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攔下了她,她凌厲的瞪着侍衛:“放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輪到你們撒野,讓我進去,我要看我女兒,如果不放我進去,後果是你們擔得起的嗎?”
侍衛只是冷冰冰的站在那裡,“對不起夫人,請不要爲難奴才,奴才只是奉旨行事。”
她在前行的時候,侍衛拔出了刀,最終,他只得狠狠地留下一句“你們等着。”便氣鼓鼓的離開了。
總有一天,她會回來報仇的,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們,你們等着。
天色灰濛濛的,映襯得柳長卿和葉紫萱的臉也灰濛濛的,或者,他們的心本就是灰濛濛的,沒有預期重逢的喜悅,只是淡然,愛嗎,還是不愛了,葉紫萱找不到答案,可能他們的愛情註定是這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經不住紅顏美酒,也經不起王圖霸業。
甚至連最細微的信任也也沒有,這就是愛情虛幻的美麗,因爲他經不住現實的殘酷。一別經年,葉紫萱總以爲自己的的離開會讓他深思,讓他悔過,讓他相信她,讓他們的再見變得有意義有價值。
可是再相見,留下的也只是唏噓了。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局吧,真的十分的滄桑。這種讓人窒息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豆豆怎麼樣?”葉紫萱狀似淡然的問柳長卿,“他很好,我每天都去看他。”
“他不在你這兒?”
柳長卿垂下了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晦暗不清的神色,“父王不想讓清淺碰他,便親自再帶他。”其實最主要的是,豆豆根本不待見這個父親。
“清淺?呵呵,柳長卿,使我太傻了對嗎,我們之間早就物是人非了,曾經你說唯一愛我,只愛我,一直愛我,全都只是說說的對嗎?事到如今,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我還愛你,可我強迫自己不愛你了,把李夫人扶正吧,善待每一個愛你的女人。”
“葉紫萱,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是你,杳無音信的,一走就是五年,是你,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解釋,也是你,沒有對豆豆盡過當孃親的責任,一切都是因爲你。我們走到今天,是因爲一切你都抱着一個消極的態度,從來都不肯積極的走近,從來都不想着解決,從來都只想着逃避!”
“我逃避?我的責任?都怪我,夫妻同心,可是你信任過我嗎?我懷着豆豆艱難的離開的時候,我的心就不痛嗎?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嗎?我不想讓他有爹有娘,每天開心快樂嗎?”
“我想!就是因爲我太想了,所以我纔在我們的感情中揉不得一粒沙,你不愛她們,可是你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啊,不拒絕李清淺,不拒絕葉紫欣,就是因爲你的不拒絕,讓他們覺得,他們還有機會,他們努努力你就會愛他們,所以他們纔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拆散你我,算了,其實跟任何人沒關係,只是你我之間的問題罷了,柳長卿,反正我不愛你了,這個,當做是給你個禮物,不對,隨便借給你一段時間吧,你要好好的用好了。”
其實,如果可以,此時的葉紫萱好想給自己一巴掌,說着一大堆廢話是做什麼。
柳長卿沒有伸手接這枚令牌,他專注的看着葉紫萱,突然他扯過了那隻拿着令牌的手,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紫萱,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以爲只要我愛你就好,卻不曾想讓你承受了如此多,原諒我好不好,和我回家好不好,我的世界只要你,只要你一,,我不再管什麼政治和我負不負別人,我只要不負你,我回去就送走李姨娘,你和我回家,我們看豆豆長大,好不好?”
葉紫萱很不爭氣的,柳長卿從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這遲來的話,卻是讓自己只想哭。她多麼想順從自己的心意,留下來,愛他,陪着他,可是她不能啊,事情如果真的只有是或者不是,願意或者不願意就好了,她輕輕地推開了柳長卿:“算了吧,反正你我之間也沒愛情了,這多餘的話,說了也沒用。”
“我愛你啊,紫萱,一直都是,你要本王怎麼證明纔可相信?”
“算了,不說了,先處理其他的事情吧,這些問題以後時間會慢慢的見證的。”
說完這些,葉紫萱一個閃身,迅速的離開了,剩下柳長卿在那裡,看着葉紫萱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從來都是這樣,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
卻說葉紫萱這個時候,去了葉府,她拿着皇帝的令牌,順利的進入了葉紫妍的閨房,之前,給葉丞相用飛鏢扔了一個紙條,請他速去葉紫妍那裡。到了葉紫妍的閨房,葉紫萱的進入打斷了葉紫妍的沉思。他擡起頭看見是葉紫萱,冷冷的問他:“你還活着,你來做什麼?”
