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逃嗎?”魔皇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們,話語不緊不慢。
“放了他們。”琮也是徐徐說道,並不顯得緊張。
“如果你死了,他們對我並沒有威脅。”魔皇的意思非常明確,你死了,他們自然可以離開。
“現在讓他們走。”琮用很平淡的語氣要求魔皇完成自己的目的。
“沒問題。”
他們就像在完成一場交易,似乎不用摻雜進去太多的感情。
然後,琮笑着看向萍兒,在萍兒威脅的目光中將她打暈,對李青汶說:“帶她走。”
說完,轉過身,不去管李青汶,因爲他相信李青汶會做出最爲正確的選擇,所以,李青汶在淚流中離開了這裡。
“現在可以了嗎?”魔皇問道,似乎並不急着殺掉他。
“不急。至少要等到他們脫離險境。”琮靜靜地說道,絲毫不擔心魔皇暴起殺人。
“幾日?”魔皇問出新的問題。
“五日。”琮給出新的答案。
“我等。”二人的話都開始簡略,不再進行多麼多的交流。
五日很長,這是對於琮來說;五日很短,這是對於魔皇來說。但不管長與短,該來自然是會來的。
所以,當第六日的太陽升上天空,魔皇準時看向琮:“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了。”琮說完,突然反悔了,“不,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說。”魔皇並不想廢話,所以話語依然簡單。
“你很傻。”琮說完這三個字,身子消失,不見了蹤影。
魔皇沉默,沉默,最後是魔珂王出現在他身旁,問道:“爲什麼不追?”
“追不上。”魔皇毫不避諱的答道。
他追不上,也不想去追,因爲他很在意琮說的那句“你很傻”,所以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殺掉琮,一定要衆目睽睽之下殺掉琮,一定要在琮意氣風發的時候殺掉琮。
“走吧。”魔皇輕輕的對魔珂王說道,轉身,消失,彷彿剛纔的一切事不關己。
但是魔珂王知道,魔皇是生氣的,所以魔皇的聲音很輕,輕到簡直難以聽聞。
魔珂王跟隨着魔皇轉身消失,於是這裡一片安寧,只有不遠處農介之的屍體臨着將要到來的太陽和和幾個月不會熄滅的白晝……
……
……
他看着洛陽城的城樓,有些無奈地笑着。很多年前自己從這裡逃出去,說是要堂堂正正的從朱雀門進入,可到了如今還不是需要隱姓埋名。
他自嘲的笑着,卻又不無傷感的想到,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雖然是觀念不合,也沒有必要十多年不回來見他,現在是想見也見不到了。
還有自己的師父,他總是誇自己是天才,可師父卻總沒有認識到我是多麼的天才,畢竟,誰也想不到我可以在二十六歲之際成就神級陣法師,東方大陸現在唯一的神級陣法師。
事到如今,大唐已經淪陷了,皇位也要被別人控制,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覺得不爽呢!
大哥率領的那支軍隊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可是爲什麼感覺不到大哥和小妹的氣息?難道他們已經走了嗎?
他笑了笑,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慢的隨着人羣向城中走去。
進得城中,忽聽見有人說日前有人使用過傳送陣,而負責傳送陣的陣法師竟是死了。他頓時一驚,就明白了,連忙趕到了長安街傳送陣處,略一計算,就知道那三人是到了建文,既然去了建文,怕不是過了荒湖,往中陸去了。
雖不知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可畢竟算得了一條線索,他就趁人不備,啓動了傳送陣,離開了洛陽,來到了建文。
要渡過荒湖是比較困難的,但由於他是一名神級陣法師,所以他有很多辦法,就比如說――凌空陣。
顧名思義,凌空陣就是可以讓人飛翔,自然,飛不了太高就是了。
就這樣,在一番驚心動魄的體驗後,用了四天,他渡過了荒湖,並且看見了兩個年輕人。
這兩個年輕人給他很熟悉的感覺,但又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他問道,眉頭深皺,“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中陸很危險嗎?”
“你又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李青汶不答反問,也是毫不客氣――雖然他看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但眼熟的不只是朋友,還有敵人。
“我長這麼大,你是第二個敢對我這麼說話的!”他笑着說道,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笑容裡的冷冽。
他們是話不投機,所以並不想多加交談,正要手底下見真章。
可是忽然,他皺起了眉頭。
一男一女,看起來這兩人是兄妹,而且很熟悉……
“你是李青汶?你是李青萍?”他出聲問道。
“不,你看錯了。”李青汶更是謹慎,偏偏不承認。
可就是李青汶這份不承認讓他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大哥,我是李青荷。”他收起架勢,笑着說道。
萍兒淚光裡已經現出激動,可李青汶依然是謹慎:“我怎麼相信你,萬一是你哄我們的鬼話,我們放鬆警惕豈不是着了你的道了!”
