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蘇辰宇自言自語地反問,看不出清楚情緒。
阿龍遲疑幾秒,不確定蘇辰宇是不是在問他,點頭應聲:“是的,少爺。”
“她好了嗎?”再一句問話。
阿龍微愣,他剛剛沒有表述清楚嗎?
“國內的人彙報,還沒醒,但已經不燒,鍾沐陽說,不受風,就不會有大礙。”
蘇辰宇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半響不出聲。
阿龍更是摸不準蘇辰宇現在是生氣還有什麼想法,對於傅邵勳人體降溫的事,早就傳遍,很多人知道,更加確定傅邵勳寵愛老婆的傳言有真無假。
他也稍微改變了看法,一直覺得傅家少爺沒有自家少爺要愛安小姐,現在看來,全然不是,有過無之及,那他的少爺不就更沒有機會了嗎?
“以然然的名義捐款一千萬給災區。”幽暗的光線打在蘇辰宇身上,眸光微轉,把玩手上的茶杯,不清不楚的氣氛壓抑着周圍。
阿龍微張嘴巴,有件事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估計也沒有用,少爺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反駁,應聲退下,馬上去辦了。
傅邵勳捐款一千萬的事,國內報紙新聞早有刊登,蘇辰宇爲了讓自己壓制住回國的心,不關心國內的任何事,就爲了不去打擾安欣然。
“欣然,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李琪琪提着湯進來,笑着問。
傅邵勳因爲特殊的事情,必須離開一會兒,暫且將安欣然交給李琪琪照顧。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安欣然半躺着,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有氣無力地說。
“你也知道讓我們擔心了,身體都那樣還能硬扛着。”李琪琪擺好碗筷,小小翻了個白眼,“欣然,我還真沒發現,你撒謊的能力也挺厲害的,竟然瞞過我了。”
“說說,是從誰那裡學壞的!”
“除了跟你還能有誰。”安欣然應聲開起了玩笑。
李琪琪將勺子塞在安欣然的手上,“你可別賴在我身上,給你家老公聽到,會拿把大刀架在我的身上。”
“有這麼恐怖嗎?”安欣然被李琪琪誇張的表情,逗得眯起表情,“對了,你知道邵勳去幹什麼了嗎?”
安欣然在早上醒來時,看到傅邵勳,兩個人說了會話,她察覺到傅邵勳的臉色不對勁,正要深究時,傅邵勳接到電話,並出去了。
“怎麼?纔出去一會兒,就向他啦。”李琪琪手指勾起安欣然的下巴,調戲道,“小妞,有我這麼個大美女侍候你,你還不滿足呢。”
安欣然拉下李琪琪的手,喝了一口粥,說:“我看邵勳的表情不對勁,好像很累,他是不是爲了照顧我,一個晚上沒有閤眼。”
哪是一個晚上沒有閤眼,連命都差點豁出去了,這話李琪琪也就在心裡說說,傅邵勳特意警告過他們,他用冰塊的事情,不準讓安欣然知道。
“傅大總裁是怎麼跟你說的?”李琪琪試探地問,“我上來的時候沒有碰見他。”
李琪琪是接到傅邵勳的電話,讓她過來照顧下,他有事需要離開,這讓她很意外,福邵勳在乎安欣然的程度,她是望哀莫及。
安欣然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太奇怪了。
李琪琪探探安欣然的口風,萬一說漏什麼事情,就不好,安欣然有時候是迷糊,實則,比誰都敏感。
安欣然望着李琪琪,搖搖頭,“他接了個電話,說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說着,安欣然再喝了一口粥,便沒胃口,放下碗,看向門口,以前她住院,不管什麼事情,傅邵勳都不會離開的,這次……
是生氣了嗎?
“好了,欣然,你不能當着我的面重色親友啊,我陪你,不開心得那麼明顯,傅總裁在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真的有事,他是不會走開的。”李琪琪勸慰着,將粥重新再放回安欣然的手上,“乖,再喝點。”
“我抱了,有點困。”大病初癒,身子懶洋洋的,聽李琪琪的話,安欣然安了不少心,睏意就上來了。
“好吧,讓你睡會,等你餓了,我再給你做點吃的。”李琪琪收拾好桌子,扶着安欣然躺下,蓋好被子。
等到安欣然睡熟,李琪琪思量着去找下鍾沐陽,讓他給安欣然做點吃的,她和媽媽的手藝都只是一般般,熬點白粥還行,其他的一看就沒食慾,外面的還不乾淨。
卻意外在鍾沐陽的辦公室看到傅邵勳,手上扎着針,掛着藥水,半靠在沙發上休息,簡陋的壞境,虛弱的身子,絲毫不影響他攝人的氣質。
“鍾沐……”李琪琪再見到傅邵勳的剎那,要說的話吞回了口中,艱難的嚥了口氣。
“你爲什麼離開欣然身邊?”在門打開的瞬間,傅邵勳張開假寐的雙眸,冷冷射向李琪琪。
李琪琪都差點以爲自己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
“那個,欣然問起你。”李琪琪答非所問,是被傅邵勳慘人的壓迫氣息給嚇住不知道說什麼。
傅邵勳神色軟下,“她問我什麼了?”
