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薄元臉色不虞,柳文珠越發的不明白了,難道不是來哄她的?
雙手沿着男人的雙肩下滑,不輕不重的揉捏,柔聲道,“殿下來了也不說話,妾身這臉還疼着,殿下難道不能安慰一下妾身?”
蕭薄元放下茶盞,拉着柳文珠的手,微一用力便將她自身後拽過來放才腿上,伸手捏住柳文珠的臉頰,看似溫柔的姿勢抱着她,一雙鷹目卻冷厲,“本宮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使那些陰謀詭計,不要把本宮的後院弄的烏煙瘴氣?”
柳文珠臉上大痛,眼淚涌出來,惶惶搖頭,“妾身沒有!妾身是怕明鸞公主跑了,妾身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殿下着想!”
蕭薄元脣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用力的收緊手指,似要將女子的臉骨捏碎。
“稟殿下,七夫人來了!”紅兒進來跪在地上,偷偷瞟向柳文珠。
蕭薄元猛的將柳文珠一推,淡聲道,“讓她進來!”
“是!”紅兒掃了一眼被推在地上的柳文珠,忙出去迎七夫人。
七夫人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醉酒後的潮紅,眼波盈盈,福身道,“妾身見過殿下!”
說完似才注意到地上的柳文珠,忙扶她起身,“妹妹怎麼跌倒了?”
蕭薄元對着七夫人招手,“到本宮這裡來!”
七夫人扭着細腰過去,媚眼一挑,“殿下叫妾身來所爲何事?”
蕭薄元挑着女子的下巴,冷冷看着她,“文珠已經招了,你們兩個人串通起來,故意放太子妃走,你如實告訴本宮,有沒有這種事?”
柳文珠一驚,剛要開口,被蕭薄元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頓時閉了嘴,慌張的看着七夫人。
七夫人臉色更是大變,撲通一聲跪在蕭薄元腳下,“殿下,妾身冤枉,絕沒有這種事!”
柳文珠吊起的心緩緩落下去,就聽七夫人又道,“昨天從扶雲閣出來,八夫人來找妾身,說是要妾身帶着太子妃出門遊船,還告訴妾身故意喝醉。妾身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八夫人只說,上次妾身得罪了太子妃,正好藉此機會賠罪,否則怕以後太子妃容不得妾身。妾身也未多想,以爲八夫人是爲了妾身着想,所以早晨便邀請太子妃出門!”
七夫人聲音一頓,仰頭無辜的看着蕭薄元,繼續道,“妾身都是按八夫人交代做的,誰知道喝了幾杯酒,妾身果然就醉了,接下來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胡說!”柳文珠指着七夫人嘶喊了一聲,也跪在地上,“殿下明鑑,妾身絕沒有對七夫人說這些話!”
“昨日從扶雲閣出來,八夫人特意喊住我,說有事說,之後便說了這些話,我身邊的丫鬟可是都聽的真真的,八夫人若不承認,可以將她們都找來,殿下一問便知!”
七夫人跪行蕭薄元身前,委屈道,“殿下,妾身真的以爲只是向太子妃賠罪,喝醉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薄元拂開她起身,緩步走到柳文珠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柳文珠抖若篩糠,見瞞不下去了,只得哭哭啼啼道,“殿下,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不敢了!”
“果然是你故意放走的太子妃,你這個賤婢!”蕭薄元怒喝一聲,揚手
“啪!”
柳文珠臉上被甩了一巴掌,伏到在地,隨即起身,滿面淚痕的看着蕭薄元,“殿下,妾身真的知錯了,妾身一切都是爲了殿下着想,只是想教訓一下明鸞!”
“還敢狡辯!”蕭薄元一腳踹在她心窩上,神色狠辣,“再敢使陰謀詭計,挑撥本宮和公主的關係,本太子便將你扔出去!”
柳文珠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體蜷縮在一起,疼的額上冷汗直流,再說不出話來。
蕭薄元冷冷瞥她一眼,擡步出了房門。
“殿下,等等妾身!”七夫人惶恐的看着柳文珠,下意識的捂着心口,起身追上去。
待蕭薄元走了,紅兒忙進來,扶着柳文珠起身,“夫人,夫人,你怎麼樣,奴婢馬上讓人去請太醫過來!”
柳文珠只覺胸口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臉色煞白,“先扶我回牀!”