李青荷見自家大哥不相信自己,有些着急,可也知道李青汶說的有道理,卻也找不出什麼好方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對了!
他靈機一動,笑着說道:“大哥,六歲那年,你想要跑出東宮,被父皇發現,不是教訓了你?!八歲那年,你惑動小妹幫你逃出去,被父皇找回來後又是皮開肉綻。十歲那年,父皇登基,登基大典上你竟然哭了,可是嚇壞了那些人!還有還有……”
李青汶已經被他說紅了臉,急聲喝道:“不要說了,我相信你了!”
“大哥果然還是同以前一樣喜歡害羞!”李青荷大笑,滿足於李青汶的反應。
俄而,他發覺了萍兒臉上的淚水,便是臉色一變,擔心起來,問道:“小妹,竟是誰把你惹哭了?”
“還不是那琮。”李青汶嘆口氣說道,話語裡也是傷感和無奈。
“他在哪裡?我倒要找他理論一番!”李青荷神情冷厲的說道。
“他死了,爲了保護我們,死了。”李青汶低下頭,輕輕的說道,“敵人,比大帝還要可怕……”
萍兒早已經哭了出來。
李青荷沉默了,然後向着遙遠的西方一拜。
“我們,報仇!”他只說了四個字,卻是飽含着怒氣與血腥。
“沒錯,報仇!”
報仇……
......
......
逃跑也許是沒有尊嚴的,在很多時候,只有死亡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可是,琮無論死與不死,都沒有給予評價,所以,他不想死就會尋求最大的可能活着。
於是,他選擇了試探,試探魔皇。
如果魔皇不聽他的廢話,也不說任何廢話,他已經死了;如果魔皇聽他的廢話,卻並不讚歎,也是需要死的;如果魔皇聽他的話,並且同意了五日請求,那就有活命的機會。
因爲,空間結合。
空間結合只有三分之一的生存率,但比起十死無生總要好的多,因此,他決定拼一拼。
事實證明,他拼對了,他活了下來,萍兒和李青汶也活了下來,只是,子掣叔叔和師父是永遠的死了,縱使輪迴,也絕不會到這個宇宙來了。
他甦醒在稻田之中,夜色正濃,也沒人注意到他,只是這稻田裡蓄滿了水,衣服沾在身上,臉上似乎也糊上了泥巴,實在難受。
水稻是在東方大陸南部纔有種植的,看來這裡應該是唐、宋、夏和商中的一個,要確定到底是什麼地方,還要聽聽這裡的口音。
據說,在帝楓的努力下,整片大陸實現了文字上的統一,並且規定了官方語言,但就和我們的華夏一樣,根據不同的風俗習慣,各地產生了各種各樣的方言,也就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系。
遠處有一個村子,不知爲什麼,村子裡燈火通明,他仔細思考,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最近有什麼節日。
不好,很不好。
他說。
是的,在水裡的滋味很不好,於是他起身,離開了稻田,走上了小路。
他不想以這副面貌見人,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很寒酸,但是他不得不見。
他邁步走向村子,走的近了可以聽見歌聲,是用方言唱的,是洛陽語系――這是帝楓命名的,所以,這裡只能是唐國,只有唐國的麟德、洛陽、乾封纔會有這樣的村子。
說實話,他不想來唐國,因爲這裡是個魔窟,他剛剛逃離了一個魔窟卻又來到了另一個,這樣真的不好。
“耍我的嗎?!”他無奈地笑着,估計自己應該比萍兒和李青汶更早回到大唐。
想到萍兒,他忽然想要坐在地上擡頭仰望星空――其實只是不願意動彈,所以他就坐在了地上,仰望星空。
“真美啊……”
他嘆了口氣。
只是不知道這星空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他想要知道的是,星空中到底有沒有和他一樣的物種存在。
“是啊,很美……”老人的聲音從他的身體中傳了出來,他身子一陣,仔細搜查,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等等,神農鼎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然後,他取出了神農鼎,然後,見到了虛幻的農介之。
“師父,你這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驚喜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惘然,不明白自己的師父爲什麼能夠逃脫得了死亡的束縛。
“你的子掣叔叔的靈魂結晶也在神農鼎內,未來也可以復活他。”農介之笑道。
“這是爲何?還有,您爲什麼能夠一眼認出我?”琮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我先來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你既然是我的徒弟,身上自然就會有我的痕跡,所以我很輕易就可以認出你。”農介之道,話語很慢,務必讓琮聽個明白,“而你的第一個問題卻是很有意思的。神農鼎是帝楓賜給我的,也就是說,這不是我的寶物,是帝楓的,而這神農鼎具有很多功能,就包括收取人的靈魂結晶,使之不入輪迴,自然就有辦法復活。”
“這麼神奇!”琮第一次聽說神農鼎的功效,頓時感覺神奇,對神農鼎更是寶貝。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農介之忽然嚴肅起來,恰在此時,從天邊刮來一陣風,讓琮感覺身上有些涼,這時候農介之的聲音混在風裡傳了過來:“你自己活着。”
說完這句話,風過去了,彷彿只是大自然爲了農介之公佈這一切佈置的舞臺,但很明顯這種猜測是錯誤的,所以農介之直接用吼的:“快跑!”
