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身陷囹圄

七夫人坐在蕭薄元腿上,雙手攬着他的脖頸,委屈道,“殿下,妾身今日被人打了!”

說完指着自己的臉給蕭薄元看。

晚上光線本就不好,加上七夫人施了厚厚的粉,所以,她不說,蕭薄元還真未注意到。

男人心疼的摸着七夫人的臉,冷聲道,“這是誰敢動本太子的夫人?”

七夫人立刻委屈的不行,“還不是你帶回來關在寒影院的女人,我好奇過去看了看,她就把我打成了這樣!”

蕭薄元眸子一轉,笑道,“原來是她啊!她是個小野貓,你沒事不要去招惹她!”

“妾身冤枉啊!”

“好了,好了!”蕭薄元喝了一口酒喂在她嘴裡,“就當本太子替她向你賠罪了!”

兩人便當着衆人親吻起來,周圍的人似已司空見慣,臉上並沒有異樣,笑笑鬧鬧,自顧喝酒玩樂!

陳允如看了一眼,忙低下頭去。

半晌,七夫人被吻的渾身虛軟,氣也沒了,只嬌嗔道,“殿下既然要替她賠罪,當罰飲三杯!”

“好,倒酒!”

七夫人立刻將三個酒杯全部倒滿,餵給蕭薄元。

柳文珠偷眼瞄着,眸底陰沉嫉恨,低頭取了酒杯喝了一口,卻咽不下滿腹滯悶。

嫉妒被蕭薄元寵愛的七夫人,更沒想到蕭薄元竟會這樣維護錦二白,就因爲她是大燕的公主,身份尊貴,所以即便是抓來的俘虜,也被蕭薄元這樣敬重。

而自己因爲身份低微,所以對他百般用心,也不過是個不被重視的妾。

女人握着筷子的手緩緩收緊,低着頭,燈火的暗影下,一雙眸子泛着陰毒的光。

蕭薄元今日極是高興,每個夫人敬酒,來者不拒。

從大燕回來,進宮覆命後,因得了燕皇的上次,被楚皇大加讚賞,回到自己府邸,又有如花美眷環繞,只覺人生快意皆被他享受。

更重要的是,燕皇和大司馬都得不到的女人,現在就在他府中,即將成爲他的太子妃。

這給了他極大的成就感。

酒宴上酒肉飄香,紙醉金迷,蕭薄元喝多了將酒倒在五夫人身上,在她身上亂吻,惹的她花枝亂顫,其她夫人也是飲酒作樂,恣意起舞,甚至抱在一起互相嘴對嘴的餵食,一片奢靡嬌淫之景。

柳文珠和陳允如看的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酒宴到了亥時末方散,蕭薄元讓他的夫人們回去休息,然後一個人醉醺醺的向着寒影院而去。

屋子裡只還燃着一盞宮燈,二白和果子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突然聽到門外的守衛請安聲,二白頓時睜開眼,起身下牀。

果然,是蕭薄元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二白本就是合衣而睡,臉上脂粉未施,站在燈影下,反而有一種如蓮的清卓素美。

蕭薄元看的呆了呆,醉眼朦朧,上前來拉二白,“公主果然魚那些俗脂庸粉不同!”

二白閃身讓開,坐在椅子上,淡笑道,“太子殿下深夜到此,不是爲了專程來誇我的吧!”

蕭薄元勾脣一笑,英氣深邃的面孔上帶着一抹醉酒後的迷離,“放心,本太子知道你打了七夫人,但是本太子不介意,只要你同意嫁給我,以後本太子後院的這些女人隨便你打,本太子絕無二話!”

“蕭薄元,我不可能嫁給你,現在燕皇也許還不知道你將我綁架到了北楚,所以你放了我,我就當來北楚旅行了一趟,我什麼都不會說,若是等到大燕發現,後果你自己想過嗎?”二白挑眉看着她。

女子眉眼如畫,清澈冷靜,蕭薄元心中一動,握着二白的手道,“公主不必嚇唬本太子,你們的皇帝和大司馬不會知道你在北楚的,等我娶了你,生了孩子,就算他們再知道又如何,說不定還要送嫁妝來呢!”

二白看着男人的手嗤笑一聲,“蕭薄元,你喜歡我什麼?我覺得你應該更喜歡柳文珠纔是,她聽話,還一心的愛慕你,不必讓你每天費心派人看着。”

“喜歡本太子的女人有的是,但大燕的明鸞公主卻只有一個,我的太子妃,是北楚未來的皇后,自然應該身份尊貴,受天下人敬仰!”

