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界石蔣的50萬大軍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戰,我必須要去看看,如果共好黨發生潰敗……我正好可以接潤東哥出來。
想好後,我立刻動身去往瑞盛金。
這次我用了兩天時間就趕到了捍血平原外圍這裡。
不過沒想到我剛來到這裡居然發現,這裡駐紮着同明黨的軍隊,他們在這裡也安排上了崗哨,雖然崗哨不多,但相信附近一定有大軍駐守,可見這次界石蔣是志在必得,就是要把共好黨的人全殲在這裡,連出捍血平原的這條路都給堵死了,夠狠!
現在這已經變成了界石蔣的一個執念,就是一定要除去這塊積壓已久的心病。
以我的實力當然可以輕易的繞過同明黨設在這裡的崗哨,我必須要進去。
所以我很輕鬆的闖進了捍血平原,然後就是晝夜不停的趕路,三天後,我出現在了捍血平原的另一側。
到了這裡,我再次驚訝。
幾乎認不出來這個地方了,遠遠的我看到,平原的邊緣站滿了士兵,漫山遍野的人。
“腫麼個意思?難道他們是在防範有人從捍血平原闖過來嗎?”
“他們不會把我當成同明黨的人吧?”
其實我就是!心中像似裝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但已經到了這裡,我總不能再退回去,而且我相信這裡還是會有很多人能認識我的,我幫過他們。
想到這裡,我還是如以往一樣毫無敵意的走出平原,向哨兵那裡走去。
當我走向哨兵時,居然沒人攔着我,看來那些人並不是在阻攔捍血平原裡的闖入者。
“凌強者,您來啦!”
哨兵依然認識我,見我來很是親切的立刻上來問候道,他們和我的關係已經很好,我每次來都會給他們帶些吃的東西,所以他們對我的印象深刻。
“咦?!今天你們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士兵?”
見到這些人還認識我,於是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上級的命令,聽上面說的意思是,想從這裡突圍出去,您是知道的,最近我們的戰鬥打得有些…吃緊。”
那哨兵此刻聲音很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顯然,這次共好黨的反圍剿打成這樣,這些士兵們也是覺得面上無光,而且現在他們又是在準備逃走,更是讓人難以啓齒。
原來共好黨已經準備撤退了!
我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緊,看來這次的戰鬥打得真的很慘,應該是共好黨的上層已經決定了徹底放棄瑞盛金那麼好的根據地。我相信這些士兵也是不忍離開,很多人一定非常難過,尤其是潤東哥和祝德這些人,這片根據地就是他們這些人開創的。
“潤東哥他們現在還在縣裡面住嗎?”
我忙問道,這麼亂的氛圍我擔心都已經找不到潤東哥。
“應該還在,這次你自己過去看看吧,現在我們不方便離開這裡。”
那幾個哨兵說道。
這樣也好,我自己過去還能快些,正好過去找到潤東哥,可以私下裡勸勸他,最好能讓他動員大家分散跑,那樣我就可以帶着他悄悄的走,於是我立刻用上大斗師的速度,快速向縣裡奔去。
進到瑞盛金縣裡,此刻的縣城內,到處是士兵,還有很多的傷兵,熙熙攘攘的向捍血平原方向快速走着,應該是共好黨已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所以纔會把所有的主力部隊都集中到這裡,這是集中兵力準備突圍。
居然趕在這時候來了,真是不巧。
我也有可能會捲入到戰鬥中。
不過,我認爲這正是我勸勸潤東哥離開的好機會,共好黨的軍隊已經沒什麼指望了,希望他跟着我走,如果跟着我,比跟着這些人走要安全得多,當然,我是絕不會幫着共好黨戰鬥的,這次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只希望接潤東哥出去。
只要潤東哥同意說走,我就有很多辦法悄無聲息的帶他離開這塊危險的地方。
快速衝到校衛長家的大院,此刻這裡出出進進的全是些忙碌的人,門前的哨兵也只剩下了兩個,而且他們也不再盤問進進出出的人羣,隨便進,一切爲撤離做準備。
我快步走了進去,直接走向潤東哥的住處。
可剛走到一半,我轉身又不得不朝前面中間的院中快步走去,因爲我又聽到了潤東哥的聲音,這個人嗓門大,說話永遠都是敞敞亮亮的,誰也不避諱。
到了中院,這裡的人倒是不多,估計很多人自知級別不夠,所以也都不敢來這裡,雖然論級別我是夠的,只不過我不是他們這一夥的,我是同明黨的師級領導,所以我也不好冒然的走上去,在這裡先看看吧。
此刻我看到潤東哥還是在和那位戴着軍帽的長官大聲理論着。
“我們不能這麼輕易撤退,我們還沒有到全線撤退的時候,現在還有希望,我們還有逆轉戰局的機會!”
