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面之約8
墓碑好似化着一張自信而又堅強的笑臉,她就坐在她的旁邊,輕聲的對她說:“曉蘇,爸爸和媽媽一直都是愛你的,小時候把你送到爺爺家去,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再說了,孩子從小吃點苦也是好的,何況你在爺爺那裡根本不會吃苦,爺爺會比我們更好的照顧你,我們畢竟要忙工作……”
這話是蘇薇安哪一年給她說的,她已經不大記得了,是四年級下學期期末考試她考了個倒數第一還是五年級上學期她期中考試考了個倒數第二?她真的記不清了。
她記得最清楚的是強烈的要求母親幫自己改名字,因爲她叫曉蘇,小時候讀書成績又差,於是小學的班主任給她直接改成了小輸,這也成爲了全班同學的笑柄。
“曉蘇曉蘇,就是小學輸中學輸然後輸到考不上大學一輩子都在輸,小時候小輸長大了就大輸了!”這是三年級班主任曾國慶老師對她恨鐵不成鋼或則是恨不得把她直接給趕出校門去的當衆羞辱。
她把這話帶回了家,然後直接朝自己的母親嚷着要改名字,叫什麼名字都可以,叫小花小花小蘭都行,就是不能叫曉蘇。
可母親聽了她的話非常的不滿,然後忍不住吼道:“你懂什麼?曉蘇的蘇哪裡是你那狗屁老師說的輸贏的輸,去告訴你老師,曉蘇就是破曉復甦的意思,你問他破曉復甦懂不懂?不懂讓他滾回學校去重新讀書。”
破曉復甦啊,多麼具有深意的名字?當她知道自己名字真正的含義時,心裡一直得意了很多年。
想到這裡,曉蘇深深的嘆息一聲,用手撫摸着冰冷的墓碑,輕聲的低語着:“媽,你曾說我的名字是爸給我取的,破曉復甦,可是,你肯定到死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掌上明珠。”
在山上呆了多久她都沒有看時間,是覺得雨後明亮的天空再次黑暗下來,她才終於依依不捨的朝山下走去,朝着即將到來的黑夜走去。
郊外的公交車晚上貌似多了一些,或許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上車後並沒有找到座位,於是用手抓住一根細細的不鏽鋼柱子站穩,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摔跤了。
身邊的男孩子手裡拿了份報紙,身邊的女孩子因爲沒有地方抓站不穩就用手環保住他的腰,倆人低了頭看着報紙上的娛樂新聞,好似津津有味的樣子。
曉蘇看他們親暱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涌上一抹笑意,五年前,她和季非墨也曾像這倆人一樣,他們愛去坐地鐵,只是,那是不是她環抱住他的腰而是他從身後把她摟在懷裡,總是在她耳邊輕聲的低語:“小豬,你是不是又吃酸辣粉了?我聞到醋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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