“是!”
紅兒扶着她躺到牀上,然後忙轉身出去端熱水進來給她擦汗。
再回來的時候,柳文珠已經暈死過去。
紅兒嚇的水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轉身出去喊太醫。
當晚蕭薄元恰巧抽到七夫人侍寢,七夫人百般柔情以待,哄的他高興,忘了柳文珠之事,一夜纏綿。
半夜時,紅兒過來求見蕭薄元,說柳文珠暈過去了,太醫沒太子殿下的手諭夜裡不能進後院看病。
七夫人沒讓人驚動蕭薄元,隨便派個人出來將紅兒打發了,說太子殿下已經睡下了,任何人不能打擾。
紅兒跪了半個時辰,連蕭薄元身邊的侍衛都沒看到,只得回去。
還好,到了早晨,柳文珠便醒了。
只是心口仍舊疼,起不來牀,讓紅兒攙扶着坐起來,勉強喝了半碗粥。
聽紅兒說了昨夜的事,柳文珠眼睛一下子變的寒涼,幽若鬼魅,握着錦被的手隱隱發白。
錦二白、七夫人定是串通好了一起算計她!
只是她沒有想到七夫人竟會被錦二白收買。
待她傷好之後,一起和她們清算!
喝了粥以後,柳文珠剛躺下,外面守門的丫鬟進來,道,“夫人,方纔扶雲閣的人過來,說太子妃娘娘要開會,讓您儘快過去!”
開會?
柳文珠差點慪出一口血來!
二白自從住進扶雲閣,便經常召集蕭薄元的這些夫人過去坐着,說這叫開會。
主要就是爲了溝通一下衆夫人之間的感情,商討一下如何能更全面,更體貼的伺候太子殿下!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哪個夫人敢不去?
不去就說明你對太子殿下有二心!
柳文珠倚在軟枕上,冷聲道,“就說本夫人病了,去不了!”
“是,夫人!”
丫鬟應了聲出去,很快又回來,皺眉道,“夫人,扶雲閣的人說了,夫人、夫人要是不去,太子妃就讓人去稟告太子殿下,治夫人不敬之罪!”
“咳咳!”
柳文珠一股血氣上涌,頓時伏在牀頭劇烈的的咳了起來。
紅兒忙過來給她拍背,勸道,“夫人,您還是去吧,現在太子殿下本來就還生您的氣呢,別讓太子妃再抓道把柄!”
柳文珠咳的滿臉通紅,用帕子拭了拭嘴,滿目陰森,“扶本夫人起來穿衣!”
“是!”
紅兒扶着柳文珠起來,將衣衫穿上,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也忙過來給她穿鞋。
胸口一陣陣的悶痛,柳文珠強忍着走到扶雲閣,見裡面的人都已經坐好了,只等着她一個人。
二白坐在最上首的雕花木椅上,身後站着果子和另外一個面生的丫鬟。
果子包着藥布的左手放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她。
柳文珠立刻低下頭去,福身道,“妾身見過娘娘,見過各位姐姐,由於身體不適,來晚了!”
二白慵懶的靠着身後蘇繡彈花的軟枕,淡聲道,“來了就行,坐吧!”
柳文珠款步走到七夫人身後,瞥了女子一眼,微微靠向身後的陳允如。
“來人,給八夫人看茶!”二白懶懶道了一聲。
立刻有丫鬟端着茶盞過來,放在柳文珠手邊的矮几上。
柳文珠眼睛一垂,不冷不淡的道,“多謝娘娘!”
二白轉過眸子去,在衆人臉上一掃,笑道,“抓鬮侍寢的法子已經實行了,大家覺得怎麼樣?”
“甚好!”大夫人第一個開口道,恭維道,“娘娘果然驚豔才絕,才能想出如此好的辦法。”
以前半年沒進過房的蕭薄元第一天便抽中了她,大夫人自然樂的連二白偷偷帶了蕭岐出去的事都不計較了。
七夫人也忙附和道,“的確不錯,這樣對每位夫人都公平!”
既然最受寵的七夫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更沒有什麼說的,出口皆是稱讚認同。
柳文珠在衆人諂媚討好的臉上一掃,脣角勾出一抹嘲諷,端了木几上的茶喝了一口。
“啊!”
