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明白就行了。”每一次聞到新安身上的香氣,都會令李建成的意志力薄弱幾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我不明白!”新安激動地抱住他的脖子,踮腳不斷在他臉上親吻着,一邊喃喃道:“只要與你在一起,讓我做你的女人,不管你要我做什麼,就算是再危險的事情,我都會幫你!還有……我答應你,以後,我新安只有你李建成一人,再不看別的男人一眼,我會一心一意待你。”
李建成起初還有所抵抗,然在體內藥物的影響下,很快便失了理智,與新安緊緊抱在一起,一時之間,紅羅帳下,春光深深……
一番激烈的雲雨過後,新安倚在李建成健碩的胸膛上,回味着剛纔的激情與快感,眸光柔得如同隨時會滴下水來一般。
她也算是有過不少男人,卻沒一個能如李建成一般,令自己舒服得似要攀上雲端一般,這個男人真可說是一個極品,如此看來,往後就算真的只能跟他一人,也不虧。
見李建成一直望着帳頂不說話,她柔聲道:“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啊?”
李建成眸光一寒,旋即道:“你是什麼時候在茶水中下的藥?”
新安不願說這個,但李建成問了,只得道:“就在端給你的時候。”
李建成側目道:“這麼說來,不管我今日來與你說什麼,你都會哄我喝那杯茶?”
新安撒嬌道:“怎麼了,與我一起有那麼委屈你嗎,而且我不都答應你了嗎,以後我只跟你一人,再不會看其他男人;另外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做好,讓你除了眼中釘。”米已成炊,她就不相信李建成會一點情份都不念。
果然,李建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攬住她裸露的香肩,“好吧,只要你記住剛纔的話,我不會委屈了你。”
聽到這句話,新安心中一安,嬌聲道:“放心,我既說出了口,就一定會做到,助你……成就大事。”雖然那件事的原因,李建成並不肯說,然她多少也猜到了幾分。
新安是滿足而歡喜的,她終於得償所願,成了李建成的女人,而且聽其口風,事成之後,很可能會納自己爲妾。
一味沉溺於歡喜之中的新安並沒有留意到李建成眼中的陰霾,就像她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區別,魚水之後,女人往往會死心踏地的跟着那個男人,男人……卻未必!
三月十九這日,命尚服局縫製的嫁衣終於完工了,送來明瑟殿給韞儀試,若有不合身的地方也好及時去改,當看到那一襲緋紅刻絲如意雲紋緞錦拖地嫁衣穿在韞儀時,如意與吉祥雙雙落淚。
看到她們這個樣子,韞儀好笑地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我穿這身衣裳很醜嗎?”
如意聞言急忙道:“公主穿上這身嫁衣,美的像天仙一樣,哪裡會醜。”
“既是這樣,你們哭什麼?”面對韞儀的言語,吉祥哽咽道:“奴婢們是替公主高興,公主盼了那麼多年,終於就快夢想成真了,您與二公子一定會白頭到老,永結同心的。”
如意接過話道:“對了,還有早生貴子,百子千孫。”
韞儀心中感動,這幾年,她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然不論她是富貴還是落難,如意與吉祥都一直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兩個傻丫頭,快把眼淚擦擦,別哭了。”
如意點點頭,在抹去眼中的淚水後,道:“公主,您覺得嫁衣合身嗎,要是不合適的話,奴婢送去尚服局讓他們改。”
韞儀環顧了自己一身道:“大小正好,不必改了。”
吉祥插話道:“要奴婢看,這件嫁衣旁得都好,就是這顏色瞧着不好,要是換成正……”
如意聽着不對,趕緊踢了她一腳,低聲道:“哪壺不開提哪壺,快別說了。”
吉祥也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止住了話,不自在地笑道:“其實……這顏色也好,襯得公主您肌膚勝雪。”
韞儀知道她們的心思,笑道:“我沒事,能歡歡喜喜地穿上這身嫁衣,我已經很開心了。”
“嗯。”如意應了一聲,忽地笑道:“照這樣說來,咱們是不是還要謝謝崔濟?”
吉祥眨着眼睛,滿面疑惑地道:“謝他做什麼,你忘了他當初將主子害得多慘嗎?”
如意抿脣道:“我當然沒忘,可是你想想,要不是他想着自己做駙馬,害死了鄭公子,公主這會兒早就已經嫁予鄭公子爲妻,又哪裡能與二公子有情人終成眷屬?”
吉祥想了一會兒點頭道:“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後來先帝被殺,也是因爲崔濟不肯放了公主,才令杜公子前往龍門找二公子救援。”
“所以說,真該好好謝謝他。”如意越想越好笑,掩脣道:“崔濟若是聽到了,不知會否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找我們算帳?”
吉祥笑着打趣道:“他要是敢來,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韞儀笑嗔道:“好了,你們兩個越說越離譜,還不趕緊幫我把衣裳換下來?”
“哦。”如意二人勉強止了笑,上前替韞儀褪下嫁衣,仔細疊好後收到了櫃子裡,吉祥扳着手指道:“今兒個是十九,再有十日,公主就可以穿着這嫁衣正正式式嫁到唐王府去了,以後就不用再看新安公主那張臭臉了。”
如意正在替韞儀系衣帶,聽得這話,當即道:“別提她,沒的壞了心情。”
自從得知韞儀即將嫁予李世民爲平妻後,新安公主就三天兩頭來他們明瑟殿冷嘲熱諷,甚至還暗自詛咒公主與二公子沒好結果,一想起來就生氣。
吉祥想想也是,逐轉了話道:“對了,我前些日子去尚功局,無意中看到陛下爲公主準備的嫁妝,上面列了長長一串,光夜明珠就有數十顆,我偷偷問了一句,他們說,宮中庫房裡的一半珍寶都被陛下拿來給公主做陪嫁了呢。”
如意笑道:“陛下如此記着公主,總算沒枉費公主待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