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正宮夫人管理下的太子府

見蕭薄元臉色不虞,柳文珠越發的不明白了,難道不是來哄她的?

雙手沿着男人的雙肩下滑,不輕不重的揉捏,柔聲道,“殿下來了也不說話,妾身這臉還疼着,殿下難道不能安慰一下妾身?”

蕭薄元放下茶盞,拉着柳文珠的手,微一用力便將她自身後拽過來放才腿上,伸手捏住柳文珠的臉頰,看似溫柔的姿勢抱着她,一雙鷹目卻冷厲,“本宮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使那些陰謀詭計,不要把本宮的後院弄的烏煙瘴氣?”

柳文珠臉上大痛,眼淚涌出來,惶惶搖頭,“妾身沒有!妾身是怕明鸞公主跑了,妾身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殿下着想!”

蕭薄元脣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用力的收緊手指,似要將女子的臉骨捏碎。

“稟殿下,七夫人來了!”紅兒進來跪在地上,偷偷瞟向柳文珠。

蕭薄元猛的將柳文珠一推,淡聲道,“讓她進來!”

“是!”紅兒掃了一眼被推在地上的柳文珠,忙出去迎七夫人。

七夫人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醉酒後的潮紅,眼波盈盈,福身道,“妾身見過殿下!”

說完似才注意到地上的柳文珠,忙扶她起身,“妹妹怎麼跌倒了?”

蕭薄元對着七夫人招手,“到本宮這裡來!”

七夫人扭着細腰過去,媚眼一挑,“殿下叫妾身來所爲何事?”

蕭薄元挑着女子的下巴,冷冷看着她,“文珠已經招了,你們兩個人串通起來,故意放太子妃走,你如實告訴本宮,有沒有這種事?”

柳文珠一驚,剛要開口,被蕭薄元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頓時閉了嘴,慌張的看着七夫人。

七夫人臉色更是大變,撲通一聲跪在蕭薄元腳下,“殿下,妾身冤枉,絕沒有這種事!”

柳文珠吊起的心緩緩落下去,就聽七夫人又道,“昨天從扶雲閣出來,八夫人來找妾身,說是要妾身帶着太子妃出門遊船,還告訴妾身故意喝醉。妾身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八夫人只說,上次妾身得罪了太子妃,正好藉此機會賠罪,否則怕以後太子妃容不得妾身。妾身也未多想,以爲八夫人是爲了妾身着想,所以早晨便邀請太子妃出門!”

七夫人聲音一頓,仰頭無辜的看着蕭薄元,繼續道,“妾身都是按八夫人交代做的,誰知道喝了幾杯酒,妾身果然就醉了,接下來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胡說!”柳文珠指着七夫人嘶喊了一聲,也跪在地上,“殿下明鑑,妾身絕沒有對七夫人說這些話!”

“昨日從扶雲閣出來,八夫人特意喊住我,說有事說,之後便說了這些話,我身邊的丫鬟可是都聽的真真的,八夫人若不承認,可以將她們都找來,殿下一問便知!”

七夫人跪行蕭薄元身前,委屈道,“殿下,妾身真的以爲只是向太子妃賠罪,喝醉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薄元拂開她起身,緩步走到柳文珠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柳文珠抖若篩糠,見瞞不下去了,只得哭哭啼啼道,“殿下,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不敢了!”

“果然是你故意放走的太子妃,你這個賤婢!”蕭薄元怒喝一聲,揚手

“啪!”

柳文珠臉上被甩了一巴掌,伏到在地,隨即起身,滿面淚痕的看着蕭薄元,“殿下,妾身真的知錯了,妾身一切都是爲了殿下着想,只是想教訓一下明鸞!”

“還敢狡辯!”蕭薄元一腳踹在她心窩上,神色狠辣,“再敢使陰謀詭計,挑撥本宮和公主的關係,本太子便將你扔出去!”

柳文珠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體蜷縮在一起,疼的額上冷汗直流,再說不出話來。

蕭薄元冷冷瞥她一眼,擡步出了房門。

“殿下,等等妾身!”七夫人惶恐的看着柳文珠,下意識的捂着心口,起身追上去。

待蕭薄元走了,紅兒忙進來,扶着柳文珠起身,“夫人,夫人,你怎麼樣,奴婢馬上讓人去請太醫過來!”

