嘻道:“哥,換班沒呢?”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很是憨直傻愣的應道:“沒,一會兒便是才換呢。”
另一個侍衛反應過來撞撞他纔是警惕看向了趙一陽,嚴肅得說道:“往哪來走哪去,這可不是你能隨便嘮嗑的地兒。”
“哎呀,這位小哥別這麼兇嘛。”趙一陽邊是笑嘿嘿,邊是手往腰帶上去摸索這什麼說道,“我是江城軍下的將士,特來御園拜訪。”
那侍衛見他手在左右摸索卻是一時找不出什麼,便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腰牌呢?”
他又是再找了一會兒很是尷尬道:“真是對不住啊這位兄弟,我的腰牌八成是叫管家拿回來了,我方纔還進宮去來着,就是來的路上一時半會兒丟在管家那忘記拿回來了。”
這個說辭,侍衛可不敢輕易相信便是狐疑道:“你來御園拜見太后爲何還要進宮?難不成不知道太后娘娘在御園嗎?再說就算你是江城軍的,一個小小將士,也想來拜見太后娘娘?”
他一聽連忙是擺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見太后娘娘的。”瞅那侍衛的眼色越發的奇怪便是連忙問道,“今日後宮的一衆娘娘們是不是在御園呀?”
那侍衛一警惕便是說道:“與你無關!沒有腰牌回去取去,快走快走!”
“誒誒,小哥別這麼不講情面啊!我是和嬪的親弟,進宮就是爲了找和嬪娘娘,可惜她人不在我纔來的啊!”趙一陽被他邊是推邊是一陣解釋。
可惜人家就是不近人情,大聲說道:“誰是你小哥!和嬪的親弟弟?那不是趙大人家的少爺嗎?有證明嗎?有腰牌嗎?沒有就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誒,你怎麼一點情面都不講啊!從這裡回趙府得要好一會兒,我這是有急事兒啊!”趙一陽也知道規矩,倒是沒跟他衝,就是心中到底有些許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