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這一窩的鴿子,難道是冤枉了你嗎?!”
蘇錦溪的額頭頂着地面,眉頭緊緊的鎖着,而一邊的景傲也是一副難爲的表情,因爲直到這一刻,他都還是想要救皇后的。
只是,他自己卻不懂,自己爲何要這樣?
“太后明鑑,這些鴿子,不是用來傳信的!”
茹妃卻是冷笑了一聲,看着一窩的鴿子說道:“信鴿不用來傳信,難道還用來煲湯不成?!”
她真的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肉鴿是用來吃的,信鴿是用來傳信的,這些常識有誰不知道?
“對,對,茹妃妹妹說的對,這些個信鴿,確實是用來煲湯的。”
蘇錦溪說着,卻是把茹妃給講愣了。
是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真敢順着杆子爬?也不怕這杆子倒了,第一個打到她!
茹妃看着她呵了一聲道:“信鴿用來煲湯,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蘇錦溪依舊是額頭抵着地面,雖然很不舒服,可是現在她必須要這樣。
“啓稟太后,這信鴿,的確是用來煲湯的,而且,還都是爲皇上準備的。”
爲皇上準備的?
她竟然想要拉皇上下水?
太后看着天真的上官錦溪,眼中皆是不屑與嘲諷。
“休要妄言!”太后喝聲說道,卻一點兒都沒有嚇到皇后。
她的聲音依舊在這大殿裡緩緩的迴盪着:“臣妾沒有妄言,這信鴿,的確是爲皇上準備的。”
而就在此時趙三寶趴在了景傲的耳邊,似是在說着些什麼。
直到他退避到了一邊,皇上纔看向了皇后,問道:“你爲何要爲朕準備這些?”
頓住,太后猛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他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那般生氣的模樣,似是很平緩的語氣問着還跪在地上的皇后。
“回皇上,臣妾聽聞這信鴿之所以能夠識路,完全是因爲它的這雙眼睛,而吃了這信鴿的眼睛,則能緩解雙目的疲勞,還能夠明目。臣妾想着皇上批閱奏章最勞累的不就是眼睛嗎?所以就煲些鴿子湯給皇上您送去,好能以形補形,讓皇上您在批閱奏章的時候不至於太過疲累。”
景傲突然想起自己每日看奏章都是看到眼睛晃,只是這種感覺卻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看着皇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扶了起來。
興許是跪得太久,蘇錦溪的腿腳都麻了,所以站起的速度也是慢了許多。
可這邊還未曾站直了,坐在鳳椅上的太后便不依了。
“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迷惑皇上!”
蘇錦溪頓住,眉頭一緊,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便看向了太后,輕聲說道:“臣妾並未胡言亂語,你大可以傳問,這些鴿子,就是昨天才從宮外弄回來的,無論是臣妾宮裡的公公,還是那守門的侍衛,都能爲臣妾作證!”
太后沒有想到皇后會出此招,竟然要矇混過關?
休想!你休想!
“可是哀家聽到的,卻不是如你所說的這般!”太后臉上的慈母模樣再次消失,隨之被替代的則是那一股狠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