柳文珠只覺胸口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臉色煞白,“先扶我回牀!”

“是!”

紅兒扶着她躺到牀上,然後忙轉身出去端熱水進來給她擦汗。

再回來的時候,柳文珠已經暈死過去。

紅兒嚇的水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轉身出去喊太醫。

當晚蕭薄元恰巧抽到七夫人侍寢,七夫人百般柔情以待,哄的他高興,忘了柳文珠之事,一夜纏綿。

半夜時,紅兒過來求見蕭薄元,說柳文珠暈過去了,太醫沒太子殿下的手諭夜裡不能進後院看病。

七夫人沒讓人驚動蕭薄元,隨便派個人出來將紅兒打發了,說太子殿下已經睡下了,任何人不能打擾。

紅兒跪了半個時辰,連蕭薄元身邊的侍衛都沒看到,只得回去。

還好,到了早晨,柳文珠便醒了。

只是心口仍舊疼,起不來牀,讓紅兒攙扶着坐起來,勉強喝了半碗粥。

聽紅兒說了昨夜的事,柳文珠眼睛一下子變的寒涼,幽若鬼魅,握着錦被的手隱隱發白。

錦二白、七夫人定是串通好了一起算計她!

只是她沒有想到七夫人竟會被錦二白收買。

待她傷好之後,一起和她們清算!

喝了粥以後,柳文珠剛躺下,外面守門的丫鬟進來,道,“夫人,方纔扶雲閣的人過來,說太子妃娘娘要開會,讓您儘快過去!”

開會?

柳文珠差點慪出一口血來!

二白自從住進扶雲閣,便經常召集蕭薄元的這些夫人過去坐着,說這叫開會。

主要就是爲了溝通一下衆夫人之間的感情,商討一下如何能更全面,更體貼的伺候太子殿下!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哪個夫人敢不去?

不去就說明你對太子殿下有二心!

柳文珠倚在軟枕上,冷聲道,“就說本夫人病了,去不了!”

“是,夫人!”

丫鬟應了聲出去,很快又回來,皺眉道,“夫人,扶雲閣的人說了,夫人、夫人要是不去,太子妃就讓人去稟告太子殿下,治夫人不敬之罪!”

“咳咳!”

柳文珠一股血氣上涌,頓時伏在牀頭劇烈的的咳了起來。

紅兒忙過來給她拍背,勸道,“夫人,您還是去吧,現在太子殿下本來就還生您的氣呢,別讓太子妃再抓道把柄!”

柳文珠咳的滿臉通紅,用帕子拭了拭嘴,滿目陰森,“扶本夫人起來穿衣!”

“是!”

紅兒扶着柳文珠起來,將衣衫穿上,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也忙過來給她穿鞋。

胸口一陣陣的悶痛,柳文珠強忍着走到扶雲閣,見裡面的人都已經坐好了,只等着她一個人。

二白坐在最上首的雕花木椅上,身後站着果子和另外一個面生的丫鬟。

果子包着藥布的左手放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她。

柳文珠立刻低下頭去,福身道,“妾身見過娘娘,見過各位姐姐,由於身體不適,來晚了!”

二白慵懶的靠着身後蘇繡彈花的軟枕,淡聲道,“來了就行,坐吧!”

柳文珠款步走到七夫人身後,瞥了女子一眼,微微靠向身後的陳允如。

“來人,給八夫人看茶!”二白懶懶道了一聲。

立刻有丫鬟端着茶盞過來,放在柳文珠手邊的矮几上。

柳文珠眼睛一垂,不冷不淡的道,“多謝娘娘!”

二白轉過眸子去,在衆人臉上一掃,笑道,“抓鬮侍寢的法子已經實行了,大家覺得怎麼樣?”

“甚好!”大夫人第一個開口道,恭維道,“娘娘果然驚豔才絕,才能想出如此好的辦法。”

以前半年沒進過房的蕭薄元第一天便抽中了她,大夫人自然樂的連二白偷偷帶了蕭岐出去的事都不計較了。

七夫人也忙附和道,“的確不錯,這樣對每位夫人都公平!”