幾百年前,北楚和大燕同屬一個國家,後來一場內戰,北楚才分離出去,另立爲國。

但正統的皇室血脈還在大燕中,所以,數百年來,這都是北楚統治者的一個心結,似乎娶了大燕的公主,有了皇室血脈,他們纔算名正言順。

而且,蕭薄元在不知道二白是公主的時候,在狩獵場上和那日追繳刺客的翡翠閣裡,他便一眼注意到了她。

後來知道她竟然是明鸞公主,暗暗欣喜,所以,得到二白的心思已經不是一日兩日。

“我若不嫁呢?”二白挑眉問道。

蕭薄元勾脣一笑,湊近二白,濃濃的酒氣噴在她臉上,“本太子會讓你嫁的!”

二白素顏清冷,探尋的看着他。

“公主歇息吧,以後,本太子會日日來看望你,定會讓你覺得賓至如歸,也許這北楚比大燕更適合公主!”

蕭薄元道了一聲,踉蹌起身,擡步往門外走。

二白看着他的背影,眉頭緩緩皺起。

已經三更天了,房內燭火漸息,越發幽暗。

二白一進內室,就見果子舉着一個瓷瓶藏着帳簾後,看到她進來,才鬆了口氣。

“你這是做什麼?”二白驚疑問道。

“我怕那個北楚太子欺負小姐,所以藏着這裡,他要是敢動小姐,我就和他拼命!”果子凜聲道。

她醒了以後就聽到蕭薄元正在外面和二白說話,深更半夜,她怕男人對二白欲行不軌,所以偷偷拿着花瓶藏起來,只要他敢動手,她就用花瓶偷襲砸死他。

二白笑了一聲,將花瓶自果子手裡取下來,摸了摸她的臉蛋,“好了,沒事,睡覺去吧!”

蕭薄元自二白的院子出去,醉酒後腦袋暈沉,想要回自己的主院睡覺,腳步一頓,又往柳文珠的院子走去。

柳文珠本已經睡了,聽到太子殿下來了,心中一喜,只穿着肚兜,衣服也未披便快步迎了出來。

“妾身見過殿下!”

蕭薄元也未上前攙扶她起身,自顧越過她坐在椅子上,目光冷漠的看着她,“七夫人去找明鸞公主,是文珠從中挑撥的吧!”

柳文珠臉色一白,轉身跪在地上,慌色道,“妾身知錯了,七夫人問妾身寒影院中住的人是誰,妾身不敢撒謊騙夫人,便如實說了,妾身也沒想到七夫人會這樣衝動找上門去!”

蕭薄元走過來,挑起女子下巴,脣角勾起一抹涼笑,“這裡不是大燕,不要把大燕女子爭風吃醋的那一套帶到本太子的後院來,若是攪的這裡烏煙瘴氣,本太子饒不了你!”

“是、是,妾身知錯了!”柳文珠下巴上劇痛,惶恐應聲。

第一次,蕭薄元用這樣冰冷的語氣同她說話,柳文珠也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男人還有如此冷厲的一面,心慌不已。

蕭薄元淡淡的看着她,隨即輕笑一聲,態度一變,攙扶她起身,“文珠不用怕,本太子只讓你不要在後院裡挑撥生事。我知道你同明鸞公主之間有些私怨,如今到了北楚,無需再有什麼顧忌,儘管報仇便是!”

柳文珠一怔,聽到男人的話卻是有些不懂了。

他深夜前來問罪,她以爲他是讓她不要爲難錦二白,怎麼突然又轉變了態度?

“殿下何意?”柳文珠怯怯問道。

蕭薄元攬着她的腰身,在她額頭上安撫一吻,“你如何對付明鸞,本太子絕不插手,只要你別傷了她,隨便你出氣,最好是衝她身邊那個小丫鬟出手,比折磨明鸞也許更令她難忍!”

柳文珠目中暗光一閃,訕笑道,“殿下爲何要這樣?”

她可沒單純到認爲蕭薄元是爲了她,就像剛纔,他還爲了七夫人的訓斥他。

這個男人喜怒無常,心思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文珠不必多問,按本太子的話去做就是了!”

“是,妾身遵命!”柳文珠柔媚一笑,“謝殿下成全!”

不管怎樣,能折磨錦二白,她就高興。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柳文珠就帶着下人到了寒影院。

直接推門進去,喝道,“把那個丫頭給本夫人帶走!”

二白剛起牀,將果子護在身後,冷冷的看着柳文珠,“你又想做什麼?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動我的丫鬟!”

柳文珠輕笑一聲,“您是公主,身份尊貴,我怎麼敢動你?但是太子府中可以養着公主,卻不能養一個吃白飯的丫鬟,所以從今天起,你這個丫鬟要每天去幹活自己掙飯吃!”

說罷,讓身後的隨從去拉扯果子!

果子緊緊的抓着二白,“我不去,我不要離開我家小姐!”

