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白的臉騰地紅到脖子根,懶得在跟他辯論,尤其是討論誰是不是男人,誰是不是女人這方面。
“笨木頭,那面你吃了嗎?”
面?什麼面?難道他說早上那個?沐小白毫不猶豫的搖頭,一臉的嫌棄,“那東西真的能吃嗎?”
蘇逸痕的表情冷了幾分,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一副要掐死她的摸樣,“那是爺們給你煮的。”
“那我謝謝你。”她乾笑了一聲,“老闆,買單。”
“一共二十八。”
蘇逸痕直接將一張卡遞過去,“刷卡。”
麪館老闆一臉詫異的望着他,就像是遇見了一個怪物的眼神,沐小白連忙掏出零錢遞給老闆。
小聲衝一臉不滿的蘇逸痕說,“蘇大老闆,你派頭太大會嚇壞我們小老百姓的。”
蘇逸痕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能讓我的女人買單?”
“那你下次請我吃頓好的就行了唄,反正我也不虧。”她笑着走出去,正好碰見了在校門口賣玫瑰花的老太太,因爲老太太跟那時候的景浩然住得近,所以他們經常會買花光顧老太太,後來也就熟悉了。
“老奶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賣花?”沐小白一臉驚訝的問道,眼底卻流過一絲暖流,總算能找點跟以前掛鉤的回憶了。
老奶奶盯着她看了半天才開口,“你是小白吧?哎呦,你也沒怎麼變化嘛,浩然那小子呢?畢業之後還送你花嗎?”
“他”沐小白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蘇逸痕,果然見他一臉冰冷,無疑又是在生氣。
“我也不知道,我們沒聯繫了。”
“這花我全要了。”蘇逸痕繃着一張臉,直接搶過她的錢包掏錢付賬。
老太太受寵若驚的看着他,“這個小夥子是你的男朋友?你們真是郎才女貌。”
他們哪兒郎才女貌了?沐小白乾笑了一聲,臉上閃過幾分尷尬,又聊了幾句就拽着蘇逸痕離開了。
蘇逸痕匆匆的在馬路上走着,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看着她,沉聲問道,“他經常送你這玩意?”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有些搞不懂他什麼意思,他在生氣?爲了玫瑰花也值得生氣嗎?
“問你話呢。”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沐小白抿了抿嘴,看着他手上那一捧玫瑰花,“他每天都會送我一朵。”
“哼,庸俗!”
蘇逸痕嗤之以鼻的諷刺了一聲,拽住路過的女生直接將花塞到她的懷裡,“給你了。”
“哇,真的送我了?”女生受寵若驚的尖叫着。
這傢伙真是幼稚,沐小白扯了扯嘴角,走過去拽住他的衣角,伸出手,“拿來。”
“什麼?”
“我的錢包!還有吃麪外加買花的錢,現在統統給我!”沐小白一副討債的摸樣瞪着他,“趕緊還!”
一瞬間做了債主的滋味還真是爽,難怪蘇逸痕這大爺每天拽的那麼厲害,原來這麼爽!
他的臉色黑了幾分,悻悻的將錢包還給她,咳嗽了一聲,“等下我去取錢還你。”
“不行,我就現在要。”誰讓他剛纔那麼牛了,還那麼幼稚的把花全送別的女人了,那她要回本金也沒什麼吧?她可沒有借花獻佛的習慣。
“笨木頭,你還長本事了。”蘇逸痕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拽到懷裡,邪惡的笑,“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強吻你?”
強吻?這傢伙只會用強嗎?用力的掙扎了幾下,憤恨的瞪着他,“死混蛋,算你狠!”
蘇逸痕哈哈大笑着,完全不避諱別人眼光擁着她,突然低頭一口吻住了她的脣,瞬間將她所有的氣息全部吞掉,氣勢兇狠,讓她完全招架不住。
周圍瞬間響起吹口哨的聲音,沐小白赤紅着一張臉用力的推着他的胸口。
他絲毫不爲所動,沐小白惱了,狠狠咬了他的舌尖一下,他吃疼將她放開。
“死丫頭。”
沐小白臉頰發燙,不敢擡頭,低着腦袋大步離開,跟這個傢伙在一塊實在太丟人了,次次被圍觀!
很快被拽住,蘇逸痕直接將她圈在懷裡,聲音很低,帶着幾分曖昧的情調,“寶貝兒,你往哪兒走啊?我們車在那邊。”
這意思還得往回走?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沐小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底滿是鬱悶,“死混蛋,你要是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法?”他嘴角微微翹起,臉頰邪魅,“放心,我不會反抗的。”
這男人腦子裡只有那些東西?
“思想純潔一點行嗎?你知道我不喜歡動用武力的。”沐小白衝他舉了舉豆包大小的拳頭,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他握住她的拳頭,笑得更開心了,“原來你喜歡那麼玩。”
玩你妹!沐小白對他翻了個白眼,索性閉嘴不說話,看他還怎麼逗她。
蘇逸痕握住她的手,眼底的笑意越發的幽深,“無論你喜歡怎麼玩,我都不會反抗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底滿是幽怨,卻不敢再開口,鬼知道一會兒這男人嘴裡又蹦出什麼詞來。
悻悻的走到車子旁,衝他比了個手勢,他笑着打開車門,“寶貝兒,嘴巴黏住了?”