既然最受寵的七夫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更沒有什麼說的,出口皆是稱讚認同。

柳文珠在衆人諂媚討好的臉上一掃,脣角勾出一抹嘲諷,端了木几上的茶喝了一口。

“啊!”

柳文珠猛然叫了一聲,伸手將茶盞扔了出去,將正在說笑的衆人嚇了一跳。

那茶水又苦又辣,還帶着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柳文珠用帕子掩着脣,差點吐出來。

“大膽!竟敢將太子妃賞的茶扔了,八夫人,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果子怒喝一聲。

屋子裡靜下來,衆人目光頓時都凝在柳文珠身上。

柳文珠“蹭”的起身,本一再壓制的火氣涌上來,指着二白道,“錦二白,你故意整我?別以爲你當了太子妃就可以囂張,你是怎麼來北楚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二白臉色冷下來,“放肆!敢指着本宮,造反不成?來人,掌嘴!”

“是!”

身後元蓁應了一聲,擡步向着柳文珠走去。

柳文珠面上帶了一抹慌色,不由的後退一步,“你敢打我?我一定、”

“啪!”

清脆的一聲中帶着骨頭斷裂的悶響,柳文珠倒在椅子上,捂着臉慘叫一聲,疼的眼珠子似都要擠出來,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元蓁目光冷然,一拂袖子,轉身回到二白身後。

她這一巴掌用了三分內力,柳文珠左面的臉骨就算沒被拍碎,也定然斷裂了。

“一巴掌就暈了?”二白挑眉笑了一聲,對着喜丫頭道,“去試試,是不是真的暈了?”

喜丫頭守在門口,和二白對視一眼,笑應了聲上前,拿出頭上的簪子往柳文珠的腿上扎去!

一下、兩下、三下、

周圍一片倒吸氣聲,其餘的六人臉色發白,驚悚的看着。

看着都疼!

血將女子的裙子染紅,女子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喜丫頭驚怔的停下來,簪子落在地上,擡頭道,“娘娘,看來八夫人真的暈了!”

腿都快被紮成篩子了,之前沒暈,現在也肯定暈了。

“真的暈了?八夫人也太柔弱了點,算了,叫她的丫鬟進來,送她回去吧!”二白吩咐道。

紅兒進來,看到柳文珠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和另外一個丫鬟半抱半扶的將柳文珠帶回去。

其他夫人再看二白時的眼神,頓時變了,不只有討好,還多了幾分敬畏。

言語之間也變的謹慎了不少,一個個垂頭屏息,大氣不敢出。

這個看似溫和的太子妃,好像並沒有她們想象的那樣好脾氣!

二白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就到這吧,散會!”

衆人頓時鬆了口氣,齊齊起身,“妾身們告退!”

“對了!”二白腳步突然停下,轉身道,“爲了讓太子殿下能感受到你們每一個人對他的關心,從今天起,每個人輪流都去廚房裡做飯,讓殿下回府後就能吃到你們給殿下準備的愛心晚餐!記住,要親自做,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偷懶了,那我就直接就將晚上抓鬮的名字去掉,明白嗎?”

衆人一怔,雖然做飯可能辛苦了一些,但以後可以輪流和殿下一起用晚膳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忙恭敬應聲,“是,妾身遵命!”

“很好!去吧!”二白笑着擺了擺手。

柳文珠這裡被丫鬟攙回來,躺在牀上不省人事。

一個丫鬟看着柳文珠的臉,道,“紅兒姐姐,你看夫人這臉是不有點不對?”

紅兒仔細看了看,果然,柳文珠被打的這半邊臉已經腫起來了,但是腫的很不“均勻”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快,快去請太醫來!”紅兒忙吩咐道。

“是!”

然而很快小丫鬟就回來,說,大夫人頭疼病犯了,把太醫叫到自己院子裡去了。

紅兒急的團團轉,“那趕快出府去請個大夫來!”

“是!”

這一次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小丫鬟又回來了,說出府需要劉管家的牌子,他又去找劉管家,下面的隨從說劉管家出府辦事了,暫時回不來。

紅兒憤憤的道,“這分明是故意的!”

