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瀟的話還沒有說完,燕南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十分惱怒:“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與南晚之間僅僅是兄妹之情。”
“南晨,對不起,我……”韓雨瀟有些受不住燕南晨的怒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我不該胡說八道的,南晨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想了。”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更讓燕南晨意外的是,燕城義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與韓雨瀟說了,雖然兩人情投意合,也算是結爲了夫妻,但是這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告訴,卻告訴了一個相識不過兩年的兒媳婦,還真是讓人寒心。
“爹,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南晚有如此大的誤解,但是南晚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燕家,而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燕南晨也不想與燕城義多做解釋了。
若是一個人心中一直如此認爲,就算你解釋再多,他也不會相信。
燕南晨又看着韓雨瀟:“雨瀟,我知道你最近受了很多苦,心中也有些不安全感,但是我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善良,而不是胡思亂想,自我臆想出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這樣對你對旁人都不好。”
韓雨瀟知道燕南晨說的這些話對自己的事警告,她只是很着急,特別是知道燕南晨與燕南晚不失親兄妹之後,她怕燕南晨會喜歡上燕南晚。
“南晨,我只是沒有自信,所以纔會胡思亂想的,你別放在心上,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胡思亂想了。”韓雨瀟急忙解釋保證道。
燕南晨說道:“雨瀟,我早就知道我與南晚不是親兄妹,若是我對南晚有其他的想法,當初便不會與你在一起,所以你明白了嗎?”
韓雨瀟急忙點頭,她要的不過就是燕南晨的一句話,既然燕南晨都這樣說了,她自然就放心了。
“我走了,過兩日再來看你們。”燕南晨說着看了眼韓雨瀟與燕城義轉身走了。
原本來看親人會以爲是激動的、感動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麼的不歡而散。
燕南晨想到燕城義對於燕南晚的那些誤解與怨憎,便覺得頭疼,又替燕南晚心疼。自己一個人一心一意爲了燕家,可是到頭來所有人都不理解,只有一個人死死扛着,連孩子掉了都不與別人說,這些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來的。
薛延與李光說完話,帶着李光說來找燕南晨,也想與燕城義見上一面,走過來,就看見燕南晨臉上皆是頹喪的樣子,他走過去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見了自己的爹,還有心心念唸的人難道還不高興嗎?”
燕南晨聽着薛延的聲音,擡起頭瞧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反問道:“你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薛延點頭,他看了眼燕南晨身後,皺眉,疑惑的問道:“暮書沒有來找你嗎?”
燕南晨搖頭:“我沒有看見她,她說要來找我了嗎?”
“顧老頭帶着她來的,按理說應該早就到了。”
燕南晨想起方纔與燕城義和韓雨瀟說的那些話,心中暗叫不好:“你告訴她南晚在何處了嗎?”
薛延點頭。
“完了,我們趕緊回去。”燕南晨此時已經猜出來,肯定是顧老頭帶着暮書來找自己的時候聽到了他與燕城義與韓雨瀟的對話,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但是無論她聽到了多少若是回去與燕南晚說了,到時候又是一大災難。
薛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着燕南晨一臉嚴肅的樣子,便覺得發生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也沒有時間問,就跟着燕南晨一起急匆匆的往春風樓走。
李光是太想見燕南晚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燕南晚,他一直都還想念,如今聽着薛延說來接他回去,他自然很高興,跟在兩人身後高高興興的走了。
……
春風樓的後院中,此時是熱鬧非凡。
翠玉瞧着突然出現的顧老頭和暮書有點措手不及,雖然知道今日主子與燕公子都去了賞雨樓,燕姑娘活着的消息肯定已經讓大家知道了,但是翠玉並不覺得薛延和燕南晨會讓他們此時來打擾燕姑娘的休息。
“顧老先生和暮書姑娘來了。”翠玉笑着寒暄着。
暮書一臉的不情願,瞧着翠玉,想到這段時間都是翠玉跟在燕南晚身邊伺候着,心中就嫉妒,那是自己的小姐怎麼能讓別人來伺候呢!
“我來找我家小姐。”暮書沒有給翠玉什麼好臉色。
翠玉絲毫沒有在意暮書的態度,依舊大氣的笑着:“燕姑娘這會剛睡下,兩位可以去前廳等一下,等燕姑娘醒了,我就告訴燕姑娘二位來了。”
暮書道:“我要見我家小姐和你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你去通報嗎?”
顧老頭聽着翠玉的話,心中也十分不爽,但是那是他師父的人,他可不敢懟人家,再說他帶着暮書來找燕丫頭已經惹了他師父很不高興了,若是再來說些不中聽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更惹他師父不高興。
“我確實不是燕姑娘的什麼人,我只是伺候燕姑娘的一個下人。”翠玉瞧着暮書,道,“暮書姑娘又是燕姑娘的什麼人呢?”
“我是小姐的屬下!”暮書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
翠玉笑了起來:“既然暮書姑娘還知道自己是燕姑娘的屬下,就應該知道沒有主子的召喚,不能隨便來找主子,我說的對不對?”
暮書沒想到翠玉竟然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堵得沒話說了。
顧老頭瞧着暮書佔了下風,笑着開口:“翠玉姑娘,我們也就是想來看看燕丫頭,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如此防範。”
“顧老先生誤會了,我並沒有防範你們,實在是燕姑娘真的剛睡下。”翠玉的話說的很委婉,“燕姑娘最近太過於勞累,如今能睡着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還請兩位等到燕姑娘醒了再進去看看燕姑娘行嗎?”
暮書也不想打擾燕南晚歇息,但是若是讓薛延與燕南晨知道了,她今日定然是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