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運偏差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劉寧唰一下就前進到了14年後,他感覺時間不受他控制的放緩了下來,內心感知到兩位主角有大事要發生了。

兩隻小猩猩都已經16歲了,當年震懾族羣的猩猩首領,現在看起來也已老態龍鍾。兩位兒子順利成長爲族羣中的佼佼者,成爲了老首領的強大助力,讓族羣中其他猩猩不敢對首領的之位有其他妄想。

一隻黑猩猩的壽命大概是30多歲。孝的母親在幾個月前去世了,這讓老首領感覺到自己也時日無多了,所以現在也到了黑猩猩族羣選擇新首領的時候了。

按照族羣規定,挑戰是在月圓之夜的第2天開始,一天內無人再敢挑戰的強者成爲族羣的首領。孝和忠都是族羣裡一等一的強者。但是劉寧在很早以前就感受到了忠對孝的尊敬,那是一種出於對孝的母親和對孝熱誠以待的感激。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忠最終不會去挑戰孝,而孝將繼承父親的首領之位。

今天就是月圓之夜,孝的心情有些激動,翻來覆去怎麼都不能入睡。看着天空圓圓的月亮,孝打算到即將處於自己的領地上去走一走。

孝毫無目的地在山林間行走。望着天上的明亮的月亮,孝有產生了強烈濃烈的好奇心。他想要得到月亮,憑自己強壯的體魄,敏捷的身手,或許可以真的把月亮抓住作爲自己成爲首領的信物。

他入魔了一般朝着月亮的方向不斷前行。在爬上一個山頭之後孝對着月亮大聲的吼叫起來,劉寧能夠感覺到強烈的征服慾望。向月亮示威完之後,孝看了一眼腳下的山谷,他發現古中也有一輪圓月,那其實是月亮在谷中潭水裡的倒影。

劉寧本想告訴笑孝,但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這個夢境不存在的存在。所以他無能爲力,他只能感受到孝的內心活動。既然天上的夠不到,那腳下的總能抓到吧。於是孝顧不上山壁的陡峭開始向山下攀爬。攀爬到一處光滑陡峭的山壁時,天上突然飄過一朵雲,恰巧把月亮擋住。

四周頓時一片黑暗,古中的月亮也消失不見。孝心中又驚又急,一時失誤,手抓到了光滑的峭壁之上,墜落到谷底。劉寧感覺到了失重感和昏厥感,但是他知道孝並沒有死。可是明天的首領選舉孝肯定是參加不了了。孝已經昏過去了,他只能回到第二主角忠的身邊。

這一夜忠睡得很安穩,因爲哥哥就要繼承父親的首領之位了,而他也將協助哥哥把族羣發展得更強大。養足了精神的忠,來到首領選拔現場,他環視四周並沒有看到哥哥的身影。

天生好動的哥哥是不是又準備搞點什麼情況,或許哥哥是要我打前哨吧。那我就幫助哥哥先戰幾輪。劉寧感受到了忠的想法。忠一躍入場,強大的身影引來雌性黑猩猩的陣陣的嚎叫。而其他雄猩猩面對忠,都躊躇不前,沒有誰想第一個出來挑戰。

看着場中間自信滿滿的兒子,老首領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雌猩猩的嚎叫終於引起了其他雄性猩猩的嫉妒。一隻體格強壯的雄性黑猩猩抓着一根粗木棍躍入場中,劈頭就向忠砸去。

忠靈巧地閃到一邊,雙手抱拳反砸向挑戰者的後肩。挑戰者肩上吃痛,重心丟失,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忠躍將過去一個側踢將其踢翻幾個軲轆。踩在其胸口上,一聲大吼。挑戰者雙手在遮目表示投降。

一戰立威,後面更是無人敢戰。忠已經戰得興起,向着場外勾手嘶嚎,示意大家一起上。於是幾個體格強壯膽子大的雄性黑猩猩,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從四面將忠圍住。忠觀察了一下形勢,突然衝向其中一隻眼神猶豫的雄猩猩。

被攻擊的雄猩猩被嚇得慌亂,竟忘記避開忠的衝鋒,被撞得飛出場外。一擊得手的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衝向場中其他黑猩猩。看到同伴被撞飛後,其他黑猩猩鬥志受挫,望着衝過來的忠,開始四處逃竄。

忠的鬥志已經燃燒起來,哪裡肯放過他們。忠就像貓捉老鼠,狼入羊羣一樣,圍追堵截,拳打腳踢。很快地上就躺着幾隻哀嚎的黑猩猩。雌性黑猩猩更是對場中的英雄發出了狂烈的嚎叫。