琮就連忙把神農鼎收入身體,連滾帶爬――沒錯,他確實摔了很多跤才終於遠離了風颳來的地方。
他回頭的時候,看見燈火通明的村子、豐饒的稻田都被一個爪印代替。
“那是什麼?”他在心裡問道。
也不知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還是單純想讓自己的徒弟對這片土地擁有更多的瞭解,農介之開口了:“那是孔雀變種,據稱已經滅絕的攝魂孔雀。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頭攝魂孔雀是被帝楓封印在這裡,運用天地之力佈置了大陣,可是,如今它竟然出世了,看來,未來註定不會平靜。”
“既然攝魂孔雀出世了,那麼會不會有更多的這樣被大帝們封印的恐怖物種出現?”琮不禁問道,他是急迫的想要知道這些。
“當然會的。”農介之的聲音直接傳到琮的腦海,“你知道當初爲什麼在出現始祖帝之後還會緊接着就出現我們八個人嗎?”不等琮思考回答,農介之就說了答案,“因爲被逼迫!我們生活的那個時代,如果不努力變得強大,就只能變成這些異獸的食物,所以我們拼命修煉,終於登上了高山,可是,之後,人們把異獸趕出了東方大陸,而沒有異獸在外逼迫人類變得強大,人類就開始了自我腐敗,雖然也有人類之中的競爭,可是這又怎麼比得上當初人類與異獸分庭抗禮的時候?也就是說,當初的人類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拿現在來說,如果還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攝魂孔雀根本沒有辦法毀滅這個村子,因爲剛剛出世的它恐怕只有相當於我們人類通靈境界的實力,而我們那個時代,每一個村子裡都有一個上善境界練氣士,怎麼可能被它一個爪子夷爲平地?”
“果然帝楓說得對,人類在自我滿足以後就開始喪失進化的動力,並且慢慢的退化。”琮嘆口氣說道。
農介之深沉的嘆息迴盪在琮腦海之中。
“師父,我要變強!”琮堅定的說道,“我要幫你復甦!我要復活子掣叔叔!我要保護萍兒!我要找到父親!”
農介之笑了,琮聽不到,但他確實知道農介之笑了。
......
......
“無數恐怖的異獸將會復活,人類岌岌可危。”
諸如此類的言論在攝魂孔雀出現後開始在人類中流傳,也許初始並不是這樣的,但不管是真相還是謠言,只要一經流傳,必定會發生變化,甚至變化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唐國在發現乾封道出現這樣的爪印之後,當下派出了一支由十五名聖人境界練氣士組成的隊伍前往調查,這幾乎是出動了唐國一半的高端力量。
調查的結果令人瞠目結舌,這爪印絕對是孔雀變種的,可是,孔雀變種在八十七萬年前就已經滅絕了!
於是,在更爲精密的測算、對比之後,得出了最終的結論:有一隻孔雀變種復甦了。
令人不寒而慄的是,唐國調查小組在最後警告全天下,今後可能會有無數的變種復甦,必須做好相應的準備,不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琮坐在乾封城的乾封茶樓裡,享受着只有在這裡才能喝到的乾封乳前,那種香味,品嚐過一次,絕對便是永世難忘!
“小兄弟倒是好品位,來這裡許多次也沒見過敢喝乾封乳前的。”一位老者拄拐來到琮身旁坐下,嗅着茶香。
“爲什麼?”乾封好歹也是一個大城,怎麼會沒有人來品嚐乾封乳前呢?
“因爲乾封乳前是罕見的幾種有很強的藥效的茶類。”老者笑着說道,眯着眼睛,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來一壺細山毛尖!”
然後他看向琮:“乾封乳前和細山毛尖是帝楓遊歷乾封的時候留下來的,本來就是聽說了這裡的疾病歷史,加上些佐料製造的。乾封乳前是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喝的,壯陽補虛;細山毛尖是給我們這些老年人喝的,強心補身。”
“……”琮能說什麼好,抑制住自己繼續喝下去的衝動,對小二說道:“多少錢?”
