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也是淺淺一笑,進門將門關了起來,轉身便是要行禮道:“殿下。”
可是都還沒跪下,三王子便是一大步得將她扶了起來笑說着在她的耳邊調侃道:“今日,孤是你的男寵。”
這話極具誘惑之力,不覺間便叫她淪陷下去,一時間呼吸加快,整個人如同一灘水一般軟在了他的懷中。不過一會兒,牀上的紗幔散亂,一股曖昧的氣息便是充斥在了這個屋中。
“竹兒,這是你第一次來這裡對吧?看孤弄得這樓如何。”三王子擁着紫竹說笑道。
只聽她應道:“竹兒是第一次來便是覺得這裡極具蠱惑人心的魅力,竹兒瞧着有些許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認錯了沒有。不錯這竹滿樓據說纔開了不久,生意怎的這般好?殿下開這樓又是做什麼的呢?”
三王子習慣性的揪了揪她的鼻樑說道:“你可真聰明,確是如你所說便是用來蠱惑人心的。這兒男官女官都有,只因孤授意有方生意纔好的不得了,如今朝堂可是掀起了一陣來竹滿樓的風兒。”
舒心而有長長的呼了口氣,他才又是說道,“孤已經得到了母皇的首肯,明日之戰孤爲主將,不論勝敗歸朝後孤都是太子。如今開這樓套 套話,朝堂之上官員的把柄不就在孤的手上了?到時,看誰敢不站在孤這裡。”
“殿下好計謀。”紫竹輕皺着眉頭拿手在他的胸口轉着圈圈道,“可是殿下,沙場險峻,竹兒實在不捨得殿下這般陷於危難之間。”
他拍了拍她的手掌笑笑道:“你放心,孤一定會以身家性命爲重。”隨後兩人又是說了些許情話,他又是問道,“對了,你家小姐那般怎麼樣了?”
只聽紫竹嘆了口氣很是無奈道:“小姐顯然還是不相信竹兒,近來與竹兒都疏遠了。不若便是算了,何必讓她相信?反正太子是死了她不信就不信唄。”
“那不行。”三王子嚴峻說道,“朝中無人,母皇才叫夜將軍作副將,但是他與夜離是同一觀點,回頭定不會盡心打仗。
而且,他那般身體定也打不動,如若能叫夜離信了,從而埋下怨恨之後再叫夜將軍傷一傷,指不定夜離就衝上戰場幫助孤了。”
原來打得是這個注意,紫竹瞭然的點點頭又是擔憂道:“可是竹兒現在與小姐關係不好,該如何是好?”
三王子動動腦筋,看向她道:“孤有主意,你附耳過來。”
丑時剛過,一道身影悄悄沒 入了將軍府,她先是往夜離裡臥房而去,確定她還睡得安穩,纔是輕手輕腳回到自己的房中。
等是清晨的一抹陽光下來,夜離已經是起了身,下人正爲她梳妝打扮,紫竹卻是突然衝進了她的房中。隨後她聽到聲響轉頭一看,便是見紫竹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直是抹淚。
夜離嚇了一跳連忙是問:“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哭成這樣?快快起來同我說說,這是怎麼了啊?”說着便要去扶起她。
只可惜紫竹不肯,對着她便是一個磕頭道:“小姐是不是因爲奴那日頂撞了您,因此幾日來都不理奴?若是這般,也當是奴得罪了您,現下便是撞死以消小姐的氣!”
說罷便是要起身往柱子上撞去,夜離嚇了一跳連忙是眼疾手快的將她一把攔了下來,嘴中着急道:“這是做什麼?我沒生你的氣,你如何這般經不起敲打,小小事情就要尋死!”
“我不活了、奴不活了!奴自小與小姐一同長大倒不知有今日這般疏遠的時候,奴實在是受不住,奴受不住小姐的冷落啊!”說着她拼了命要去撞,瞅着是一個可憐狀。
夜離連忙是將她抱了住給攔下來怒道:“我何時說是與你疏遠了去!何時冷落你了,何時給你一個不好的臉色沒有?!”
紫竹這纔是悄然冷靜下來偷偷瞄了她一眼,抽噎道:“沒有……”
“沒有那便是對了!”她瞪着紫竹說道,“我沒有要冷落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話實在恕我難以相信,我也不敢信殿下是已經死了!因此幾日來心中鬱結不願多加說話,你倒好一點也不理解我反倒鬧着尋死!”
“小、小姐——”
見那樣子像是稍稍冷靜下來了,她纔是鬆開了紫竹站起來坐在位置上直看着她說道:“你若是有什麼怨氣便是與我說就是了!只要不尋死我便不會怪罪你!”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自小沒有阿孃,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你便是我的暖心妹妹,何時變得這麼容易就要去一了百了?那雙眼睛是怎麼了?周邊兒泛黑,具是血絲。”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很關心紫竹。
只聽她邊是哭着邊是說道:“作業尋思着這件事,便是一夜未眠,難免有些難看,也是打定了主意鼓起勇氣纔敢來見小姐。”
夜離颳了她一眼:“你要來見我,隨時都可以來,我又不會叫人趕你出去!行了,說吧,你究竟哪裡冤得要死了?”
紫竹邊是抽噎着邊是說道:“那日在女皇面前說的話是不是惹得小姐不快了?幾日來小姐都不願意理奴。”
夜離嘆口氣道:“我不過是有些預感覺得殿下不會就這樣沒了,也不想去接受這件事,方是沒什麼精力並非只針對你。話又說回來,我沒時間再問問你,你如何確定是那皇帝派人殺害太子?殿下,當真是死了?”
這事兒她思慮了好幾日,總覺得夢中有太子的聲音在喚她,便是如何也不敢去相信人是就這樣沒了。何況自小她便聽說了元治的英明神武,也不敢相信他是這麼陰險的人。
只聽她說道:“小姐還是如何都不肯相信奴嗎?奴與阿四親眼所見那羣人的標識就是禁衛軍的,也聽見了他們滿嘴流利的漢語怎麼不是?殿下也是奴的主子,奴萬萬是要爲他討公道的啊。”
說着她又是從袖子裡頭掏東西,邊是哭道:“何況,還有此物。”
夜離正疑惑着,突然是見她從袖子裡頭掏出一金燦燦的布條,定睛一看她懵了去,那是蓋着玉璽印章的信,寫的是“殺蘇南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