柳文珠猛然叫了一聲,伸手將茶盞扔了出去,將正在說笑的衆人嚇了一跳。
那茶水又苦又辣,還帶着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柳文珠用帕子掩着脣,差點吐出來。
“大膽!竟敢將太子妃賞的茶扔了,八夫人,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果子怒喝一聲。
屋子裡靜下來,衆人目光頓時都凝在柳文珠身上。
柳文珠“蹭”的起身,本一再壓制的火氣涌上來,指着二白道,“錦二白,你故意整我?別以爲你當了太子妃就可以囂張,你是怎麼來北楚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二白臉色冷下來,“放肆!敢指着本宮,造反不成?來人,掌嘴!”
“是!”
身後元蓁應了一聲,擡步向着柳文珠走去。
柳文珠面上帶了一抹慌色,不由的後退一步,“你敢打我?我一定、”
“啪!”
清脆的一聲中帶着骨頭斷裂的悶響,柳文珠倒在椅子上,捂着臉慘叫一聲,疼的眼珠子似都要擠出來,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元蓁目光冷然,一拂袖子,轉身回到二白身後。
她這一巴掌用了三分內力,柳文珠左面的臉骨就算沒被拍碎,也定然斷裂了。
“一巴掌就暈了?”二白挑眉笑了一聲,對着喜丫頭道,“去試試,是不是真的暈了?”
喜丫頭守在門口,和二白對視一眼,笑應了聲上前,拿出頭上的簪子往柳文珠的腿上扎去!
一下、兩下、三下、
周圍一片倒吸氣聲,其餘的六人臉色發白,驚悚的看着。
看着都疼!
血將女子的裙子染紅,女子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喜丫頭驚怔的停下來,簪子落在地上,擡頭道,“娘娘,看來八夫人真的暈了!”
腿都快被紮成篩子了,之前沒暈,現在也肯定暈了。
“真的暈了?八夫人也太柔弱了點,算了,叫她的丫鬟進來,送她回去吧!”二白吩咐道。
紅兒進來,看到柳文珠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和另外一個丫鬟半抱半扶的將柳文珠帶回去。
其他夫人再看二白時的眼神,頓時變了,不只有討好,還多了幾分敬畏。
言語之間也變的謹慎了不少,一個個垂頭屏息,大氣不敢出。
這個看似溫和的太子妃,好像並沒有她們想象的那樣好脾氣!
二白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就到這吧,散會!”
衆人頓時鬆了口氣,齊齊起身,“妾身們告退!”
“對了!”二白腳步突然停下,轉身道,“爲了讓太子殿下能感受到你們每一個人對他的關心,從今天起,每個人輪流都去廚房裡做飯,讓殿下回府後就能吃到你們給殿下準備的愛心晚餐!記住,要親自做,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偷懶了,那我就直接就將晚上抓鬮的名字去掉,明白嗎?”
衆人一怔,雖然做飯可能辛苦了一些,但以後可以輪流和殿下一起用晚膳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忙恭敬應聲,“是,妾身遵命!”
“很好!去吧!”二白笑着擺了擺手。
柳文珠這裡被丫鬟攙回來,躺在牀上不省人事。
一個丫鬟看着柳文珠的臉,道,“紅兒姐姐,你看夫人這臉是不有點不對?”
紅兒仔細看了看,果然,柳文珠被打的這半邊臉已經腫起來了,但是腫的很不“均勻”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快,快去請太醫來!”紅兒忙吩咐道。
“是!”
然而很快小丫鬟就回來,說,大夫人頭疼病犯了,把太醫叫到自己院子裡去了。
紅兒急的團團轉,“那趕快出府去請個大夫來!”
“是!”
這一次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小丫鬟又回來了,說出府需要劉管家的牌子,他又去找劉管家,下面的隨從說劉管家出府辦事了,暫時回不來。
紅兒憤憤的道,“這分明是故意的!”
然而蕭薄元不在,府裡是二白做主,所有的人都看二白的臉色行事,她們一點法子沒有。
紅兒只好讓人端了盆冷水來,給柳文珠的臉敷上,又拿了傷藥,給她的腿包紮。
過了晌午,柳文珠還沒醒,紅兒去府門那守着,一直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見蕭薄元的馬車進府。
紅兒立刻跪在馬車前,哭聲喊道,“太子殿下、奴婢有事稟告!”
