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她,眼睛微眯着,卻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狠歷之氣。
她竟然還在裝蒜?
“搜宮!”
太后看着皇后冷聲說道,這話纔剛剛落下,被她帶來的這一夥子的宮女太監,就如那土匪一般,在這宮裡搜了起來。
鳳儀宮裡,上下人皆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被授意過了,今日,是絕對不可有絲毫的反抗,所以即便是看着他們撒野,也都是本分的站在角落裡不敢吭聲。
公公們在院落裡,打翻了罐子缸子,宮女們在內殿裡,碰倒了花瓶,弄亂了被褥,櫃子裡的衣服,也被扔了一地。
有些手腳不乾淨的,更是趁機順走了不少的東西。
蘇錦溪站在殿上,聽着時不時傳來的打碎東西的聲音,卻是沒有皺過一次眉頭。
太后跟茹妃,皆是一副視爲死仇的目光,盯着她,恨不得將她的身上穿個洞。
而就在此時,一聲“皇上駕到”,打斷了這正在發生的一切。
蘇錦溪愣了下,不解的朝着外面看去。
因爲在她的計劃裡,可沒想過要勞煩自己這大BOSS的,有問題自己解決,這纔算的上是好員工啊!
景傲一席黃色的衣衫,明晃晃的就走了進來,看着一屋子的人,還有那裡面時不時傳來的聲音,慢慢就蹙起了眉頭,看着鳳椅之上的母后,頓了片刻,便掀動袍子,走了過去。
“母后,這是爲何?”
景傲在皇后的身前止住了腳步,扶起了朝着自己跪拜的她,然後看着殿上的太后問了起來。
太后的眼睛微微彎起,看着自己的兒子卻是迅速的收起了那一股子戾氣,說道:“今日哀家收到密報,說皇后私養信鴿,與宮外有密信往來,此乃宮中大忌,爲了謹慎起見,所以特來搜宮,以還皇后清白。”
以還清白?
聽着這話,蘇錦溪的嘴角不由輕揚了一下,慢慢跪下,對着太后揚聲說道:“太后明鑑,臣妾是被冤枉的!”
冤枉?
太后冷笑着:“冤不冤枉,搜過便知道了!”
這邊的話纔剛剛落下,院子裡的小太監們就搬着一個大大的籠子進來了。
籠子裡發出鴿子的叫聲,聽着,可不是一隻兩隻。
茹妃似是沒有想到還會有如此意外的收穫,眼中的喜悅是再難掩蓋,看着皇后便走了過去。得意洋洋的說道:“皇后娘娘,這籠子裡的,是什麼?”
大家可都不是瞎子,看她這次怎麼辦!
蘇錦溪看着籠子,臉上的表情才慢慢的有了些異動,眉頭微蹙着,似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而景傲也是不解的看向了她。
皇后與外界有密信來往他是知道的,可是她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養這麼多的信鴿?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想着,景傲的心頓了一下,心口猛地生疼。
他本想着來這裡幫皇后把這事情給壓下去,可是她竟然?
太后在鳳椅上看着自己的兒子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淡然慢慢的眼角跳動,這顯然是要生氣的樣子,馬上,眼中的笑意便溢了出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上官錦溪!你可知罪!”
太后大聲的說着,聲音在這空蕩的殿裡迴旋着,蘇錦溪眼中的驚慌也是難以的掩蓋,立刻就朝着太后磕了一個頭道:“母后明鑑,臣妾這是被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