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南晨,也是活得。”燕南晨微微笑着,瞧着韓雨瀟那不敢置信的模樣,慢慢走到她面前,“若是不信,便摸一摸,是溫的。”說着執起韓雨瀟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是不是活得?”
韓雨瀟高興的傻掉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只是傻傻的看着燕南晨。
燕城義也懵住了,過了片刻之後立馬衝到燕南晨面前,拉着燕南晨的另一隻手,激動的說道:“南晨,真的是你嗎?你還活着嗎?這是真的嗎?”
燕南晨笑着點頭:“是真的,爹,我還活着。”
“好,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燕城義激動的熱淚盈眶,“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
韓雨瀟也點頭,激動的說道:“對對對,我麼以後就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你再也不要走了。”她緊緊的拉着燕南晨的手。
燕南晨應了一聲好,瞧着韓雨瀟與燕城義,道:“南晚也還活着,過兩日|她便也會來看你們。”
韓雨瀟聽着燕南晨的話,先看了眼燕城義,對着燕南晨笑了笑,低下頭不說話。
燕城義聽到燕南晚的名字一張臉立馬變了,什麼也沒說。
燕南晨瞧着韓雨瀟與燕城義都不說話了,就知道燕城義是對燕南晚心中還有怨恨,甚至怨恨更甚了。
“爹,很多事情也不是南晚願意的,而且南晚做得這一切都是爲了燕家,你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南晚身上。”
燕城義聽着燕南晨還爲燕南晚說話,心裡頭對燕南晚更加不滿,但是一句話都沒說。
韓雨瀟比燕南晨更清楚燕城義對於燕南晚的怨恨,這段時日,燕城義沒事就說是燕南晚害的燕家成了這個樣子,還說燕南晚就是整個燕家的剋星,若不是因爲燕南晚燕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南晨,南晚她現在在哪兒呢?”韓雨瀟原本是想岔開話題,沒想到自己嘴笨的竟然還說着這個話題,恨不得把自己給掐死。
燕城義也望向燕南晨,想知道現在燕南晚在哪兒。
燕南晨道:“在春風樓。”
燕城義冷哼一聲:“果然又和那個薛延扯到了一起,若不是當初她與薛延成親了,也不會有後來這些事,她還有臉和他在一起,她對得起燕家的列祖列宗嗎?”
“爹,這些事怪不得南晚,當初孃的死也和她沒關係。”燕南晨知道燕城義就是因爲這件事開始對燕南晚的成見大了起來。
燕城義是認準了燕南晚是燕家的剋星,無論別人說什麼,燕城義就是聽不進去,就是認爲燕南晚一直做着對燕家不利的事情。
“若不是因爲她貪心,她想要當皇后,我們燕家至於如此嗎?”燕城義索性將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當初讓她嫁給太子她不嫁,後來嫁給了薛延,我以爲她是真心想好好生活的,沒想到她竟然要幫着薛延奪皇位,還不是爲了想讓自己當皇后。”
韓雨瀟扯了扯燕城義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了。
可是,燕城義就是不聽,就是要繼續說:“你們誰也不別拉我,今日|我就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南晨你也好好聽着,我就是這個態度,你回去將我說的話都一字不落的說給燕南晚聽。”
燕南晨瞧着燕城義,知道就算是他想攔也攔不住,就讓他說:“爹,你說我聽着。”
燕城義語氣依舊不怎麼好,反正只要是提到燕南晚,他就沒有好臉色。
“燕南晚策劃好了一切,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料到,薛延竟然一直在拿她當替身,一直以來,薛延喜歡的人就不是她,所以纔會有後來那麼一出。”燕城義想到那一次的事情,燕家滿門抄斬,這一切都是因爲燕南晚,心中的怒氣更大,“她自己造的孽,卻要整個燕家來陪葬,她每夜裡睡覺的時候難道心中就不會不安嗎?”
“爹,你夠了!”燕南晨再也聽不下去了。
原本他以爲燕城義再怎麼責怪南晚,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直接喊着她的名字,看着女兒遭了那麼大的罪,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燕南晨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他的父親。
韓雨瀟也覺得燕城義的話說的太過分,可是她不能像燕南晨那樣對着燕城義大喊大叫,只能柔聲勸着:“老爺,你肯定是對南晚有什麼誤解。”
燕城義對韓雨瀟一直很好,聽着韓雨瀟如此勸着自己,沒有對韓雨瀟發火,反倒是對韓雨瀟說道:“雨瀟,你還年輕,你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不知道人心到底是有多可怕。”
“爹,南晚是你的親生女兒。”燕南晨十分無力。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燕城義對南晚的厭惡已經如此深了,竟然將南晚歸到外面的人,還說人心險惡,這真的是一個親爹要說的話嗎?
燕城義一臉嫌棄的樣子,道:“我寧願當初她死了,不然燕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既然你們都很好,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燕南晨不想再與燕城義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即便再繼續說下去,燕城義還是會認爲這一切都是燕南晚害的。
韓雨瀟瞧着燕南晨要走,心裡不捨,拉着他的衣袖捨不得鬆手:“南晨,你現在就要走嗎?”
燕南晨拍了拍韓雨瀟的手,輕聲說道:“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不能用過膳再走嗎?”韓雨瀟是真的捨不得,好容易知道他還活着,這才見面一會兒,燕南晨就要走了。
“我和薛延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好好在賞雨樓待着,以後我會常來看看你的。”燕南晨雖然也捨不得韓雨瀟,但是他現在是真的不想看見燕城義。
只要看見燕城義,他就會想到燕南晚受的那些罪,還有這麼多人不理解她,他心裡便覺得都是對燕南晚的愧疚。
韓雨瀟瞧着燕南晨,動了動嘴,道:“南晨,我知道你不是南晚的親哥哥,所以你對南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