“託皇后姐姐的福,我當然還活着,原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不假。姐姐竟然到現在還沒死,奧,對了,姐姐,你可真的是我的姐姐?”
葉紫妍眼神突然的閃躲被葉紫萱看的清楚,:“你胡說什麼,雖然你是個妾生的,但是我們是一個爹爹沒錯,難不成,你不是葉家的女兒?”
“姐姐反咬一口咬得好高明,紫欣妹妹出生那年,我和姐姐一起去看紫欣妹妹,因爲是偷偷地看,所以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們在去的時候被一個小丫鬟帶走,後來我們逃出來了,因爲我們當時手拉手太過於緊張,我在你的手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疤痕,不仔細看,是完全看不出來了。可是姐姐的手上,似乎並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疤痕而已,早就沒有了,你別血口噴人。”葉紫妍知道葉紫萱遲早會說出自己的事情的,所以此時儘管沒人,也是十分平靜的說着,看來這說辭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爹孃都知道,你皮膚嬌嫩,最容易留下疤痕了,那麼使勁的情況下,這種疤痕是消失不了的,小時候,你親切大方,對待任何一個人,都很善良。而且從不醉心權勢,可是後來,你卻變了,是一點點的變化,你開始與別人爭東西,心胸變得狹隘,爲人心狠手辣,當上皇后後,開始枉顧後宮不得干政的律例。說,你,到底是誰?”
其實葉紫萱怎麼會不知道葉紫妍是誰,此時不過是逼着她自己說出來罷了。
葉紫妍死死地抓着椅子,瞪着她,倒也沒上當,並不急着說出來。
“好,你不說,我來說吧,寧夜國最近對我國的動向瞭如指掌,頻頻騷擾兩國交界,作爲皇后,你在監國,於情於理,這種事情都是大事,都是應該反覆斟酌做出應對的大事,可是你呢,頻頻敷衍,甚至伸手將這些壓下,你不會在乎他們的燒殺搶掠死了我們多少的百姓。你也不會在乎我們國家的領土被搶佔了多少,你所做的,都似乎在倒向寧夜國,那麼好,我們順着這個思路,開始我一直推測你是死士,或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樣可能更加了無痕跡。但是我看了你的行事和儀態,絕非小家小戶可以教養的出來的。經過我多年的調查,我似乎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發現了什麼?”
“要替換一個要做皇后的人,就註定要用一個與皇后差不多的人來替換,否則,很容易穿幫,寧夜國皇帝的表妹,瀟瀟郡主,十年前暴斃,傳聞郡主刁蠻任性,殘忍狹隘,,見不得別人比她好,而且,她愛她的表哥皇帝陛下成癡,除了愛,任何一種力量都不能讓一個人死心塌地,而郡主暴斃的時間,恰好是我的姐姐開始出現變化的時間,性格也很相似,瀟瀟郡主,我說的對嗎?”
葉紫妍癱倒在椅子上,無言以對,而這時,門被大力的推開,葉丞相進來之後,抓着葉紫妍的衣領,問她:“你把我的妍兒弄到哪裡去了,你這個奸細,你殘害了多少人的姓名!”
葉紫妍好似癲狂,他沒想到,一件事情,反轉的如此之快,一切都暴露了,她沒臉再見她的皇帝哥哥了。
“哈哈,她死了,她被我沉進了葉府的池塘中,十年了,估計骨頭都泡爛了,別想找了,你們找不到了,哈哈,你們,終將臣服於我們寧夜國,我死的不冤枉!”
說着,她迅速的起來,準備離開,被葉紫萱抓住了“想死,沒那麼容易,你現在殺人已經是小事了,你現在是奸細,我們應當把你交給皇上。”
葉丞相在聽說了真正的葉紫妍的下落的時候,一瞬間站立不穩,現在穩了穩心神,吩咐僕人,“這裡的事情先別告訴夫人,我先進宮,回來我親自和夫人說。”說着,和葉紫萱押着假的葉紫妍進宮了。
葉紫萱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將葉紫妍給制服了,說句實話,若不是顧忌國家的事情,此時自己還真的想把面前的人打得半死,這麼多年,她忍她很久了。
“對了,皇后娘娘,我可能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其實,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上官煜大人告訴我的。”
其實不是上官煜,葉紫萱不過是讓葉紫妍不好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