他的嘴巴才黏住了!沐小白橫眉瞪眼的掃了他一眼,直接上車,氣呼呼的將臉轉到車窗那邊,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摸樣。
車子在馬路上緩緩行駛,蘇逸痕手機鈴聲響起來,望着上面的號碼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接聽,“老媽?什麼事兒?”
“什麼?”
車子停下,蘇逸痕一臉幽深的望着她,喃喃道,“媽,李媽聽錯了吧,好,我會帶她去醫院確認一下。”
沐小白被他眼神盯的有些不自然,“什麼事兒?”
“我媽說你懷孕了。”
什麼?懷孕?開什麼國際玩笑!沐小白小臉佈滿驚訝,愣了半晌纔開口,“我怎麼都不知道懷孕這事兒?”
蘇逸痕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猛地靠近她,語氣帶着幾分調侃,“李媽說你早上反胃。”
死男人,靠她這麼近幹嘛,沐小白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乾笑了一聲,“那是她想讓我吃麪糊糊,看着的確挺反胃的。”
“麪糊糊?”他的臉一寸寸黑下去,她說的難道是他親手煮的那碗麪?死丫頭,一般人還吃不到呢,她這幅嫌棄的摸樣是什麼意思!
“對啊,就你那碗麪,看着就沒胃口。”她直言不諱的開口,根本沒有注意到某個男人臉色完全陰沉了下去。
她的行爲完全就是在踐踏他的勞動成果,他,蘇二少,第一次親自爲女人下廚,居然被嫌棄了!說出去簡直丟死人。
“那是我親手煮的。”
“我知道啊,你的廚藝太差了。”
“笨木頭,我生氣了!”他猛地貼近她的臉,呼吸全數噴在她的臉上,深邃的眸子裡染着濃濃的不滿,“想想該怎麼補償我吧。”
靠,真的拿自己當成舊社會的土財主了?再說了,現在她纔是他的債主好嗎?
“補償個毛線,我這叫實話實說!”
“不聽話的小嘴兒。”蘇逸痕一口將她的嘴脣咬住,狠狠的咬了一下,直到她痛得倒吸氣纔將她鬆開,眼神晦暗不明,“晚上接受懲罰。”
懲罰毛線!沐小白幽怨的瞪着他,手背用力的擦了擦脣,疼的吸了吸氣,該死,每次都這麼暴力,真是欠他的!
不過晚上接受懲罰是什麼意思?她的臉騰地燒起來,瞬間覺得口乾舌燥,媚道,“蘇大爺,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蘇逸痕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神態悠閒的發動車子。
她一臉真摯,點了點頭,“看我純潔的小眼神,我是認真的向你認錯的。”
“有多真?”
“比珍珠還真!”
蘇逸痕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既然你那麼認真,親我一下。”
士可殺不可辱!真的覺得她好欺負嗎?不過親一下又不能怎麼樣。
真是個色胚,開車還不專心一點,沐小白將臉探過去,快速的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蘇逸痕,那個什麼勞什子懲罰,該取消了吧?”
“我有說取消嗎?”蘇逸痕薄脣微抿,眼底帶着濃郁的笑意,笨丫頭。
沐小白惱羞成怒的瞪着他,手攥成拳頭,這傢伙是吃定她好欺負了,是吧?
不過爲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現在不易揍他,等下車之後她絕對不會手軟的!
“笨木頭,你要是覺得無聊,該想想等下回家了跟老媽怎麼解釋你懷孕的事兒吧。”
對啊,葉琴以爲她懷孕了!她一臉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這下玩大了!要是葉琴知道她沒懷孕,豈不是又要繼續吃中藥?
話說自從上次蘇逸痕‘嘗’了她的中藥之後葉琴都沒再逼她喝了,什麼節奏?難道是蘇逸痕跟她說了什麼?
“蘇逸痕,求你個事兒。”
“求?”他淺淺笑着,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求我什麼?”
“你能跟婆婆商量一下別再讓我吃中藥嗎?”
沐小白可憐巴巴的望着他,那中藥的味道她實在是不想再回想了,那滋味太痛苦。
“就這事兒?”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望着他,“你同意了?”
“自己說。”
“你混蛋!”
求他都不如求自己了,懷孕的事兒還沒解釋,又說不吃中藥,葉琴還不吃了她?
真是懊惱,一失言成千古恨,早上她說什麼反胃啊!
“蘇逸痕,你還是我爺們嗎?這麼慫!”
沐小白氣急了惱怒的質問,兩個人都發生實質關係了,他怎麼都要出一份力吧?憑什麼把自己拋出事兒外?想得美!
他的眼底佈滿笑意,神情中流露出幾分柔情,“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爺們了?”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又不能後悔,有什麼不承認的。”沐小白梗着脖子氣鼓鼓的瞪着他。
“想後悔?沒門,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