潤東哥臉色漲得通紅,甚至聲音都有些嘶啞。
“哼,再不撤就連突圍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已經下達了命令!全軍都已經集合完畢,你不要再多說了!”
戴軍帽的那位長官的語氣依舊不容置疑,儘管他的頭已經不再像幾個月前那般高昂,眼神也在忽閃,但在下達撤退命令時,卻依舊堅定而果斷。
“這裡是我們的根據地,這裡的地形我們最熟悉,我們依然可以利用這裡的地形優勢,利用運動戰殲滅敵軍,可如果一旦離開這裡,我們不但會面對敵人的圍堵,在陌生地方我們更是再難有勝算,所以我建議還是發揮我們地利的優勢,只要我們軍隊能動起來,在這裡,我們依然有機會打敗同明黨的這次圍剿!”
大聲的,潤東哥依舊在昂揚的堅持着他的理論。
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剩下這麼幾丁人,潤東哥這傢伙居然依然有信心打敗敵軍,這信心可不是一般的強。
當然,細想了想,潤東哥剛纔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以前潤東哥打敗同明黨,都是利用自己對這根據地內的地形更熟悉的優勢,可以與敵軍周旋,進行絕地反擊,而如果離開這裡,他們的隊伍就等於是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和別人打,而且別人是挖好戰壕等着他們來攻,那樣的戰鬥局面會非常慘烈,共好黨等於是去打攻堅戰,會非常痛苦。
可,對面那個戴軍帽的長官根本不聽潤東哥的話,他直接對旁邊的幾個軍官說話:“人員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那些人立刻迴應道。
“好,向捍血平原方向突圍,立刻出發!”
長官斷然命令道。
“是!”
“哦…,長官,捍血平原上全是沼澤,是沒辦法通過車輛的,我們以前繳獲得魔法火球炮,還有運糧食輜重的車輛沒辦法通過,這…”
這時,有個軍官立刻提出異議。
向捍血平原上撤退,沼澤難行,只有人才能勉強走過去,甚至馬匹都過不去,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戴軍帽的長官低頭沉思,眉頭鎖得更深,不過他僅僅是飛快的想了下就已經做出了十分堅定的決定。
“不要了,所有輜重全部放棄!”
猛的一揮手,戴軍帽的長官果斷的說,那樣子很像個能取能捨的大將之材。
這個決定顯然讓共好黨人心碎。
在敵人圍剿之初,他是一寸土地都捨不得放棄的,堅持要打陣地戰,一寸一寸的和敵軍爭奪,而現在,他卻什麼都可以捨棄,只要命!
說完那位長官已經快步果斷的走出了院子,衆人見此也只得跟了出去。
潤東哥則懊惱得直拍大腿,滿臉的不忍之色,但他這個被免職者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我在旁邊看着,靜靜的等待。
等着潤東哥惱怒的吼出,‘膽小鬼,我不陪你們玩了’之類的話,或是喊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他如果說出這些話我就可以立刻上前說,跟我走!
可,看潤東哥躊躇了好一陣子後,憤怒了好一陣子,最後他氣得一跺腳,轉身朝後院方向快步走去…沒有跟上其它人!
“咦?有門!他沒有去跟隨隊伍,呵呵,看來潤東哥果然是要單獨行動!”
看到這情景我是開心不已,我認爲他早就應該離開這個團隊。
這個團隊,從來沒給他好果子吃,免了他好幾次職,不停的羞辱他,而且還把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根據地給葬送掉,他就應該是極度失望的,就應該離開這些人,見此我立刻跟了上去,機會來了!
但還沒走出多遠,我就看到潤東哥又折返回來,而且他還攙扶着一個女人,最關鍵的是,那女人還挺着…大肚子,走路的速度較慢,那女人當然是賀珍。
此刻我這才知道潤東哥幹什麼去了,原來是去接賀珍,看來潤東哥在被免職的這一年時間裡也沒閒着,還是挺忙的嘛!
見到這情景,我更開心了,天賜良機呀!
“喲!潤東哥,嫂子的身體已經這樣了,你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呀?怎麼不在家養着呀!”
我很是關心的模樣,立刻上前殷勤的問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