“好啊,不去也可以,那從今天起,你們主僕二人都沒有飯吃,你做的多,你家小姐就能吃飽,你不幹活,你們主僕兩人就一起等着捱餓吧!”柳文珠趾高氣昂的揚着下巴,說完便往外走。

果子一怔,忙又追上去,“我跟你去!”

“不要去!”二白一把拉住她。

“小姐,你讓我去吧,不就是做事情,我也可以的!”果子可以自己捱餓,卻不能讓她家小姐捱餓。

她家小姐已經受了很多以前沒受過的苦,她是她的丫鬟,有義務保護她。

皇上不在,君公子不在,七娘也不在,那就由她來守護她家小姐!

二白搖頭,“你不要聽她亂說,她不敢餓死了我,不要中她的計!”

“小姐,沒事的,有你在,他們就不敢把我怎麼樣!”

就算柳文珠不敢讓她們死,可是她也不願看着二白挨餓受凍。

果子扯開二白的手,對着柳文珠道,“我跟着你走,做什麼都行!”

柳文珠輕笑,“還真是個忠心的丫鬟呢,走吧!”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二白上前一步,和果子站在一起。

她知道柳文珠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放心把果子交給她。

“攔住她!”柳文珠對着門口的守衛道。

守衛頓時拔出腰刀架在二白的脖子上,逼着她後退。

二白不退反進,冷笑一聲,“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敢不敢殺了我?”

兩個守衛頓時拿着刀後退,爲難的看向柳文珠!

“真是主僕情深,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帶走吧!”

柳文珠冷哼一聲,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先到了廚房後院,柳文珠猛的將果子往裡面一推,對着廚房管事道,“從今天起,讓她舂米,倉庫裡的糧食三日內舂出來,否則就不要給她飯吃!”

廚房管事是個胖大嬸,一見這架勢就知道這姑娘得罪柳文珠了。

糧倉裡穀米不多,只有二十麻袋,但也夠全府上下的人吃一個月了,兩個人舂米,舂一天也就舂一袋,要一個小丫鬟三天內把米都舂完,不吃飯不睡覺也做不到。

“她要是有一刻閒着,本夫人就讓你來做!”

柳文珠冷聲吩咐道。

胖大嬸忙點頭,“是、是,八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緊緊的看着她!”

二白見柳文珠囂張的樣子,眸子緩緩一眯,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辱她和果子,明顯是得到蕭薄元的允許了。

蕭薄元想做什麼,用這種方法逼迫她嫁給他?

她昨天打了七夫人,本想讓七夫人去蕭薄元那裡告狀,如果蕭薄元不傻,定然能猜到是柳文珠從中挑撥,必然會教訓她,自己和果子也能過幾天消停的日子,然後等他們警惕心放鬆,再想辦法逃走。

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給了蕭薄元逼迫自己的靈感。

二白暗暗咬牙,

必須要儘快逃出去!

從廚房裡出來,柳文珠又將二白帶到浣洗院,讓所有洗衣服的下人都讓開,指着成堆的衣服道,“從今天起,府中上上下下的衣服都由公主來洗了,能穿公主洗的衣服,真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浣洗院的下人一臉愣怔的看着,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二白挑眉一笑,“好啊,沒問題!”

“公主沒做過這些下人的活吧,我說的是這些衣服都是公主一個人洗,而且今天要全部洗完,否則沒有飯吃,也不許睡覺!”

見二白這般痛快的答應,柳文珠再一次提醒道。

二白點頭,“我是沒洗過衣服,但是耳朵和智商沒問題,聽的懂話,放心,不用別人幫忙,我一個人一天之內洗完!”

柳文珠上下打量二白,以爲她不過是逞強,就算她再聰明,洗衣是苦力活,她不信她憑一點小聰明就能一個人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完。

“那公主就慢慢洗吧!”柳文珠得意一笑,貼着二白耳畔咬牙道,“錦二白,你八歲被追殺,趕出上京,成了平民,爲什麼還要回來?如果你不回來,我還是公主,你也過着你的好日子,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二白眉梢一挑,“假的就是假,就算一輩子不被拆穿,你也是假的!”

柳文珠面色一沉,“假的又如何,我現在就算成了柳文珠也照樣可以指使你,你是公主不還是被我踩在腳下!公主還是洗衣服去吧,也嚐嚐做下人的滋味!”

說罷,瞥了二白一眼,柳文珠扭着腰肢,款款出了浣洗院。

二白看着院子裡成堆的衣服,和站在旁邊不做所措的下人,輕吁了口氣。

一個穿粗布衣服的丫鬟走過來,將手裡的棒槌遞給二白,“這位小姐,你會洗衣服嗎?”

在浣洗院的下人一般都是做錯了事被罰到這裡的,一個個每日勞苦,忍飢受凍,面帶菜色,雙目麻木的看着二白。

二白接過棒槌,看了看,笑問道,“這院子附近有湖嗎?”