一陣酣暢淋漓的戰鬥後,再也沒有挑戰者出來挑戰,而忠也過足了打架的癮。忠開始休息,並再次環顧四周,他依然沒有發現孝的蹤影。擡頭看了一下天,太陽已經升到正中。

忠的心裡有些慌,於是看向父親。老首領沉浸在自己兒子剛纔的戰鬥威懾力中,一臉自豪,它關心的是首領繼承人,倒是沒在意孝的缺席。它欣慰的回了忠一個肯定的眼神。

忠打算去找哥哥,於是站起來向外走去。但是被族人推了回來,挑戰還沒有結束,獲勝者不能離開場地,日落之前還要等待其他挑戰者的挑戰。

劉寧感受了一下孝的氣息,他還活着,但是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他愛莫能助。

其實中午過後挑戰就已經結束了。經過上午中壓倒似的攻擊,其他雄猩猩頭腦再發熱,也沒有上去捱打的想法了。所以忠焦急的坐在場中,一直在等着哥哥的到來。

太陽已經落到了森林的邊緣,很快就只剩下紅色的餘暉。族羣開始圍着忠嚎叫,恭喜他成爲新的首領。老首領也從高臺走下,吻着忠的手掌向新首領示意臣服。只有劉寧能感受到忠心中的不安和失落。

他不明白爲什麼哥哥一直沒有出現,想象中哥哥的首領之位爲什麼到了自己手中?難道哥哥消失了?想到這裡忠瘋狂地衝出了族羣,一定要找到哥哥。

慶祝一結束,忠就開始找尋哥哥,藉着月光瘋狂的在林間搜索,嘶叫。他呼喚着哥哥,然而一切都是無用功。劉寧知道孝在哪裡,但是他沒有辦法告訴忠。他只是一個高級旁觀者。

忠瘋狂的尋找,最後耗盡體力,暈倒在叢林之間後,劉寧的感知終於平靜了。兩位主角的命運就這樣陰差陽錯地出現了偏差。

當孝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孝茫然地望着陌生的環境,試圖站起來。但是全身傳來的疼痛,尤其是腳部傳來的疼痛,讓它明白自己站不起來。孝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於是它努力回想,終於想起自己在抓月亮的時候掉落到了山谷之中。

孝的內心一片沮喪,特別是想起今天還要進行挑戰,孝發瘋似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嚎叫歸嚎叫,孝慢慢的還是認清了現實,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讓自己活下去。好在這是雨林的夏末秋初,並不缺乏食物,地上到處都可以撿到成熟的果實。

只能靠雙手拖動身體的孝撿了一些果實充飢,勉強把自己挪動到一棵大樹下面進行休息。它伏在地上靜靜的傾聽,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生物,特別是敵人的存在。半晌也沒有聽到其他生物的聲音,看來暫時是安全的。

其實在孝摔下山谷之後劉寧就已經替孝看過了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深谷,周圍都是陡峭的山壁。只有靠攀爬才能出入,所以沒有什麼大型動物進入到谷中。這也是孝不幸中的萬幸。

孝單獨在谷中靠着地面的果實和路過的昆蟲充飢,生存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不能到樹上休息,只能躺在潮溼的地面上,讓孝感覺到很不舒服,好在孝年輕體壯倒也沒有因此而生病。

一個月後,孝的腳勉強能動了,它拖動身子找了個洞穴遮風避雨;兩個月後,孝的腳可以用力了,但是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很是費力,也無法攀爬;快到三個月的時候孝才勉強能攀爬,終於回到樹上居住了。

孝很有毅力,雖然傷勢恢復後自己已經不如以前敏捷了,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它訓練自己。想起自己和弟弟日常的訓練,想起自己要繼承父親的首領之位。傷勢恢復之後的孝開始訓練自己的身體。

它查看過這個山谷,四周都是峭壁,想要爬出山谷,除非恢復到自己受傷之前的狀態,要不然就會因爲體力不支再次墜落山谷。

對於孝的失蹤,忠一直都不斷地尋找,它從未放棄。直到幾個月後,老首領去世了。族羣準備重新遷移到一個新的棲息地。爲了在新的棲息地使族羣獲得更優越的生活,忠漸漸把自己的重點轉移到組織族羣進行覓食和防範敵人入侵上。

劉寧日復一日的看着忠的生活和孝的訓練,他啓動了快進模式。

“先等會。”劉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說的這場景就是小說場景啊。我看你就是小說看多了。”

劉寧沒好氣的說:“你先別忙打斷啊。你做過細節如此清楚的夢嗎?在夢中你可以清醒的思考還可以嘗試控制時間嗎?關鍵是那些一股腦塞到我腦袋裡的細節又怎麼解釋?”

“嗯!那我再問你個問題,你能不能把兄弟情深那段給我仔細講講,我看看是它們倆兄弟情深,還是我們倆更深。”劉欣陰陽怪氣的說到。

“你找抽呢!你個吊兒郎當相,吃我東西還打趣我,你就說到底幫不幫忙?”劉寧微怒道。

“幫幫幫,肯定是我們倆感情深啊,是吧?寧爺您繼續。”

認識劉欣以來,他就是這麼一副沒正行的樣子。劉寧也習慣了,於是繼續講述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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