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白的腦袋嗡的一下變得空白,偏偏兩人緊密相貼,他又沒穿上衣。
她的呼吸也隨着曖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耳根微微發燙。
“你想得美!”
說完絲毫不給他任何緩和的機會,直接一腳踹出去。
她這腳踹的一點餘地都沒留,而他又沒有任何防備,彭的一聲摔下來牀。
“木頭!你找死!”
蘇逸痕跌在牀下暴怒的嘶吼,他實在的低估這個小女人了,她的爆發力居然這麼大!
沐小白笑嘻嘻的將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威脅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找死了,蘇逸痕,別忘記你跟我承諾過什麼。”
“孩子必須要。”
“爲什麼?”
“我大哥快回來了。”蘇逸痕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站起來眯着眼睛望着牀上的女人,嘴角露出幾絲譏諷,“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娶你?”
“難道你們蘇家把我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嗎?”沐小白的話有些尖銳,甚至有些悲涼。
這就該是她的結局?
“比這個還可怕,沐小白,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情。”蘇逸痕嘆了一口氣,昂面躺在大牀上,閉上眼睛哀嘆了一聲,“你以爲我願意要你嗎?我沒那麼飢不擇食。”
沐小白咬着脣,死死的盯着躺在身邊的男人,實在想不明白生孩子跟他大哥有什麼關係?
“對了。”他猛地睜開眼睛,深黑的眸子裡閃爍着玩味的笑意,雙手撐起身子向她靠近,“我記得有天你似乎偷吻我了,難道你一直暗戀我?”
她的臉立即紅了,偷吻?她眼睛還沒那麼瞎吧,偷吻誰也不會偷吻蘇逸痕!
“你別做夢了。”
她淡定的說完,躺下去,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播放着那天他生病之後吻她的畫面。
呼吸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真是的,她好好的怎麼又想起那件事情了,就當是被豬親了!
而另外一邊的蘇逸痕眼睛微眯,深邃的眸子裡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充滿笑意。
隔日……
沐小白日上三竿才醒來,昨晚都沒怎麼睡,畢竟跟陌生人躺在一張牀上,她總是會覺得不自在。
蘇逸痕早就起牀了不在了,她簡單的洗漱好,便下了樓。
葉琴正在樓下喝茶,茶几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藥,就連空氣中似乎都瀰漫着中藥的濃烈氣味。
“起牀了?來,把藥喝了吧。”葉琴動作優雅的將茶杯放在一旁,又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這才擡眼看她。
“這是什麼藥?”
“有助懷孕的藥。”她深深的望了沐小白一眼,面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你跟逸痕努努力,儘快懷上。”
沐小白抿了抿嘴角,端起茶几上的藥,一陣反胃,但是她更搞不懂的是爲什麼葉琴也會這麼着急讓她懷孕。
難道跟蘇逸痕口中的‘大哥’有關係?因爲他要回來了,所以他們母子纔會着急?
一口將中藥灌下去,濃郁的苦澀味道蔓延在她的口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陪我出去逛逛。”葉琴眉宇間的神情緩和了一點,臉上也露出了幾絲笑容。
沐小白唯唯諾諾的點頭退下,大步走到洗手間乾嘔了幾聲,雙手撐在洗手檯上,臉色有些發白,她不能再被他們拿捏住,不過想要反抗他們,除非能夠拿到他們的把柄。
蘇逸痕,葉琴那麼謹慎的人,會留下把柄嗎?
音樂劇場地裡,沐小白聽得昏昏欲睡,而葉琴倒是很有興致一樣,聽得井井有味,她又不忍心掃興,只能強撐着眼皮聽。
散了場之後已經臨近中午,兩人又去了附近有名的日本餐廳,才一走進去,沐小白便注意到了迎面走來的程穎。
她是跟朋友一起來的,穿的依然華麗,舉手投足間卻又透着幾分女人的嫵媚,的的確確是個尤物,難怪蘇逸痕會喜歡。
程穎顯然也注意到了葉琴跟沐小白,眼睛不由一亮,衝着身邊的友人簡單說了幾句,便款款大方的向葉琴走來。
“伯母,你好,我是小穎您還記得嗎?”
葉琴眼皮也沒擡,淡淡的開口,“我應該記得你嗎?”
她的冷漠讓程穎臉色尷尬了一下,繼而又獻媚的抓住了葉琴的胳膊,直接把沐小白擠到了身後,“逸痕的結婚典禮上,我們見過面的,我是逸痕的朋友。”
沐小白盯着臉不紅心不跳的程穎,心底暗暗咋舌,這才真正叫臉皮厚吧,身爲小三居然都敢當着正主的面跟婆婆獻媚,真的當她不存在嗎?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擋了我的路。”沐小白麪上帶着微笑,向前走了一步,挽住葉琴的胳膊,“逸痕的朋友很多,最近有很多冒充他朋友來套近乎的人,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不是屬於這類人呢。”
“你胡說,我纔不是那樣的人!”程穎的臉色一變,但是礙於葉琴在又不好發動,只能將這口氣忍下。
“小白,何必跟不相干的人計較呢。”葉琴拍了拍她的手,看向程穎的目光閃過諷刺,大步離開。
程穎氣呼呼的盯着遠走的兩人,心底不甘,惡狠狠的望着沐小白遠走的方向,手緊緊握拳,她一定會得到蘇逸痕的!她一定要做蘇家二少奶奶!誰都不能阻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