“年輕人,不用麻煩了,剛纔我已經替你付過錢了。”老者眯眼笑着,“好歹我也是叫做人尚以的不是嗎?”
“師祖?!”琮小聲驚叫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纔是他真正的模樣好嗎?”農介之在琮的身體之中吐槽道。
“怎麼可能?!真是見了鬼了!你怎麼可能認出來我?!”琮看着笑眯眯的人尚以,低聲問道。
“哦,忘了告訴你,神農鼎上有我留下的標記。”人尚以無害地笑着,看起來是那麼的慈祥。
“呵呵……”琮嘴角一扯,“師祖,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人尚以搖搖頭,擔憂地看着琮的身體,“纔多少天沒有見,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還需要喝乾封乳前!”
“能不能不提這個?”琮實在不願意再提起這個話題,“這只是我不瞭解。”
“是嗎?”人尚以那個表情,很明顯就是不相信琮說的話。
琮當然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認了,然後認真而又嚴肅的問道:“師祖,您找我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
“知道我爲什麼在乾封嗎?”人尚以雖然還是一副笑臉,可他的聲音卻是空前的認真。
“難道乾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還是因爲那頭攝魂孔雀?”琮思索出一些答案,卻是徵詢人尚以的意見。
“不。”人尚以搖搖頭,“事實要比你的認知恐怖的多!你應該可以看出來,整個東方大陸是一個陣法,而組成這個陣法的這些城池也都是一個個的大陣,其中更有三十三座城池是封印之陣!”
“怎麼會這樣?!”聽到這裡,琮哪裡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環顧四周,卻發現根本沒有人關注這裡。
人尚以抿了口茶,輕飄飄的說道:“我封閉了我們這裡,他們聽不到我們的談話。”
琮放下心來,得出了結論:“也就是說,乾封城這裡是一個封印之陣,封印的是攝魂孔雀。”
“沒錯。”人尚以嗅着茶香,閉上了雙眼,似乎頗爲享受,“而在唐國,一共有五座城池被佈置了封印之陣,分別是貞觀、武德、乾封、咸亨以及調露。據我所知,成年的攝魂孔雀一般都具有仙神境界實力,而其他地方封印的那些異獸,應該不會弱於攝魂孔雀!”
“那麼,您來這裡是爲了?”琮沒有弄清楚人尚以到這裡來的目的。
“我來這裡就是看有沒有可能恢復封印之陣。”人尚以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看着散發着清香的茶水,“但是,我發現,他們破壞封印之陣的手法很粗劣,卻很有效,有效到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哪怕我是一名神級陣法師。”
神級陣法師!
琮驚駭的看着人尚以,對於其成就絲毫不疑,卻又是難以相信。
“這有什麼?”人尚以嘆了口氣,“神級之上還有帝級呢!帝級之上還有帝楓那樣的陣法師存在呢!”
“接下來您準備怎麼辦?”琮並沒有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太長時間,隨後開始詢問人尚以的打算。
“中陸是去不得,西方大陸也就到不了,東方大陸現在也是危險重重,仙界又回不去,宇宙又沒有辦法去,這可怎麼辦是好……”人尚以是沒有主意的,所以只是說了一大堆廢話,然後就沒了音,彷彿也知道自己說的沒個正經。
“這樣啊……”琮卻不以爲意,沒個正經怎麼了?誰規定人越長越大,就一定要越來越規矩?
“那麼,師祖,您不如前去那些存在封印之陣的城池,加固那些陣法,以防被人破壞。”
聽了琮的建議,人尚以沉默了,但沉默不一定是爲難,也不一定是在思考,更不一定是不想去,而是因爲他覺得這樣被琮安排自己未免有失身份,所以他沉默。
“我不管你,我去加固那些封印之陣,你好自爲之。”待到茶都要涼了,太陽也到了中央,人尚以終於說出了這番話。
琮是不明白,農介之可是明白的很,所以就躲在神農鼎裡面偷笑,邊笑邊對琮解釋:“我這老師父就好這口,不能讓比他輩分小的人安排自己的工作,非得自己再說一遍纔好,這樣在他心裡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不關你的事了。”
所以,琮笑了起來,卻並不解釋笑的原因,人尚以看起來是一氣之下離座而去。
人尚以走了,琮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呆在這裡了,他也就離開了。
“師父,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琮向神農鼎內的農介之問道。
“去義寧府!”農介之說道,並且解釋了一番,“義寧府雖說統治着很大一片疆域,可畢竟是有地方他們管不到,那裡就是天然的試煉場所,去那裡!義寧府,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