然而蕭薄元不在,府裡是二白做主,所有的人都看二白的臉色行事,她們一點法子沒有。

紅兒只好讓人端了盆冷水來,給柳文珠的臉敷上,又拿了傷藥,給她的腿包紮。

過了晌午,柳文珠還沒醒,紅兒去府門那守着,一直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見蕭薄元的馬車進府。

紅兒立刻跪在馬車前,哭聲喊道,“太子殿下、奴婢有事稟告!”

蕭薄元從馬車下來,不悅的道,“什麼事?”

“您快去看看我們夫人吧,夫人她暈了一天了,快要不行了!”紅兒泣聲道。

蕭薄元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紅兒忙將太子妃早晨要開會,八夫人病了都要去,去了以後捱打,還被簪子扎,疼暈過去,回來以後卻連個大夫都找不來,所有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蕭薄元臉色沉下來,忙去柳文珠院裡。

待看到柳文珠凹凸不平的臉,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明鸞下手會這樣狠。

忙讓下人去請太醫來。

然後他起身往扶雲閣而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霞雲在扶雲閣鋪了一層暖色,一進去,只覺整個閣院都是安靜的。

下丫鬟們不知道都去了哪裡,風乍起,落花簌簌如雨,落地無聲。

蕭薄元腳步不由的也慢下來。

廊下的美人靠上,二白頭枕在手臂上似睡着了,手裡拿着一本古書,書卷幾乎就要滑落,被風吹的亂了頁,幽幽墨香飄散。

男人要質問的話頓時也如這風一樣,轉瞬間便沒了蹤跡。

喜丫頭從屋子裡出來,剛要請安,頓時被他的一個眼神止住,“去拿件披風來!”

五月末的天氣,北楚還有些清寒。

喜丫頭忙點了點頭,返身進屋,很快拿了一件青蓮色織錦披風出來,小心遞給蕭薄元。

男人走過去,剛披在二白身上,二白長睫一顫,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朦朧的看着他。

剛睡醒的少女神情懵懂,和平時對他疏離冷淡的樣子完全不同,蕭薄元心頭一軟,聲音也變的柔和,“天快黑了,去房裡睡吧!”

二白直起腰身,一擦嘴角的口水,瞥了男人一眼,“來替柳文珠報仇的?”

蕭薄元訕訕笑了笑,“太子妃這話嚴重了,本宮說了,府裡一切由你做主,一個妾侍,打便打了,本宮怎麼會爲了她來找我的正宮夫人報仇?”

“我不喜歡柳文珠,以後見一次打一次,所以你讓她最好躲着我一點走。”二白笑了一聲,“殿下要是心疼的話,就收回我的權利,否則,你後院這些夫人,我不敢保證,會讓哪個活到最後!”

暮色下,蕭薄元臉色微沉,淡淡的看着二白,“公主是在威脅本宮?”

二白挑眉嗤笑,“我是你抓來的俘虜,是死是活,都憑殿下一句話,我怎麼敢威脅殿下?”

蕭薄元勾了勾脣,“公主不必再有其他的想法,你我的親事已定,只待連日後司禮監將大婚的日子選出來,你我立刻成婚,另外,本宮已經交代司禮監,要最快的良辰吉日!”

二白點頭,“你做主就好!”

蕭薄元上前一步,高大的身體將二白籠罩在身下,俯身道,“公主只要等着做本宮的太子妃便好,府裡的這些夫人,你隨便打,就算要把哪個趕出去,本宮也絕無二話!”

男人一雙鷹目深邃,帶着讓人心悸的侵略性,狂野而霸道,二白眉頭輕皺,心頭滑過一抹厭惡,身子不由的往後依靠躲開男人的懷抱,起身道,“那多謝殿下了!”

說罷,擡步便往餐廳裡走。

走了兩步,發現蕭薄元也跟了上來,不由的停步回頭問道,“殿下還有事嗎?”

“本宮今日和公主一起用膳!”男人調笑道。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二白眯眼一笑,“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由你的夫人們親手給你做飯,今天應該是大夫人,想必已經做了滿桌的美味佳餚等着殿下,不要辜負了你夫人的心,趕快去吧!”

蕭薄元一怔,“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今天,早晨會議上全票通過的!”二白認真的笑道。

蕭薄元暗暗咬牙,他晚上睡誰的權利沒有了,如今連在哪裡用膳都不能自己做主?