蕭薄元從馬車下來,不悅的道,“什麼事?”
“您快去看看我們夫人吧,夫人她暈了一天了,快要不行了!”紅兒泣聲道。
蕭薄元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紅兒忙將太子妃早晨要開會,八夫人病了都要去,去了以後捱打,還被簪子扎,疼暈過去,回來以後卻連個大夫都找不來,所有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蕭薄元臉色沉下來,忙去柳文珠院裡。
待看到柳文珠凹凸不平的臉,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明鸞下手會這樣狠。
忙讓下人去請太醫來。
然後他起身往扶雲閣而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霞雲在扶雲閣鋪了一層暖色,一進去,只覺整個閣院都是安靜的。
下丫鬟們不知道都去了哪裡,風乍起,落花簌簌如雨,落地無聲。
蕭薄元腳步不由的也慢下來。
廊下的美人靠上,二白頭枕在手臂上似睡着了,手裡拿着一本古書,書卷幾乎就要滑落,被風吹的亂了頁,幽幽墨香飄散。
男人要質問的話頓時也如這風一樣,轉瞬間便沒了蹤跡。
喜丫頭從屋子裡出來,剛要請安,頓時被他的一個眼神止住,“去拿件披風來!”
五月末的天氣,北楚還有些清寒。
喜丫頭忙點了點頭,返身進屋,很快拿了一件青蓮色織錦披風出來,小心遞給蕭薄元。
男人走過去,剛披在二白身上,二白長睫一顫,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朦朧的看着他。
剛睡醒的少女神情懵懂,和平時對他疏離冷淡的樣子完全不同,蕭薄元心頭一軟,聲音也變的柔和,“天快黑了,去房裡睡吧!”
二白直起腰身,一擦嘴角的口水,瞥了男人一眼,“來替柳文珠報仇的?”
蕭薄元訕訕笑了笑,“太子妃這話嚴重了,本宮說了,府裡一切由你做主,一個妾侍,打便打了,本宮怎麼會爲了她來找我的正宮夫人報仇?”
“我不喜歡柳文珠,以後見一次打一次,所以你讓她最好躲着我一點走。”二白笑了一聲,“殿下要是心疼的話,就收回我的權利,否則,你後院這些夫人,我不敢保證,會讓哪個活到最後!”
暮色下,蕭薄元臉色微沉,淡淡的看着二白,“公主是在威脅本宮?”
二白挑眉嗤笑,“我是你抓來的俘虜,是死是活,都憑殿下一句話,我怎麼敢威脅殿下?”
蕭薄元勾了勾脣,“公主不必再有其他的想法,你我的親事已定,只待連日後司禮監將大婚的日子選出來,你我立刻成婚,另外,本宮已經交代司禮監,要最快的良辰吉日!”
二白點頭,“你做主就好!”
蕭薄元上前一步,高大的身體將二白籠罩在身下,俯身道,“公主只要等着做本宮的太子妃便好,府裡的這些夫人,你隨便打,就算要把哪個趕出去,本宮也絕無二話!”
男人一雙鷹目深邃,帶着讓人心悸的侵略性,狂野而霸道,二白眉頭輕皺,心頭滑過一抹厭惡,身子不由的往後依靠躲開男人的懷抱,起身道,“那多謝殿下了!”
說罷,擡步便往餐廳裡走。
走了兩步,發現蕭薄元也跟了上來,不由的停步回頭問道,“殿下還有事嗎?”
“本宮今日和公主一起用膳!”男人調笑道。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二白眯眼一笑,“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由你的夫人們親手給你做飯,今天應該是大夫人,想必已經做了滿桌的美味佳餚等着殿下,不要辜負了你夫人的心,趕快去吧!”
蕭薄元一怔,“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今天,早晨會議上全票通過的!”二白認真的笑道。
蕭薄元暗暗咬牙,他晚上睡誰的權利沒有了,如今連在哪裡用膳都不能自己做主?
“本宮不同意!”
“不同意?”二白抱胸擡頭看着他,“殿下剛纔還說把管理後院的權利交給我,現在就反悔了?”
蕭薄元臉上有些尷尬,“沒有,本宮不是這意思!”
“我剛剛掌權,說出的話就被殿下否決,以後還怎麼樹立威信,還怎麼管你那些夫人!”