“欣然擔心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李琪琪如實回答,“不過給我安慰過去了,現在她睡了,我來找下鍾沐陽,卻沒想到看到你。”
李琪琪乾笑幾聲,看了一圈辦公室,沒有看到鍾沐陽的影子。
“他出去了。”傅邵勳難得好脾氣的回答。
“哦,那我上去照顧欣然。”李琪琪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氣氛尷尬得要命,傅邵勳的身體明顯是因爲昨天晚上冰塊的事,而垮掉,鐵打的人都不一定扛得住,音落,她立馬逃之夭夭。
她就說,傅邵勳沒有重大的事情是不會離開安欣然的。
傅邵勳看了眼瓶子裡藥水,胃疼在得到緩解,今早是疼痛難忍,安欣然是醫生,不可能看不出他的犯病,正好來了電話,他以此爲藉口,找了鍾沐陽。
原本簡單吃個藥就可以,鍾沐陽拿安欣然威脅他,要不把打針打完,他立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安欣然。
傅邵勳黑眸附上寒冰,安欣然是他的軟肋。
傅邵勳的電話在口袋急速的奏響,掏出手機,屏幕上大顯示印康兩個字。
“喂。”輕啓薄脣,接電話。
“老大,你又給嫂子捐款一千萬了?”印康開門見山地問。
這事印康是不該過問的,但這筆錢來得莫名其妙,前腳傅邵勳纔剛讓他捐款一千萬,後腳又冒出以安欣然的名義捐出的一千萬。若是傅邵勳,爲何不一起捐?
“一千萬?”傅邵勳冷身質疑道。
“對,是以嫂子的名義捐出來的,跟之前的一千萬不相干,老大,你是單獨以嫂子的名義捐的嗎?”印康問道。
傅邵勳緊皺精緻眉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微勾嘴角,他的丫頭,傻得可愛,處處爲別人着想。
“這件事,不用管。”傅邵勳語氣輕快道。
“好,老大,那我去忙了。”
傅邵勳握着手機,“一千萬,丫頭,你是以這種方式處理了嗎?”
各大新聞的頭條給傅邵勳夫婦佔據,同捐一千萬,讓更多的人覺得是撒了一地的狗糧。
安家,
安時悅將手上的報紙撕個七八爛,東西砸的滿地都是。
“賤人!”
“安時悅你給我安靜點。”安母打開安時悅的房門,煩躁地說:“你爸還在樓下,給我收斂點。”
“媽,你看安欣然那個……”
“她怎麼樣跟你沒有關係,誰讓你當初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婚事,拱手讓給別人。”一說起這個,安母就來氣,越發後悔,縱容安時悅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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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都該怪安欣然那個賤人,是她搶了我的東西!”安時悅尖叫到!
“給我閉嘴,收拾好,下去,在你爸面前,安分點。”安母沒有心情去哄她這個女兒,以後也指不定靠不住,她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這般想着,安母沒再管着安時悅,轉身下樓。
安時悅不知道的是,她給自己的最疼愛的媽媽給拋棄了。
安父陰沉的臉,混沌的眼眸在冒火,報紙在他的手上捏成一團,氣得胸膛抖動,心臟隨時都能跳出來。
“老爺,你消消氣,消消氣。”管家在一旁安慰。
“逆女我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個逆女。”安父想到當初問安欣然要錢的時候,一分錢都不拿出來,這倒好一捐就是一千萬。
一千萬啊!都能讓安家起死回生,何必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就差一步,就要破產了。
“想我們對欣然那孩子那麼好,她是怎麼對我們的,就是個養不熟的小崽子。”安母坐到安父身邊,添上一把火。
安父推開安母,厭惡的瞥了眼,換了一個沙發。
“要不是你當初的用殘忍的手段對付她們母子兩,安家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嗎?”安父厲聲呵斥。
安母垂眸在安父看不見的地方,閃過一抹陰毒。
擡起頭來,換上討好,帶着愧疚,眼眸硬生生擠出眼淚,“我早就知道錯了,也想找個機會跟她們兩個道歉,可是沒有這個機會啊,老爺,我以前做的真的不對,我……”
說到後面,安母哭了起來。
一向強勢的安母在安父面前放下姿態,加上安母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歲月在她身上添了女人的狐媚的誘惑。
勾起安父的保護欲,不由自主做到安母身邊,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會想辦法讓你有機會跟她們母女兩道歉,只要安欣然認回安家,我相信安家一定能回到以前的位置,你懂嗎?”
安母乖巧的點點頭,靠在安父懷裡,臉上露出冷笑的表情,跟着安父這麼多年,安父打什麼算盤,她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