“本宮不同意!”

“不同意?”二白抱胸擡頭看着他,“殿下剛纔還說把管理後院的權利交給我,現在就反悔了?”

蕭薄元臉上有些尷尬,“沒有,本宮不是這意思!”

“我剛剛掌權,說出的話就被殿下否決,以後還怎麼樹立威信,還怎麼管你那些夫人!”

蕭薄元臉色發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盯着二白的臉,半晌,才氣極反笑,“那以後我們成了親,公主是否也會親自做飯給本宮?”

二白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我定的規矩,我自己怎麼會破壞!”

“好!”蕭薄元咬牙點頭,“那本宮、拭目以待!”

“大夫人估計已經望眼欲穿了,太子殿下請吧!”二白狡黠一笑,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蕭薄元看着女子得意的表情,狠的牙根疼,偏偏,又無可奈何,甩袖大步離開。

於是接下來幾天,整個太子東宮都處在雞飛狗跳之中。

這些後院養尊處優的夫人們哪一個都沒做過飯,爲了能晚上給蕭薄元做出八熱八涼的十六道菜,從早晨就開始進廚房忙活,燒水點火,親自擇菜,廚房裡的人爲了配合什麼都不會做的幾位夫人,亂成一團。

而且第三日輪到四夫人做飯,生火時不知道怎麼把自己裙子給點了,火勢順着她衣服蔓延到後面的柴堆上,然後整個廚房都燒了起來,在皇宮裡就能看到太子東宮濃煙滾滾。

蕭薄元急急忙忙回府,劉管家正帶着人奔走救火,提水的、喊叫的、整個府院混亂不堪。

男人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抓着一個府衛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四夫人做飯把廚房燒着了。

太子殿下臉色頓時開了染坊,青紅白黑紫,輪流交換。

然後恨恨撂下一句,“讓太子妃收拾殘局!”

騎上馬又回了皇宮。

若僅僅亂一些也就罷了,自從蕭薄元的這些夫人開始做晚膳後,蕭薄元就沒有一天晚上能吃飽的。

偶爾有一次,五夫人做的魚看上去還像那麼回事,夾了一口放在嘴裡,蕭薄元幾乎要哭出來,至少這魚是熟的!

“殿下喜歡那就多吃點!”五夫人將夾了魚肉放在蕭薄元碟子裡,頂着被火燎的一短一長的劉海,嬌羞笑道,“這魚還是妾身親自去湖裡抓的呢,從洗魚下鍋到端上來都不假人手!”

蕭薄元吃了魚肉,點了點頭,剛要稱讚幾句,突然看着盤子的裡,拿起筷子一挑,挑起魚肚子裡裡面血紅的一塊,問道“這是什麼?”

五夫人同樣疑惑的看着,皺了皺眉,道,“應該是魚腸子吧!”

蕭薄元拿着筷子的手一抖,聲音有些發緊,“這魚,你沒開膛破肚把裡面清除乾淨?”

五夫人一怔,“不是隻要把魚鱗去掉就好了嗎?”

蕭薄元震驚的看着她,喉嚨一滾,頓時跑出去,扶着門框便嘔吐起來。

五夫人忙跑出去,給蕭薄元拍背,“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蕭薄元推開她,沉重的道,“別管本宮,讓本宮靜一會,你回去,繼續吃魚吧!”

說完,腳步踉蹌的出了五夫人的院子。

五夫人回去,一臉的不解,看着那盤魚皺眉,自語般的問道,“做魚還要把魚肚子破開嗎?”

小丫鬟瑟瑟上前,道,“大概是吧!”

五夫人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好惡心,本夫人以後再也不做魚了!”

小丫鬟默默的替太子殿下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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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天后:總裁限時9塊9》/漪蘭甘棠

男友和閨蜜的背叛已經夠狗血了,沒想到連下藥都被她撞上。

隔天,她連跟自己**一夜的人的模樣都沒看到,留下9塊9,逃離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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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狹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視她,而後,啓脣輕吐。

“你那晚的味道,好甜。夫人,你忘了?”

宋氏傳媒總裁是自己老公?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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