蕭薄元臉色發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盯着二白的臉,半晌,才氣極反笑,“那以後我們成了親,公主是否也會親自做飯給本宮?”
二白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我定的規矩,我自己怎麼會破壞!”
“好!”蕭薄元咬牙點頭,“那本宮、拭目以待!”
“大夫人估計已經望眼欲穿了,太子殿下請吧!”二白狡黠一笑,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蕭薄元看着女子得意的表情,狠的牙根疼,偏偏,又無可奈何,甩袖大步離開。
於是接下來幾天,整個太子東宮都處在雞飛狗跳之中。
這些後院養尊處優的夫人們哪一個都沒做過飯,爲了能晚上給蕭薄元做出八熱八涼的十六道菜,從早晨就開始進廚房忙活,燒水點火,親自擇菜,廚房裡的人爲了配合什麼都不會做的幾位夫人,亂成一團。
而且第三日輪到四夫人做飯,生火時不知道怎麼把自己裙子給點了,火勢順着她衣服蔓延到後面的柴堆上,然後整個廚房都燒了起來,在皇宮裡就能看到太子東宮濃煙滾滾。
蕭薄元急急忙忙回府,劉管家正帶着人奔走救火,提水的、喊叫的、整個府院混亂不堪。
男人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抓着一個府衛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四夫人做飯把廚房燒着了。
太子殿下臉色頓時開了染坊,青紅白黑紫,輪流交換。
然後恨恨撂下一句,“讓太子妃收拾殘局!”
騎上馬又回了皇宮。
若僅僅亂一些也就罷了,自從蕭薄元的這些夫人開始做晚膳後,蕭薄元就沒有一天晚上能吃飽的。
偶爾有一次,五夫人做的魚看上去還像那麼回事,夾了一口放在嘴裡,蕭薄元幾乎要哭出來,至少這魚是熟的!
“殿下喜歡那就多吃點!”五夫人將夾了魚肉放在蕭薄元碟子裡,頂着被火燎的一短一長的劉海,嬌羞笑道,“這魚還是妾身親自去湖裡抓的呢,從洗魚下鍋到端上來都不假人手!”
蕭薄元吃了魚肉,點了點頭,剛要稱讚幾句,突然看着盤子的裡,拿起筷子一挑,挑起魚肚子裡裡面血紅的一塊,問道“這是什麼?”
五夫人同樣疑惑的看着,皺了皺眉,道,“應該是魚腸子吧!”
蕭薄元拿着筷子的手一抖,聲音有些發緊,“這魚,你沒開膛破肚把裡面清除乾淨?”
五夫人一怔,“不是隻要把魚鱗去掉就好了嗎?”
蕭薄元震驚的看着她,喉嚨一滾,頓時跑出去,扶着門框便嘔吐起來。
五夫人忙跑出去,給蕭薄元拍背,“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蕭薄元推開她,沉重的道,“別管本宮,讓本宮靜一會,你回去,繼續吃魚吧!”
說完,腳步踉蹌的出了五夫人的院子。
五夫人回去,一臉的不解,看着那盤魚皺眉,自語般的問道,“做魚還要把魚肚子破開嗎?”
小丫鬟瑟瑟上前,道,“大概是吧!”
五夫人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好惡心,本夫人以後再也不做魚了!”
小丫鬟默默的替太子殿下鬆了口氣。
------題外話------
《枕邊天后:總裁限時9塊9》/漪蘭甘棠
男友和閨蜜的背叛已經夠狗血了,沒想到連下藥都被她撞上。
隔天,她連跟自己**一夜的人的模樣都沒看到,留下9塊9,逃離房間。
經年之後,一戴黑紗禮帽的神秘女子,在S市空前盛大的婚禮上,當衆撕毀新娘的婚紗。
娛樂圈內,誰人都說任心是賣身上位,無恥小三。
她只知道,自己要站在娛樂圈的頂端,睥睨討還傷她之債。
搶鏡頭,搶角色。甚至,搶男人?
等等!這個問題,要好好討論一下。
“啪!”把報紙摔在他的面前。
“宋總,我們素昧平生,我又什麼時候被你包養了?”
促狹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視她,而後,啓脣輕吐。
“你那晚的味道,好甜。夫人,你忘了?”
宋氏傳媒總裁是自己老公?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