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寧府府山唐國乾封城不算太遠,估計有兩天腳程。
義寧府府山本來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是當年成功驅除異獸之後,衆多淨土、國度就只剩下義寧府擁有異獸試煉場,迫於壓力,當時的義寧府府主選擇屈服,於是開放了府山。
在告訴琮府山的基本情況以後,農介之陷入了沉睡狀態,而子掣獲得了短暫的甦醒,告訴琮樓上樓是可以去的。
現在,琮再一次成爲了孤家寡人。
府山試煉場有一句著名的話:生命是你自己的,既然你選擇府山,就如同選擇了不歸路。
很多人說,試煉場爲什麼要有如此的難度,帝楓回答了這個問題,帝楓說:“不見鮮血的試煉不是試煉,不感受生死的試煉不是試煉,不懂得變通的試煉不是試煉,沒有一個真正蠻荒環境的試煉,要他何用?”
秉承着這樣的觀點,府山試煉場中的異獸都是未經馴化,野性十足的,並且,根據帝楓對於異獸的劃分,開靈、通智、幽光、擇乾坤、風雨五大境界異獸在試煉場中都有存在。
府山是一座常青山,後來,帝楓運用自己的力量把這裡變成了一方小世界,有人估計,這方天地與唐國國土面積差不多大。
府山試煉場沒有入口,只要通過府山腳下的傳送陣就可以進入。
今日來這裡的人不多,只有兩三個,在被義寧府人員交代過注意事項後,他們進入了真正的生死試煉場――府山!
……
……
山裡正下着一場雨,一場看起來就要停下來的雨,但這場雨已經下了七天,所以道路有些泥濘,有些地方已經不能走了。
他蹲在樹枝上,似乎在避雨,又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不知爲什麼,這場許多人猜測還要許多天才會停下的小雨停了,甚至是沒有徵兆太陽就出現在了空中,普照大地。
但照不到他。
他不想被太陽的光芒照射,哪怕他現在渾身已經溼透了。
他身下來了一隻灰色兔子,不像是擇乾坤,但絕對有幽光。
於是他應該不下去。
可是他下去了,就在兔子身旁。
“你爲什麼下來?”兔子問他。
“我們可以合作。”
他說的很認真,但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因此兔子笑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如果你真的以爲自己已經甩開了那頭魂虎,你可以走了。”他跳上了樹,繼續看着不知哪一棵樹的樹冠。
兔子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它不想賭,於是他說道:“你怎麼幫我?爲什麼幫我?”
態度終於誠懇起來。
“我想讓它死。”他說道,然後不見了蹤影。
兔子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不願回頭,故而在這片深山老林中沒有出現母豬會上樹,卻出現了灰兔蹲樹枝。
追殺它的那頭魂虎是幽光境界,它也是幽光,但不是一隻老虎一般大的兔子就真的可以殺掉老虎。
它不得不逃。
這是它第三次見到他,卻是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很好聽,這是它唯一聽出來的。
……
……
他沿着灰兔來時的路線回返,無聲無息。
魂虎自然不知道會有人過來,所以他有些大膽,並沒有多麼的警戒。
但很快,它感到很痛。
一條血線出現在魂虎脖間,琮的身影出現在魂虎眼前。
他提起魂虎的頭,任鮮血滴撒,慢慢走向原來所在。
很多異獸膽寒,因爲他們還沒有幽光。
很多異獸謹慎,因爲他們也是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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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異獸眼露寒光,因爲他們超脫了幽光。
但不管怎樣,沒有一頭異獸敢於襲擊他,他就這麼走到了灰兔下面。
天又開始下雨了,聽見了隆隆的雷聲,一陣風颳起來。
“你要什麼?”灰兔跳下來,擡頭問道。
“靈水。”他開口,說出了一個灰兔不願意聽見的詞彙。
“多少?”但它不能拒絕。
“三滴。”他把魂虎扔到一旁,從它的腦袋裡取出了精神水晶。
“……好吧。”靈水灰兔咬牙接受了他開出的價碼。
他從空間戒指裡面取出來水壺,讓靈水灰兔滴進去三滴靈水。
然後,他再一次消失了。
精神水晶,靈水。
到手!
精神水晶可以鍛鍊他的精神,而靈水可以錘鍊他的體魄。
他尋找到開闢出來的隱秘洞穴,開始了打坐、修煉。
……
……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十一天,也是他第十七次打坐。
御氣與煉體有着極大的不同,因爲御氣是讓靈力充滿自己的身體,然後達到可以外放的目的。
這對於他來說本算不得什麼,可怪就怪在他同時是武者,也就必須進行武者第二階段,練氣。
武者所練,是爲精力,自己雖然達到了精靈結合的地步,可是,畢竟沒有前人實驗過這條路,也就不知道精靈結合到底能不能成功。
他不知,所以無所畏懼。
他先是鍛鍊自己的精神,待精神水晶失效之後,他飲下所有的靈水。
只覺得一陣熱浪升騰在自己體內,然後是不可抵擋的痛苦。
怎麼回事?爲什麼感覺自己的穴位都在發光?
這到底怎麼了?
爲什麼感覺靈水滋潤了自己的穴位?
忽然,他想起了《界之生靈初探》中說過的:當穴位被打開,並且注滿能量,這個穴位就會爆發出超乎想象的力量。幾乎每一個大帝都打開了所有的穴位並且用能量將其注滿。
想到這裡,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這灌注能量的過程未免也太過痛苦,就像用刀子不停的鑽那些穴位。
靈水消耗完畢,可是沒有一個穴位被能量注滿。根據《界之生靈初探》中說到的,人體能夠利用的穴位是一百零八個。
那要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注滿所有的穴位啊!
對了,不妨用靈力試一試!
他從來都不怕痛苦,只怕痛苦之後沒有任何的收穫。
他調動全身上下所有的靈力集中於左腳那唯一的有用穴位,孤注一擲的把靈力灌入其中。
那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痛苦,可他又必須保持清醒,否則就無法調動靈力注**位之中。
也許很長,也許很短,他再也感受不到痛苦的時候,他暈了過去。
最後一個念頭是:
爲什麼我們一定要按照前人的方法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