小丫鬟一怔,見二白麪容白皙,一雙黑眸波光閃爍,像是含着一汪春水般清澈,身上穿的衣服也好,看着就像貴人,被她一問,頓時點頭道,“有、有,就在旁邊的林子裡。”

二白點了點頭,“麻煩幫我找一個推車來!”

“好!”

小丫鬟四目一掃,然後自牆腳下推過來一個手推的木板車。

二白看着這木車突然想起在香蘇別苑裡剛給君燁做丫鬟的時候,誆騙了鐵蛋的木板車去推泔水。

沒想到自己混了一場,又倒回去了。

甚至還不如當時在別苑裡的處境。

二白嘆了一聲,將木板車推過去,然後將那些髒衣服抱到車上。

小丫鬟不知道二白想要幹嘛,走過去幫着她往抱衣服。

二白轉頭問道,“你叫什麼?”

小丫鬟道,“我叫喜丫頭!”

“嗯,我記住你了!”二白咧嘴一笑。

喜丫頭也沒往心裡去,高興的幫着二白把衣服都抱在推車上,“小姐,你這是把衣服都弄哪去啊?”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旁邊站着的人見兩人忙着往車上裝衣服,也紛紛過來幫忙,很快就裝滿了一木板車。

本來主子的衣服和下人的衣服都是分開的,二白也不管,全部都混在一起,推着車往外走。

喜丫頭幫她扶着車,然後出了浣洗院。

二白看了一下路,直接往林子裡去,果然行了數十步就見前面有一淺湖,湖水清澈,春日裡泛着碧波。

二白停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將衣服都扔進了湖裡。

喜丫頭愣了,“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啊?”

“洗衣服啊!”二白把衣服全部倒進去,見湖邊有一顆粗大的垂柳,拿起一根竹竿爬上樹,然後坐在樹幹上,將竹竿插進湖裡,用力的攪動起來。

喜丫頭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洗衣服。

她是剛剛進府的,本來被分在廚房裡,有一天晚上,不小心撞到管家劉爺調戲廚房裡的一個丫頭,然後第二天就被派到浣洗院來了。

二白坐在上面,只覺清風送爽,心曠神怡,對着喜丫頭招手,“上來啊!”

喜丫頭退後一步,目中閃着好奇的光,卻搖頭道,“我不敢!”

這林子靠近府中的東北角,站在柳樹上已經可以看到牆外面的長街,二白只要再往前跨一步,就可以逃出去。

可是她不敢走,果子還在這裡。

她若走了,柳文珠定會折磨果子,再逼她回來。

二白強迫自己轉過頭來,儘量別往牆外看,免得自己一下控制不住,跳過牆去跑了。

她拿着竹竿,攪弄這湖裡的衣服,累了便在柳樹上打盹。

這幾日實在把她憋悶壞了,現在方得片刻自在。

喜丫頭被二白樂壞了,覺得這樣洗衣服真有意思,也不回去,坐在湖邊拿了一根竹竿也拍打水裡的衣服,二白眼睛一眨,輕輕一撩水波,頓時揚了喜丫頭一身水。

喜丫頭蹦起來,也用竹竿往樹上撩水,然而她站在下面,哪能夠的到二白,只有被二白欺負的份。

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遠遠的,府裡的劉管家打浣洗院門外經過,見裡面的人都坐在地上閒着,頓時眉毛一蹙,進去便喊道,“誰讓你們偷懶的,都不想吃飯了是不是?”

幾個年長的下人忙起身恭敬的道,“劉管家您來了!”

劉管家一身黑色緞布錦衣,淡眉細眼,留着兩撇老爺胡,負手昂頭,冷聲道,“我要不來還看不到你們在這偷懶呢,還不趕緊幹活,小心我將你們都趕出去!”

“劉管家息怒,不是我們不幹活,是衣服都一女子拿走去洗了!”

“啊?”劉管家一驚,問道,“什麼女子?”

另一婦人道,“是個姑娘,長的挺白嫩好看,奴婢聽八夫人稱她是公主!”

劉管家小眼睛一轉,“去哪了?”

“好像是去西面林子了!”

劉管家身後還帶着兩個隨從,冷聲道,“跟我去看看!”

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出了門一拐彎,進了林子就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嬉笑聲。

這是洗衣服還是玩呢?

劉管家加快腳步,走到湖邊,頓時一怔。

只見湖裡瞟着滿湖的衣服,樹上一女子正用竹竿攪動,湖邊也站着一個小丫鬟,正用竹竿拍打衣服,一邊拍打一邊撩水,兩人玩的那叫一個高興!

“混賬!”

劉管家怒喊一聲,“反了天了,就敢把衣服都扔在湖裡,還在這裡隨意的打鬧!”

說着拿起一根竹條對着喜丫頭就抽過去,“我讓你玩,讓你鬧,沒規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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